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秦楼的关系是不错!
    前世。
    今生不知为何,沈祁感觉秦楼变的陌生了许多。
    毕竟是几十年的好友,沈祁还是有自信能重新笼络好秦楼的。
    “沈某同秦楼关系尚可,可以一试。秦楼,身为秦家嫡子同沈某是一样的。
    立嫡立长方是正途。”
    赵大人心里鄙视,秦楼跟你一样?可真敢说!秦楼身后是整个秦家。
    你身后?
    哼。
    赵大人面上不显,亲热道:“走,沈状元咱们喝一杯去。”
    “赵大人,请!”沈祁拱手。
    “沈大人,请!”
    “沈大人,在京中可有长食的酒楼?”
    赵大人想的很简单,请一个小小的状元吃饭,还不值得他破费去大酒楼。
    一顿饭千百两银子,他做点什么不好?请一个寒门状元吃饭?
    冤大头嘛!
    有那银子,给新纳的小妾买个金钗戴戴,还不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赵大人想找个小酒馆,随意喝两杯,应付应付了事。
    可是小酒馆同他的身份不匹配,赵大人料想穷状元也没什么见识。
    到时候,沈祁说个小酒馆。
    他顺水推舟。
    就能少花些银子。
    故而又询问沈祁:“沈大人,可有常去的酒楼,爱吃的菜品?”
    “天香楼吧!”沈祁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赵大人眉毛和眼睛拧到了一起,表情好像吃屎了。
    被宰了!!!
    沈祁并没注意到赵大人的不悦。
    不知为何。
    他现在急切的想让柳家人知道,没有他们,他依旧会平步青云。
    进不去柳府,去天香楼也是一样的。
    天香楼里。
    掌柜的忙疯了,临近年关达官贵人应酬多。
    天香楼几乎天天爆满。
    门口迎宾的小二也忙疯了。
    “客官,里面请!”
    “哎呦哎呦!刘大人里面请。”
    “哎呦!张大人今个怎么得空?张大人楼上请,还是老三样?”
    翰林院张栋点点头,“一会儿工部的韩大人和户部的魏大人过来。”
    “小的知道,知道!张大人请上楼。”
    “呦!这不钱老爷吗?今个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钱老爷里面请。”
    钱老爷拿出十两银子,“小二,整几个好菜。”
    “谢钱老爷,钱老爷您请。”
    “哎呦!客官里面请!赵大人,里面请。”小二看清沈祁的脸。
    瞬间变了脸色,大声道:“掌柜的,沈状元来还钱了!”
    前头,刚登上楼梯的钱老爷,回头!
    呦呵!这沈状元长相怪俊美的。
    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
    掌柜的冷了脸,拱手道:“沈状元稀客啊!可是来还银子的?还差一千四百八十三两。
    抹个零头,一千四百八十两。”
    赵大人脸黑如锅底,只当没听见。拱手道:“沈状元,赵某今日还有事,改日再聚。”
    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掌柜的这才看清沈祁身上的官服,“恭喜沈状元,贺喜沈状元。
    升官发财,沈状元这是您的欠条。”
    大厅众人议论开,“这沈大人还赊账吃饭?”
    “你不知道吗?沈大人在翰林院当值,翰林院的张大人每月都把沈状元的俸禄扣下,还给天香楼。”
    “真不知道啊!沈状元,没钱还吃霸王餐?”
    四周的议论声,让沈祁面露不悦。
    带着怒气。
    “你为何还在天香楼?”沈祁板着脸,不自觉的带着上位者的口吻。
    是了!
    这一世,柳眠眠没有他。
    恐怕无人发现天香楼掌柜的伙同账房做假账之事。
    心下鄙夷,柳眠眠还是那个只知风月的草包。
    这兴师问罪的语气,让掌柜的冷了脸。“沈大人这话,问的有意思!我是天香楼的掌柜的,不在天香楼,能在哪?”
    “你和账房做过什么,心里清楚!不想我告知你家主子,你们做过什么。”沈祁伸手一推,推开掌柜的手。威胁道:“这账单,你知道怎么做吧?”
    …
    掌柜的怪异感,油然而生。在买冬菜之时,他同账房的的确确做了假账。
    因为厨子的媳妇生病,每月要用药吊着。他们铤而走险做了假账。
    被侧妃发现了,侧妃心善不但没惩罚他们,还拨了银子请了太医。如今厨子媳妇病好的七七八八。
    厨子的孩子,也上了学堂。
    厨子感恩戴德,每天锅铲都抡出了火星子,也从不叫苦叫累。
    假账之事,他们再不提起。
    烂在肚子里。
    为何?
