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橙不知道要如何作答,将头埋抵在他的手臂。
    他却在此刻收回了手,提醒她放手。
    她缓缓松开来。
    他不希望她是因为他的身上有类似妈妈的温暖,才想要留下他,他要她爱他,就只是他而已。
    语气森冷的命令道:“转过去。”
    夏橙不明所以,但还是背过了身。
    “把你的左手举高一点儿。”
    这大概是他现在能给她的最后一点儿良心。
    他面朝着她的背,将她揽到了自己怀里。
    不等她回神,他的手已经越过睡衣的下摆,落在了她的心口,透着某种提醒,有意的托揉。
    他不是她的母亲,而是一个带着欲望的男人。
    而她并不抵触,甚至主动问:“温先生,要不要我再转过来?”
    “你转过来干什么?”
    “你方便点。”
    温时年哑然。
    手上微微用力,豪不领情:“我现在还不想看到你的脸。”
    话音落下,他的另一只手也从她腋下传了过来,裹住了另一侧,不断的托揉。
    夏橙的肋骨被枕得发疼。微微侧过身,仰头提醒他:“可是我转过来你不是也看不见吗?”
    但是他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甚至能想象中那双带着希冀的眼睛。
    他觉得有必要和她说明,撑坐起身,“我不喜欢你对我有期待,我对你也没有那么多的感情,我只是愿意玩你。”
    “而我觉得你好玩,只是可以尽情展示我不想让别人看到的一面,我没有你想得那么伟大,也没那么无私。”
    她当然知道。
    所以丝毫不觉得意外:“我知道。”
    “你知道还这样给我玩?”
    “恩,玩吧,”她抚摸着他脑后的头发。
    温时年有瞬间的哑然。
    他原本是想警告她的话,没想到被她当真了,所幸更加变本加厉,解开她身前的纽扣,咬在了她柔软的肌肤。
    他吻得又急又凶。
    可她丝毫不介意,反而容纳他的烦躁,扭动着腰肢,往他嘴里又送了一些。
    他反而停了下来。
    夏橙以为他还顾及她的手,特地又将手举高了些,“温先生,你放心,碰不到我的手的。”
    温时年知道他做什么她都会忍耐。
    反倒什么都没有做。
    “为什么?”他不解道。
    “没什么,我想让你开心一点儿。”这样她想要抱他,他也会配合一些。
    可这句话却在温时年心里生出歧义。
    在她的身前败下阵来。
    他修长的手指掐着她的腰,额头抵着她的锁骨,高挺的鼻梁贴着她起伏的肌肤,跪伏在她的身前。
    “夏橙,你有这么喜欢我吗?”她都这样了,还想着取悦他。
    夏橙知道他想错了,但是也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缓缓抚上他的头发:“是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他突然抬起头,恶狠狠的凝视着她:“我不过是对你好了一点而已,你……”
    “但也足够了。”
    值得她去换一个心无旁骛的拥抱。
    他却无从适应,忍不住又咬了她一口。
    带着极致的隐忍,在黑暗中凝视着她:“想过我没有?”
    “恩。”
    “恩是什么意思?”他打开旁边的灯,全然不顾她被迫眯起的眼睛,不依不饶:“想就是想,不想就是……”
    “真的想。”夏橙抬起一侧的手臂,环住了他的颈脖,明明是再寻常无比的画面,他却联想到了中世纪教堂顶部的壁画。
    眉眼含波,神色温情,散开的衣领和举起的左手,露出她纤细的颈脖和锁骨周围软嫩的肌肤,透着一股美丽而不色情的神圣。
    他还能清晰的闻到从她手腕散发出来的膏药味道。
    却在这一刻邪念丛生。
    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了,否则真的就要变成禽兽了。
    猛的从她身上滚下来,回到最初的争执,冷冷丢下一句:“不准单独和他说话,也不准去安慰他,他的人生和没有关系,只有我才和你有关系,明白吗?”
    夏橙这才知道他先前的刁下隐藏着这么深沉的欲望。
    她深知现在的她是做不到的,她和霍起钧当下的人生还真是有关的,微妙的绕开了这个话题:“温先生,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霍起钧的醋?”
