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渝归:……
    刚升起的甜稠气氛毁于一旦,两人都有些慌乱。
    最后捂了捂额,果然有些事情还是适合晚上做,青天白日的,老天都不想让她们做成。
    她又默不作声给人扣上衣服,“嗯,进来吧,池姑娘。”
    池厢月这才推门进来,有些不解,“大白天的你们老是关着门干嘛?”
    “惜枝怕冷。”
    “啊,现在已经是春天了还觉得冷吗?惜枝你有点体寒啊。”
    她看过去,莫名被人满是幽怨的望了一眼。
    还不明白自己又咋了。
    但她也不算愚笨,奇怪的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了好一会儿,见脸侧都有些薄红,忽然灵光一闪,不会是我打扰人家妻妻相处了吧?
    差点又忘了,自己的好友是一对磨镜妻妻,她们的关系更加亲密,也是需要空间的。
    池厢月嘴角抽了好几下,突然一拍大腿,“对了,我爹还交代了我一点事,我去办一下,半个时辰,半个时辰能,能吃上饭了不?”
    沈惜枝犹豫着点头,“自然可以。”
    “行,那我先走了,半个时辰后我再回来,你们期间……做什么事都行,不用管我。”
    她特意强调了半个时辰。
    “啊?”
    沈惜枝檀口微张,没明白什么事能让她这般着急,连吃饭都得靠后排,过了好一会儿,脸才再度烧起来,扭头钻进宋渝归怀里,“你说……池姑娘是不是看出来了?”
    “应该是,没关系,你是我的妻子,我们做什么事都很正常,池姑娘就算知道也说不得我们什么,还要不要亲?”
    纤长手指紧张的在裙边攥了攥,沈惜枝扭了扭身子,片刻,小幅度点头,“要,要亲。”
    衣裳又被解开,露出雪嫩的肌肤来。
    幸好没有握青紫,不然又要将淤青揉散,可叫人有的疼了。
    一刻钟后,沈惜枝仰着脖子,好不容易才找回些许理智,软着手臂推了推妻子,“好,好了呀,一会儿池姑娘要回来了。”
    宋渝归嘴里塞着东西,声音含糊不清,“她半个时辰后才回来。”
    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还能再亲会儿。
    沈惜枝被亲的迷迷糊糊,失力靠在墙上,只能依靠妻子。
    等池厢月半个多时辰,小心翼翼回来后,面还真快煮好了,加了肉和菇类炒制,所以汤底是金黄的颜色。
    沈惜枝微微含着胸,用勺子搅了两把锅,香味在屋内四溢开来。
    香的池厢月头都要没了。
    第60章
    面条汤色浓稠滚烫,一口下去便十分鲜香,池厢月没吃饭,饿着肚子呢,一口接一口吃的着急极了。
    宋渝归中午吃过了,不太急,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惜枝说着话。
    “唔”
    骤然响起的闷哼声吸引两人齐齐望去,“怎么了?”
    池厢月痛苦摆手,“没事,吃太急咬到嘴了。”
    宋渝归、沈惜枝:……
    “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撕,好像咬破了,有点疼,影响我吃饭。”
    她嘴上一边说着影响我吃饭,一边吸溜吸溜,连面汤都没有放过,整整吃了三碗才结束。
    实在看不出是哪影响了。
    “对了,晚上吃什么?我看你们买了鱼回来。”
    “红烧鱼,胡萝卜丝。”
    光是听着红烧鱼,池厢月已经很想吃了,“很久没吃鱼了。”
    “现在离晚饭还早,我出去玩一会儿,再给你们拔点菌菇炒盘菌菇吧。”
    听她要走,宋渝归身子都坐直了,眼睛甚至亮了一下,勉强克制,“嗯,那你慢点走,记得回来吃晚饭,菌菇别乱拔,小心有毒。”
    池厢月:你别把我当傻子,我看出你们小妻妻又要亲近了!
    她原本气呼呼的快步走出去,但没一会儿,又快步回来了,并无视两人面对面,似乎要亲吻的举动,眼里带着对八卦的兴奋,
    “惜枝,你娘和你弟来了哎。”
    宋渝归听了微微皱眉,“她往我家来的?”
    该死,又想来打秋风不成?
    宋渝归都准备去隔壁房拿自己的杀猪刀了,池厢月却摇摇头,“不是啊,跟着我爹来的,我们快出去看戏,她正撒泼打滚让我爹收了那个谁沈耀祖呢。”
    宋渝归:……
    你热爱八卦的特质还是没变。
    “行,那看一会儿吧。”
    宋渝归对这等事也有些兴趣,没思考多久便应了。
    沈惜枝紧张的站起来,被她摁回原地,“你再坐一会儿。”
    “我,我也想去看。”她很久没见过自家人撒泼了。
    “不会不高兴?”
