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太飘,叶安皓都快忘了这事。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年了,估计是因为他的原因产生了蝴蝶效应。
    剧情线走到现在基本上崩的没边了。
    岑秋锐竟然也没怀疑过自己。
    不过要说绷的最离谱的,就属二公子和岑秋锐的之间的纠葛了。
    竟然还多了条感情线。
    但是主基调的剧情大方向好像又没受影响,比如男主的事业线就按原著发展的挺好。
    甚至比原著还胜之一筹。
    那后续到底会如何发展呢,原著悲惨的结局能否被这份感情而撼动呢……
    *
    “口水流下来了。”
    清冷的声音换回了游离的思绪,叶安皓下意识抬手在下巴上抹了一把。
    手上干巴巴的,哪有什么水渍。
    他回过神抬头,与岑秋锐四目相对,才知道被耍了。
    圣都二人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聊完,张衍也告辞了。
    “阿皓方才是看我太入迷了吗?”岑秋锐往前倾身,说的兴致大起竟还勾唇一笑,凑到二公子耳边问道:“原来阿皓对我这么欢喜,往日那股缠人劲可是有所收敛了?”
    耳边是岑秋锐压着声音低低地笑,他越笑叶安皓越恼。
    那张俊脸帅不帅的先不说,反正在二公子看起来挺欠的。
    想动手。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伸手捂住了岑秋锐的嘴。
    不过这短暂的停歇,只能算得上一触即分。
    因为岑秋锐不按套路出牌,竟然拿舌头舔他掌心。
    酥酥麻麻的,直冲心脏。
    叶安皓耳尖光速染上了红霞,他攥着手心昂头故作骄纵,“你好歹这么大人了,还像小狗一样舔人,还要脸不要?”
    “脸这个东西,自然是因人而易的。”岑秋锐半点不恼,笑的越发蛊惑,“就比如……阿皓若想堵我的嘴,不能用手。”
    叶安皓:“……”
    狗男主还真是他妈的男精。
    二公子抬手揪住了岑秋锐的领口。
    岑秋锐不由失笑,还以为他要故技重施,“都说了……”
    叶安皓扯着衣领把人拉了下来,探头用嘴堵住了那张红艳的薄唇。
    连带着未出口的话语一起。
    俩人在分开时,岑秋锐难得的有些怔愣。
    二公子总算扳回一场,简直不要太爽。
    整个人容光焕发。
    他探手从袖口摸到一个小木盒,刚要抽出来,却被旁边书架上的一堆东西吸引了目光。
    “阿皓对我做了这种事,可得负责。”岑秋锐用手捻了捻唇,含着笑凑过来抱他,却被二公子无情的拨开了。
    岑秋锐:“……”
    怎么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叶安皓此刻表现得就像一个拔*无情的渣男,冷冷的一笑,而后走到书架前,把上面的十八*男男小图册一本本抽了出来。
    这项任务艰巨而庞大,弄到最后书架已经空了一大半的位置。
    “就这?”二公子简直要被气笑了,指着已经无处下脚的鞋边,质问岑秋锐:“你还有脸要负责?”
    岑秋锐:“……”
    端着糕点往书房而来的喜鹊,也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越靠近目的地越觉得瘆得慌。
    拐过最后一个拐角,书房的门已经尽在眼前,突然听见里面爆发出一声怒喝:“岑秋锐!半个时辰后,这些东西要是没处理干净,你个狗批就等着在书房终老吧!”
    现场刹那间安静了片刻。
    那股紧张的气氛,喜鹊在外面也深受感染,动也不敢动。
    伴随着“吱吖——”一声,门被打开,叶安皓从里面疾冲出来,随后“砰——”的一声又给砸上了。
    从摔门的力度来看,可以分析出,二公子超级无敌生气的心情。
    喜鹊深吸一口气,想起刚刚看到的最后一幕画面,甚至都觉得那门已经把他主子的鼻子给砸了。
    她颤颤巍巍称了句二公子就想土遁。
    却在叶安皓杀气腾腾的眼神中认了栽,“帮凶同罪论处!”
    喜鹊:“……”
    这明卫真他娘不是人干的事。
    二公子发了话,整个皓志阁都跟着抖了三抖。
    就连远在院子另一头的崔妈妈,都一连狂打了三个喷嚏,搓着手臂小声嘀咕着邪门,“莫不是着了凉吧。”
    叶安皓的怒火足足燃到了晚上。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多了的原因,用过晚膳后,他反而睡不着。
    昏暗的烛光里,二公子一个人躺在床上,无声地盯着锦云织花的帐顶。
    放空脑袋。
    崔妈妈察言观色,以为他是与岑秋锐闹了矛盾,所以不开心。
    故而跑出去寻了几本小册子,“二公子,要不要看看话本子解解闷?”
