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太宰治还是安安心心做他的好大儿吧!
    他从尾崎红叶处离开的时候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夕阳的余辉铺在路上,住屋伫立四周,余光里都是黑色的剪影。
    走到桥上的时候他总觉得一会儿会顺着河水漂来两条倒立的腿,腿的主人姓太宰名治,是个自杀狂魔,还会因为丢了钱包赖上他。
    这事情可不是一次两次,所以他后来有点儿怀疑之所以横滨总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出事情是不是因为太宰治的怨气传到了斜阳之上,令它都变成了一个大型咒灵。
    他兜兜转转继续走,太阳落得很快,等他走到酒吧的时候就已经天黑了。
    作为一个成年人,总得允许他有一点自己的爱好吧?而且酒厂的酒去酒吧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家名叫卢平的酒吧里面没有会在月圆夜嗷嗷叫着变身的狼人,也没有拿着魔杖嘿嘿笑的没鼻子秃头,只有普通的吧台,普通的凳子和普通的酒。
    这地方唯一的好处就是够僻静,没有吵吵嚷嚷的帮派之争,也没有醉生梦死的失势之人,在大战之后的横滨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他坐到老位置,照旧点了一杯琴酒纯饮,烈酒入喉时有一种当年作为酒厂顶级鲨手的孤高感。
    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人来烦他,也没有人需要他再处心积虑地思考该如何应对。
    如果说酒厂教给他的是该如何用暴力应付前方到来的困难的话,那么红方系统教给他的则是要怎么在无法蛮横破局的情况下一点点走通道路。
    但前者即便难度系数也和后者不相上下,总归心里总是轻松一些,刀口舔血和刀刃相向带来肾上腺素飙升的紧张刺激感,和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感觉完全不同。
    两种模式他谈不上更喜欢那种,但不可否认的事实是,他确实被此改变了。
    “就是这里了,我前几天无意中发现的超——好的酒吧哦。”并不算大的酒吧很难瞒过动静的出现,琴酒刚觉得这里的环境安静又惬意,就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喂喂,要不要这么巧啊你这家伙,没有在河里遇见总会在别的地方遇见对不对?
    太宰治带着新交的朋友走了进来,或许对他来说还并没有到特别熟的地步,但也已经超越了和一般人的交际。
    四双眼睛聚集到彼此身上,在场只有织田作之助不认识琴酒,红发的前任鲨□□达失灵,没能感觉到坐在吧台前的男人和他曾经是同行,他只是对太宰治看见他之后忽然的消声感到了些许好奇。
    “没想到你也会来这样的地方,”太宰治走进酒吧,他靠在吧台上看向酒保:“麻烦给我一杯和他一样的酒,加一份洗洁精谢谢!”
    “不好意思客人,我们这里没有洗洁精。”酒保面无表情地抓起洗洁精洗杯子。
    “诶——怎么这样啊,那麻烦给我一杯加了肥皂的谢谢!”太宰治说。
    “也没有那种东西哦客人,”酒保说,“只有正常的酒。”
    “怎么这样!”太宰治露出不满的神色,他叹了口气,只好妥协,“那没办法了,就听你的,给我来一杯——”
    “一杯牛奶。”琴酒说。
    他在太宰治看过来的时候指了指一边墙上的标语,标语上赫然写的是未成年人禁止饮酒几个大字。
    【干得漂亮。】红方系统说。
    横滨一向被誉为日本的哥o,这座城市有太多只是用来好看的标语,几乎没有人去遵循。
    当然了,连和性命相关的法律都无人遵守,更不用说轻微的道德法律了。
    “牛奶是那个小矮子才需要的吧,我才不需要呢,我已经很高了,很、高、了!”太宰治一皮鼓坐在琴酒旁边,招呼了一声另外两人,“来坐,来坐,这里风景比较好。”
    “没有未成年人不需要,你还没有我高。”琴酒说。
    “我还在生长期,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生长期,和那个小矮子不一样!”太宰治说,“你为什么可以喝酒?”
    琴酒对太宰治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他说:“因为我是成年蝶。”
    “母亲大人说你才出生不久,甚至连一岁都不到,还是个蝴蝶宝宝呢!”太宰治说,“你只不过长得比较着急罢了。”
    他用手拍了拍琴酒肩膀:“不要因为长得老而自卑,外貌不如别的蝴蝶不是你的错,我们都不会嘲笑你的。”
    太宰治,有毛病是吗你?
    而且你叫谁母亲大人呢!那是我母亲!不是你母亲!
    呸!那是咒灵,他是人类!他们才不是母子关系!
