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在仇久手里转了一圈,“再瞎看,眼睛就不必留了。”
    王霜儿被绑在椅子上,惊恐的闭上眼睛,“柳侧妃,天地可鉴我没有。”
    “别说没用的废话,接着交代。”谢凌渊放下手中的棋子。
    对面的秦楼看看谢凌渊,“三皇子,我是让你,还是不让你?你要这么下棋,可就要输了。”
    王氏噼啦啪啦的打着算盘,“按照你说的,王家一年支出是三千二百两,每年庄子和酒楼和良田的收入应该是一万八千九百两。
    刨去天灾减产,每年应该还有近一万六千两。
    还有我娘带过来的庄子铺子,每年应该有上千两的收益。这十多年应该有十八万五两的收益。”
    王霜儿震惊的睁开眼睛,“这么多银子?我不知道啊!
    我没见过。“王霜怕谢凌渊不信,又道:“王爷,刘氏每个月才给我二两银子。
    王莹身为嫡女,有五两银子之多。
    你信我,王爷!我真的不知道有那么多银子。
    家里的银子都已经赔给王影。“王霜看着仇久手里的刀,立马改口道:“不是王影,是王妃王妃。
    家里的银子,已经赔给王妃了,真的没有银子了。
    差点连这个月都过不去了。
    刘氏嫁了十二,我们才勉强度日,真的没银子再赔你们了。”
    柳眠眠忍不住笑道。“我信,毕竟没人会把素纱穿在身上。”
    “什么素纱?”
    “你身上的白纱叫素纱是夏日用来做窗纱的。”
    王霜儿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纱衣。“呜呜……这块纱!花了我十两银子啊!居然是做窗纱用的!!!
    我还穿着它勾引皇子,呜呜!!!”
    秦楼手放在棋盘上,打乱了一盘棋。呵呵笑出声,“这王家人,哈哈!
    又蠢又毒又狡诈。
    手上的珠串是怎么来的?你手上的珠串千金难买。”
    戴着千金的珠串,身穿窗纱。
    “值千金?不可能!这就是我在集市上随便买的,才三十文钱。”王霜儿眼神躲闪道。
    柳眠眠折起衣衫袖口,露出一截白嫩如玉的手臂,摊开的十指如佛前一尘不染的白莲花。
    “世家女子从小用羊乳沐浴,沐浴之后,再用上百种名贵药材所制的药膏涂抹全身。
    半个时辰后用清水冲洗再涂上玫瑰香油。
    方能让一身肌肤洁白如玉,做到白璧无瑕。”
    海棠走到王霜儿面前,拽开了她的窗纱。
    撕拉一声,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手劲大了,一会儿赔你十两银子,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命花。”
    柳眠眠举起手,比了比。“你们看霜儿小姐不说实话啊!
    她这一身肌肤可不是几两银子能养出来的,从小到大,恐怕万两银子也是有了吧!”
    你们看?
    谢凌渊轻咳一声,“袖子放下,仇久和秦大人还在呢!成什么样子。”
    秦楼:“………”“可以当秦某不在。”
    仇久无语望天,“我可以自插双目,以后你的安危就自求多福。”
    “盲侠仇久听着也不错。”谢凌渊冷声道。
    “阿嚏…”被撕坏窗纱的王霜儿。“阿嚏……”
    每一声阿嚏都伴随着胸口的阵痛。“我我这是……”
    柳眠眠把袖子乖乖拽好。“天生丽质?别吹牛了!
    赶紧交代,交代好了,我回去睡觉!良宵苦短周公难约。”
    上一世临死前天天失眠,现在终于倒头就睡了。
    柳眠眠很享受。
    半晌儿!
    王霜儿都不说话,她在权衡利弊。
    “仇久,本侧妃还是想看胸口碎大石。
    从波澜壮阔到菜板子,还挺有看头的。”
    仇久嘴角抽抽,放下手中把玩的匕首,走向青石板。
    不说,就是现在死。
    说了,是以后死。王霜儿还是会选择的。“我说,我说!
