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觅玄微怔片刻,又将双手负于身后,迈着细碎的步子走向花望临,“花望临啊,你不是说痴人说梦吗?那你怎么还……”
    “不说?”花望临再次打断了沈觅玄的话,手腕翻转,长枪现出。
    “说,说,说!”沈觅玄双手合十,求生的欲望瞬间拉满,“你看啊,你是仙族,沈某也是仙族,同族之间……”
    花望临不屑地勾了勾嘴角,眼底满是阴翳:“同族?你这贼人竟想……”
    陆晚萝瞧见沈觅玄欲要进行一段莫名其妙的戏精表演,就抽了抽唇角,将后者护于身后,目光灼灼地望着花望临:“大殿下,不知你口中的贼人是何意?”
    花望临的目光从沈觅玄的身上挪至陆晚萝的身上,冷哼一声:“明知故问。”
    陆晚萝蹙了眉头,眸子一眯,对着花望临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还望大殿下详细一说。”
    见着陆晚萝这副模样后,花望临一时不语,随后左手握拳,举与首齐。
    下一秒,藏身于四周的暗卫纷纷向后退了数步,将包围圈扩大了不少。
    “大殿下,此举何意?”陆晚萝用狐疑的目光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定格在花望临身上。
    原本端坐马背的花望临眸光一闪,翻身下马,将陆晚萝一把扔到墙上,银白色的长枪扎进她身后的墙:“别动。”
    “大殿下,你又是何意?”陆晚萝的眸光转寒,周身涌起白色的妖气,“难道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
    “哦?”花望临拔出长枪,用手撑住陆晚萝身后的墙,微微歪首,眉头一挑。
    沈觅玄见状,冲上前去,毫不犹豫地将花望临拉开,语气高了几分:“蠢货,你对她挑什么眉?你何不以溺自照?”
    “你说什么?”花望临面色一寒,攥紧长枪的手微微颤抖,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某说,你何不以溺自照?”
    “混账!”
    花望临语落,就把银白色的长枪架于沈觅玄的脖颈上。
    只要花望临的指尖微微一动,沈觅玄便会立即身首异处。
    “沈某从前听闻大殿下甚懂礼数,人品极佳,如今看来,与市井泼妇竟仅有一处之差。”沈觅玄挺直腰板,仰起首,直视着花望临。
    “哪处?”
    沈觅玄淡淡一笑:“性别不同。”
    “放肆!”
    “放肆?花望临你的意思是沈某说错了,是吧?但沈某以为,你与师父明明是初见,却用极其粗鲁的动作将她扔到墙上,还用手和枪做出一些与情爱沾边之事,你觉得礼貌吗?哦,且不说她是个女子,就算他是个男子……”
    “够了!”花望临的眼皮狂跳,显然是不耐烦到了极点。
    沈觅玄伸出食指,一下又一下点着虚空:“够了?怎么就够了?自古以来,世人皆以理服人。而最常见之理便是,男女有别,而你……”
    花望临大喝一声:“住口!”
    “住口?花望临,你还知羞啊!沈某还以为你丝毫不知羞,脸皮比城墙还厚呢。”沈觅玄耸了耸肩,用鄙夷的目光看向花望临。
    “找死!”花望临手腕动了下。
    可下一瞬,花望临手中的银白色长枪就被陆晚萝一足踹飞,俄而钉于树干上。
    “师父!”沈觅玄宛如见到了救星一般,一把抱住陆晚萝,将首埋于后者颈窝。
    陆晚萝身子一震,但并未推开沈觅玄,几秒后柔声道:“念在你替为师言语的份上,为师勉为其难地允许你靠一下,但,但,但……”
    “但什么?”沈觅玄仰面,笑嘻嘻地盯着陆晚萝看。
    陆晚萝被沈觅玄这么盯着有些人生不自在,故而别过头去,耳尖莫名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但如你所言,男女,男女授受不亲。”
    “……哦。”沈觅玄眨了眨眼,又如同触电一般迅速远离陆晚萝,眼神有些慌乱,“对对对,男女授受不亲。”
    “觅玄哥,你这是怎么了?”许承戾目光怪异地盯着沈觅玄看,“你该不会是对这个恶女……”
    “不可能。”沈觅玄连连摆手。
    “那就行。”许承戾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我的觅玄哥没被这种恶女骗走!”
