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林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有病,那桌上的人我都不怎么认识,去干嘛?”
    就去问个名字,感觉是傻子才能做出来的事。
    盛林一边吐槽,一边顺从心意的站起来,“这样吧,你和我打个赌,我就下去问。”
    梁樾问:“什么赌?”
    盛林:“你把你车库里那辆红色的敞篷跑车送我。”
    梁樾车多,有钱,车库里的车一把一把抓,盛林一向看不上梁樾的车。用盛林的话来说,梁樾这人的车,和他人一样,透着性冷淡的酷,开出去泡妹,妹都觉得主人没人性。
    可是有几辆车盛林一看就很喜欢,漂亮的艳红色,或者是像深海一样的蓝,酷毙了,其中有辆盛林也想要,但购买要求太高,能买的是他爸,不是他。
    然后,盛林从梁樾的车库里看见了,他一直想要,每次说什么都能拐弯抹角到车上。
    梁樾似乎在思考是哪辆车,一时没回话。
    盛林很贴心的提醒梁樾:“就是你车库最里面,保养的很好,但是从来没开过的那辆。”
    梁樾诡异的顿了一下,“开过。”
    盛林:“啊?”
    梁樾啧一声:“买来不开我又不是慈善家。”
    盛林砸吧嘴:“开过也行啊,我想要。”
    梁樾摇头:“不行,换一辆。”
    盛林把喜欢的全说了一遍,梁樾全拒绝了。
    他实在忍不住了:“你有病吧?都不想给还打什么赌!”
    梁樾一如既往的没人性,嘴巴一张刻薄的话就自然而言的流露出来:“一个必赢的赌约,我为什么还要拿出赌注?”
    “不应该是你想想,能有什么给我的吗?”
    盛林:“……”
    “你能有朋友都多亏我脾气好。”
    “那你真是高看自己了。”
    “……”
    盛林不想和梁樾说话了,这人说话真的很没有意识,哪怕是最基础的ai,说出来的话也会比梁樾有人性。
    这丫完全不是人好吗!
    梁樾说:“你还没想好要给我什么赌注吗?”
    盛林:“呵呵,我们什么关系还要赌注,我先下去问了。”
    梁樾伸手做出随你便的手势,盛林风风火火的就下去了。
    与此同时,餐桌上的祝延和余早还在僵持。
    祝延脾气很大,他是个很特别的人,做出的事情常常又奇怪又自然,但一旦发现是祝延做的,大部分人都会觉得好像也很应该。
    他也不觉得自己怎么样,自洽对于他而言是天生就具有的本领。
    所以,祝延能理解余早瞻前顾后,但不代表他能接受。
    盛林走过来,满心只有张伟的名字,他也不怎么在乎别人的感受,直接就问:“诶,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的到来让桌上安静的气氛开始流动起来,张伟先像是看救星一样的看盛林,随即想到盛林的问题,又看向余早和祝延,最后目光停留在祝延脸上。
    按照颜值来说,会被搭讪的人,一定是祝延。
    只要有眼睛的人,很难不被祝延吸引吧。
    盛林说:“你看别人干嘛?”
    张伟迟钝的“啊?”一下,指着自己,漏出茫然的表情:“我吗?”
    盛林点头。
    大块头张伟不知道盛林想干嘛,单细胞生物想的不多,直接说:“张伟。”
    “不是你真叫张伟啊!”盛林感叹了一句,又说:“梁樾还真没哄我。”
    梁樾的名字一出现,余早和祝延对立的表情变得统一,特别是余早,大有什么事情都能延后,但是这件事必须是重点的意思。
    他们的变换盛林没注意,他沉浸在梁樾随口一说的名字真他爹的是对的,幸好自己没做赌约,然后想到不翼而飞的赛车,既悲伤又庆幸。
    张伟犹豫了一下,问:“你……没事吧?”
    盛林收起表情,假装成功人士企图混过清澈大学生:“你怎么能随便把名字给陌生人讲呢?”
    他的长篇大论还没开始,张伟就疑惑的打断了:“只是名字而已。”
    “并且,你要是叫张伟,也会觉得告诉别人没什么关系吧。”
    世界上张伟多了去了,就算说出来又怎么了?
    很有道理,盛林无言以对,无法挽尊。
    余早挤到张伟旁边,问盛林:“梁樾也来了?”