    有时候越是被家庭薄待的女孩儿越渴望亲情,若是出去被骂了什么,怕是又得难过。
    可沈惜枝却十分不解,茫然弯了弯脑袋,“为什么要不高兴,我并不在意他们啊,看他们出丑,我或许会心情不错呢。”
    早在他们将我嫁出去时,便完全不在意了,嫁与女子,对村里稍微爱护女儿一点的人家来说,都是很难接受的事。
    她本就微薄的亲情,早就被几两银子买断了。
    沈惜枝靠近妻子,侧首在她暖乎乎的脖颈上埋了一下,软声说,“只要妻君不骂我就好了,你骂我,我就不高兴。 ”
    宋渝归:……
    内涵我骂你让你不高兴了?
    她轻轻哼了一声,“你若不做错事,我才不骂你呢。”
    这沈惜枝无可辩驳,只能用一双水润的眼睛颇为可怜的看着她。
    每次说不过就装可怜,宋渝归都习惯了,轻易换了话题放过了她,“那出去看看吧。”
    顺手捏了捏媳妇儿的脸。
    沈惜枝小脸白的发光,只温软笑着。
    池厢月恨自己多事,进来就被人秀的脑袋发昏。
    她自然发觉两人相处和之前不一样了。
    虽然之前渝归对惜枝也很好,但是亲昵的动作,多是惜枝在做,就算做,也不会太过火,不像现在……她吃饭的时候发现惜枝嘴巴都肿了!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大抵是对女子与女子的亲近有了进一步发现,若喜欢与女子亲亲是磨镜行为,那那一次……
    池厢月的眼神也逐渐复杂了起来。
    三人一同走出去,王氏与沈耀祖刚好跟在池景明身后来到小土坡。
    王氏正撒着泼让池景明必须收了沈耀祖,忽而见沈惜枝出来,还跟那池景明的女儿一起出来,先是想起上回丢的面儿,下意识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紧接着又反应过来她和池家有交情,连忙说,“惜枝,你还不快向池姑娘帮你弟弟求个情,都是一家人,你怎如此不顾父母兄弟亲情!简直就是白养你这个白眼狼了!”
    沈惜枝一出来就被骂,顿时委屈的看了妻子一眼,即使知道她不会伤心,宋渝归还是默默挡在她身前,挡住了王氏看过来满是逼迫的目光,并冷冷回望过去。
    王氏想到自己的儿子失去这样好的老师,就是因为她们,顿时气的不行,“你们这群丧良心的,怎么说我也是惜枝的亲娘,你们怎敢对我不孝,自己在这过着好日子,却将我们这个亲娘亲弟当穷亲戚对待,现在还撺掇着池先生不许他收你弟弟为学生,这世间还有没有天理啊!都怪我与我儿平时太过良善,才会被人这样欺负哇!”
    王氏说着说着,就在地上坐下了,然后开始打滚。
    沈耀祖穿了一身体面长袍,无一处补丁,干干净净,拱手行礼时更是风度翩翩,但这般风度的人,却任由母亲为他做出那么难看,丢脸的事来。
    他语气沉痛,“池先生,耀祖因那日之事回家闭门思过,已深刻认识到了错误,还请池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
    沈耀祖态度也是十分谦逊,半点没有之前不把旁人放在眼里的嚣张模样了。
    他当时尚有傲气在,认为自己就算不是池景明的学生,换了任何一个老师也能学好,也能考上秀才,举人,乃至状元。
    但,换了一个老师后,只听了一堂课,他就知道,不对。
    完全没有那等恍然大悟的感觉,先生讲的话,晦涩难懂,他根本听不明白!
    为了自己的将来,为了能光耀门楣,他只得过来低头。
    池景明无奈的看了一脸看戏的女儿一眼,无视旁边打滚的王氏,只淡淡对沈耀祖说,“你连做人之道都尚未学好,便不要急着读书了,要先学做人,这才是立身之本。”
    沈耀祖不明白,做人和读书有什么关系,做人根本就不是老师该在意的,他读书好不就成了?
    为什么池先生要如此为难于他!
    愤怒之下,沈耀祖眼里忍不住便透出些许怨恨。
    池景明注意到,闭了闭眼睛,长叹一声,“你走吧,我是不会收你的。”
    “就因为我对您的女儿不敬吗!”
    听他语气决绝,大概是知道无法回旋,沈耀祖也沉不住气了,问出口的声音有些尖锐又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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