    “那可不一定。”都晟玄观察一阵后,凑到许承戾耳边,低语道。
    “为什么?”许承戾不解地问。
    “反正……本座是没见过沈觅玄那个窝囊废对哪个女子这副模样。”都晟玄扯了扯嘴角,“但本座不会放弃的,只要他们还……”
    “尔等……”花望临望着叽叽喳喳的众人,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是不是都忘了本殿下?”
    陆晚萝等人:“……”
    沉默,是今夜之桥。
    “尔等贼人……”
    花望临正要继续言语,就看到一名暗卫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发生了何事?”花望临问。
    “贼人抓到了。”
    “何人?”花望临眯起双眸,点了点自己的听话,“声音小些。”
    暗卫凑近,从口中吐出两个字。
    “嗯,下去吧,让其他人也散了。”花望临对着暗卫挥了挥手,又目露歉意地望向陆晚萝等人,“抱歉,是本殿下失误……”
    “我等不需要你的道歉。”沈觅玄双手抱拳,抵于下颚之下。
    花望临:“……???”
    这行人有这么……
    “我等要你补偿我等一件事。”沈觅玄转了转脖颈,“这事……应该对你来说不难。”
    花望临:“……???”
    果然,这行人不算恶人,但也绝非甚善者!
    “带我等入云汐谷。”
    “云汐谷?”花望临用目光一扫过陆晚萝等人,“此处是云汐谷后山,尔等……”
    沈觅玄一听花望临这话,以为后者为了怀疑上他们,所以就连忙道:“不不不,我等真不知道这处是后山,更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啊!”
    “本殿下知道。”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沈觅玄拍了拍胸口,“那这云汐谷的正门在何处?麻烦你带我等去一下。”
    “你们要入谷?”花望临的眉头稍稍皱了皱,伸手指了指沈觅玄和陆晚萝,“那你们二位可是来参加连愿日的?”
    许是觉着花望临忽视了自己,许承戾急忙挤到前者身前,点了点自己和都晟玄:“连愿日?我和他能参加吗?”
    “你们……”花望临的眸子倏忽睁大,大脑空白片刻,“也是鸳鸯?”
    许承戾:“……???”
    都晟玄:“……???”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可明日是连愿日,仅有鸳鸯才能入谷。非鸳鸯,只能后日再入谷,你们……不知道吗?”花望临目光微动,揉了揉额角。
    “本君知道呀。”陆晚萝将声音抬高了几分,悄悄伸出右手,从后掐了一下沈觅玄的腰,“像本君与他,便是师徒之恋,对吧,徒儿?”
    沈觅玄吃痛,“哎呦”了一声,对着许承戾和都晟玄使劲眨眸,像是在示意他们莫要乱说话,随后含情脉脉地望着陆晚萝:“是啊,师父。”
    说罢,小心翼翼地牵起陆晚萝的手,又将目光投向花望临:“如你所见,沈某与她是鸳鸯。那沈某与她可能入这……”
    “不能。”
    “为何?”陆晚萝笑着问。
    “需要一个吻证明是真鸳鸯及尔等称呼不够甜蜜。”
    二人闻声,均是面颊一热。
    “这……”许承戾像是看不下去,欲要制止,却被识趣的都晟玄一把拉到一边。
    “你拉我做什么?”许承戾咬牙切齿地问。
    “你别坏他们好事。”都晟玄逼音成线,“你别忘了,绿瓣是在城中的,故而……”
    许承戾的双眸中欲有火焰燃烧:“懂!可是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个在城中度过一日,我心中……”
    都晟玄踢了一下许承戾:“本座心中也一样,因此本座有一计,你听吗?”
    “听。”
    都晟玄俯身低语。
    许承戾听完后,整个人愣在原地,宛如熟透了的柿子一般:“这,这,这也太荒谬了吧!”
    “荒谬?非也非也,这可是妙计。”都晟玄咂了咂嘴,用胳膊顶了一下许承戾的后背,“弟弟,考虑考虑?”
    许承戾犹豫再三,最终红着脸小声道:“……嗯,可以。”
    另一边。
    沈觅玄伸手将陆晚萝拉入怀中,盯着陆晚萝看的眸子略微有些慌张,喉结滚动。
    “吻吧,像平日一样。”陆晚萝的双手绕过沈觅玄的后背,收紧,双眸含笑,“夫君。”
    沈觅玄:“……???”
    夫君?
    蠢货师父她,她,她一定是疯了吧!
    “夫君,你怎么不吻呀?”陆晚萝的眸色一黯,毫不留情地抬脚踩了一脚沈觅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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