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神来也才发现自己跑来跑去的时候手上都挂着这个塑料袋。
    我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夸道:很棒哦,今天晚上就不会错过奶奶的和果子了。你们中午是在北家里吃的吗?
    嗯,我们上午就来了,奶奶做的饭很好吃,米饭好香。
    对吧!我也试过拿奶奶家的米回去煮着吃,但是煮出来就是没有奶奶做的那么香喷喷。
    可能是火候和用水量出现了问题。
    我的用水绝对没问题,难道是火候?电饭煲的饭不如高压锅的好吃?
    其实柴火煮出来的会更好吃。
    但是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没有人会用上柴火吧也很麻烦。
    宫治低头思考:说的也是,而且奶奶也不是用柴火烧的,真神奇,回去还是问问奶奶有什么诀窍吧。
    要我说。我对他招招手,他意会地把耳朵凑过来,我小声地继续说:肯定是奶奶施加了魔法。
    宫治侧头看我:真的假的,魔法?
    我点点头:奶奶做甜点的时候也会。
    你见到过?
    没有每次我想去看的时候,阿北都会抓着我去写作业,他不让我看。
    宫治杵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问我:是不是因为,北前辈知道奶奶在用魔法所以故意拦着你的?
    见他说的认真,我嘴角的笑容忍不住扩大了几分。
    这孩子真有趣,一般人哪里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魔法,我只不过是逗他玩的,他还真的在奶奶会魔法的基础上,猜测北信介的行为意图。
    我没绷住,你真的以为奶奶会魔法?
    宫治依旧很严肃地点头:因为北前辈又威严又神秘,平常的所有举动都和机器人一样重复着精准完美,说不定奶奶就是创造出北前辈的魔法师。
    我顿时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你说真的吗?哈哈哈哈哈,我要把这句话说给阿北听,哈哈哈哈。
    不要啊学姐!宫治慌张地制止我:说不定会灭口。
    看我们在面前有说有笑,后排一个人生着闷气的宫侑更生气了,他不满地鼓起腮帮子,双手环胸,视线放在车窗外,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他们的对话。
    哼,不就是说两句话吗,他一点都不想参与。
    可当前排的两个人离得那么近窃窃私语,还有大笑声传来,唯独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后座,他实在忍不了了。
    真是可恶!凭什么对他就不行、不要,对蠢治就那么友好,不仅主动搭话,还聊天聊的那么开心!
    明明他的关系要跟她更好的!
    宫侑很生气,他双手扒住前排座位的椅背上,脑袋不满地横插在两个人中间。
    他凶巴巴地看着我,语气也恶狠狠的,说:你们在聊什么!我也要听!
    一只凶凶狐申请加入聊天。
    我和宫治对视一眼,和他说晚上想偷偷去看奶奶对食物施展魔法。
    宫侑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们:都多大人了,还会相信魔法这种东西?
    说完,他伸出食指摇了摇,一副你们都不懂的样子,继续说:奶奶那种肯定是法术,我们旁边不就是稻荷神社吗?奶奶肯定是会法术的巫女!
    宫治眼前一亮:想看!
    宫侑:偷偷去看!
    我在旁边笑得直拍大腿。
    果然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这俩双胞胎的脑回路基本一致。
    等我们回到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有几颗星星坠在深蓝色的天幕上,闪着微弱的光。
    尾白阿兰比我们回来的快,他看到我们平安到家,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而我也终于见到了他们口中一直提到的阿兰。
    是一个个头十分高大,肌肉也很扎实,看上去很像外国人的男生。
    他不会真是外国人吧?
    我犹豫了片刻,主动和他说:hello,my name is 结城千夏,how are you?
    尾巴阿兰一噎,试探性地回:im fine,thank you and you?
    我眼睛发光,哇,这次也是和外国人搭上话了!
    宫侑发出一声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千夏你在干嘛!
