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目光幽暗,扶住秦宁即将下落的腰身,轻声开口:“不够。”
    二人骤然相贴,秦宁不自觉地抓住沈新的前襟,不小心碰到一片滚烫的肌肤,又触电般弹开,全程没敢抬头。
    “阿宁,抬头。”
    秦宁不自主追随沈新的话,露出桃花满面的脸。
    就在这一刻,沈新亲了上去,吻上了他早已熟悉的唇。
    一刻钟后,秦宁捂住嘴巴,不让沈新继续亲了。
    “捂着嘴巴干什么,你说不要,我肯定就停了。”
    这句话说完沈新自己都心虚了。
    秦宁的眼里更全是控诉,他闷声闷气地说:“下午还要去铺子,亲肿了容易被人看出来。”
    “不要亲了。”
    “好吧。”沈新恋恋不舍地放开秦宁的腰身,临放开之前还摩挲了几下。
    怕秦宁腿软,沈新好心地在一旁虚虚扶着,果不其然。
    刚放开,秦宁就踉跄了一下,刚好扑在沈新身上。
    “累了吧,回屋午睡一会儿。”没等人说话,沈新把人拦腰抱起来。
    秦宁咬了咬唇,把脸埋进沈新的脖颈。
    翌日中午,沈新刚出巷口,就被福喜拦住了去路。
    离得近了看全乎脸,沈新才反应过来,这人他竟然见过。
    当初秦宁三人在城门口被马夫撞倒了,是一个青衣小哥儿帮忙捡的东西。
    眼前这个人便是之前的青衣小哥儿。
    福喜扬起下巴,满脸不屑道:“沈公子,我家公子有请,跟我走吧。”
    福喜昨日苦口婆心劝了好久,可吴清远打定了主意,非要私下和一个陌生男人见面。
    他不过一介奴才,若是不听命会惹主子厌弃,但若是听命等县令知道后,他的小命就没了。
    两权相害取其轻,只能便宜行事了。
    沈新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家公子是谁?”
    福喜抖了抖袖口,“说出来怕吓死你,我家公子可是县令大人的嫡公子。”
    “你这种泥腿子能见一面算是攀上高枝了。”
    沈新确定了,这人就是县令嫡哥儿的侍从,他还从没见哪个富贵公子身边的小厮常随是个小哥儿的。
    理清思绪,沈新直截了当的拒绝道:“不去。”
    福喜心中暗自窃喜,郎君名声保住了,他的命也保住了。
    “你这人好生不识好歹,待我回禀我家公子,必然要你好看。”
    福喜留下这句话,便匆匆离开。
    沈新倒是不担心县令嫡哥儿会做出什么对他有威胁的事情来。
    性别摆在这,他身为一个男人,在这个封建王朝就是拥有天然的优势地位。
    他心思百转,等县令的嫡哥儿什么时候得把推秦宁那一下还了,这事才算彻底了结。
    时间还长,不急。
    去私塾接了二毛和三毛,三人一齐去了铺子。
    铺子旁边新开了一家饭馆,主卖北方菜品,沈新一家打算去尝尝鲜,刚好中午可以不用做饭了。
    饭馆人不多,沈新在秦宁的注视下,只点了骨头汤,胡饼和刀削面三样吃食。
    相较于日益高涨的粮价,饭馆菜品价格倒是不贵,骨头汤二十文一锅,刀削面十文一碗,胡饼四文钱一个。
    老板看上去是北方的汉子,身形高大魁梧,皮肤黝黑,样子很是唬人,客人跟他说话都客客气气的。
    面香宜人,给的也多,像沈新脸那么大的碗,里面装着满满登登的都是面。
    沈新只吃了三碗就饱了。
    吃过午饭,回了铺子略略坐了会儿,和秦宁简单贴贴后,沈新便带着二毛和三毛去上学了。
    路上,三毛一脸生无可恋跟沈新央求道:“大哥,我能不能不去私塾了,好累好累。”
    “夫子布置的课业又多又难,每天都是到了天黑了我才能写完。”
    三毛摇着沈新的袖子撒娇道:“我感觉我被学业压垮了。”
    三毛说话带着点夸大其词的味道,沈新没说话,转而问二毛:“二毛,私塾的课业很重吗?”
    三毛满脸期盼地看着二毛。
    二毛躲避了他的视线,选择实话实说道:“不算很重,每日只要写三十个大字和一篇感想就好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完成。”
    “二哥。”三毛不可置信地叫道。
    被背叛的感觉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来了。
    沈新拍了拍他的脑壳,笑着问:“你二哥说的很明白了,现在还觉得课业繁重吗?”
