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也习惯了,弋哥一贯这样,活在自己的世界,思想放空。
    像是一条邪恶巨龙,只要别扰他,别引他兴趣,他会永久沉睡。
    但要是扰了,还提起了他兴趣……
    叮叮浑身汗毛直立,吓得开车的手有些抖。
    后座
    沈弋长腿比例优渥,随意搭在前座。
    侧脸线条流畅,与生俱来的上位者尊贵气质无时不在散发着魅力。
    衬衫下摆卷着,露出若隐若现的肌理线条,腰腹精窄,完美到无可挑剔。
    只是此时上面却放了五颜六色的东西,一瞬将不可近身的人拉下神坛。
    手机屏幕反射着桃花眼,沈弋单手持着手机,拍下了一堆棒棒糖。
    然后打开常年积灰的绿块块软件,找到朋友圈,设置仅沈澜可见,发送。
    配文:妹妹给的
    与此同时,沈澜忙完事情马不停蹄回到祁家找瞳榆。
    结果人不在,他盯着东西南北:“你们把人藏哪儿去了?”
    东西南北冤枉,大冤特冤:“夫人不让我们跟着,自己出去见小少爷了。”
    他们说的是瞳也,沈澜冷哼一声,拿了车钥匙就想走。
    嘻嘻哈哈不嘻嘻哈哈。
    想到沈弋的吩咐,两人磨磨唧唧将平板递过去,“主子,那个,哈。”
    沈澜睨过去,妖治的眸有些不耐。
    当看到那朋友圈那里,嘚瑟的五彩缤纷棒棒糖彻底绷不住了。
    甚至还反复认了认这到底是谁发的。
    看完后的沈澜沉默,然后彻底破大防。
    好好好,他给这丫头买的糖,她转身就送给了沈弋。
    “操!”
    本就对自己容貌就不自信的二爷,突然对自己的容貌彻底失去自信。
    瞳榆回家的时候就看到的这一幕。
    地上放了个报废的平板,沈澜执枪暴怒,嘻嘻哈哈跪地阻拦。
    她歪了歪头,真诚发问:“你们这是,在演话剧吗?”
    沈澜眯眼,盯着她,眸里怨念颇深。
    就像是个被抛弃的小妻子,质问:“我第一次给你的棒棒糖呢?”
    瞳榆啊了声:“吃了。”
    沈澜再次发问:“祁钺那狗贼给你的呢?”
    刚下楼的男人脚步一顿,薄薄的眼皮掀了掀。
    瞳榆仰头冲人眨巴了下眼,口中真诚道:“当时看到了流浪儿,怪可怜的,就给他了。”
    蠢不拉叽的东西,怜可怜和装的都分不清。
    沈澜很气,现在就想去找沈弋单挑。
    清冷的嗓音自他背后而来:“就跟当年的你一样,小乞丐非要来祁家吃剩饭。”
    瞳榆捂嘴,努力努力。
    然后没忍住小小声:“扑哧。”
    沈澜:“……”
    第56章 我说祁钺,你那么抠啊
    祁钺穿着黑色家居服,眉眼冷峻,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气越发明显。
    瞳榆蹦跶着过去,刚要说话,便被捏住脸。
    身形颀长的男人弯下腰身,动作随性自然,却也极致优雅。
    嗓音清透,带着一点水气滋润过的微哑,分外撩人:“今天吃了几根糖?”
    瞳榆嘴角被拉着,说话吱吱呜呜:“第、第五根。”
    嘴巴撅着,眼睛睁得圆溜溜,看来是不爽了。
    祁钺又捏了捏她脸,语气平淡:“嗯?”
    瞳榆很气,冲他呲了呲牙:“七根,泥满意了吧。”
    祁钺唇翘了翘,对祁伯道:“夫人心善,自愿将这些棒棒糖全送去福利院。”
    “哎好好。”
    祁伯笑呵呵点头,嗑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嘻嘻哈哈依偎在一起,盯着他俩,眼神迷恋。
    啊~~~这就是传闻中美好的爱情吗?啊~~~
    沈澜咬了咬后槽牙,脏话在口中辗转绕了一圈。
    最后他只是轻啧了声,拿抱枕盖住脸。
    眼不见心不烦。
    啧,突然想把沈弋拽过来。
    估计这人眼都能气红,二话不说逮着祁钺就干。
    瞳榆被搂在人怀里,气的不行。
    糖全部没了!她才不是心善!
    对于这件事,沈澜还是有点赞同:“糖怎么能当饭吃,牙还要不。”
    瞳榆不搭理他。
    沈澜又问:“哪个口味最好吃?”
    瞳榆搭理,眼睛亮亮:“草莓和香橙!”
