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是否说……阿月如今的胎象已稳,可以适度做些运动了?”
    “什、什么?”
    姜稚月没听清,眨了眨眼睛问他,眼底漾出更多的水光。
    宋砚辞笑了起来,手掌在她的腰侧,语调中带着少见的痞意:
    “真要我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
    那不需要了,还真当她没听清么?不就是运动么。
    姜稚月点点头,十分肯定道:
    “对、活动!今日我还没活动呢!我要……嗝!我要去散散步!”
    说罢,作勢就要起身。
    然而才刚动一下,她就忽然被宋砚辞叩着腰重新压坐回了他怀里。
    “宋砚辞!”
    姜稚月娇喝一声,回头气冲冲地瞪他。
    娇嫩的唇却在回头的瞬间,恰好擦过他滚动的喉结。
    她醉得毫无所覺,瞪着他凶了不过两息,又嘿嘿笑了一声,凑到他脸跟前很近的地方,盯着他的眼睛。
    姜稚月的思维迟钝,丝毫未看到他眼中逐渐翻涌而起的浓重墨色,还一味洋洋自得道:
    “你看、看我干嘛?是……是看本公主长得、长得漂亮么?嘿嘿。”
    “阿月。”
    宋砚辞的嗓音沙哑得厉害。
    “嗯?”
    姜稚月低着头晃了晃脑袋,犹自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中不可自拔,忽然感觉身子一輕。
    她娇呼一声,小手下意识攥紧了宋砚辞的衣襟,口齿不清地娇喝:
    “放、放放放肆!”
    “你喝醉了酒,独自一人如何活动——”
    男人压根儿没理她小猫般的挣扎,眸色深深地盯着怀中的小孕妇看了一眼,沙哑的嗓音压重了几分:
    “我陪你。”
    “我才不要回……啊!”
    姜稚月的话未说完,宋砚辞已经抱着人大踏步地往房间里走去。
    临进门前,他回头沉声吩咐常乐:
    “看紧门,任何人不得靠近寝殿。”
    姜稚月脑中懵懵的,还没搞懂宋砚辞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只觉得身下一冰,便被他放在了桌案上。
    “唔,你、你干什么呀?”
    她不满地娇嗔,挣扎着想要从书案上下来,宋砚辞却掌住她的双腿,强硬地站了进来。
    直到抬眸透过雾蒙蒙的水汽看清男人眼底不加掩饰的慾//念,姜稚月才稍稍意识到事态仿佛不知道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她的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推了推:
    “我、我要休息了……”
    “阿月。”
    宋砚辞紧紧盯着她,哑声唤她。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忽然压着她的腰,俯身埋进了她的頸窝间。
    姜稚月身子一僵,脑中纷乱成麻。
    她隐隐察觉到这样不对,却再难做出下一步反应和动作。
    男人落在颈侧滚烫的鼻息,和唇若有似无的触碰,一层深于一层从她的身体深处牵出某种早就熟悉过的意动。
    她不禁微微仰起脖颈,压抑不住地逐渐喘息出了声响。
    宋砚辞听见声音,胸腔闷闷震颤着轻笑出声:
    “阿月好乖。”
    姜稚月烦躁地嘤咛,脑中盘算着还要说些什么,下巴忽然被他攥住后抬高。
    男人拉下眼皮睨了她一眼,拇指在她的唇上重揉了一下,俯身便吻了上来。
    姜稚月猛地瞪大眼睛,眨了又眨,最后终于反应过来,口中呜咽着去推他。
    然而双手才刚碰上他的肩,便被他掐住了手腕。
    两条细白的手腕被交叉推至头顶,姜稚月不得已只能微微挺直了腰身,一双水眸中满是泪汪汪的委屈。
    她动了两下手臂,挣脱不得,吸着通紅的小鼻尖在两人的唇齿间轻声抱怨:
    “疼……”
    宋砚辞松了她,唇邊漾起一抹松弛的笑意,微微挑眉笑看向她:
    “那我轻些?”
