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讨论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得出什么结果。
    “她们未免太不厚道,干个什么都偷偷摸摸的,一点都不敞亮。”赵遥抱怨道。
    被赵遥挂在嘴上的余溪风和云姐两人,正在推三轮车。
    两人的东西在三轮车上堆得山一样高,上面覆盖了一层薄雪。
    三轮车里边装得是她们俩要搬去地下避难所的东西。
    现在三轮车陷雪堆里去了,这么冷的天,给云姐急得满头大汗。
    “不是说这条路都清出来了吗。”云姐气得在卡车上踹了一脚。
    余溪风抬头看了下,指向附近的山坡:“应该是那边滑下来的,没法子了,铲吧。”
    “这得弄到什么时候去,这里离避难所没多远了,小余你帮我看一下,我再叫几个人过来。”云姐道。
    余溪风答应了:“行,我在这里看着东西。”
    云姐往避难所那边跑了。
    余溪风戴着防风的棉口罩,感觉闷得不行。
    最开始她还试着抬了下三轮车,因为云姐力气太小,配合不了,只得放弃。
    余溪风有空间,拖东西是为了掩人耳目,最沉最重的就是那台发电机。
    毕竟很多人都知道,余溪风家里开过空调。
    云姐的东西就很零碎了,她怕被人偷家,恨不得连房子都打包带走。
    余溪风透了一口新鲜空气,就把口罩带回去。
    山坡后面突然冲出来了五个,不对,六个人。
    蒙着面,又穿得多,像六个团子一样滚了过来。
    “滚开,东西留下,就饶你一命。”他们恶声恶气地喊。
    余溪风站直了身体,背手在三轮车那一堆零碎里,本来想把自己的唐刀抽出来,想了想,换成了一根木棍。
    嗯,好像是云姐挂衣服的杆子,凑合用用。
    余溪风掂了掂,感觉分量有些轻了。
    那就直接敲脑袋吧。
    那几个人看余溪风站在原地不动,为首的人一挥手:“一起上。”
    余溪风抬脚就踹,反手把木杆敲在了第二人的脑袋上。
    这些人手里,连像样的刀都没有一把,想来是拿去换贡献点了。
    被余溪风踹倒在地的人,滚了两圈,跟翻壳的王八一样扑腾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艹,硬茬子,”领头的人眷念地看着余溪风身后的三轮车。
    这么多的东西,肯定很多吃的,可惜了。
    “我们撤!”
    余溪风转了转手腕,隔着防寒服捏了下脖子。
    “想得挺美,我说让你们走了吗。”
    第62章 不讲章法,但很有乐子
    等云姐带着几个男的赶到时,就看到三轮车后边串糖葫芦一样,挂了六个男的。
    绑着他们的,都是他们自己身上的衣服。
    余溪风蹲在一边,用地上的白雪在清洗杆子。
    “云姐!”余溪风指了指后边一串:“这些人想抢我们东西,弄去地下避难所换贡献点吧。”
    云姐带来的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白胖男人站得离云姐格外近些,他脱口而出:“这是你说的邻家妹妹?哪里邻家了,这么猛。”
    云姐:“呃。”
    三轮在雪里陷得很深,这一段路是抬过去的。
    抓来的六个倒霉蛋抬的。
    白胖男人叫彭路达,云姐让余溪风管他叫胖子就行。
    胖子从兜里掏出来一小壶酒,笑得憨态:“没什么能接应的,喝点酒暖暖身子。”
    云姐撩了下头发,眉眼流露出一点淡淡风情,轻描淡写:“这我朋友,和我住一起。”
    哦,这人是云姐对象。
    在地下避难所,有个信得过的人,能互相照应,轮着休息,这是好事。
    和彭路达比起来,云姐苗条太多,被衬得小鸟依人。
    云姐道:“他明天休假,到时候一起吃个饭,我这还有两包泡面,回头一起煮个汤。”
    余溪风应下。
    地下避难所看起来很空,也谈不上什么装修,像是用水泥浇筑了一个空间。
    白炽灯很亮,在墙体上勾勒出深重的灰影。
    余溪风前世来过这里。
    那时她的位置在很外边,挨着厕所,被挤得看不见脚。
    余溪风买房的时候来过一次,很快在内圈找到了自己的单间,有门有锁,有电有水,有个上下两层的床架,和一套木头桌椅,二十多平,带独立厕所。
    对比前世,夸一句天堂都不过分。
    不过她住的单间需要额外缴纳电费,这也算是一种隐性的房价。
    这里的水费也比外圈更贵。
