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结束, 不适合激烈运动。”王行之跟着她一起, 他像个封建古板的老师,教育着她,“再等一天好不好?”
    悦云起懒懒抬眼,讽刺开口:“怎么?一天就能好?我最起码得再养一个月, 你少——”
    花朵巍巍颤颤地晃动了一下。
    悦云起睁大眼睛,再也说不出气话,她的心神完全被其它存在感更强的东西吸引。
    “你——”
    他的手很大,也很漂亮。
    悦云起之前数次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吸引。
    这样的一双手,可以拿着高级的签字笔龙飞凤舞地签下千万的合同,可以轻拍不乖的悦云起,也可以找到小小的花蕊,捻出花汁。
    说不清是谁在配合谁,悦云起完全是下意识地挺腰。
    再到后面,不止是手。
    那对她而言,已经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也正是因为没尝试过,一切结束得也很快。
    几乎是他刚碰到,她就开始发抖。
    两个人都愣怔了几秒钟。
    王行之被悦云起赶到外面漱口,她自己红着脸躲进卫生间清洗自己。
    直到门外没有多余的动静,悦云起才轻压下门把手。
    投影仪关了。
    灯也关得只剩床头那盏。
    但也足够她看清上面有人。
    “不好意思啊。”悦云起盘腿坐在他身边,乖乖地解释,“我好像太敏感了,下次……一定提前和你说。”
    啊,不对,什么下次!
    听起来就好像她很喜欢的样子,虽然确实喜欢……
    但是!
    王行之,他本人是不是不行?
    悦云起之前以为他是洁癖发作,故意回避接触,所以特别生气。
    可王行之都已经接受刚刚那样了,这个猜测显然不成立。
    悦云起的眼神开始乱飘,数次路过薄薄的夏凉被——完全看不出来什么起伏。
    本来愉快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王行之居然还笑着调侃她:“这点程度就受不了了?刚才不是还想更‘激烈’吗?这种事做得太‘重’,难受的人可是你。”
    他想伸手碰她,但被她躲过。
    他终于意识到她的表情不对:“怎么了?不舒服?”
    悦云起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和我说句实话。”
    “嗯?”王行之坐直了身体,收起散漫的表情,态度严肃。
    “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悦云起说,“如果真不行,我们就去看病,不要因为觉得丢人就不敢去医院,唔——”
    王行之捂住她的嘴。
    他被气笑了,无语开口:“你觉得我不行?”
    他抓住她的手,摁在命门上:“我忍得那么辛苦,你感觉不到吗?”
    “感觉到了。”悦云起好尴尬,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又极其顺手地捏了一下。
    ——嗯?抽不动?
    她抬起水润的眸子,无辜又乖巧地开口:“王行之,松手呀。”
    王行之没有松手,而是抓住她的手腕举过枕头。
    目光沉沉地落下:既然她听不进去……
    王行之很凶。
    悦云起还以为自己吻技进步了,没想到是他在让着她。
    她再次体验到了氧气稀薄、气息不稳的感觉。
    其实,王行之也没好到哪儿去,他完全是靠着本能地和她亲近。
    房间内过于安静。
    以至于她能听到两个人被迫或者主动发出的所有声音。
    她的情绪在疲惫和欢愉的两端反复拉扯。
    王行之不是不行,他太行了。
    甚至越到后面他越兴致高涨,悦云起喊停也没用。
    好在他还算注重她的感受。
    只是这种注重,是重新激起她的兴趣,而不是乖乖地听她话——停下。
    ——停不下。
    酸痛感蔓延至全身,与灵魂所处的极致状态完全割裂。
    悦云起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王行之是怎么帮她清理的。
    她根本顾不上这些。
    可她偏偏记住了王行之那句“你太缺乏锻炼了”。
    以至于她一睁眼就踹了王行之一脚:“我才没有——”缺乏锻炼。
    她来不及说完,就被王行之下意识地抱紧打断。
    他轻声哄道:“再睡一会儿。”
    他的怀抱太温暖了,气息也让她觉得安稳,悦云起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
    窝在他怀里再次闭上眼睛。
    等悦云起再醒过来时,王行之已经不在。
    她便自顾自地摸出手机,15:38???