    太宰治随即为坐在他旁边的两人介绍了琴酒,也为琴酒介绍了他们。
    “原来如此,黑泽才一岁不到吗?现在就出来工作,真是辛苦了,”织田作之助说,他煞有其事若有思索地点了点头,表示了对琴酒的怜爱,“那一定很不容易吧。”
    不愧是太宰治的朋友!这位更是离离原上谱!
    “我已经成年了,”琴酒说,“太宰,你别在这里发癫。”
    “什么是发癫?”太宰治说,“不信谣不传谣,我太宰治长这么大从来都是秉持着实话实说客观公正的原则发言的,从来不搞虚头巴脑那一套。”
    他一脸正气,穿着黑西装缠着绷带,活似裹着红旗的坏蛋资本家。
    不骂人是一种修养,不揍人是一种高尚。
    琴酒喝了一口琴酒,把脾气压了下去。
    他从余光中看见坂口安吾了然的同情目光,想起港口嘿手挡里一些关于这位卧底的传闻。
    不知道是不是受他那篇报告标题的影响,这位原本走稳健升迁路线的后勤工作人员搭上太宰治这条线的方法居然是游戏机。
    传闻中坂口安吾顶着他相当平平无奇的打工人外貌向太宰治进献了最新款的游戏机,他们俩还和中原中也一起去游戏厅里共同一决胜负,最终输赢谁也不知道。
    这件事情还在港嘿内部网站上开了赌局,赌局内容就是他们三个的胜负,其中压中原中也的最多,太宰治第二,而坂口安吾…他看起来就和游戏厅三个字很不适配。
    真是辛苦了,安吾君,为了接近太宰治你真是付出了太多。
    琴酒看向另一个人,织田作之助,今天他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人,太宰治籍籍无名的朋友并不显眼,甚至看起来…长得也有点着急。
    织田作之助似乎也感受到了琴酒的目光,他对他点头致意,比起旁边的太宰治多了几分成熟。
    他们开始谈起天来。
    聊天的时候其实很愉快,太宰治是活跃气氛的一把好手(就是有时候太活跃了点),坂口安吾是吐槽役担当,织田作之助说什么都会相信。而琴酒这位蝴蝶公主在场的情况让太宰治的发挥空间更大了。
    他抱着牛奶无数次被自己的笑话笑到东倒西歪的时候琴酒一把抓住了他,就像提着一只小猫似的把他在椅子上放正。
    他喝着自己的酒,觉得年轻的好大儿更难带了,不过好消息是他不止他一个家长,坏消息是另外两名一个是吐槽役社畜一个不管他说什么都会觉得是真的。
    “原来如此,如果黑泽君不找到爱情就会变成泡沫飞走,”织田作之助说,“不用担心,黑泽君,我们都会帮你的。”
    听见了吗,这就是好骗的织田作先生。
    “对,正义公主,我们都会帮你的,”太宰治忍着笑说,“包管你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如意郎君。”
    谢谢你啊太宰治!
    第49章
    虽然很想为琴酒开一场相亲会, 但显然现在不是时候。
    由某位异能者死亡拉开序幕的龙头战争像是在原本就因为港口嘿手挡先代死亡而显得并不怎么太平的横滨中投下了一颗重型炸蛋,五千亿财产带来影响力之巨几乎是难以估量的。
    这样磅礴的财产也正是换届之后的港口嘿手挡急需的一笔横财,羊和港嘿达成的合作并没有为森先生带来想象中的钱币, 用他私下里的话来说「要养的人反而变得更多了」。
    钱钱钱, 钱可以换人,钱可以换装备,钱可以生更多的钱,而且就算得不到这笔财产,谁又能拒绝在混战中浑水摸鱼得到一些地盘和利益呢?
    更况且……
    “横滨乱成这个样子, 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每天夜里都能听见楼下的枪声,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森鸥外叹了口气说,他召集了尾崎红叶、中原中也、太宰治和琴酒开会, 唉声叹气, “我的黑眼圈都比平时重,头发也掉了不少, 再这样下去简直就要猝死了!”
    号称要猝死的首领抬起头, 他两眼放光, 配上确实比平常浓重不少的黑眼圈看起来确实有点在阎王殿门口乱窜的感觉。
    “而且这样的骚乱对于横滨来说太过了, 我们港口嘿手挡是横滨的守护者,一定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又换了个姿势, 义正言辞道,“在座的各位都是港嘿的中流砥柱, 想必也一定和我一样渴望保护这座城市, 不用焦虑, 我知道各位一定比我还要在乎百姓的安危, 只要我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就一定能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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