    祁钺无奈,瞳榆和沈澜在某些方面还是挺像。
    瞳榆在他怀里探了探头,确定室内只有自己人后。
    起身去把窗户关上,又去把门关上,狗狗祟祟。
    祁钺和沈澜好整以暇,望着独自忙碌的人。
    瞳榆面色沉重,用一种包庇罪犯的眼神盯着他们,“那谁是不是死了?”
    沈澜被她这样子逗笑,在沙发上翘着腿,“你说的谁啊,死的有点多。”
    祁钺眉眼蹙起,有些不悦沈澜和瞳榆说这些。
    在他心里,瞳榆始终是个单纯需要细心呵护的乖宝宝。
    瞳榆道:“就宋清姿,你们是不是给人弄死了?”
    她说这话就像说吃饭,无所谓的很。
    祁钺垂下眼睑,眸色稍稍暗。
    她若是能接受就好,z国这边,估计不会待太久。
    别说,沈澜都不知道这人是谁。
    还是嘻嘻上前道:“噶了,都噶了,火烧了。”
    瞳榆又问:“宋荣呢?”
    警察那边的消息是这俩人都畏罪潜逃。
    和瞳榆知道的消息有误,她早就知道这俩人是黑心肝。
    沈澜勾起唇,双臂放在沙发侧,尊贵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
    “想让他死吗?”
    就算不想,这人估计也活不了多久。
    瞳榆毫不犹豫地点头:“死了吧。”
    安心。
    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漠,祁钺精准捉住。
    晚上
    瞳榆在楼下看了会电视剧就困了,被祁钺抱回了楼上。
    沈澜在门口冲他使了个眼色,神色玩味。
    祁钺冷漠无视,但还是去了瞳榆的书楼里抽了三本书出来。
    负一楼
    不仅有着大型豪华私人影院,还有一座看不到尽头的酒窖。
    沈澜靠在酒窖的真皮沙发上,手里拿着瓶白开水
    他扯唇嗤笑:“我说祁钺,你那么抠啊。”
    自己喝上亿的藏酒,给他喝几百的白开水。
    骨节分明的手将酒杯放下,慢条斯理,不急不缓。
    祁钺眉梢微扬:“我为什么不能对你抠?”
    沈澜差点脱口而出一句:老子他妈是你二舅子。
    但话到口中,他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了。
    原来在这儿等他呢。
    都说祁家长子,高不可攀,清贵冷淡。
    依他看,就是满肚子坏水,奸诈小人。
    瞅瞅把瞳榆这死丫头哄的,都哄成翘嘴了。
    嘻嘻哈哈敲了敲门,两人推着一个被绑在轮椅上的人进来。
    哈哈临走时,还放下了三份资料。
    “唔唔唔!”
    轮椅上的人不停发出动静,眼珠死死盯着祁钺。
    祁钺撩眼无视,随意翻了翻。
    沈澜手中水瓶在空中成一抹漂亮的弧线,重重砸在不安分人的身上。
    宋荣面目全非,手脚都被石膏固定,头发秃顶。
    看起来像是个八十岁的老汉。
    突然被这么一砸,他彻底老实,根本不敢挣扎。
    对沈澜的恐惧,已经刻进他骨髓。
    沈澜对祁钺道:“喏,人还没死呢,我可花了不少药给他吊命。”
    祁钺手里拿着份人的资料 ,上面赫然写着:李深。
    省长。
    沈澜道:“这老头和李深串在一起埋的局,嗤,还在老子面前装,真当我不知道。”
    他侧头,对着宋荣勾唇:“说呗,你还想再被砍一只腿吗?”
    这笑在宋荣眼里就是恶魔张开翅膀,他的一只腿……确实没了。
    嘶哑粗粝的声音道:“当年我找到小少爷,告诉市长,可你们却消失无踪。”
    他到现在都认为,瞳也就是沈家的小少爷。
    “他知道小少爷身体的异样,知道他未来必有大用,便暗里扶持宋氏,他也从市长升为省长。”
    说到这里,宋荣眼里划过讽刺
    “他那天告诉我,您回国了,他想借用小少爷攀上您这条线。”
    “可笑!”宋荣陡然握紧轮椅扶手,嘶戾大喊。
    “我辛苦二十多年,凭什么要为他人做嫁衣!”
    所以,他被李深的人带出京都后,便借机跑了。
    狼狈的他跑去了尤山镇找沈澜,他想独享这荣华。
    结果……
    祁钺眼底冷意蔓延,这件事他早就知道。
    不是不动李深,而是时机未到。
    得先把他背后那只手揪出来。
    突然,宋荣嘶哑着声音看向他:“女婿!我的好女婿!我是你们的爸爸啊!我可是养了瞳榆二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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