    她几乎没有一次起床这么晚过。
    悦云起坐起来,用手心揉了揉额头。
    她有种跑了三次八百米的感觉。
    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她最近好像确实偷懒了,有半个多月没有去健身房。
    她不可能这么弱,悦云起准备重新把健身这件事捡起来,争取下次让王行之喊“停下”。
    悦云起斗志满满,但腿软地下了床。
    她套上拖鞋,懒洋洋地往屋外走。
    她身旁消失的男人正在她家厨房忙碌。
    悦云起站在厨房门口,问他:“你这是要做什么菜?”
    “海鲜粥。”王行之又凑过来亲亲她,“睡得好吗?”
    悦云起没好气道:“托你的福,醒来就发现周末没了一半。”
    两个人的关系,无形中有些不一样了。
    眼神、行为都更加黏腻自然。
    悦云起随手把头发挽起来,给面子地喝了一碗粥。
    王行之面前则是一盘水果,他边吃边看她喝。
    “你不是对海鲜过敏吗?怎么还会做海鲜粥?”悦云起好奇,“而且做得还不错。”
    王行之淡淡开口:“你生病期间喝的海鲜粥,就是我在阿姨的指导下做的。”
    “咳咳——”悦云起被他的话吓到,“你做的?那个时候我们还没在一起吧?”
    王行之瞥了她一眼:“没在一起,我就不能对你好了?”
    悦云起默默在心中感叹:王行之完全是六边形男友,但就是这样的男人,也会被甩、也会失恋。
    她都有些好奇,让王行之发出那条又酸又苦的朋友圈的人是哪位。
    悦云起故作随意地问道:“哎,你最近怎么不发朋友圈啦?感觉以前你发的很勤。”
    现在他的朋友圈最后一条,还是那条失恋朋友圈。
    “太忙了,没时间发。”其实是不再需要发,他想分享的人已经在他的身边。
    王行之顺便和她说了未来规划,“后面我想参与到其它产业中,可能对破锋的参与度不如以前高。”
    “什么意思?”太突然了,悦云起听到后瞬间没心情试探他那位“前女友”,“你要走?”
    “不是走,只是可能不会像现在一样,有空就去公司那边。”王行之捏捏她的手,“不高兴吗?昨天还讨厌我去公司。”
    悦云起抿唇:“不是讨厌,只是不喜欢你昨天说的那些话。”
    她不是很高兴地开口:“但如果你不在,我也会舍不得你。”
    “真的在公司见到我,你怕不是想躲得远远的。”王行之戳破她,“回家后我们每天都能见面,到时候谁嫌我烦,谁是小狗。”
    确实,王行之从公司淡出这件事有利有弊。
    好处就是,公司里的同事很难会发现他们的办公室恋情,但坏处也很明显,两人见面的机会会变少。
    悦云起又确认道:“你做出这个决定,不是因为我吧?”
    “不是。”王行之没撒谎,破锋已经很成熟,他早晚有一天要继续挑战新的行业。
    留在舒适圈很好,但王行之不喜欢。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想管家里的产业,选择自己创立破锋的原因。
    “那破锋交给谁管?找职业经理人来坐镇,还是从咱们公司内部提拔?”悦云起追问,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该向未来的领导“表忠心”了。
    王行之说:“吴尽。”
    悦云起:……算了,吴秘书不是什么正常人,总是对她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这个忠心她表不来。
    填饱肚子,两人没什么特别的计划,干脆从悦云起家移到王行之家。
    甜甜蜜蜜地开始撸猫。
    “图多,你怎么又胖了呀。”悦云起蹭蹭它的脑袋,自然而然地说,“妈妈都快抱不动你了。”
    王行之坐在旁边,虽然手挤不进去,但话可以接:“妈妈抱不动,还有爸爸。”
    图多肥美的脚踹了一下王行之的大腿。
    嫌弃意味不用多说。
    悦云起放开图多,任它在房间里跑酷。
    不知道门外有什么,图多开始往那边走。
    “滴滴滴滴——”有人在解锁。
    悦云起还没反应过来,图多就扑进门外人的怀里。
    好几个男人。
    其中,最吵闹的就是前面的吴尽。
    “哥,哪有你这样的?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你在家里干……悦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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