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中痛处,宋以纯憎恶地瞪了他一眼,语气阴阳怪气道:“不管怎么样,也总比你这个有妈生没妈养的家伙好。”
    他说完,就见宋以纯的脸彻底垮下来,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一脸阴沉地看着他。
    宋以声心中得意。
    他知道宋以纯的妈妈一直都是他的痛处,他今天就要狠狠踩着这个痛处,让宋以纯接下来几天都不好过!
    见宋以纯脸色越来越沉,他心中就越痛快,他还要再说,就听见对方道:“你这张嘴,还真是聒噪。”
    下一秒,对方的手就朝他嘴上拍!
    宋以声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闪躲不及,被打个正着,对方力道很大,把他的嘴唇压在牙齿上,直接磕出了血。
    他吓得后退一步,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生怕对方再打过来:“你他妈干什么!”
    手上残留着刚才的触感,宋以纯心底一顿恶心,但面上还是笑语盈盈道:“你很聒噪,话还是太多了,下一次我一定会带一根针,再遇见你,就将你的嘴缝起来。”
    宋以声有些紧张地往后退,嘴上嚷嚷道:“疯子!你这个疯子!”
    宋以纯笑盈盈地向前,对方像是见了猫的老鼠,一步步向后退。
    “声儿,你在干什么?”
    宋以纯闻声看过去,就见一位贵妇人提着包,朝着宋以声走过来。
    正是他家那位后妈李伊人。
    宋以声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委屈地告状:“妈,这个家伙打我!”
    李伊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对着宋以纯皮笑肉不笑道:“不知道声儿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惹得你居然动手打人。”
    宋以纯懒得在这位真装货面前装,冷笑一声道:“你今年都40多了吧,身体真好,竟然还能怀上孩子。”
    李伊人说话同样不客气,当然她自认长辈,也没什么必要对这个外人客气:“我肚子里的那件事,用不着你关心,你打我声儿这件事,我一定会让你爸知道。”
    宋以纯冷笑:“随便你。”
    他转身将这对母子甩在身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不过他没有回去找文惊鸿,而是到厕所洗手台洗手。
    水流直冲而下,濯洗着洁白如玉的双手,宋以纯大力搓洗着刚才碰到宋以纯的地方。
    恶心,恶心,恶心,实在太恶心了,碰到他的地方,一定要洗干净才行。
    宋以纯将皮肤搓得通红,连带着眼眶也红了。
    他突然抬头,看着洗手池台上镜子里的自己。
    眼眶通红,一双桃花眼泫然欲泣,看着楚楚可怜。粉里透白的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薄红,是因为刚才碰到宋以声而起的反应。
    这该死的淫.荡的病,哪怕是碰到最厌恶的人也会发作。
    宋以纯突然生出一股浓浓的憎恨和自毁情绪,他捏紧拳头,用力砸在玻璃上!
    “你在干什么!”
    眼前因为流出的泪水而模糊,他看不清来的是谁,只知道有一个人跑着向他奔来握住他的手腕:“不要做傻事!”
    是文惊鸿啊……
    宋以纯突然放下了戒备。
    心口又痛又难受,他捂着胸口,出于本能地对他道:“你来了……”
    因为对方握住他的手腕,他的身体又是一阵颤栗,脸上的红意更甚,他情绪有些崩溃:“你……你放开我……”
    文惊鸿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他四处寻找着宋以纯,路过洗手间,看他手上流血,一双脆弱的桃花眼满含热泪,又焦虑又心疼。
    他握住对方的手,没有轻易放开:“你先保证不要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
    宋以纯像是听不到他说什么一样,只是一直道:“你……你放开……我……”你……抱一抱我。
    他的心背叛了他的意志,突兀地生出一种渴望,希望眼前这个人,能够温柔地拥抱他。
    他声音越来越虚弱,下一刻,竟是身体一软,眼前一黑失去意识,直接跪倒在地上。
    宋以纯再次睁眼醒来,就见到白花花的天花板,自己正躺在病床上,一旁的文惊鸿正在给他削苹果。
    文惊鸿听见他的动静,放下手里的刀,有些无奈:“我今天就是留在医院过夜的命,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宋以纯脑袋有些不清醒:“现在是什么时候?”
    文惊鸿将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他:“早上八点,你睡了一晚上。”
    宋以纯有些不明所以,“我怎么晕倒了?”