    她现在也算是大户了,就能挨到以前穷困潦倒时挨不到的宰了。
    余溪风先研究了一下门,先是在门口架起了摄像头。
    从空间里取贴片,水瓶,在门的上方搭了一个小机关。
    要是有人想悄悄地摸进来,水瓶会第一时间摔下来,保准砸个脑袋开花。
    没法弄床垫,余溪风弄了个充气床垫打气。
    充气床垫质量感很好,是余溪风在别墅群里收回来的。
    展开后宽一点二米,长一点八米,刚好契合那个铁床架,余溪风在上面又加垫了一层毛毯。
    余溪风这次提前这么早赶来避难所,占坑是一方面,她还有一个目地。
    前世她的身手是和一个人学的,那人姓蔡,旁人一般管他叫蔡老头。
    那时她为了护住自己找到的一把菌子,和人打得头破血流。
    想抢的人被废了老二,最终倒在了地上。
    余溪风满身是血地爬了起来,抬头看到蔡老头站在一边笑。
    当时她已经在天灾里摸爬滚打了大半年。
    余溪风的对手往往是更凶恶的,想要靠暴力抢自己东西的男人。
    她打架,靠脑子也好,靠技巧也好,又或者是她天然长着一张很具有迷惑性的外表,总之,除了末世最开始的那两个月。
    往后,余溪风鲜少输。
    她自己总结了一套策略,稳准狠,下三滥还有跑得快。
    蔡老头说她出招像猴子杂耍,不讲章法,但很有乐子。
    蔡老头总说,她的身手是走的小道,戾气太重,伤人伤己。
    可是活都活不起的人,有什么资格谈养生。
    蔡老头见她不听,又换了一套,开始指点招式的发力与技巧,余溪风这才打起精神。
    慢慢地,余溪风的手段多了许多,不再千方百计,死盯着男人那处。
    单挑也好,群架也好,余溪风和人打架渐渐游刃有余起来。
    她没有求证过,只大约估算过自己的身手。
    在没有热武器的情况下,解决七八个普通男人没什么问题。
    上限应该在十个左右。
    蔡老头言谈里提过,他有过一个小孙子。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小时候不忍心让小孙子吃苦,没有让他跟着自己学武。
    一朝不慎,着了人家的道,把自己孙子搭了进去。
    余溪风还是听旁人提起,蔡老头的小孙子是死在了避难所。
    这一世,余溪风早早地赶到避难所。
    也是希望能早一点找到蔡老头,可以的话,将那个小男孩救下来。
    算是对蔡老头的回报。
    上一世的她自己过得艰难,也不知道老头后来过得如何。
    他能将余溪风教出来,自己的身手自然不差,只是,年纪摆在那里。
    蔡老头离开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
    后面几年,余溪风也没有再见过他。
    余溪风晚饭吃的饭团,喝了一碗肉丸汤。
    肉丸子是她自己闲来无事自己搓的,并不规整,东突一块西边陷一块。
    不过这肉用了不少调料腌制,吃起来的滋味不差。
    把房子布置好后,余溪风先做了一组热身唤醒身体,然后做了一些不依赖器材的锻炼项目。
    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余溪风躺到床上,闭眼睡觉。
    这一觉睡醒,七点多,因为没有开灯,室内还是黑的,地下城里不分昼夜,看表也没有什么实感。
    余溪风锻炼了一个小时,就着热奶茶吃完了两个面饼,出了门。
    云姐的位置在外围,但是很靠近内圈,两面靠墙,比起余溪风前世要好出太多。
    云姐显然也做足了功课,她占地大约有五到六平方,里面还有一个小的消防器材区域。
    是很有性价比的一个位置。
    余溪风在地下避难所转了一上午,没有看到蔡老头,想来蔡老头还没到进来的时候。
    余溪风不急,来日方长。
    总能再碰上的。
    中午和云姐,还有胖子一块吃的,余溪风寻摸了下,送了个水果罐头。
    地下避难所不见天日,补充点维生素也挺好。
    云姐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张折叠床,白天收起来可以当沙发坐。
    屋子用布帘或者衣服隔开了各个区域,每一个区域都布置得有声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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