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时又飘到另一边,继续戳 ,丹枫直接后仰绕开那些烟雾,用枫叶花遮住了脸,但龙尾却不自觉的露了出来,小幅度轻松愉悦的晃着。
    黎时看着,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可算是把孩子哄好了。’
    ————
    长乐天的一个小吃摊位,淡淡的黑红色烟雾拂过,刚装好的热浮羊奶眨眼间消失不见,留在原地的是一颗圆润的珍珠。
    在不远处看着大变羊奶的景元瞪大了双眼。
    温热的瓶子贴上脸颊,景元紧张且迅速的抱住瓶子,转过身背着人群。
    黎时:“不至于,又不是偷的。”
    景元:“不是吗?”
    他只看到奶瓶子消失不见了。
    “我留了珍珠。”鬼气代替黎时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够买几瓶热浮羊奶了。”
    发量真是浓密啊,毛茸茸的,真的摸上去手感一定超好。
    黎时看着景元的头,心中幻想着摸上去的手感。
    景元甩了甩头,鬼气顺着他的意思消散,随后他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瓶子,吨吨吨喝了好几口。
    既然不是偷的,那他就不客气了。
    黎时看着小小景元双手抱着瓶子喝奶的姿势,露出了一脸的姨母笑。
    “哎呀呀,真的是太可爱了,难以想象长大后会是运筹帷幄的将军呢。”
    当然,这句话黎时没有让景元听到。
    上次夸他可爱,就独自生闷气了好久,哄回来之后就跟他一再强调男孩子要说帅气。
    当然,鼓着脸说自己帅气的小小景元也很可爱就是了。
    景元边走边喝教枫叶花的报酬,还问道:“你的孩子哄好了吗?”
    黎时笑眯眯:“哄好了,还要多谢景元帮忙。”
    “哼哼~没什么,反正你也给我报酬了。”
    景元面上装的淡定,但稚嫩嗓音中的愉悦却是藏不住。
    景元:“就是没想到你居然会有孩子。”
    “怎么,我不能有孩子吗?”黎时跟在他身边闲适的飘着。
    “不是不是,呃……我是说,你当然可以有孩子!”
    景元之前觉得他是故意吓唬自己玩,现在就觉得,这个大鬼一直跟着自己,按照话本子上的说法,应该是没能陪同自己的孩子长大所以有了执念,才跟着自己的。
    还是不要戳他痛处了。
    景元喝完最后一口奶,舔了舔嘴唇上粘的奶胡子,顺着黎时刚刚出声的地方,悄悄歪头向上看了看,却是什么也没看到。
    “唉。”
    “叹气多了会变老。”
    “才不会!”景元反驳完,又小声问道,“那个,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还没有跟我说过你的名字。”
    “咦?我没有说过吗?”黎时摸了摸下巴,“不好意思我忘了,我叫黎时,黎明的黎,时间的时。”
    “黎时……”景元念叨了几遍,随后露出大大的笑脸,“我记住啦!”
    ————
    时光荏苒,转眼便过了很多个年头,小小景元也长大了一点,还拜了罗浮的剑首为师,跟着认识了几个新的朋友。
    “……九千九百九十八、九千九百九十九、一万!”
    黎时趴在屋檐上,两手撑着脸颊,笑眯眯的看着院子里每天都在重复练功的人。
    并对这人的毅力感到佩服。
    反正他自己是不可能这样挥剑挥一万下的,活着死了都不可能,一千…不,一百下都费劲。
    更何况还天天练,想想都累。
    “好了,休息会儿吧。”
    清冷的女声响起,景元绷紧的身体松了松,将练习用的剑收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就跟着白发的女性走到石桌边坐下。
    一边的狐耳少女紧接着就给二人到了茶水。
    “这样一天天的练习累不累呀景元?”
    景元喝完茶水,坐的端正:“之前会累,如今习惯了之后感觉还好。”
    白珩嘴角一勾,伸手去捏他脸,“哎哎哎,你不过十岁出头,别总跟个小大人似的。”
    白珩捏的时候故意用了点力,景元顿时控制不住的眼泪汪汪,抬手就要去拯救自己的脸颊肉,却被雾气率先一步拍开了捏他的手。
    “好嘛。”白珩搓了搓被拍的手背,故作委屈,“你那看不见的朋友可真是疼你。”
    “白珩姐……”景元露出被捏的通红的小脸蛋,就这么看着她。
    白珩顿时心虚的扭过头,顺带端起杯子假装喝茶。
    镜流坐的稳当,慢慢品着茶,眼中却带着笑意。
    没过多久,白珩又开始叽叽喳喳。
    “应星说是给我们准备趁手的兵器,一头扎进锻造室不出门,还有丹枫也是好久没见了,改天得叫他们出来聚聚,别老是闷在同一个地方。”
    镜流喝完茶擦拭着手中的剑,语气淡淡,“随你。”
    白珩懂她的性子,也不在意她反应平淡,随后兴致勃勃的又开启了另一个话题,“好久没喝酒了,到时候在整上几坛好酒,对了,景元应该还没尝过酒的味道吧?”