    他自是不认:“并没有,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窥探我的东西。”
    她平静的接受了自己在他心里只是商品,温声回道:“那温先生还真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
    她说这句话是有依据的。
    他不喜欢他的东西有别人的味道,也不喜欢别人窥视他的东西。
    可在温时年听来是一种讽刺。
    意味深长的反击道:“那也总比没有欲望好。”
    夏橙认同的点了点头。
    可也觉得他之前那句话说错了:“可是我觉得真正重要的东西是无法占有的。”
    “比如?”
    “人心。”
    而人心善变。
    只有把它当成一颗种子不断的浇灌,才能在长成参天大树前得到它的青睐。
    温时年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
    “那你不让它变就好了。”
    夏橙本来还想问,怎么不让。
    忽然反应过来,任何事物只要还在运行就会有变化,唯一不让人心变化的办法就是终止它的运行。
    夏橙一下就沉默了。
    他和她的脑回路还真不在一个量级,缓缓侧过身:“温先生,睡觉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刚到十点。
    瞬时明白了原由,意兴阑珊的从她身前下来:“什么都没你的工作重要,对吧?”
    “那倒不是,只是我想要的东西,都得靠认真工作来换取,所以看起来很重要。”夏橙很认真的解释道:“真要说起来,我觉得你比较重要。”
    “花言巧语,”他不信,但还是笑了,“行,睡吧。”
    他再次从后环过她的腰,隔
    着衣服覆在了她的心口。
    只是不再托揉乱动,只是一个拥抱的姿势。
    夏橙也没有再理会儿,只是到了半夜,她被痛醒了,小心翼翼从他怀里钻出来,起来找止痛药吃。
    结果他还是被她吵醒了,坐起身问:“怎么了?”
    夏橙如实回答,他扫过她的手腕,下意识制止她:“你在这儿坐着,我去给你倒水。”
    很快他就拿了药和水回来,等到她吃下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说了不伺候她,结果又伺候了一遍。
    他佯作不知的回到自己的位置睡下,她却在吃完药以后,得寸进尺的主动钻进了他的怀里。
    “夏橙——”他并不让她觉得自己这么好的拿捏,企图出声制止。
    她却已经主动向他撒娇耍赖:“温先生,你就这样让我抱一下吧,反正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我也抱不了多久。”
    他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短暂的思索以后,终是回过了神,掐着她埋在自己手臂的下颚:“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是想这样抱抱你。”她如是回道。
    “我是这么好抱的?”
    “所以我之前不是让你玩吗?”她躲开他的手指,重新将脸埋在了他的臂弯。
    温时年:“……”
    所以,那只是她和他交换拥抱的条件?
    那……
    他真要做点儿什么,她应该也不会不高兴,因为对她而言,从头到尾都是一桩交易而已。
    可这场交易公不公平,他心知肚明。
    他就是在仗着她喜欢为所欲为。
    他深知这是在欺负人,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会为一点儿小事就会把他比作妈妈的女孩。
    真禽兽啊——
    他在心里给自己做下评判后,最后一丝良心也荡然无存,至此再无任何自我谴责。
    他缓缓俯下身,在黑暗中吻上她的嘴唇,一声不吭在衬衫下托揉,夏橙起初并没有察觉到不一样,以为他还是会和往常一样戏弄她。
    直到她确定他是真的想揭穿那层窗户纸。
    才生出怯意,不自觉向后躲去:“疼。”
    “之前都不是不怕吗?”他冷白分明的骨节轻轻厮磨着她的脸:“我轻点儿,别怕。”
    夏橙不再动了。
    顿时也终于清楚的认知到他不是温柔无私的“母亲”,而是有着掠夺本性的男性。
    他跪伏在她的身前。
    高挺的鼻梁贴在她的颈脖,他的呼吸和她颈脖的跳动相连:“你知道我在电话里听到你的叫声那一刻,在想什么吗?”
    不用问都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只听他温柔的低语:“我在京市听着你声音抚慰每个夜里,都在想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要怎么……贯穿你。”
    他所有的卑劣在这一刻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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