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跳得不错,或者面皮够厚的人都可以站上去。
    阿越冲了过去,
    余溪风定睛看了一会儿,发现阿越站在台上打拳。
    余溪风:“……”
    章秋:“……”
    姥姥老眼昏花,拍着手:“我家阿越跳得真不错!”
    阿越自己一个人打还不够,站在场地中心招手:“老师!”
    余溪风掩面。
    师门不幸。
    她真羡慕蔡老头,有自己这么一个稳重,靠谱,沉着的徒弟。
    到了晚上,场地点起了篝火。
    阿越仍意犹未尽,姥姥一把年纪,扛不住了,
    阿越过来和余溪风打了个招呼,带着姥姥回去了。
    幸存者手拉着手,围着篝火转圈,人流无序又有序,将气氛推上了最热。
    余溪风一手牵着章秋,另一只手旁边是个陌生的男人,余溪风抓着他的手腕。
    黄金年代,耳熟能详的歌在空中飘荡。
    余溪风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这一场狂欢持续了三天。
    余溪风后边没再去凑热闹了,她还有别的热闹要凑。
    她接到了周清莎的邀请,
    一场庆祝极夜过去的联谊会。
    这种名目的欢庆有很多,大大小小。
    北方基地将这一天立为曙光日。
    上一次参加周清莎的茶会,带回来一兜子的玉饰。
    虽然是见面礼,大概率只有一次,
    但她依然对周清莎的聚会,印象很良好。
    余溪风欣然应约。
    这期间,房东婶子过来收房租,说起楼上的那家,语气不无庆幸:“可算是搬走了,我没见过这么能找事的租客,原先还以为研究员个人素质会比较高,给我家里都糟蹋成什么样了。”
    余溪风没接话,章秋和她聊。
    客客气气地交了房租,也客客气气地送走了。
    房东婶子找章秋讨驱虫粉,
    章秋找出之前剩下的,送了一份给婶子。
    婶子走后,余溪风问他:“极夜过去了,现在黑刁子也控制住了,你诊室还想开吗?”
    章秋一直没有停过研究。
    余溪风给出去的硬盘,当然不止一份。
    她自己手里是有拷贝的。
    章秋这段时间,没事就给那些浩如烟海的资料做了整理。
    余溪风自己拿平板看剧打游戏,偶尔也看看小说,基本都是娱乐性质。
    唯一正经点的东西,是她会抽空和章秋一起看各种求生视频。
    经历过真正的天灾,就很看出,这些视频里,有很多都有水份。
    假的不行,只能当个乐子看。
    余溪风一边和章秋吐槽,一边一个接一个地刷。
    视频也是章秋汇总好的。
    余溪风在天灾前买了五个平板,质量都挺不错,分给了章秋一个。
    章秋平板里的文件分几个大类。
    草药,医理,周易,手工。
    每个下面的分类都很多很细。
    余溪风只点进去看过一次,那些文字密密麻麻,看的头疼。
    至此,对章秋的平板敬而远之。
    余溪风问章秋诊室还开不开,
    章秋没想好:“看情况吧。”
    极夜过去了,不稳定因素少了很多,
    但章秋也没有什么生存压力,要说善良,有一点,但没到要给自己上kpi的程度。
    章秋最近的志趣在算卦上。
    万物皆可成卦。
    石头,泥灰,图案,甚至是余溪风吃剩下的葡萄籽。
    转眼到了赴宴的时候。
    即便以周清莎的阶级,比起上一次,这场茶会上的食物,还是降了好几个台阶。
    最直接的变化就是,出现了许多的蘑菇,和变异种的肉食。
    米糕和面点还有一些,但是作为压轴出现的。
    很多人都还记得这位余三。
    名字可笑,但是确确实实有些名气。
    私底下传过风声,说余溪风手里,有原生态的种子。
    风声到底只是风声。
    有人含蓄地打听,余溪风一问三不知。
    她已经将种子交易出去了,也说过,所有的种子都给了方具重。
    她不会再交易种子。
    这些人见好就收。
    执政人单独敬她,态度不同寻常。
    周清莎领着余溪风转了一圈,他们都彬彬有礼,他们愿意捧一个人的时候,可以让任何人如沐春风。
    余溪风对这场宴会上的食物没什么兴趣,
    找了个角落自己待着,
    周清莎又转去了其它地方。
    压着时间,到了一位女性,花容月貌。
    她一到来,宴会上的女性便自觉地聚在了她的身边,众星捧月一般。
    在声声吹捧中,
    余溪风听出,这是方具重的未婚妻。
    姓关。
    余溪风在心里哦了一声,难怪会觉得有两分面熟。
    她和关家人打过交道。
    准确来讲,应该是结过仇。
    好在,两个庆字辈的,都死在了城外,
    明面上,她和关家应该是没什么矛盾的。
    余溪风放心地喝起了茶。
    周清莎没有去烧关梁珏这个热灶,反而退了几步,回到余溪风身边和她聊天。
    第278章 姓方的赚麻了
    周清莎挥挥手,她身旁那个,穿的和一只花蝴蝶一样的男子,在她脸颊上一吻。
    然后翩翩地飞走了。
    余溪风想,这是周清莎的第几个男伴了?