    沈祁知道?
    还用如此肯定的口吻。
    掌柜眼底有着深深的探究,“沈大人,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和账房先生,清清白白为东家尽职尽责,不知道沈状元说什么。请沈大人还钱。”
    沈祁皱着眉,“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着!”
    转身。
    快步离开。
    钱老爷从楼上下来,“掌柜的!沈大人的账,我帮他还了。
    你把账单,给我。”
    第63章 芳芝有孕
    这已不是前世。
    一个曾被他扫地出门的掌柜,如今都敢对他大呼小叫。
    区区一千两银子。
    反复的羞辱于他。
    上一世,柳眠眠视她为天。这一世,他居然要跪地朝拜她!
    她……柳眠眠何德何能,接受他的跪拜!
    可是,只要谢凌渊登基为帝,柳眠眠必定为贵妃。
    或许,是仅次于皇后的皇贵妃。
    这样的认知让沈祁如鲠在喉。
    “不,我绝对不能让谢凌渊当上太子,当皇帝。”随后他又否定了自己的话。
    自己的首辅之路,恐怕只有谢凌渊能达成。
    谢凌西继位不行,谢凌西活的久,哪怕后来逼宫失败被贬为庶人被幽禁,活的也比当皇帝的谢凌渊久。
    孩子众多,曹氏就生了好几个。还不算侧妃和侍妾的孩子。
    如果谢凌西继位。
    上一世的小皇帝,恐怕再无缘皇位。
    对他马首是瞻的小皇帝,沈祁还是很满意的。
    想到这……
    沈祁面露凶光。
    柳眠眠,让他的未来的路变的难走了。真是该死!
    沈诏刚在胡同里跟其他孩子疯玩完,肚子饿了,眯着眼睛使劲往家跑。
    “砰。”一个不留神,撞到了沈祁腿上。
    沈祁没看清来人,冷了脸刚要抬起脚。
    沈诏一缩脖子,抱住了沈祁的大腿。
    扬起一张与沈祁有五六分相似的脸。“三叔?你今个咋回来的这么早?可是带好吃的回来了?”
    “三叔,你身上有菜香味。”沈诏吸着鼻子在沈祁身上嗅来嗅去。“冰糖肘子、八宝鸡、香酥鸭?三叔,你去天香楼吃饭了?咋不带我去。”
    沈祁冷了脸。“沈诏,疯疯癫癫的成什么样子?可是刚从学堂回来?身边的小厮呢?”
    沈诏抬起头,用袖口擦了擦鼻涕。“啥小厮啊?啥是小厮啊?我也没上学堂啊!”
    沈祁皱起眉,他明明记得沈诏是二甲出身。
    学问很好。
    怎么会没上学堂?
    “沈诏!明日你就去学堂读书,不许再疯玩了。”
    “啊?三叔你要给我交束脩银子吗?娘说京城的束脩很贵的。”
    “娘!娘!奶…你们快出来。小叔说要送我去读书。”沈诏放开沈祁,一溜烟跑进西院。
    赵绵绵正在西院,帮着沈老太太续棉花缝被子。
    沈老太太他们进京没拿行李,以为来享福当老夫人的。
    哪曾想冬日里冻成了孙子。
    没法子,铁公鸡拔毛。到典当行买了几床破被子褥子。
    今日拆了重新续在一起。
    听见沈诏的声音,沈老太太迎了出去。“跑慢点祖宗啊!再摔倒磕破衣服,可就这一身能看见的新衣服啊!”
    赵绵绵看着手里沈老太太硬塞给她的针,眉头蹙起。厉声道:“芳芝,你过来缝。”
    “我不会,相公回来了!我要伺候相公洗漱用膳了。”芳芝站起身。
    赵绵绵扔下手里的针,“不许你叫祁哥哥相公!你信不信我让祁哥哥卖了你。
    好好的尚书府大丫头不当,追着男人跑自甘堕落,下贱!”
    芳芝停下脚步,“相公已经是五品的郎中了,我会证明给你们所有人看,我的选择是对的。
    我是贵妾,是有诰命的贵妾。”
    赵绵绵气红了眼。“你不要脸,我还没进门!你就想当贵妾了,难怪柳侧妃不要你了。
    贱人!”
    芳芝回过头,嘴角上扬摸着自己的肚子。“我当贵妾,相公答应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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