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美美的泡了个澡,神清气爽出来,正准备去找点吃的。
    没想到刚出房门,却在院子里看见岑秋锐一个人皱着眉站在书房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身影。
    “今日不忙吗?”叶安皓小声嘀咕了两句,迈步上前,正想去找岑秋锐算账。
    却冷不丁发现那里不止站着岑秋锐一个人。
    喜鹊垂着头站在岑秋锐对面,女子较男子本就身材瘦小,又因为角度原因,故而他之前没看到。
    远远地也不知道喜鹊说了些什么,岑秋锐闻之脸色一变。
    随后俩人便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隔着点距离,叶安皓根本就听不清他们聊的内容。
    但是能明显感觉到岑秋锐的情绪很不好,以及喜鹊的恭敬态度。
    叶安皓皱着眉头,反思了一下。
    这场面,怎么那么像他和安肆刚接上头的样子。
    印象里,这种画面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叶安皓以前没怎么当回事。
    现在却有些在意,心中不免多了几分狐疑。
    不过,相比于他与安肆朋友之间的状态。
    这俩人更像是上司与下属。
    现在想想,喜鹊面对岑秋锐的时候,确实一直都表现的很恭敬来着。
    他心中狐疑更甚。
    书房里面。
    岑秋锐气压很低,眸色凉凉,“你没说我很忙,脱不开身吗?”
    “主子,茂行公子前日便到了,昨日在城郊小院等了您一日,已经有所怀疑了。”她一边说,一边胆战心惊的看着自己主子,“他说不信有什么事能忙一天一夜的……”
    真的不是我没说,关键是什么昨日主子您自己忙了些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第96章 歪风邪气
    早上二公子那副模样明显是被累狠了的。
    “跟他说忙完这几日我自会去寻他。”岑秋锐皱着眉头轻啧了一下,后一句的声音低了很多,“小崽子真是麻烦。”
    喜鹊:“……”
    “是。”作为出色的下属,喜鹊敬业的忽略了那句明晃晃的嫌弃。
    “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已经可以确定第二个阳命之人就在锦城出现,但具体是谁……”喜鹊有些迟疑,“还得从二公子身边的人一一排查。”
    岑秋锐心中有些不舒服,他揉了揉眉心,“阿皓胆子小,别吓着他。”
    喜鹊:“……”
    主子你醒醒啊主子。
    不知道你还记得之前,第一次听见关于二公子的这种描述,嗤之以鼻的表示厌恶之情的人是谁吗?
    喜鹊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精彩来形容了,也不知该喜该忧。
    主子这护着叶安皓的架势,就跟那老母鸡护崽儿差不多了。
    “说起来,二公子最近因为买的玉石全都莫名碎了,有些不开心。”但作为出色的下属,喜鹊还是十分察言观色的,把话题引到了叶安皓头上,“不过就算这样,却还是忙前忙后的为主子筹划过生辰呢,可想而知主子在二公子心中的份量有多重。”
    说起叶安皓,岑秋锐的神情完全不一样了,指节骨在桌上轻敲了两下,若有所思地回答了一句,“是挺粘人的。”
    说完又强调了一遍,“不对,他只粘我。”
    “是是是,二公子最依赖您了,每日问的最多的就是您去哪了。”喜鹊干巴巴的马屁拍的毫无波动,不过对付他那昏了头的主子确实有效,“等下要是醒了估计得闹着寻您呢。”
    岑秋锐目光微微放松,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听见门外“咔哒”一声脆响。
    “谁?”他抓起案桌上的册子把门弹开了,幽深的眸子中闪现出凶险的杀机。
    叶安皓磨磨蹭蹭的从门后面走出来,“……是我。”
    岑秋锐身体一僵,整个后背都崩起来了,“阿皓……”
    “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叶安皓很是失望,“喜鹊,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他看向岑秋锐的目光更是复杂,满脸的愤怒、不可置信,“还有你,岑秋锐,你不打算给我个解释吗?”