    比起祝延,余早更是和盛林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余家早年只是普通家庭,后来碰上运气拆迁,一夜暴富,用他们的话来说,是个暴发户。
    虽然都是钱,但先有钱的对后有钱的就是莫名的有优越感,除了祝家这种整家人都正常的人,其余的人压根都懒得正眼看余家。
    盛林还好,毕竟他也没有继承家业的机会,余早肯定要继承余家的,人到最后说不定能混的超越大部分看不起他的二世祖。
    “是啊,梁樾不止来了,还包场了。”
    余早皱眉:“包场?那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盛林一直以来的困惑在这一瞬间浮现在脑海里:“是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祝延坐在位置上吃饭,他吃起饭来,天大的事情都不能打断。
    几个人聊得热火朝天,梁樾终于忍不住来看自己的傻逼队友了,一来就看见盛林这玩意儿上了桌,和余早一唱一和。
    尽管早知道盛林不中用,但梁樾没想到他这么不中用,不过好歹也有点用。
    梁樾走过来,和几个人完全不同的气质,斯文败类,假模假样的像是来领自己家闯祸的小孩:“你不是来问名字的吗?问到了?”
    祝延还在吃饭,抬起头闷闷的看梁樾一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低头宛若没看见。
    至于余早,他的反应比祝延大多了,他都要跳起来了,表情超级夸张:“哇塞,梁总,大忙人,难得一见啊!”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包括祝延。
    余早一直走的都是热血校草那挂,类似于小说里形容的特别努力,然后认认真真背书的年级第二,反正浑身就散发着老实人气息。
    这一句话,把他从热血校草直接干到了塑料公司老总会面场合,祝延饭都吃不下去了,抬起头看自己的前发小。
    他知道这时候不该拆台,但祝延很想问余早一句,是因为已经开始在家里的公司实习了吗?怎么染上了他爸的气息。
    余早他爸,典型暴发户,身上金链子金手镯一堆,膘肥体壮像是动画片里的**老大,实则为人善良,爱和合作的友商喝酒拍背一言不合谈理想谈人生。
    不谈钱,钱很重要舍不得。
    梁樾还记得余早,祝延的朋友之一,祝延的朋友很多,余早背的锅最多,每次祝延和梁樾出去约会,余早都得被迫出门。
    因为祝延告诉他爸,他和余早一起。
    梁樾对余早没什么敌意,反而是看向一旁瑟瑟发抖把自己快缩成一团试图当隐形人的张伟:“不好意思,之前和盛林打赌,用你当了赌注。”
    祝延偷偷撇嘴,伪君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善良呢。
    伪君子做派还没结束,梁樾继续说:“偶然从老师嘴里得知学校的篮球队队长名字,盛林不信,非要来问你,没打扰到你吧?”
    在场的人,除了祝延,盛林,余早,都不知道梁樾这人的恶劣性子,而不知道的人,数来数去也只有张伟。
    平心而论,梁樾的外貌和履历都很有欺骗性。
    外貌就不说了,酷帅,长相出众,就算扔在人群里也是会被一眼看见的扎眼存在。
    其次是履历,二十六岁的代课老师,无数教授争相邀请的学生,现役柏林公司总裁……还不算上梁樾读书时得奖的一大堆后缀,单单这三样,就足够普通学生仰望了。
    张伟连忙说:“没事没事,梁老师不用解释这么多的。”
    他想,梁老师人还挺好,面对他一个普通学生也能如此温柔,难怪人家是大佬他是小卡拉米呢。
    梁樾默不作声打量张伟,随后短暂的扬唇:“没打扰到你们就好,对了,你们这桌我请客吧。”
    余早像是被侵犯领地的小狗,马上跳起来说:“我预约了,交了预约金,不用你给。”
    梁樾慢悠悠说:“那就下次用吧。”
    余早呵呵的说:“这家店又不支持下次用,怎么,当两年总裁把人当傻了?”
    放纵程度比起祝延有过之而无不及,张伟难以置信的看着余早,余早的校草光环在张伟心里碎的差不多了。
    盛林看的津津有味,虽然不知道余早发什么疯,但他爱看。
    反正梁樾也不可能吃亏。
    梁樾平静的说:“没事,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余早:“……”
    爹的早就告诉过祝延了不要找太牛逼的谈恋爱,分手了不好套麻袋打一顿。
    服了,装货。
    梁樾ko掉桌上的所有人,才慢悠悠雨水皆沾的看向祝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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