    叶安皓“扑腾——”翻了个身,紧紧地盯着她,目光如炬,眼神复杂。
    原来你是这样的崔妈妈。
    一直以来,帮着狗男主瓦解他的意志力。
    话本子就是重要线索。
    罪魁祸首!
    要不怎么说看多了傻白甜,才能长出恋爱脑。
    第98章 渣男刘小牛
    叶安皓木着脸,“崔妈妈,虽然你是府中的老人,有些事情我也不得不劝解两句。”
    崔妈妈被盯的直泛嘀咕,“二公子您说。”
    “你知道咸鱼是怎么炼成的吗?”
    崔妈妈:“额……用盐?”
    “庸俗!太庸俗了!一个人要是没有志气,那跟咸鱼有什么分别。人活着不就为争口气吗?但是你知道坚持这种精神有多不容易吗?”二公子垂坐起来,说到浓时,特别的气愤填膺,慷慨激昂,“就说这话本子,不就是一些情情爱爱,你侬我侬的俗套故事。看的再多又得到些什么了?你让那些孤独的单身狗怎么去看待它们?”
    崔妈妈:“……”
    崔妈妈被一通洗脑,听得云里雾里的,愣是靠着一腔孤勇坚忠的心,才能到最后也没忘了问:“二公子,那这话本子您还看吗?”
    叶安皓:“……”
    “看!”
    叶安皓的回答锵键有力。
    他现在这意志也没有什么好瓦解的了。
    二公子已经是咸鱼一条。
    不看白不看。
    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
    唉,刚刚是不是有点戏过了,怎么有点头晕。
    算了,肯定是脑中的惰性作祟。
    看会儿话本子吧。
    话本子专治头晕!
    呜,就让我的脑袋铺满粉红色的泡泡吧。
    岑秋锐原本还想偷摸留一手,等叶安皓睡着再顺理成章的进去。
    结果听闻二公子气的直接失了眠。
    眼见着又过了半个时辰,主屋的烛火却丝毫没有要熄的打算,岑秋锐不免有些急躁。
    照这样下去,今夜怕是真进不了房了。
    为了保障往后长久的利益,他迅速做出决断。
    决定放弃眼前的这一点蝇头小利。
    狠心一咬牙,愣是紧赶慢赶让喜鹊把那些图册子都拿出去一把火全烧了。
    是一本也不敢留了,销赃的彻底。
    而后又是焚香又是沐浴的,直在身上闻不见一星点灰烬的味道,这才迈着步子朝主屋而去。
    伴随着“叩叩叩”的敲门声,他扬声朝里喊道:“阿皓,你睡了吗?”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应。
    “那些东西我已经处理完了,你开开门让我进去吧。”
    还是没有回应。
    “不信的话,阿皓你亲自出来看看也是好的。”岑秋锐再接再厉,抬手又在门框上敲了两下。
    屋子里安静如斯,门倒是咧开了一条缝隙,他心中一喜。
    暗道叶安皓果然只是说说的,没真打算让自己独守空房,这不给还给他留着门呢。
    “阿皓,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进去了啊……”未避免出现什么意外,岑秋锐说话间也不忘用手伸进门缝里把着门,就怕二公子突然后悔又把门给掩上了,那他可真是没地说理去。
    可能是叶安皓此时情绪比较稳定,他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岑秋锐虽心有疑惑,但还是没有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顺理成章的把门推开,“那我可真进去了啊。”
    他跨步向前,穿过云母屏风,便看见了缩在床上的一小团,岑秋锐笑了,“阿皓今日怎么还未睡,可是没我在睡不着了?”
    叶安皓背对着他没回头,露在外面的肩膀微微颤抖,走进些还能听见一些零碎细微的抽噎。
    竟是想他想到在这里偷哭。
    岑秋锐敛了面上的笑,有些无奈,“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来了嘛?别伤心了啊……”
    见叶安皓哭的那么伤心,他心都要碎了,连忙脱了鞋袜上塌,要把人揽进怀里细细的哄。
    只是岑秋锐刚登上床,二公子的手都没有摸到,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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