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就是要将他们给杀怕了,才会掂量掂量赚这个钱值不值得冒险,有没有这个命花这五千贯!
    只是她没有想到,霍去病动手,竟然这般的狠辣。
    深得她心。
    这些人让她睡不好吃不好,她也恨不得将他们大卸八块。
    “嗯。”而霍去病闻言,嘴角勾了勾。
    他以为将人砍头示众,她胆子这般小,会因此害怕他呢。
    是他多虑了。
    息禾立刻恭维道:“公子,你真厉害。”
    说话间,门外已经出了太阳。
    息禾见状道:“公子天已经晴了,那我们何时回长安?”
    “稍后。”霍去病道。
    “太好了。”息禾早就不想待在乌镇了。
    她遭遇绑架这几天她不在府上,也不知道活字印刷术的事情有没有因此耽误。
    息禾立即回房收拾东西,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回长安。
    她这几天因为这些糟心的遭遇,身形变得更瘦了。
    她出了驿站,刚骑在马上,风往她身上吹,她一时没坐稳整个人都晃荡了一下。
    正要掉下来,被霍去病扶住。
    “公子。”息禾尴尬一笑。
    霍去病见状:“算了,你和我一骑。”
    “啊?”息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下一刻,霍去病翻身上马,她整个人都靠在了霍去病的怀中。
    息禾顿时感觉到浑身不自在:“公子,我一个人是可以的,刚刚只是不小心。”
    霍去病置之不理,无语道:“不小心会被风吹走?”
    息禾顿时不说话了。
    她丢脸啊。
    霍去病扬鞭,马立刻便窜了出去。
    她抓着霍去病的手臂,感觉到周边的景色在眼前呼啸而过,人都傻了。
    好半天,息禾缓过神,屁股有些麻,她忍不住动了动。
    “别动。”霍去病沉声道。
    息禾不明所以,却老老实实的坐好。
    马在泥泞的路上跑着,雨虽然已经停了,但是还有一些飘飘雨,飘进了息禾的领口。
    冰冰凉凉的。
    她回头看了看,勾钺青章等人骑马跟在后面。
    风在耳边呼啸。
    此时刚出了乌镇不到十公里,走的路是从乌镇回长安的必经之路。
    小道两旁都是山林,道上长了草。
    山林两旁静悄悄的,见平时里最爱“咕咕”叫的野鸟也没有声音。
    “太安静了。”息禾忍不住道。
    息禾仰头看着霍去病:“公子,你说我们回去的路上,还会遇到江湖人来杀我吗?”
    霍去病没有低头,直视路面:“怎么,你还想他们来杀你?”
    “那倒不是。”息禾咬了咬下唇,“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的感觉应该没错。”霍去病道,“有埋伏。”
    话刚落,“咻咻咻”箭羽破空而来。
    霍去病搂住息禾的腰,避过了飞来的箭,脸色沉了下来。
    部曲瞬间列阵。
    “咻咻咻!”
    又是几根箭从树林里飞了出来,被霍去病斩断。
    “公子,这些人,不像是江湖中人。”勾钺道。
    霍去病应了一声,说道:“是训练有素的部曲。”
    息禾闻言讶异:“公子,这些人也是冲着我来的吗?”
    霍去病:“不,是冲着我来的。”
    息禾惊讶:“怎么会?”
    几根箭羽再次射出,霍去病已经知道他们的位置。
    部曲拿出弩弓对准,箭快速地射了出去,随即听到一声闷哼,便见着一个人从树上掉了下来,栽倒在地。
    对方的人眼见暴露,并不恋战立即撤退。
    “公子,还要追吗?”勾钺见状,疑问。
    “不用了。”霍去病捡起地上的箭,上面没有任何标志。
    就在这时,息禾心中一慌。
    “咻!”
