剥皮?
    虽然守夜人无怜悯之心,但他不整这些花里胡哨的。飞蛾、轰雷之皮或者赤杯比较像。毫无疑问这是迷途者的一次错误尝试,不过你判断剥皮和刺穿心脏不出自她一人手。
    在你看到最后都没看出所以然的时候,你决定把手记丢到一边。
    你毫无征兆地和夏油接起了之前的话题:“刚才说到哪了,对了,民众的胡搅蛮缠和自然流露的表演式热情令你感到恶心,是吗?所以你瞧不起他们。”
    夏油杰因为你激进的语义和瞬移的思维苦恼扶额,声音上扬而依旧柔和:“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我没有头绪,和她信的神不熟。”制式化和标准化是广泛普及品的专属,你们漫宿刁民还是太小众了,干什么的都有。统共几千正式居民的地方,竟然有数十种通用语言,撇开这点不谈,论种族也是有十几种起步的。
    “而且你说的太严重了,我没有……”夏油杰顶着你戏谑的目光。
    “嗯?请继续讲。”
    “别这样看我啊。”他小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然后改了口:“非咒术师偶尔的愚昧会让我困扰,但我认为你说的没错,铃木。我们应当保护他们免受恐惧,否则更糟。”
    你非常震惊:“我什么时候说这些了?”难以置信,你的言行竟然能被解读成这样。
    他给了相应解答:“呃,前几天在村庄里,你说人类对未知的恐惧最可怕。”
    “我猜,我没那个意思。”你谨慎地否认:“不过有一点我知道……”
    “好了,铃木,闲聊就到此为止。”他打断了你,也许是出于恐惧,恐惧你接下来要说的话,也许是出于任性,也许二者皆有:“你知道了些什么?是欧洲流传的某种传说或者怪谈吗?还是部族法术,巫毒那些?还是她谋杀了女友。”
    “需要进一步调查,也就是说……”你到这里就停下了。
    站在拥挤的研究台和书架之间,那里容纳一人绰绰有余,只不过现在站了你们两。你的手揽上他的腰,整张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然后你抬高下巴,和正低下头又握住你胳膊的人对视:“前辈,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你说:“托你的福,你提醒了我。原本想提醒你巫毒起源于非洲,和女巫那边似乎不是一个体系,然而就在偶然之间,灵光乍现。我好像听说过那种……召唤物。”
    你曾经说出口的谎言在你不知不觉中饱胀唯一听信之人的信任茁壮成长。它从一句似是而非的妄语到今天有模有样,全都是你的责任。
    现在是1.1版本,无良运营商更新了黑魔法模块。
    他的手正摩挲你手背的肌肤,眼神则目不转睛盯着你看,幽邃得仿佛能装下整片夜空,你与他的嘴唇只需你稍一垫脚就能碰上。
    真有趣,你在舞蹈中没收获很多快乐,然而在一段时间后的现在:身处一个狭窄的、再容不下别人,因此自然也无法伸展四肢的空间里,你感受到了若即若离的游戏感,它恰好也能来源于双人舞探戈。
    但不知为何,你还是不愿意……更近一步。
    你用环抱他腰上的一只手一路向上,捂住他的嘴。
    现在,你们双唇之间的空隙被填上了。你贴在手背,他贴在手心。
    你没亲吻他。
    虽然夏油看起来一直是一副等待施吻的样子--他的眼神,他的嘴唇,还有他散发出的,等待垂怜的信号。
    研究,当然是要继续做的,只不过你还记得刚才他有意打断你的话。
    你想起门后的碎镜,这是房间里的唯一一面镜子;想起模特的死法--利刃尖刀;想起召唤时偶有差错产生的吞噬者性相……
    这个新人运气很好,误打误撞半生不熟地召唤出了镜中少女。
    但她同样也不幸,过程多半出了偏差,召唤物不总是温驯,而凡人难以抵御其反噬的恶果。
    “偶然会有一些意外产生,因为这是邪恶但无法抗拒的过程。不过话又说回来,前辈。”你能感受到夏油杰的唇瓣嚅动,似乎舌尖要破齿关而出,他看向你,静候下文。
    你想说的,最终都会说出来。
    “我宁愿你愚蠢许多。”这就是你刚才想说却被遮掩的话。
    他有澎湃汹涌的信念感,也有百折不回的意志力,不过一个过于崇高的理想加上一点点现实作点缀,就足以让聪慧敏感的他隐约察觉世间并无他所欲行的道路。如果他足够愚笨就不会思考这些,也不会为自己的先见而哀伤。
    你对夏油杰狡黠一笑,如果月光够亮,他就能看见你的牙齿在月下反射皎白的光。你语气轻巧:“我们来模拟一场狼人杀,我是主持人,你做女巫。”
    你庄严肃穆:“我们的小继承人今晚命不久矣,你要救她吗?”