    “二公子……”喜鹊被叶安皓充满谴责的眼神给看的咯噔一下,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完了,叶府只怕是要变天了。
    岑秋锐眼神下沉几分,明显有些慌乱,他往前走了两步,尽量放轻声音,“阿皓,你听我说……”
    “别过来,”叶安皓见他一动,就跟受惊的小动物一般,蹬蹬蹬往后连退了三步,与对方拉开了安全距离才顿住脚步,“你就在那说。”
    他的语气很平静,却让岑秋锐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岑秋锐似乎挣扎了片刻,“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呵呵,你是不是还想说离不开我才这样的?”叶安皓面无表情,垂着眼看他,“别狡辩了!明明都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却要我来承担后果!”
    “不是……”岑秋锐阴沉的脸色中带着恐慌,思索着怎么解释才能令叶安皓接受。
    却发现没有办法。
    从他动心的那一刻,就注定要与叶安皓面对这一遭。
    “不是什么不是!别给我打马虎眼。”叶安皓看着他歇了嘴,义愤填膺,“我告诉你,这根本不足以作为你躲在书房看春*图的理由。”
    岑秋锐:“……”
    岑秋锐脸色很难看,而后拧着眉,敏锐的在叶安皓这句话中抓住了一个重点,“什么春*图?”
    “岑秋锐!”见他还不承认,叶安皓简直气急,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狗男人,然后把手上的画册朝岑秋锐身上恨恨扔了过去。
    画册在半空中打了个旋,“扑腾”一下摊开在地,显出内里不可描述的一幕。
    赫然是一本十八*男男小画册。
    “证据都在这,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二公子无能狂怒,“你自己都偷摸看了点啥,心里没点数吗?”
    妈蛋,他就说狗男主那些折腾人的花样都从哪学的。
    原来是背着他暗地里偷摸看小黄书。
    简直不学好!
    看的竟然还是什么后*式体位,讲究九*一*。
    可去他妈的九*一*。
    妈蛋,这还没到那一步呢。
    小崽子的精力都快把他折腾死了。
    现在手还酸着呢。
    这要是十八般武艺都让狗男主学精了,更要完蛋。
    这种歪风邪气不趁着现在好好整治一下,以后可了不得。
    叶二公子心里如是想道,脸上的表情更冷漠了。
    岑秋锐脸色僵硬,垂下眼睫盯着地上那本摊开的画册子,仿佛没想到事情往这个方向发展了。
    他沉默了许久,才长长的吐出一口,道:“原来你生气的原因只是这个?”
    叶安皓:“……”
    什么叫只是这个?
    这件事还不够严重吗?
    你那松口气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啊狗男人!
    一点都不加分。
    很好。
    不知悔改,罪加一等。
    叶安皓正在气头上,完全听不得这话,他双手环胸,冷酷无情的呵呵一笑,“所以你还背着我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副狗男人你最好立刻马上给我老实交代,否则这辈子就别指望我能原谅你的骄蛮态度。
    岑秋锐:“……”
    “没有。”岑秋锐哪里会认,坚定摇头,“完全没有。”
    叶安皓冷哼一声,并不买账,“说谎!”
    “那你说……”他素手一指地上的小画册,冷不丁瞧见上面交叠的两道动作身影,尴尬的头皮发麻,撇过头强装镇定,“那你说这“脏物”哪来的?”
    岑秋锐抚额,仿佛消化了一下叶安皓跳脱的脑回路,有些无奈,“这怎么能说是脏物呢,阿皓上次还放在床榻上观摩……”
    “闭嘴!”听他提起上次的尴尬场面,叶安皓忽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虚,几乎惊跳起来。他爆红着脸朝书房疾走,抬手抓住岑秋锐的领口,垫脚捂住了那张作乱的嘴。
    “你再胡言,以后就别想进我屋!”二公子磨着后槽牙,一字一字的把这句话挤了出来。
    岑秋锐:“……”
    “脏物是喜鹊拿来的。”岑秋锐见事不对,马上力挽狂澜,给叶安皓顺毛,“我也不想看的,但是她说能增进夫夫感情,让我多学习学习好伺候你……”
    此时已经偷摸挪至门口准备开溜,却突然被点名的喜鹊:“……”
    她只想安静的当个背景板好吗?
    喜鹊心中哀叹一句,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就抗下了这口飞天大锅,“确实是我拿给夫人的……”
    叶安皓闻言,一脸羞愤的回头怒视着喜鹊,满眼都是被背叛的震惊。
    “阿皓可饿?”岑秋锐眼见甩锅成功,顺势把人拉到了书房的小榻上坐下,岔开话题,“李记刚送过来的干果可要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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