    一只箭直直冲着她而来。
    霍去病立即拉了她的胳膊往一旁带,用剑鞘格挡,手臂却不慎被割破,见了血。
    暗中之人将箭射出的同时也暴露出了位置,部曲刚要围上去,他便割喉自杀。
    “是死士。”勾钺皱眉。
    息禾见到霍去病身上的伤口开始变黑,顿觉不好。
    “这箭有毒。”她头都大了。
    好在她之前让青章去让匠人重新打了一副银针,正派上了用场。
    息禾立即用银针封穴,防止毒素扩散,随即观察伤口。
    勾钺和青章也围了上来。
    霍去病皱眉,这帮人尽使这些下作的手段。
    息禾观察到接触的伤口毒素开始扩散,息禾立即拿出匕首划开他的衣服,将伤口暴露出来。
    勾钺忍不住问:“这是什么毒,看上去毒性极为厉害?”
    息禾摇头,她也看不出是什么毒。
    不过这毒接触到血液便会往体内扩散,须先将毒逼出。
    “公子,我要为您施针,您要脱掉上衣。”息禾顾不上尴尬,立即道。
    霍去病也不废话颔首道:“行。”
    他脱下衣服,露出精壮的身材。
    息禾看了一眼,脸有些热。
    这不是该扭捏害羞的时候。
    她轻声与霍去病道:“公子,忍一下。”
    银针在息禾手上,轻巧准确地扎在了霍去病身上的穴位上。
    毒血被银针逼出,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上。
    很快,血液变回了鲜红。
    息禾忍不住心里感叹:她家老祖宗留下来的针法果真好用。
    不过该庆幸的是今日对方用的毒药不是箭毒木这等见血封喉的毒药,她的祖传解毒针法这才能施展用处。
    “有金疮药吗?”
    “有。”勾钺从怀中掏出药,递给了息禾。
    息禾耐心的给霍去病上药,她的神情专注,面上沉稳,很有医者风范。
    “公子,我们要赶紧回去,虽然毒血已经被逼出,但是体内仍有残留,需要服几剂解毒的汤药才行。”
    霍去病见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将衣服穿好:“嗯,知道了。”
    话落,霍去病上马:“继续赶路。”
    息禾跟着上马,她扭头担忧的看着霍去病。
    若是她有能力躲过那一箭,霍去病就不会受伤中毒。
    霍去病见她一脸纠结,好笑问:“你在想什么呢?”
    息禾摇头:“没什么。”
    他又救了她一次。
    勾钺等人上马,跟在他的后面。
    随后息禾想到霍去病之前说的话,纠结道:“公子,为什么您说刚才那些人是冲着您来的?您得罪了什么人了吗?”
    霍去病摸了摸息禾的脑袋,望向远处:“我得罪的人还挺多的。”
    “哈?”息禾不理解。
    “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霍去病问息禾,声音有些飘。
    她不明白霍去病为什么要这么问,张口就来:“公子自然是一个好人。”
    霍去病哼哼一笑:“你这丫头,没句实话。”
    “我说是真的。”息禾立即喊屈。
    息禾记得,历史上记载的霍去病是一个性格自大狂妄之人。
    其中历史上记载了他两则故事。
    一是刘彻让霍去病学兵法,被他拒绝,说看不上前人总结的兵法。
    二是他杀了李敢。
    李敢是李广的儿子。
    《史记》记载李广因为不堪被俘而自杀,李敢却把他父亲的死归咎于卫青身上,还去军营里挑衅卫青,还把人打了一顿。
    卫青大人有大量,不与李敢计较。
    霍去病却要为卫青出这口气,在上林苑猎狩时要与李敢比武,李敢不敌,被霍去病所杀,而武帝力保他说李敢是逐鹿而亡。
    于是霍去病在历史上便有了傲慢自大、目中无人的评价。
    息禾觉得,未必是这样。
    毕竟文人的笔杆子可是能骂死人。
    春秋战国到秦汉以来的战争都是内斗,大多数情况是两军对垒。
    而匈奴兵强马壮,作战方式灵活,打到哪扫荡到哪,打不过就跑,赖皮得很。
    以前的兵法太过陈旧,的确不适合对外战争。
    更何况,她所见的霍去病也有看兵书,未来霍去病也证明了他所言非虚。
    后人却总因为史书上的一句“顾方略何如耳,不至学古兵法。”说他傲慢自负。
    而李敢被霍去病所杀的这件事是记载在《史记》中,《史记》又是司马迁所著。
    要知道司马迁当初处以宫刑,可是因为李陵战败辩护而惹怒武帝所致,可见两家关系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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