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引起了淮家人的强烈不满,尤其是二长老和五长老。
    他们两个闹了许多次,都得不到淮洲更严厉的惩罚。
    淮家的人员暗自清楚, 胡集不想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情。
    哪怕是生死争权。
    他只做一个围观者。
    但淮家人也清楚, 胡集隐隐约约是站在淮洲那一边的。
    淮洲离开淮家的禁闭室, 他只是做经济上的惩罚,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了。
    四长老和以往一样,似乎对淮洲并没有意见,不像二长老和五长老一样,对淮洲的厌恶和抵抗摆在明面上。
    他对待淮洲和以前没有区别。
    每一个长老都是千年老狐狸,是淮家重建后的领导人物, 他们都不简单, 淮家的每一个人心里清楚。
    怕站错队走错路下场不好, 又怕全权不能抽身而出。
    淮家人人自危。
    许长清前往胡集的办公室,他早就提交成为六长老的申请了。
    这么多年他不仅在学习, 还帮淮家成功开拓海外市场,加上父母的身份,六长老的职位不难通过。
    现在他等不及了。
    许长清拿着全部资料,敲了敲门。
    “进来。”充满威严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
    许长清打开门, 向胡集说了来意。
    “你确定要在这个时间段加速申请通过?”胡集语气诧异。
    许长清的性格, 对权势不太感兴趣,怎么会在这个关头提出来?
    “是的。”许长清沉默了一会儿, 说,“我想保护小按。”
    这个理由让胡集沉吟片刻,胡集对他们的情况一清二楚,只是不在意罢了。
    胡集道:“就算你申请到六长老的位置,也不过是一个虚职,你积累的资本都在海外,主要还帮淮洲隐藏实力,他们不会把你放在心上的,你怎么跟他们任意一个抗衡?”
    “我会想办法的。”许长清的态度坚决,“我已经决定好了,请您批准。”
    许长清的目光直直地对准胡集:“您不是很希望那些人死掉吗?”
    胡集沉默良久,终究是摆了摆手。
    “行吧行吧。”
    淮洲敲了敲门,胡集让他进来。
    许长清冷眼看着昔日好友,自从看到淮按身上的痕迹后,他无法再做到以寻常的目光看待。
    每次看到淮洲,许长清心中的愤怒就忍不住上涌。
    许长清握紧拳头,淮洲熟视无睹。
    如果不是小按和淮洲的通感还未完全解除,他一定会把淮洲狠狠打一顿,不揍个头破血流绝对不善罢甘休。
    可惜了,通感没有完全解除。
    许长清每次想冲上去狠狠跟淮洲打一架时,内心都在劝阻自己。
    不行的。
    小按会受伤。
    再忍一忍。
    许长清没再看淮洲一眼,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胡集意味深长道:“看来你们闹别扭了。”
    淮洲一言不发,把二长老、四长老、五长老相互勾结的证据给胡集。
    胡集忍不住皱眉,叹了一口气:“这些人真是,我已经强调过很多遍了,还是一遍遍触碰我的底线。”
    在胡集看来,淮家是他重新一手建立起来的,底下的人不能太过放肆。
    淮家出现了好多老鼠。有老鼠,就必须清除。
    他不允许有人挑战他的权威。
    淮洲就是他最好用的刽子手。
    能建立淮家的人,怎么可能是良善之辈?
    淮家,本来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绝对场所。
    每一个人的血液里,都流露出对绝对权威的向往。
    而淮洲和淮按的到来,不过是掩饰罢了,胡集实际上掌权淮家太久了,久到底下的人早已心生不满。
    淮家集齐了各领域的顶尖人才,极度聪明的人待在一起,是很难不生出事端的。
    越聪明的人,就越擅长计谋,越想反叛。
    当初因为此噱头才重新凝聚起来的淮家,胡集早就厌恶了。
    日子太无聊了,让他看看淮洲和其他长老的本事吧。
    淮家只会欢迎赢家。
    当然,如果要威胁到他,他也绝对是会出手的。
    *
    淮按躺在床上玩手机,突然感受到强烈的痛感。
    淮洲肯定是出事了。
    解除了一半的通感都那么强烈,看来淮洲受伤不轻。
    突然的痛感在一个瞬间出现,很快没有那么疼了,转化成绵长的痛觉。
    以前也不是没有痛觉共享,只是次数很少。
    在淮洲杀死三长老之前,淮洲极少出现受伤的情况。
    杀死三张老后,淮洲身上经常会带伤,不严重,处理及时,淮按也不在意。
    如今情况确实不好。
    其他长老对淮洲出手了?
