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川鹜翻身压住温砚,盯着温砚的双唇。
    现在温砚属于在做月子,每天吃着营养餐,肌肤越发雪白,唇瓣也气血饱满得红润。
    蔺川鹜看了半晌,一直把温砚看得不好意思,脸颊酡红起来,才捧着他的脸,吻上去。
    唇瓣越发柔软了,带着微微的湿润。
    蔺川鹜含住当作抚慰的奶嘴那样用力地吮着,然后撬开他的紧闭的齿关,长驱直入到温砚的口腔里……
    温砚的嘴巴里有淡淡的香味,他一寸一寸地掠夺横扫……
    把温砚亲得双眼涣散才放开,蔺川鹜抵着温砚的鼻尖,轻轻舔他红肿的唇瓣。
    “想一直亲你。”蔺川鹜哑声。
    从生完孩子之后,纵使有保姆,他和温砚大多时候也处于手忙脚乱之中,很久没有过像今天这样涩情的亲吻过了。
    “我也想……”温砚摸蔺川鹜的后脑勺。
    两个人互相痴痴地望着。
    直到一声嘹亮的哭声响起。
    情欲的气氛瞬间冲淡,温砚慌忙推开蔺川鹜,把宝宝抱在怀里,“不哭,奕景,妈妈在这里……”
    蔺奕景一边嚎啕,一边揪扯温砚心口的衣服,想要吃奶。
    蔺川鹜见状,把他从温砚的怀里抱过来,蔺奕景止住眼泪,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蔺川鹜看了半晌,然后哭得更大声了,屋顶都要被掀翻了。
    “我抱着他下楼转转,今天晚上让保姆带着他睡。”
    蔺川鹜抱着小孩下楼了,温砚赶紧去卫生间,把衣服浸湿的地方擦干净,又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幸亏刚才蔺川鹜只顾着关注蔺奕景,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温砚知道这件事应该告诉川鹜,可又实在难以启齿。
    他现在只希望这个东西分泌个一两天便会没有了。
    *
    蔺川鹜奶奶的忌日到了,蔺川鹜的奶奶活着的时候,是家里的主心骨,在儿孙眼里,比蔺爷爷的地位还要高,因此她的忌日是蔺家很重要的一项活动。
    她生前喜欢花,把老宅后面的空地种满了花,她死了之后,蔺爷爷也不舍得把这些花除掉,而是把蔺奶奶葬在里面,聘请专门的人去打扫。
    “川鹜,我和你一起去吧。”
    “医生说我可以适当出门活动活动,而且奶奶的墓地就在老宅后面,不行的话,你们去祭拜的话,我在老宅等你们。”
    温砚一边晃着摇篮,一边和蔺川鹜说话。
    “那是你的奶奶,我也想去看看她。”
    蔺川鹜沉思了一会儿,“那好。”
    “我和爷爷说一声。”
    “嗯。”
    下午的时候他们出发,蔺川鹜听医生的,在三月份的天气里,给温砚裹了一个厚棉袄,蔺奕景也包得严丝合缝的,让保姆抱着。
    温砚看了看蔺川鹜身上的轻薄的大衣,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棉袄。虽然感觉有点热,但是温砚并没有脱掉。
    穿厚点,可以让他不被川鹜发现……
    祖宅偏远一点,蔺川鹜自己开车。
    让王美芝和他们一起去,好照顾温砚和蔺奕景。
    蔺奕景安安静静地在王美芝的怀里睡了半路,快到的时候才醒,醒了之后立即哭起来,温砚赶紧把他抱在怀里。
    “奕景,你看,爸爸在开车载我们去看太爷爷和太奶奶。”
    蔺奕景哭得响,累得也快,没一会儿就挂着眼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
    温砚帮他擦去眼泪,柔声问,“外面都有什么?”
