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司姮的副卡, 会把大额消费的账单同步到他这里,当裴涿看到司姮买了钓鱼竿, 就知道她去海边钓鱼了。
    司姮耸耸肩,启动车子,开往回家的方向:“没钓到,闲着也是闲着,就来接你咯,这个地方打车还是坐公交都不方便。”
    “那这辆车是?”裴涿问道。
    “我的。”司姮语气故作轻松。
    当初她在珀西资本实习了半年, omega上司狗是狗了点, 但是该给的报酬倒是没少。
    实习结束之后,她就买了这辆车,算是圆了当初追求西墨时夸下的海口。
    但那场爆炸之后,她就把过去的一切都割舍了,家里一次也没回去过,车子也停在车库里。
    那个地方对她来说是被死亡笼罩的坟墓, 一靠近就会有种说不出的窒息感。
    但是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想到裴涿聚餐完之后,醉醺醺地跟一群人挤悬浮公交车回家,鬼使神差的,她就回了小区,把这辆车开了出来。
    车子静静行驶。
    裴涿静静注视着她,有些心疼,也有些开心。
    他感觉到司姮终于有一点从过去走出来的迹象,虽然这个过程很缓慢,慢到司姮依然不愿意主动和他倾诉过去,但是没关系,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他有耐心,他会一直陪着她。
    “明天我休假,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裴涿温声询问。
    司姮认真想了想:“有点想吃卤味,卤鸭脖、鸭掌、还有海带和藕片,藕片要脆的那种,不要软的。”
    “好。”裴涿一笑,柔和的神情仿佛要将她包裹进来:“那我们明天一起去超市?”
    “好啊。”司姮满口答应。
    “那早上七点钟,我订好闹钟,你不许赖床。”
    司姮信誓旦旦:“放心吧,我怎么可能赖床呢?谁懒床谁是小狗。”
    第二天,司姮不仅赖了,而且拉都拉不起来。
    “是谁说赖床是小狗的?”裴涿趴在床边,伸出指尖摸了摸她纤长的睫毛,柔声问道。
    司姮抓起被子把自己的脑袋蒙住:“汪汪汪。”
    裴涿被她耍无赖的样子逗笑,一脸无奈地摇摇头,自己去了超市。
    裴涿的父母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门铃声一直响个不停,司姮以为是裴涿没带钥匙,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就去开门,门外站着一双打扮得体的中年男女。
    “你是?”
    “你是?”
    双方都脱口而出。
    中年男女将司姮从头到尾打量了一边,瞬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发白。
    *
    裴涿正在超市里选菜,按照司姮的口味,选淀粉含量最少,口感最脆的新鲜藕段,以及甜辣、麻辣、五香三种不同口味的卤味调料,突然收到了司姮的连环信息。
    “你爸妈来啦。”
    “你爸妈问了一些关于我的情况。”
    “你爸妈知道我们同居了。”
    “啊,你爸说他心绞痛犯了。”
    裴涿表情一变,连忙赶回家。
    回到家时,司姮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出神,平时松松垮垮的衣裳难得穿得正经起来,但家里只有司姮一个人,茶几上摆放着三杯明显没有动过的清茶。
    “我爸妈呢?”裴涿问。
    司姮看着他说:“他们说临时有事就离开了,还说晚上约你出去吃顿饭......应该是有事要和你说。”
    裴涿讲手里大包小包的购物袋放下,坐在司姮身旁,犹豫了一瞬,担忧道:“我爸妈他们没有跟你说什么冒犯的话吧?”
