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君今天才算真正见识到老婆婆的真面目,对着时老太的棍棒,她下意识害怕,但看到被逼到房顶的女儿。
    为母则刚,干她丫的!
    周婉君直接冲上去揪着婆婆头发打!
    一个天天上山砍猪草的老太,一个天天切猪草的中年妇女。
    两人多年从事体力劳动,打起架来也不分胜负。
    虽然平时看起来文弱,打起架来可是相当迅猛。
    揪头发,扇耳光,掐脖子,扇鞋底,各种招式只差上嘴了。
    时夏在房顶上站着,第一次为周婉君加油打气。
    “干得好,娘,上啊!揪她,咬她!她可是要把你亲闺女溺死在河里,拿去冲喜的老妖婆啊!!”
    妈宝男时康平看到老娘受欺负,瞬间热泪盈眶,连忙上前打算按住周婉君。
    林君盛怎会让他如愿,立即拦住他,两个大男人扭打成团。
    两家人打的热火朝天。
    时夏和筒子站在屋顶看热闹。
    “林奶奶,快过来帮我!”
    刘红霞还以为时夏想从屋顶上下来,赶紧快步搬来梯子。
    时夏扛着比她大三倍的箱子缓缓下来,然后把箱子递给林老太太。
    “这是我爹多年来上供的黄金,快收好!”
    林老太抬手接过,重力作用下直接给时夏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鞠躬。
    艹!
    真他娘的重!
    “败家子儿,这么多金子都给外人,蠢得一匹!”
    刘红霞起身后,第一句话不是‘好多钱啊!’,而是先骂蠢儿子。
    时老太太一看黄金没了,急忙推开周婉君,扑向刘红霞。
    “我的!刘红霞,不许动我的东西!”
    林老太太一把抓住她伸在前面的爪子,“你的?分明是多年来坑我家君盛的!”
    “坑?”时老太充分展现了她不要脸的特质,“从我家搬出来,就是我的!”
    “有本事,咱们找镇长,找族长好好理论理论!”
    “你林家儿子多,但也别欺负我时家没人!等你儿子和周婉君的好事被戳破,等着千人万人戳你脊梁骨吧!”
    林老太太冷眼看着时老太失去分寸,如疯狗一般,逮谁咬谁。
    心中更多的是倦意。
    “这么多年,争来争去,你还不累吗?”
    “你敢说当年不是因为我先看上婉君,想把她娶回家当儿媳妇,你才火急火燎安排你儿子成亲?”
    时老太满脸锐气,朝天的鼻孔证明她并不服气。
    “那又如何,是你慢了一步,周婉君是我时家儿媳妇!”
    瞧她这个模样,林老太也来气了。
    软的不吃非得来硬的是吧?
    好啊!那就看她这口烂牙吃不吃的下!
    “没错。我找儿媳妇是慢了一步,但当初我嫁人可是一点也不慢,我地下早死的丈夫若是娶了你个不下蛋的母鸡,岂不是得绝后!”
    时老太抖的如风中落叶,枯黄,脆弱,又散发着哀鸣。
    她经常拿不下蛋的母鸡形容周婉君,江玫红,但没一个人敢用这个词形容她自己!
    更何况说这话的人还是她的一生之敌。
    果然只有刘红霞最了解苗翠花。
    “你...你个老贱货!当初要不是你,我早就嫁给林至,生一堆儿子和和美美!”
    “欸,那不一定,时家单传也是从你肚子开始的。”时夏在一旁冷静分析。
    气地苗翠花上去就要撕了她的嘴,半路被刘红霞拦住。
    两人又开始厮打。
    时夏无奈,只能抬着金子去别处观战。
    另一边,林君盛已经把时康平揍得鼻青脸肿,周婉君捏着手绢,生怕林君盛受伤。
    王道长还想趁乱给她撒黑狗血,被时夏发现,直接按着头伸进桶里喝了满满一大口。
    “道长,好喝吗?好喝你就多喝点。”
    说着,时夏手腕用力,再次把他的头按进去。
    现场一度十分混乱。
    最后还是时家和林家的族长上门,才控制住场面。
    时族长望着披头散发眼神狰狞的老太婆,痛心疾首:“弟妹,你看看你把时家管成什么样子?”