    蔺奕景啃着指头哇哇叫。
    温砚忍不住笑,一股胀意却忽然涌来。
    这是……
    温砚微微一惊,看了一眼美芝姐,美芝姐正慈爱地看着蔺奕景,没注意到他,温砚又去看前面开车的蔺川鹜,蔺川鹜正通过后视镜盯着他。
    温砚冲他露出笑容,然后迅速垂下眼帘,忍耐着拥堵的胀意。
    其他人比他们先到。
    温砚刚抱着蔺奕景下车,一个人影就迅速地走过来。
    蔺向毅扒拉着包裹蔺奕景的小毯子,“快让我看看我孙子。”
    蔺爷爷忍不住笑,“没出息,别在外面了,外面有风。”
    房子虽然没人住,但一直有人打扫。
    客厅中央放着一个摇篮,蔺奕景躺在里面,四周围满了人。
    “奕景,叫爷爷。”蔺向毅看着蔺奕景,完全忘记了当初说的死也不会认beta生的孩子当孙子的话,笑得合不拢嘴。
    “还没满月呢,叫什么爷爷。”蔺爷爷道。
    “没想到川鹜和他妻子生了一个顶级的alpha,那满月酒可得大操大办了,最好把京市有头有脸的人都请过来。”蔺万孚坐得稍微远一点,忽然开口。
    “那是肯定。”蔺向毅伸手想去抱蔺奕景,结果一碰到,蔺奕景就开始张开嘴嚎,蔺向毅还是要摸摸他。
    “你别碰他了,小孩子抵抗力弱,容易生病。”翁玉珠站在蔺向毅身后,盯着这个和蔺川鹜相似的婴儿,轻声道。
    蔺向毅一听,立即不碰了。
    以往每一年的这天,大家都秉着公事公办的态度,气氛并不算融洽,可这次因为一个小生命,变得有趣很多,有逗小孩的,有看小孩的,还有的给小孩拍照的。
    蔺川鹜接了一个工作电话,回来看见翁玉珠注视着蔺奕景,蔺奕景也不哭不闹看着她。
    “和你爸爸小时候真像……”
    蔺川鹜听见翁玉珠这样说着。
    蔺川鹜看了一圈,没看到温砚,问了蔺爷爷。
    “好像是去洗手间了。”
    蔺川鹜去找他,一楼的洗手间没人,蔺川鹜到二楼,到洗手间门口,正好碰见温砚从洗手间里出来。
    温砚神情有些慌张,“川鹜……”
    “为什么看见我这么惊慌?”蔺川鹜扣住他的下颌,不许他躲避自己的眼神。
    “没事。”
    “你是不是又趁着我不在偷偷和蔺万孚接触了?”蔺川鹜神色阴郁。
    “没有,没有的,川鹜。”
    “那你为什么这么慌张?”
    “你出现的太突然了。”
    “不是热吗?”蔺川鹜看温砚额头沁出一层汗,棉袄却扣到脖颈的位置,“怎么不脱掉?”
    蔺川鹜帮他解扣子。
    一碰到,棉服里便涌出来一股香甜的味道。
    还不待蔺川鹜细闻,温砚便推开他的手,“还好,我不是太热。”
    蔺川鹜盯着他。
    “这样脱衣服,容易感冒,如果感冒会传染给宝宝。”温砚解释。
    “宝宝好像在哭,川鹜,我们一起过去吧。”
    “你先过去,我去洗手间。”
    “那好。”温砚从他身边走过。
    那股熟悉的奶粉香味又传来了。
    明明出门的时候刚换的衣服,这一路上也没有给蔺奕景喂奶。
    为什么身上还会有这种气味。
    蔺川鹜走进洗手间里,洗手间做得封闭处理,没有窗户,以至于让温砚的留下的气味到现在还没有挥发干净。
    那股奶粉的香味非常浓郁,浓郁到蔺川鹜终于辨别出来,这股奶香味和奶粉的有着细微的差别,更加细腻一点,混合一点雪兰的清甜。
    蔺川鹜更加狐疑了,走到洗手台前。
    洗手台澎溅着透明的水滴,这证明了温砚刚才在这里洗过手,可是……
    上面还有一滴,乳白色,醇厚的液体……
    似乎是奶水……
    第60章
    蔺川鹜沾在手上一些, 放到鼻前,和温砚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一样。
    鬼使神差地舔了一下,浓醇又带着雪兰清甜的味道瞬间充斥在口腔里。
    蔺川鹜若有所思地垂眼。
    出去的时候, 一大家子人正在用金箔纸叠金元宝。
    自从奶奶去世后,每年的忌辰, 爷爷都要他们亲手给自己的妻子叠元宝。
    温砚第一次叠这种东西,坐在一旁,先看蔺爷爷叠,很快上手学会了, 雪白的手指一动一动的。
    蔺川鹜坐在他旁边。
    “你去哪了?是不是想偷懒了?这些金箔纸我们都分好了,这是你的。”蔺向毅把一沓子推给他。
    蔺川鹜没说话, 紧紧挨着温砚坐。
    淡淡的奶香味时隐时现,像是在故意撩拨他一样, 蔺川鹜滚动一下喉结,凑到他脖颈处,温热混合着奶香的雪兰,瞬间蹿到蔺川鹜的肺部。
    “川鹜, 你……”
    一个热烘烘的大脑袋忽然凑过来,温砚吓了一跳, 看大家都在专心叠金元宝, 没人注意到他们, 温砚推开他。
    “你明明很热,为什么不把棉服脱掉?”蔺川鹜黑白分明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我,我不热……”温砚手上动作不停。
    “叠得完吗?”蔺川鹜问, “要不要我帮你?”
    “慢慢叠可以叠完的。”
    蔺爷爷看他们两个坐在一起,叠个东西还要头抵着又说悄悄话,忍不住乐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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