    是刘氏我嫡母,珠串也是她给我的。
    珠串摩擦生香可以吸引男子,捏碎以后里面的香料可以溶于水,可催情。”
    仇久似笑非笑,拿起匕首飞射出去。
    匕首擦着王霜儿的脸划过。
    “啊———壮士,爷!你让我怎么样都可以,千万别划破我的脸。
    一但我破了相会被刘氏卖掉的。
    王家后院里关着许许多多的庶女,她们没有名字只有编号。
    一到成年就会被嫁出去。
    乡绅、土财主还有杀猪匠只要能拿出一千两银子,都能娶一个王家庶女回家。
    我不能毁容,不能跟她们一样!我要做人上人做王妃。“王霜儿被仇久吓得泪流满面。
    海棠惊讶的捂着嘴道:“我的天老爷,还有这样的人家!明码标价卖女儿,她们都是王老爷的女儿?
    王连城真忙,真能生!有秘方吗?我们王府挺需要的!”
    第55章 襄王
    “同族叔伯的庶女,还有爹的几个庶女。”
    王霜儿的目光突然投向王影:“这两三年,爹的脾气越发古怪。
    买了两个花娘,那两个花娘长的跟你姨娘有五六分相似。
    去年有一个花娘生了一个女孩,让刘氏溺死了。爹给那个溺死那女儿起名王影。”
    王氏回望王霜儿,捂住嘴跑了出去。
    跑到院子里,哇哇的吐起来。
    “姐姐?”寒冷的风灌到内室,柳眠眠打了一个寒颤跟了出去,“阿嚏。”
    “小姐…”海棠拿着披风。
    柳眠眠冲她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过来。
    王氏拿出帕子擦擦嘴角,“别出来,下雪了外面冷。
    我马上就回去。
    就是……他让我太恶心了。”
    王氏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口中像吃一块猪油,咽不下吐不出。
    那样龌龊的人,还要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让她止不住的恶心。
    那样的人,她身上居然还流淌着他的血。
    屋里的王霜儿正冲着门口,身上的赤色鸳鸯交颈肚兜里冷风呼呼的吹。
    “阿嚏!”
    “阿嚏!”
    “阿嚏!”
    鼻涕喷到了赤色肚兜上,王霜儿感觉自己一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丢完了。
    片刻之后!
    王氏一言不发的回到屋子里。
    王霜儿几乎错不开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王氏。“你有身孕了?怎么可能!刘氏明明给你下药了。
    刘氏不可能放过你,她那么讨厌你,怎么可能放过你。”
    仇久现在很认同秦楼的话,王家人真的是又蠢又毒,又蠢。
    仇久对着谢凌渊挑挑眉。
    喜当爹。
    王氏刚要开口解释,“眠眠…”
    “姐姐太好了,咱们王府终于迎来嫡子了。”柳眠眠握住王氏的手,使劲握了下。
    眨眨眼睛。
    王氏看向谢凌渊,谢凌渊皱着眉,没有说话。
    王氏想跟谢凌渊和柳眠眠解释,她只是太恶心了!王连城的行为让她恶心。
    并不是有孕。
    她还是处子之身。
    柳眠眠眼尖的发现,王氏的鞋子已经湿了。“姐姐,你先回去休息,身体要紧。
    随风,海棠送姐姐回房休息。”
    “是,侧妃娘娘。”
    王氏紧张的看向谢凌渊,谢凌渊点点头。“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是。”
    直到王氏离开,王霜儿的鼻涕都流到了下巴。
    她摇着头,鼻涕眼泪糊了满脸。“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能有孕?
    同样在泥潭里,凭什么她有姨娘疼,她还能当上王妃。
    她还有了身孕,凭什么?我生的比她美,比她年轻只能被送给老男人。
    我不甘心。”
    柳眠眠往后退了退。
    紫荆面无表情的从墙上拔下仇久的匕首,对着桌布削了下去。
    拿着一块桌布走到王霜面前,面无表情的擦了擦。
    桌布擦在王霜脸上,蹭的她生疼。
    王霜儿转动着头,胡乱躲着紫荆的手。
    紫荆皱着眉,一手扣住王霜儿的下巴,一手使劲擦。
    “啪…”甩了一巴掌。“不许再哭,哭脏了打死你。”
    仇久啧啧两声,“黑虎山擒拿手孙二娘是你什么人?”
    紫荆面无表情,“不认识。”
    王霜儿看出来了,这屋子没有一个正常人。
    抛媚眼,一身妩媚给三瞎子看。
    唯一正常的是小白兔一样的柳侧妃。
    可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正常的。
    两个丫鬟,一个口吐芬芳的骂人。
    一个面无表情的打人。
    “我困了,胸口碎大石还表不表演了?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我钱都掏出来了!你一点都诚心啊!“柳眠眠打个哈欠。
    王霜儿想收回刚才的话,柳侧妃也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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