    文惊鸿叹了一口气,“医生说,是你情绪大起大落,一时心绪不畅才晕过去的。”
    宋以纯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有些沉默。
    他会晕倒,一是因为情绪起伏过大,二多半是因为皮肤饥.渴症发作,来势汹汹冲击太大,二者并发才晕过去的。
    他垂头看向自己的手,上面已经被绷带包扎好了。
    文惊鸿语气温和道:“发生什么了?”
    宋以纯摇摇头。
    文惊鸿了然:“不想说吗?没关系,你现在心情恢复了就好。”
    宋以纯抬头看向他。
    文惊鸿表情温和,一双灰蒙蒙的眼笼着山间云雾,冷淡而宁静。
    宋以纯不着边际地想着:遇上这样的人,无论身处何种境况,都能静下心来吧。
    他突然开口道:“我遇见了我的后妈还有继弟,他们提起了我的妈妈。”
    文惊鸿想起宋以纯说过他的妈妈是因为患上抑郁症自.杀死掉的,眼中浮过不忍与担心。
    他语气温和安抚道:“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
    明明只是一句空话,很多人都对他说过,但宋以纯听在耳朵里,心却镇静了下来。
    他身体没有什么大碍,文惊鸿给他办理了出院手续。
    他刚一出院,就被宋父一通电话叫了过去。
    他那个可恨的后妈,说的是告状,也真的告状了。
    宋父见到宋以纯,本来要因为他打了宋以声狠狠数落他一顿,结果落在他缠满绷带的手上,一时间有些微妙:“你手怎么回事?”
    宋以纯没有正面解释,只说:“没有什么大问题,过几天就好了。”
    李伊人见宋父非但没有数落宋以纯,还关心起来他,顿时就急了,提醒宋父:“以纯这孩子真不懂事,昨天晚上打了声声,不知道后面又去哪儿鬼混,把手给伤了。”
    宋父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宋以声肯定又说了难听的话,要不然宋以纯不会打他。”
    李伊人一瞬间哑声了。
    敲打完李伊人,宋父又将矛头对准宋以纯:“不要以为你做的对,你这个做兄长的,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打你的弟弟。”
    宋以纯不想在这里和他们撕破脸,没有反驳,只是沉默地听着。
    宋父敲打完他,宋以纯就准备离开宋家,刚走出大门,就见宋以声站在他面前。
    宋以纯有些奇了:“看不出来你胆子还挺大,我昨天才打完你,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宋以声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转而又笑道:“你这个丧家犬,居然还敢回宋家。”
    他视线落在宋以纯受伤的手上,“又是去哪里鬼混被人制裁了?你这种人,迟早死在那些人手里。”
    他又想起王临风因为眼前这个人和他决裂的事,眼神有些阴郁:“我昨天晚上看见你被一个男人抱着走,我记得你已经结婚有老公了吧?居然还厚颜无耻地做出这些事……你真的很喜欢勾.引男人,在他们身下挨.操是不是很爽?”
    宋以纯已经习惯了他的污言秽语,冷笑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的那些谣言,有一半都是你传出去的,甚至于那个辱骂我的论坛都是你建的。”
    宋以声讥讽道:“什么谣言,这难道不是事实吗?你敢说那个跳楼的男大学生不是被你勾.引的?王临风不是被你勾.引的?”
    他扫视着宋以纯的脸,冷笑道:“这样一张狐媚子脸,没有男人不会被你勾走吧?”
    宋以纯不为他的话所动,而是摆出惊讶的表情:“你一提起,我倒是有些奇怪了,你妈妈当小三出身,有着一张漂亮的脸,反倒是你嘛……”
    他笑而不语,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宋以声当场怒了,还要再和他怒骂三百回合,但宋以纯早已轻飘飘地走了。
    不和傻子多做纠缠,是宋以纯的信条之一。
    只是他今天出门前确实该看看黄历,不只遇到了傻子,还遇到了变.态。
    “你就是c大的宋以纯吧?”一个贼头贼脑的混混青年,看着手机里的图片,比对着眼前人的模样,“果然和照片里的人也好看。”
    宋以声不明所以:“你是?”
    “不用管我的身份,”青年想要搂他的肩膀,被对方躲了过去,他有这些扫兴地撇了撇嘴,“真够装的……不过高材生,在外面装一装也行,我原谅你了。”
    宋以纯看着自说自话的这人,感觉不妙,准备开溜,却被对方追了上来:“你跑什么呀?难不成你现在不想开房?得等到晚上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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