    司姮摇头一笑:“没有,他们都是体面人,说话很客气的。”
    精英阶层嘛,连傲慢都是礼貌的。
    裴涿暗暗松了口气,起身去厨房开始做饭,很快就传出乒乒乓乓的动静。
    司姮有些惊讶,撑着下巴看着开始忙碌的裴涿。
    “你还忙这些做什么?你爸妈约你吃饭呢。”
    裴涿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处理着手中的新鲜鸭掌,低敛的眉目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沉静:“他们约我吃的是晚饭,现在离晚饭还早。”
    司姮感觉有些恍惚,她就这样,在一种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和裴涿的父母见了面。
    因为当时的她实在是过于不修边幅,裴涿父母肯定在心里给她打了负分。
    所谓吃晚饭就是个借口,应该就是他们准备劝裴涿清醒一点,早点分手什么的。
    很正常,司姮的父母哥嫂都是beta ,她太清楚在一个beta家庭眼中合格的媳妇、女婿标准了。
    反正绝对不是司姮现在的样子。
    “可是你爸说他心绞痛,你不去看看吗?”司姮又说道。
    “他没有心脏病史......过来帮我把蒜剥了。”裴涿的语气平静的仿佛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自然而然地就把关于家长的话题盖了过去。
    “来了。”司姮来到厨房。
    厨房空间很大,一把蒜摆在砧板旁边。
    司姮拿起一颗蒜瓣,站在裴涿旁边,低着头慢慢剥了起来,泼墨一样的长发总是从肩头滑落。
    裴涿放下菜刀,洗干净手,来到她的身后,修长白皙的十指将她散乱的长发轻轻拢起,从裤兜里拿出一根皮筋。
    司姮:“这皮筋不是我的吗?我还以为丢了呢,原来在你那儿啊。”
    裴涿轻轻嗯了一声:“有一回你喝醉了,落在我家里,我就收了起来。”
    “什么时候啊?那会儿我们在一起了吗?”司姮问。
    裴涿眸光幽幽的,像摇荡的墨汁:“忘了。”
    这是裴涿第一次给别人扎头发,手法十分笨拙,第一次皮筋捆得太紧了,疼得司姮嘶了一声。
    裴涿立马拆了重新来,怕又把司姮弄疼,只敢缠绕两圈,皮筋就这么松松垮垮的吊在她头发上,捆了跟没捆一样。
    好在司姮要求不高,只要头发别动不动垂下来就行。
    其实剥蒜对于厨房老手来说很轻松,用刀身轻轻一拍,蒜肉碎了,蒜皮自然就脱落了。
    但司姮不擅长这些,只能用指甲一点一点慢慢剥。
    裴涿那边灶台、洗手池、冰箱、三头转,忙得像开了2倍速。
    司姮却悠哉悠哉靠在一边,不紧不慢地剥着,仿佛开了慢尽头。
    “不是做鸭货吗?买牛肉干什么?”司姮把一颗刚剥好的蒜瓣放进小碗里,正好看到裴涿从冰箱里拿出一包新鲜的牛肉。
    “难得放假,准备多做一点吃的,再做个手撕牛肉,平时可以当零食吃。”裴涿也是第一次做这个,一边做一边看教程。
    司姮低着头继续剥蒜,手边堆积的蒜皮像一堆松散的雪:“原来你也喜欢吃手撕牛肉啊,那平时我买回来的手撕牛肉怎么不见你吃,因为太忙了吗?”
    裴涿用一种看木头的眼神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神满是无奈。
    可惜,司姮正在低头剥蒜,没有看见。
    “嗯。”他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再帮我切一点姜片吧,一会儿要用。”
    “好。”司姮拿出专门且熟食的砧板,正准备切姜片时,裴涿忽然拿出一条没有拆封的新围裙系在她身上。
    围裙上画着一罐倾倒的蜜糊糊的蜂蜜。
    而裴涿的围裙上则是一只小熊,看起来也是新的。
    司姮盯着他胸前憨态可掬的小熊,忽然一笑:“你换新围裙啦?还挺有童趣。”
    裴涿面无表情:......这是情侣围裙。
    忙活儿几个钟头——主要是裴涿在忙活。
    司姮除了剥蒜、切姜之外的唯一用处,就是下楼买两瓶饮料以及当食品品鉴员。
    裴涿的厨艺真不是盖的,好吃到爆炸,午饭结束,她依然抱着剩下的鸭货啃。
    看她这幅喜爱到极点的模样,裴涿忍不住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慢慢膨胀,只要看到司姮开心得吃着他做的饭,他就没来由的高兴。
    今天裴涿难得休息在家,他俩也都不是喜欢在外面玩乐消遣的人,就窝在家里,看着当下最热门的电视剧,吃着香喷喷的鸭脖和手撕牛肉,喝一口冰镇神仙快乐水,累了就依偎在彼此身上。
    沙发空间小,司姮和裴涿贴在一起,姿势随意慵懒,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谁靠着谁,谁依偎着谁。
    时间就这么到了晚上。
    裴涿出门时,电视里还放着剧,但司姮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出了门,回了家。
    裴涿的父母住在临江区半山别墅,里面灯火通明,像是为他的到来做足了准备。
    他刚走到别墅门前,大门自动打开。
    甫一进门,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两个人,母亲扶着额头,父亲扶着心脏,两个人满面愁容,不知道还以为世界末日到了。
    “小涿回来啦。”母亲看到他开心地上前招呼,裴涿笑着点头:“最近手里的案子很多,都没时间回来看你们,你们身体都还好吗?”
    “都好、就是你父亲...”母亲欲言又止,随后笑了笑:“既然你回来了,那咱们就开饭吧,咱们一家人好久没有在一起聚一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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