    等淮洲回来,淮按看到身穿西装貌似没什么两样的淮洲,脸上的表情很淡,好像淮按今天的痛觉是一个幻觉。
    “你哪里受伤了?”淮按仔仔细细打量淮洲,淮洲的衣服总是太过正经,整个人像被包裹在西装下行走的冰,多数人对淮洲的沉默、冷漠表示畏惧,敬而远之。
    淮按是个例外。
    淮按观察了一会儿,伸出手在淮洲的手臂上摸索了起来,力度很轻。
    “这儿?”
    “发生了什么?”
    “被埋伏了,这是个意外。”淮洲言简意赅,抬眼看淮按的神情,继而垂眸,“下次尽量不会受伤了。”
    他已经尽量避免了,把伤害降到最低,实际上这点疼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但是,淮按也会共享他的痛感。
    淮洲这个时候很难去厌恶解除了一半的通感,能让淮按少一点痛苦。
    淮洲告诉自己,下次绝对不要再受伤了。
    可是,这太难做到了 。
    在淮家的内斗中,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完全不受到一点伤。
    甚至因为是他,受到的伤害可能更大,足以威胁到生命。
    “我本来在别墅待得好好的,结果一阵痛感传来。”淮按撇撇嘴,示意淮洲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手臂都包扎渗血了,淮洲倒是好,衣服穿得严严实实,给伤口通风散气一下都不会。
    “还好给研究院的贡献次数多,我都习惯这些痛觉了。”
    淮洲没有去看淮按的眼睛,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
    “我下次会注意的。”
    同时,一个在前段时间认定永远都不会产生的念头,瞬间在他心头萌芽。
    不解除通感,对他们会不会更好?
    解除通感,淮按就不需要共享他的痛觉了。
    失去了独一无二的联系,但是获得了淮按的安全。
    很值。
    “行了,今晚去换一下药。”淮按催促淮洲,他在研究院待久了,对上药的流程十分熟练。
    淮洲暂时散去那些念头,“好。”
    再观察一下局势,如果真到了那一个地步,他会考虑去找柳源之的。
    淮洲把柳源之关在实验室,主要是要把解除通感的机会拿捏在手中,做好万全之策,无论是解除还是不解除,他可以做好两手准备。
    可惜了,据说柳源之还没研究出来。
    是该催促一下他了。
    可能是因为淮洲提交了几位长老的某些黑料,这一晚淮洲的手臂受伤了。
    第二晚,淮洲就被狙击手瞄准,子弹擦着耳朵飘过,万幸没有击中,他的队伍将狙击手一枪命中,顺利撤离。
    同时,淮洲的车子遭受了意外,这一天惊心动魄,淮洲今晚没有受伤,所以没有跟淮按提起。
    可是淮洲望着包扎好的手臂,陷入了沉思中。
    他能保证今天不受伤,但能保证以后不受伤吗?
    今天这种情况,只是开始。
    *
    淮按与徐容再一次联系,是在上一次通话的三天后。
    “喂。”淮按接到了徐容的电话,“找我有什么事?”
    徐容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今天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吃好喝好睡好。”淮按不知道徐容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上次还刻意提起柳源之,这次他又想干什么?
    “没事我就挂了,不陪聊。”
    “当然是有正事了。”徐容的嗓音保持不变,微笑道,“最近淮洲过得可不太好啊,水深火热,你就不担心自己吗?”
    淮按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好担心的,担心又没用。”
    徐容继续问:“柳源之的状况怎么样?研究出来了?”
    “没。”淮按还在纳闷呢,淮家都快打起来了,怎么柳源之还没把通感的解除办法研究出来,不应该啊,他的系统再怎么消失,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
    徐容心里了然,终于切入正题,漫不经心地说:“假如说,我已经研究出来了呢?”
    淮按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道:“不信。”
    “真的,你可以去找柳源之,你可以向他求证,我的方法是不是对的。”徐容的语气认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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