    好像没重过样。
    余溪风喝了一口茶。
    周清莎说:“黍稷稻粱,农夫之庆。”
    余溪风怔了一下。
    “这位小姐,是梁字辈,关梁珏。”周清莎的眼睛弯起来:“关家族长那个老匹夫,得叫她姑奶奶。”
    余溪风品了品。
    关庆嘉,关庆吉,是庆字辈。
    关之钟,是之字辈。
    方具重的这位未婚妻,一杆子往上支了至少三代。
    好高的辈分。
    周清莎说:“我们执政人是不是很会挑。”
    关氏是真正的地头蛇,家族中人遍布北方基地的各行各业,
    而关氏一族,是周清莎都要退避三舍的利益集团。
    就连余溪风打过交道的赌石场和典当行,原先都是关家的,
    后边慢慢地被方具重置换去了而已。
    方具重虽然掌握了研究院,但里边的中流砥柱,依旧是关家的人。
    方具重倒是想换,但这需要时间。
    最终未婚妻挑选了姓关的,周清莎一点都不意外。
    他挑的这个人很有意思。
    关梁珏此前在社交场合上,还真没有什么存在感。
    “确实。”余溪风点头。
    两人没有深聊,话点到这里,已经很够了。
    给皇帝选妃,送的往往是自己女儿或者侄女。
    先不说有用没用,
    结两姓欢好,做岳丈的,至少能占一个长者的位置。
    谁家联姻送自己姑奶奶。
    余溪风越想越乐。
    宴会期间,方具重也来了。
    周清莎做为主人家,起身去迎。
    方具重身上的气势更重了,只在未婚妻面前,流露出一抹柔和。
    与关梁珏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很是登对。
    关梁珏挽着他的手,笑容明艳。
    余溪风看到,很多年轻的女郎都变了颜色。
    方具重没有再表现出对余溪风的重视。
    他喝了一杯,敬在场的所有人。
    他有一副好相貌。
    那双眼睛明明满是权衡利弊,
    在专注看人的时候,却莫名地让人以为,
    自己很重要,
    自己对他很重要。
    方具重没有多看余溪风一眼。
    余溪风于他,好像又回到了初见面时,
    毫不在意,所以目不斜视。
    毕竟时间过去这么久,
    余三身上再没有显现出什么,值得方具重注视的价值。
    他的心力是有限的,不能浪费在没用的人身上。
    余溪风慢慢地品尽了一杯茶。
    方具重的视线既然已经从自己身上移开。
    那她可以再多搞一点动作了。
    “怎么,难道你还肖想执政官夫人这个位置不成?”
    语气轻柔,话语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怨气。
    余溪风抬眼,她径自在余溪风对面坐下。
    是上回在洗手间里蛐蛐自己的丹儿。
    姓什么来着?
    余溪风没想起来。
    “没想到你今天也来了,也是来看关梁珏的?”丹儿道。
    余溪风道:“我看她干什么?”
    丹儿叹了一口气:“我懂你的心情。”
    余溪风想,你懂什么了你懂。
    “姓关的明明就是个孤女,不知道私底下使了什么手段,勾上了执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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