    昏暗的月光映在男人的脸上,将他带着笑意的眉眼映出久违的温柔。
    姜稚月直愣愣地抬眸看着他,不知为何,就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宋砚辞眼底忽的一黯,唇邊懒散地笑意瞬间落了下来。
    他松开她的双臂,压着她的后脑,强势的吻比之方才更加猛烈地袭来。
    铺天盖地的危险气息,几乎瞬间就攫取了姜稚月的心神!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捶打在他肩头的手起初用足了力气,在他的攻势下也渐渐使不上劲儿。
    娇细的后腰倏然被男人掐紧,绝对占有的姿势,让她根本无从逃脱他强硬的桎梏。
    意识在胶着的唇舌中溃散,粉嫩的小舌尖被那人含嘬着,吸得嫩舌疼麻一片。
    宋砚辞很高,此刻他站着她坐着更是相差巨大。
    她被迫高高仰头迎合他的吻,兜不住的涎液因激吻溢出唇角,沿着潮红的脸頰滚落
    至耳根,留下一道晶莹的印子。
    姜稚月喉间细弱的呜咽软糯无助,节奏紊乱地喘息,脸上潮晕迷离。
    她水光氤氲的眸受不住地微睁,却意外瞧见宋砚辞一直在看着她。
    他一边吻她,幽沉的眼眸同时微微下敛,一边一错不错地睨视着她,将她脸上的情绪尽收眼底。
    姜稚月愣了一下,偏头躲开他的唇。
    身前男人的动作一停,缓缓站直了身,视线如有实质般压了下来。
    姜稚月无助地抿唇,红潮满溢的小脸上神色仓皇而羞赧。
    在他的注视下,她重重吞咽了一下。
    宋砚辞忍不住轻笑出声。
    大掌轻轻划过她的衣襟,似挑非挑,最后落在她曲线隆起的小腹上。
    “太医说过,有孕的女人,会更想。”
    他的声音在夜色中十分蛊惑。
    大手掌住她的后颈,抵在她额上,哄骗她:
    “阿月,我的唇上很甜,不信你嘗嘗?”
    姜稚月视线果然落在他的唇上,像只好奇的小兽。
    宋砚辞唇角轻轻勾了起来,语气低低的,像是怕将这只小兽吓跑:
    “我数三声,你不来尝,我便要吻你了。”
    姜稚月眨了眨眼,酒精侵占的脑子还未想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男人已经再度开口:
    “三。”
    随着这似叹非叹的一声,密密麻麻的深吻再度压了下来。
    他掐住她的两颊迫她张嘴。
    湿滑的口液彼此交缠,带起令人面红耳赤的水渍声。
    男人掐着她的腰,让她柔软的身姿紧贴着自己,颇有耐心地缓慢游移。
    姜稚月猛地一颤,仓皇的女声从娇唇中溢出,细弱稚嫩得悦耳。
    宋砚辞的笑意带着漫不经心的愉悦:
    “姜稚月,今日是我二十三岁生辰,二十三年,我从未有过一个女人。”
    男人喑哑着声循循善诱:
    “我不要你负责,不要名分,就像从前你练字手酸时我帮你按摩一样,好不好?”
    “阿月,乖。”
    “只要你不愿,我们随时停下来……嗯?”
    姜稚月颤喘着抓住他的手臂,两条腿垂在桌边。
    她轻咬着唇,眼波迷离。
    直觉告诉她,她应当立刻将他推开,然而绵软的身子却动不了半分。
    她已经不能分辨,眼前是她从前很喜欢很喜欢的宋砚辞,还是她的夫君宋知凌又回来了。
    她脑中混乱一片,只有身体的本能让她想要些什么。
    他太过醇熟而冷静,游刃有余地撩拨和掌控她的整个人,每一处都在强势圈占。
    这让她原本就不清明的脑袋彻底无法思考,亦无法拒绝。
    他眼皮薄薄的下拉,视线扫过她莹润透粉的肌肤。
    少女几乎是瘫在了他的怀中,仰着红痕斑驳的脆弱脖颈,乖得不像话。
    宋砚辞的眼神逐渐加深,额角青筋隐现。
    他单手撩开两人之间的阻碍,微微眯了眸,紧盯着她的神色,身子向前试探着一点一点锲入。
    第56章 “宋知凌。”
    极度的饱胀感让姜稚月瞬间清醒了过来。
    透过幽昏暗昧的夜色,她这才刹那间反应过来,她正在和宋硯辭做着什么。
    一瞬间眼前的一切恰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姜稚月的酒醒了大半。
    她猛地掐住他的手臂,用尽全力狠推了他一下。
    宋硯辭的动作陡然停住,眼尾压着红晕,抬眸看她。
    两人在黑夜中,面对着面,交换着彼此压抑不住的滾烫喘息。
    良久,姜稚月抿了抿唇,扯过裙裾将自己严严实实遮住,晃晃悠悠想从桌案上下来。
    她的双腿还有些发软,头脑也不甚清明。
    但她知道她此刻应当离他远些,不然就会犯下再也无法挽回的过错。
    宋硯辭攥住她的手臂:
    “阿月——”
    他半阖了下眼,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在说出这句话时,看到她眼底的泪而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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