    我满脸问号地指着尾巴阿兰。
    宫治和我解释说:阿兰从小在兵库县长大。
    oh my gosh。我上去握了握尾巴阿兰的手:冒昧了,冒昧了。
    尾巴阿兰满脸复杂,压了一堆的槽想吐,但最后还是咽了下去,关切地问:结城同学没事吧?听说是你救了阿侑,还受伤了。
    没事,都小伤,而且当时不止有我,我们还有柔道社的人一起,对方没占什么便宜。我随意地挥挥手,扭头看到北站在厨房门口往这边看,立刻朝他走去:阿北!
    北信介刚刚在帮奶奶切菜,听到声音才出来看看,他的视线放在我被绷带一圈一圈卷起来的小臂上,也往前走了几步,避开厨房里的奶奶,问:还好吗?
    皮外伤。
    伤口是不是很长?
    我摸了摸手肘处,绷带与皮肤交界的位置,还是点点头。
    缝针了吗?
    八针。
    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先跑,不可以觉得自己厉害就和他们硬来。北信介担忧地看着我,知道了吗?
    我小声说:反正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嘛。
    等出问题就已经晚了,不能侥幸。他这样说着,伸手放在了我的脑袋上轻轻揉揉,语气温和:不过,还是谢谢你帮助了阿侑,如果不是你的话,阿侑肯定会吃很多苦头。
    我眯着眼睛享受他的抚摸,他的手掌总是很温暖,动作也不粗暴,总有一种在给小动物顺毛的既视感,我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北信介怕奶奶担心,没有和她说下午发生的事,我们在座的年轻人也意见统一,既然已经有警方的人在处理了,而且很可靠,那还是不让奶奶知道比较好。
    晚餐聚在一起的氛围格外不错,家里的圆桌坐我们几个刚刚正好,再多一个都会略显拥挤。
    角名伦太郎还以为宫侑和我是前任男女朋友关系,坐在一起很会尴尬,甚至在脑子里就忍不住过了一遍前情侣可能吵架的全过程。
    结果想象的画面并没有出现,我已经放下了对宫侑原先的坏印象,宫侑在我的劝说下也放下了以前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我和宫双子相处的挺好,而且很有话聊。
    饭后,奶奶去厨房给我们做甜点,角名伦太郎和宫双子也要把他们今天还没有写完的试卷继续做完。
    尾白阿兰监督着他们三个写题,北信介去厨房帮忙。
    而我。
    我在看热闹。
    在社团我也有给组长她们讲题,姐妹们的问题在于很多内容混淆不清,但一点就能举一反三,她们过来问我的次数也逐渐变少,从结果来说,应该是不错的。
    而尾白阿兰给他们补习,不管是教人的,还是学习的,一个两个都像是在渡劫。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学习学到两眼翻白口吐白沫的。
    比我们社团的学习小组热闹多了。
    当我第三次看到尾巴阿兰在给角名伦太郎讲同样的体型,在旁边笑得停不下来时,我看到了宫双子给我打的眼色。
    宫治:[学姐,学姐!]
    我被他的动作吸引,成功将视线放在他们身上。
    宫侑伸手比划:[厨房]、[走]、[看看]、[拜托求求]。
    我把手一摊:[我也没办法呀。]
    宫治也双手合十:[求求]。
    我看他俩一模一样的祈求动作,憋住笑,假装认真的思考片刻,然后点点头,指了指角名。
    他们同时眼睛一亮,用力点头。
    我比了个ok的手势,凑到尾巴阿兰的身边,去看角名的试卷,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先说:哎呀,这个题目写的,公式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宫双子立马同时举手:阿兰,我们去上厕所。
    哦,快点回来哦。尾白阿兰应了一声,注意力却还是在试卷上的:什么公式?
    我定睛一看,发现这张试卷是国文。
    于是话术一转,说:啊,刚刚说错了,是这句话有点问题吧?你看看,好像不是这么简单,最深刻的意思总是藏在最浅显的句子当中,古文所表达的主旨
    宫侑和宫治迅速溜走,来到厨房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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