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澈目光冷冷看着那个男人,不苟言笑:“不好意思,她有人送,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完甩开对方的手,那男人自讨没趣,呐呐地走了。
    花岚岚脸压着胳膊,偷偷扯了扯唇:“苏医生,你怎么才来啊~”
    “小姨。”对上花岚岚,苏言澈又是那副谨慎和唯命是从的态度:“您住哪?我送你回去。”
    “先扶我起来。”花岚岚递给他一只手,虚弱无力的。
    苏言澈扶住她,花岚岚从高椅子上站起来,下一秒,晕乎乎地倒在了苏言澈怀里,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子。
    苏言澈僵住,他深深觉得这个距离很危险,可他又不能将人推开。
    花岚岚对着他的喉结,吹了口气:“尚都城,谢谢。”
    苏言澈被她这有意无意的撩得喉结发紧。
    半个小时,苏言澈扶着花岚岚进入她的公寓。
    她将人放倒在沙发上。
    女人红唇微张:“渴~”
    “我给您倒杯水。”听到指令的苏言澈连忙行动,倒了杯水递给她。
    花岚岚咕噜咕噜喝完一杯水,水杯还给他:“谢谢啊。”
    苏言澈将水杯放到桌子上,起身:“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花岚岚不紧不慢地喊住他:“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
    花岚岚掀着狐媚一般的眼看他:“苏医生,我有点不舒服,你帮我看看呗。”
    “哪里?”
    她指了指那傲人的左胸口,嗓音带着诱引的气息:“这,我感觉心跳有点快,你帮我听听。”
    苏言澈目光在女人胸部注视一秒后迅速转移,他咽了口唾液:“小姨,我是外科的,要不我请心脏科的同事帮你看看?”
    “别的医生我信不过,就你。”
    “我真不……”
    话未说完,花岚岚猛得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往下扯,苏言澈倒抽口冷气,女人抓着的手,一路移到她的胸口处,那团柔软而浑圆的触感。
    “苏医生,你当真要见死不救吗?”
    江序礼搂着女朋友睡意正浓,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吵醒。
    他不耐烦地接电话:“你他妈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了?”
    “出来喝酒吗?”电话里,苏言澈嗓音低哑不自然,天知道,他是怎么从花岚岚家逃出来的。
    “没空!我现在是有对象的人。”说着,他亲了下怀里的人儿。
    常以念也被铃声惊扰到,奈何她太困了,眼皮死死阖着。
    电话里头,苏言澈语气无比委屈,差点要哭的感觉:“小姨调戏我。”
    江序礼愣了一下,鉴于之前被打过预防针,所以他并不难想象苏言澈此刻的无奈和无助。
    作为好哥们,他憋了半天,挤出一句话:“你,自求多福。”
    苏言澈坐车里,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不由深吸了口气,抬头望了望夜空,孤零零挂着的那轮月牙。
    一大早,苏言澈看着花岚岚打来的电话,犹豫再三要不要接。
    他屏气凝神,细细想了想后果后,终究接了电话。
    酒醒的花岚岚,语气正常:“苏医生啊,我昨晚醉得不省人事,没对你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竟然忘了,苏言澈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委屈。
    他撇了撇嘴:“没……”
    “那你没对我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what?苏言澈没遇到如此倒反天罡的行为!
    嘴角撇得更深了:“没……”
    “那就好,我果然没看错你。”
    苏言澈做了个深呼吸,敢情我还得谢谢你咯?
    大半月过去,常以念的脚彻底痊愈了。
    近日,她将重心投入到工作中,江序礼刚回归集团,也有许多事物要接触,每天有看不完的资料和开不完的会议,两人在各自的领域努力。
    上完一节自然拼读课的常以念点开手机,看到丁昕雪又给她转了一笔钱,疑惑地拿着手机去小办公室找她。
    “你又给我发钱了?”
    “咱们赚钱了呀。”丁昕雪今早整理手头账目时,看到盈利的数目后就激动不已,“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上过热搜的原因,顺带给语贝做了宣传,最近咱店来咨询的家长越来越多了,报课的孩子不少,一下子多开了几个班。”
    “所以,我算是因祸得福?”