    景元眼睛亮晶晶,还没等说话,周围就响起了幽幽的声音。
    “景元元才十二岁,诱拐未成年饮酒是要被抓去地衡司教育的。”
    镜流擦拭的动作一顿,随后恢复动作,只是慢了不少。
    她对自己小徒弟这位看不见的朋友罕见的有些好奇。
    并非岁阳。
    说是鬼,但跟流传的鬼怪特性又差很多。
    看不见,摸不到,检测不出,任何能力都伤不了,但也干预不了仙舟的任何事物。
    每天只能显现声音还有那烟雾三分十三秒。
    白珩贼心不死:“酒量都是从小练的嘛,我也是啊,你不说我不说,咱们偷偷的喝。”
    景元也很想尝尝酒的味道,忍不住给自己争取机会,“我就尝尝,一点点也不行吗?”
    黎时心硬如铁:“不行,信不信你前脚尝了后脚我就告诉你爸妈,他们嘱托我要好好照顾你的。”
    景元顿时噤声。
    黎时:“成年之后再喝。”
    白珩叹了口气,“元元啊,白珩姐帮不了你喽~”
    景元恼怒:“不要叫我元元!”
    白珩笑嘻嘻,随后她站起身,“元元喝不了,但我们还是能喝的嘛,那明天就在这里聚一聚吧,我这就去做做准备!”
    看着狐人少女连蹦带跳的跑开,镜流无奈的摇摇头。
    “景元,接下来教你一些新的招式,好好看。”
    “是,师傅。”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线有任何不对,就、就当私设看吧。
    (顶锅盖飞吻.jpg)
    第4章 黑历史
    “干杯!”
    四人在哪里干杯,未成年的景元只能端着茶杯幽怨的在旁边看着。
    熟悉的热度又贴到了脸上,景元无奈的接过奶瓶子。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这不是怕你嫌弃茶水寡淡。”
    景元本想将奶放下,但又听到黎时说。
    “我一路飘的可快,还热着呢……好吧,你要是不想喝了,我下次不带了。”
    最终放下的还是茶杯,“最后一次。”
    黎时看着他微微弯起的眼,自言自语:“这不是喝的挺开心。”
    丹枫放下酒盏隐晦的看向景元。
    在未和白珩他们互相认识前,他早就偷偷和年纪还小的景元见过面。
    当时跟刚下黉学身高不超过他大腿的景元面面相觑,心中升起一股古怪的情绪。
    如今这种情绪再次充斥了胸腔。
    景元喝着喝着就感受到了对面射过来的复杂视线,身子顿时一僵。
    又来了,这种感觉!
    他还小的时候见过这位持明族的现任龙尊,也跟现在一样做了伪装,但当时介绍自己的时候却是一点也没有伪装的自觉,语气带着淡淡的傲气,看向自己的眼神非常复杂。
    一点嫉妒,一点审视,还有许多不解,以及大量的懊恼。
    但总体还是友善的。
    就是不知当时找他,还莫名其妙的做了一番自我介绍是要干什么。
    如今再聚,这种类似之前的视线又出现了。
    这次是少许的嫉妒,少许的气愤,少许的懊恼,还有大量的不愉快。
    别问他为什么能感受的这么清楚。
    问就是总被黎时盯着,哪怕看不见人也能稍微摸清眼神蕴含的意思了。
    黎时当然也察觉到了景元的僵硬,不用想就是丹枫原因。
    这几年没少听他若有似无的抱怨自己过于在意景元的话。
    况且当时丹枫去找景元的时候,他就在景元身后飘着,那种复杂的视线他有幸也体会到了。
    好在此时的黎时早就有所准备。
    当丹枫的酒盏被鬼气卷走换上了奶瓶子,还贴心的插上吸管时,场面寂静了一下,随后爆发出了少女惊人的笑声。
    镜流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笑到要仰到地上去的白珩,应星差点被呛到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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