    二毛沮丧地摇摇头,而后把头偏向一边,拒绝和二毛眼神对视。
    沈新把他头掰过来,淡淡道:“看路。”
    “你二哥说的是实话,倒是你,为了玩夸大事实,还怂恿二毛和你一起说谎,你该好好反思反思自己了。”
    三毛表情蔫蔫的,“对不起,大哥,二哥。”
    “没关系的。”二毛伸出小肉手握住了三毛的手。
    三毛每次滑跪的都很快,然后下次还敢,沈新都习惯了。
    县丞每半个月会来甲班一次,抽查各个学生的情况。
    今日下午,县丞如约而至,点了两名学子问了问题后,还讲了一些时事政事才离开。
    沈新写文章还算有点底子,但诗词就稍显欠缺,夫子也有意磨练,每日都会给他多布置一份写诗词的课业。
    自从县衙不再放粮后,望江县城的人肉眼可见的少了不少,物价逐渐平稳,转眼又到了休沐日。
    上一次和木工坊掌柜约好,每十天取一次抽成,沈新如约而至。
    掌柜脸笑成一朵花一般,亲自把沈新迎进后院,并递过账本,“沈公子来的巧,刚盘完账,迷宫刚做出来六份,卖了六十两银子,您那份是六钱,可有问题?”
    木工坊在县城盘踞多年,各个阶层都有了解,销路倒是不愁。
    沈新查看账后,说:“没问题。”
    收了银子便离开了,他打算买几个青团大家吃。
    殷勤地忙了十天了,吃点不一样的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幸福感会更高。
    这还是他妈妈教给他的。
    经济逐渐稳定,铺子生意也越来越忙,但店内人手不足,秦宁和古墨书忙的团团转,沈新也跟着帮忙。
    等店内无人时,沈新跟秦宁商量道:“阿宁,我们买两个奴仆吧,做糕点会更方便。”
    他不想让秦宁起大早做糕点了,太累。
    秦宁低声道:“村里不是还有三个吗?”
    沈新说:“他们又不能来,短时间内也没法上手后厨的事情,我想买两个能帮你干活的人。”
    想到家里的一千两银子,秦宁答应下来:“好。”
    这样他也能干别的事了。
    望江县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远在会阳县的陆正清就没那么顺利了。
    会阳县多山脉,耕地不多,乡民大多依山而活,这场雪灾给了他们一拳重击。
    他没想到会阳县下属村落会受灾如此严重。
    虽然有暴民暴动的影响,可能会死一些人,但这死的人也太多了,县城里的人十存五六,下属村落更是严重,两三个村子都空了,乡野百姓十存二三就不错了。
    灾民案子,村落迁徙,房屋重建,计划春耕,一项项措施快刀斩乱麻似的落下去。
    给如死水一般的会阳县注入一丝丝生气。
    “大人,您盯着这块石头好些天了,可是这块石头有什么问题?”侍卫疑惑地问。
    陆正清面容端正,浓黑的眉毛压成一条直线,面上看不出表情,他说:“没什么问题,只不过这是要呈给圣上的天赐之物,谨慎些也是好的。”
    “大人心细如发,属下自愧不如。”侍卫抱拳后便后退了一步。
    陆正清的思绪却开始发散,他根据线索仔仔细细排查了好几天,有关这块石头却什么结果都没有,难道真的是上天特意“警示”众人才降下的石块?
    他对神鬼一说向来嗤之以鼻,如今也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这块石头,绝对是被人造出来的。
    但这个人是如何得知会有雪灾这件事情的呢?
    又是做到在石头上写字的呢?
    无论是锤子还是刻刀,都无法把痕迹做的如此自然?
    若是找到这种硬度的东西制造出来并给战士们都配上,大燕也许会少很多麻烦。
    这是个天赋异禀,身负大才之人。
    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到,为他所用。
    第80章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 沈新和秦宁抽空去了人牙市场,打算买两个帮忙做糕点的仆人。
    正值灾年,奴仆价格比以往低了不少, 二人花了六十两买了两个签着死契的仆人。
    一个寡哥儿名为阿谷, 和一个妇人名为阿秀。
    两个仆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 原是乡下人, 因为这场雪灾家里人都死了,被丈夫的兄弟亲戚们卖了的苦命人。
    县城的家里只有三间正房,古墨书和双胞胎住,阿谷和阿秀住在西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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