    “嗯,你可是孩子们眼中的仙女老师呢,虽然一开始你被动上热搜的姿态略显狼狈,可是现在舆论都扭转了呀,只要你好好跟太子爷在一起,无论是苏妍还是林诗画,都是居心叵测的跳梁小丑,网友不是傻子,谣言都不攻自破了。”
    这段日子,江序礼一有空就来接她下班,并不避讳任何人,她也告诉自己要坦荡自然,有心之人拍了他们的照片发到网上议论,他们不屑做任何澄清,清者自清。
    如若当初,常以念真的被网上的舆论影响到和江序礼闹分手,就会正中某些人下怀,舆论也不会扭转。
    “嗯,自从心态好了之后,我感觉什么都顺了起来。”
    “心态好?”丁昕雪打量着常以念的红润饱满的脸色,一脸姨母笑:“我看你是吃得好吧。”
    常以念懂得她口中的此“吃”非彼“吃”。
    脸瞬间涨红。
    丁昕雪贴近,暧昧地问:“诶,你跟太子爷之间都是谁主动啊?”
    常以念由一开始的完全不能聊这种话题,到现在能聊一点儿:“这还用说吗?他主动得多点。”
    “他主动是你体验好,偶尔你也需要主动一点,让他也体验好点,这样才公平。”
    常以念懵懵懂懂的:“还有这种区分?”
    “你可以试试,看看他的反应。”
    常以念眼珠子转了转,若有所思。
    这几日,江序礼忙起来后,常以念很少让他过来接自己下班,他大多时候回来得比她晚,有时她一个人出去遛狗,有时等着他回来一起出去遛狗。
    常以念刚到楼下,就收到江序礼发的微信:[我到家了,你还没回来?]
    今天他竟然这么早。
    常以念:[快了。]
    坐电梯往上走,常以念在思考丁昕雪说的话,自从他彻底投身集团事物后,每天在书房待到很晚,等她睡着了才回屋睡觉,他们已经很久没做那种事情了,所以,今天她要不要主动一点呢?
    常以念挥了挥拳头,暗自鼓舞着。
    电梯门一打开,她踢掉脚上的鞋,拖鞋都来不及穿就跑进厅里,江序礼听到动静正好要出来迎接她,只见她冲进来,忽而摘掉肩膀上的包扔地上,猛得扑到他身上。
    女人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急切而热情地亲了上来。
    她亲了会儿,分离开,双眼迷离地盯着他,似在探究他的反应。
    咦,这跟丁昕雪形容的不一样啊,他神情怎么怪怪的?
    是她还不够主动?
    常以念不甘心,手指摸上他的领带,一把扯下,着急地去解他的衬衫扣子,一边解,一边亲他。
    江序礼被她弄得胸口浴火阵阵燃烧,他滚了滚喉结:“宝宝,你确定要在这里?”
    “在这里怎么了?又没有外人。”
    常以念下意识往右边瞥了眼。
    下一秒,她僵住了,解纽扣的动作顿住。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对夫妇,气质形象俱佳,一看就不是平凡人物,他们目光不约而同地看着她,表情不约而同地惊呆。
    江序礼凑到她耳边说:“我爸妈来了。”
    常以念宛如五雷轰顶,大脑一片空白。
    她刚刚做了什么?
    都被看见了?被他的爸妈看见了?!
    啊!!!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想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江序礼玩味地欣赏着她闭眼咬唇懊恼不已的表情。
    扯了扯唇。
    常以念揪着他的领子,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这一刻,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自己,面对坐在沙发上的花富珍和江旭东,整颗脑袋红通通,七窍生烟的。
    她听到自己的内心在疯狂呐喊。
    忽而,江序礼将他打横抱起,常以念不知他意欲何为,只是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不敢见人。
    江序礼看向沙发上的父母,嗓音夹着一丝哑:“你们自便吧,我现在有重要的事需要解决。”
    重要的事?什么事?
    常以念正想着,江序礼抱着她径直上楼。
    她听到房门推开又关上的声音。
    很快,她陷入了柔软的床垫上。
    她努力掀开眼皮,只见江序礼正解开剩下的几颗纽扣,动作急躁,她瞳孔扩大:“你要干嘛?”
    “把爷的火都供起来了,你说要干嘛?”他甩掉衬衫,俯身压向她。
    常以念后背贴在床垫上,男人动作急切,她想到楼下的花富珍和江旭东,慌乱不已:“快停下,你爸妈还在楼下呢。”
    “放心,他们最有眼力劲了,会自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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