    林族长也忍不住跺脚:“刘红霞,你上门打架还带着我林家的子孙,是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
    半个小时后,时家宗祠。
    刘红霞言简意赅叙述了事情经过,并大方承认,时夏就是林家的孙女!
    林族长先是一惊,随后扫了眼林老太太身后一排男孙,明白了这话的目的。
    时族长脸上挂不住,怒斥周婉君:
    “娼妇!活该浸猪笼!”
    时老太像是找到主心骨:“没错,都是这个女人不守妇道!”
    “分明是男人不行,婆婆不善,才逼人有了其他心思。”林老太的意思很明显。
    “你说谁不行?!你儿子勾搭有夫之妇,竟还好意思说别人?”
    时老太见不得人说她儿子一点不是。
    可如今连唯一的挡箭牌都没了,连她心中也是一片凄然。
    难道真是她儿子不行?!
    第167章 觉醒吧!娘道母亲9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苗翠花顿觉胸闷气短,喘不过气。
    往常如受气桶一样的周婉君,头一次硬气起来:
    “时族长,我确实有错,但我最大的错,便是嫁给时康平!”
    周婉君眼含泪水,逐渐正视命运赐给她的不公。
    “嫁入时家,我做好一个儿媳的本分,孝顺婆婆,照顾相公,三年没有一刻放松。但时家呢?老太太嫌弃我抓不住她儿子的心,让我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天天切猪草,三年又十三年,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
    时老太冷哼:“怎么过?凭什么我做的你就做不得?”
    来了来了,熟悉的多年媳妇熬成婆然后欺负当年和自己一样的媳妇。
    “我就不做!我就不愿意!所以时夏不是你孙女,你罪有应得!”
    周婉君气地脸色涨红,指着时老太的手都在颤抖。
    时老太也因为最后一句‘罪有应得’气到失语。
    第一次,她第一次开始害怕。
    难道是自己的这些年造的孽才让时家绝后??!
    不,不可能!
    “胡说八道,分明是你不能生,才害的时家绝后!你,江玫红,我要统统发卖,给我儿找个能生的女人回家!”
    时老太将茶杯胡乱砸在地上,竭力维持自己和儿子在外人面前仅有的尊严。
    砰咚——!
    门从屋外敞开。
    江玫红顶着哭花的眼睛走进来,她刚才在屋外都听到了。
    老太婆居然要把她一起发卖??
    因为她生不出儿子!
    “给我滚出去,这里是祠堂,不是你一个妾室能踏足的地方!”
    时老太义正言辞。
    江玫红被斥责后第一时间看向自己的夫君,时康平如往常一样,低着头,沉默不语。
    继续当个孝子。
    “哈哈哈哈哈!”江玫红笑着笑着,眼泪掉了下来。
    “我就知道,可我为什么还寄希望于你?”
    “疯言疯语,来人,给我拖出去!”时老太有火没地撒,正好江玫红撞枪口上。
    那也怪不得她。
    “不用!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苗翠花——”
    “我十八岁就生了一个儿子!和我前恩客的孩子。”
    “不是我不能生,是你儿子不能生!”
    时夏:“哇哦~”
    众人:刺激!
    周婉君和林君盛能生,女儿。
    江玫红和前恩客能生,儿子。
    时康平,妈宝绝育男,实锤了!
    时老太气急攻心,捂着心口跌坐在椅子上。
    嘴巴一张一合,就是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活像演哑剧。
    最后双眼一瞪,晕了。
    怎么能晕呢?
    最重要的财产环节还没到呢!
    时夏礼貌上前:“各位爷爷别急,让我试试,书里面提到,遇到晕厥的人,首先要掐人中。”
    时夏猛地掐上时老太太的人中,效果立竿见影。
    苗翠花感受到强烈的痛苦立马醒了过来。
    醒来后,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仿若大梦初醒:
    “原来真的是一场梦,我就说呢...我儿子怎么可能...”
    时夏笑着从她身前挪开,江玫红立马出现在老太太眼前,证明一切都不是梦。
    苗翠花面部肌肉不自觉抽搐,三秒后嚎啕大哭。
    “相公,我对不起你啊!”
    “我让老时家绝后了啊!”
    刘红霞没空听她自省,单刀直入:
    “苗翠花,这么多年,你怨天尤人,只要你稍微动一点点脑筋,就知道问题出在哪。”
    “婉君这十六年都给你家儿子背锅了!”
    周婉君也泣不成声,原来错的真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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