    答案不言而喻。
    今夜,12月24日,它被称作平安夜。
    作者有话说:
    光明产卵于我眼中,一如苍蝇啐唾液于伤口,其结果不言而喻……《哈扎尔辞典》
    很特别的一本书,这句话出自书中一个不读书的人哈哈哈哈,出人意料的有文采。他还用失传的书做厨房纸。
    接下来五天都有更新,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快国庆了!好耶!
    未来几张可能有点小矛盾,但问题不大,星夏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嗯嗯,感谢大家支持~
    第31章 第31章[vip]
    不管夏油最后回答了是或否,在半个小时后,你们四个人都出现在了一辆低调的小轿车上。
    事情还要从那扇被你洞开的门说起。
    在事情行进到愉快的狼人杀环节时--
    熟悉然而音量大许多的一声砰。命途多舛的它被一双皮鞋的主人踹开了。
    ……
    你不方便转头看来者是谁,但你能见到夏油抬起的一双眼中惊愕。
    然后是声音熟悉的质问:“你们在干什么!!”你能从急匆匆的语调中听出言者的怒意,或许还有一种“果然给我发现了吧”的自满。
    这下你明白了,是你的祖宗五条悟。
    “我的大少爷,这里是私人领地。你能声音小点吗?”
    ……
    随后这扇双重洞开的门扉见证了一些咄咄逼人的质问。焦黑色的洞口原本有一把锁,现在,它容纳了擅辩之人--即你--的巧言令色,还有气焰渐消但是仍紧追不舍--即五条悟--的强势逐猎。
    “你是偷腥猫。”
    “杰,你也是。”
    “你们两个太坏了!”
    “嘘嘘嘘,你喝口这个漱漱嘴。”你顺手越过夏油杰的腰,以一个拥抱的姿势拿取了书架上的某物,然后朝五条悟进献了生命源泉含量极高的某液体。
    你态度恭谦。
    夏油杰拉住你的手:“铃木,这不是酒吗?”
    你大声密谋:“对,我想他早睡早起。对了,你背得动五条前辈吧?”
    “……”
    他的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瞪着你,熄灭又闪烁好似群星:“我不喝!杰说得对,你太坏了!”
    你指出:“夏油没这么说。”
    令人庆幸的是,没人因为五条的鲁莽而找上门。
    “我不管,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你揉了揉眉心:“调查,我们正准备去疗养院。新丧偶的近藤似乎有性命之忧。”夏油没明确说明,但你知道他会为本该做而疏忽的致人死亡后果而难过,至少现在仍如此。
    就算他不这样,他的良心也会强行督促他这么做。而你呢,顺手帮他一个忙,再去那边看看情况,便宜行事,方便大家。
    五条悟看你的眼神充满智慧的探究,他说出口的话也一样符合你期待:“我怀疑--你们不会是在约会吧!”
    “……没有的事情,悟,你不能再碰酒精了。”
    深知柔性劝导是没有用的,你站在五条的另一旁,开始实施自己的策略--无论从理性还是感性,你认为他在场都不是好事,不过既然他已经来了,于是乎……
    你试图搀他的手,失败了,术式在他周身固若金汤。于是你声音轻柔,哄劝比你高不少的五条:“当然没有,你低头,听我和你说……靠近点,再靠近点。五条前辈。”
    五条悟有点信任你,你也知道,正利用了这一点,你的手上还残留有来自夏油杰的更高温度,你用它覆盖上五条悟碧海蓝天一样澄明的眼睛。先是剥夺视觉,再是辅以触觉,最后是技巧性地挑逗其听觉。
    ……
    五条悟倒在你肩上,双手一左一右下垂你身后,像栽倒的树苗。
    “解决了。和我刚才设想的一样,总之,殊途同归。”你对夏油这么说。
    然后,你见到了他眸中升起的犹疑与警惕:“铃木,你……”
    “要帮我保守秘密哦,前辈~”五条悟个子很高,因此也有些分量,你把他抬给给夏油杰:“就算我们喊破喉咙他也不会醒的。”
    问题不在这里,可他难以启齿,接过酣眠的挚友,他无意识被你带着走:“你说的我领教过。但是,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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