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年纪轻轻染上酗酒的毛病,晚上必须把自己灌醉才能睡着。
    包养舒清柚,仿佛一切都得到宣泄,抱着报复的心态提出包养,就算她有未婚妻又如何。
    反正圈子里面哪个人不包养omega。
    初见舒清柚,是在她家破产不久,双手托着麂皮保护的梅瓶,往卡车上送。
    卡车上堆放不少手工陶瓷,还有几台大型机器,林絮猜想也许是统一出售。
    司机不断在催促她快点,神情不耐烦,眼睛却盯着舒清柚腰胸优美的曲线。
    舒清柚那时穿的像大学刚毕业,基本款白衬衫,卷边牛仔裤,扎着低马尾,整体风格简单。
    隔着人行道的距离,林絮勉强看清她的侧脸,流畅的下颌角,发丝不断擦拂瓷白脸庞,大约因为着急,无暇顾及形象。
    想必她也很长一段时间没睡好了。
    林絮时不时打量她,看她搬上搬下,林絮闲适地倚在车内抽烟。
    燃烧的烟雾持续不断从名贵低调的黑车内溢出。
    天色渐暗,唯独她指尖的金色滤嘴,残余猩亮光点。
    已抽了大半包苏伯莱,林絮手腕轻摆,露出银灰色机械手表,表盘蓝钢指针走了一圈。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却不知不觉度过一个小时。
    那辆卡车轰隆隆地开走了,舒清柚过了会从工作室现身,她蹲在门口,和几株长势良好的多肉打交道。
    林絮不避讳,看着她单薄脆弱的背影,心想这omega好迟钝,陌生alpha长久的偷窥凝视都感知不到吗?
    她无端升起嘲弄的心思,在烟灰缸内摁灭最后一抹星亮。
    推开车门,黑色西装裤包裹的长腿迈出,呼吸着最新鲜的空气。
    她目标很明确,几分钟前她就决定,玩一玩好了。
    “老板你好。”
    这是林絮对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她刻意用上友善的语气,眉眼亦然。
    舒清柚背脊突然僵住,过了几秒才站起转身面向林絮。
    近距离之下,舒清柚很漂亮,不是张扬的美,凤眸低敛,唇瓣淡粉色,曲线柔和,鼻头有一点泛红。
    光看着她就有种岁月静好感,走近了,这种感觉尤为明显。
    林絮估计她才哭过。
    舒清柚轻言细语,面上掩不住的失落:“很快就不是了。”
    “唉,是吗?太可惜了。”
    装作惋惜,林絮敏感地摇头叹息:“我还想来打卡呢,网上对这家店好评率蛮高。”
    舒清柚局促地捋起发丝别在耳后,“以后或许...”
    止住,哽咽地滚动喉头。
    林絮当然知道她不再是这家店的老板,她从口袋摸出小包纸巾,递给舒清柚。
    “不介意的话,用纸巾擦下,你这里,”林絮指了指她淡青色的眼圈,弯起嘴角,“还有点湿湿的。”
    “谢谢。”
    ......
    迷糊中,橙香味愈加肆意侵占周身。
    她闷哼一声,吃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脑袋稍微一动,就像浆糊翻滚。
    林絮警惕后仰,刺了舒清柚一眼:“我在做梦?”
    舒清柚不解林絮突如其来的冷脸相对。
    她的手还放在林絮脖颈后方,愣了下,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下意识道:“你发烧了,先吃药。”
    药?
    林絮将信将疑垂眸,舒清柚掌心有颗白色药片,余光瞥见桌上摆了一杯清水。
    呵,林絮很快明白,怎么可能?
    她迅速攥住舒清柚的手腕,药片因腕部脱力掉在床上。
    “林絮?”
    舒清柚愣神片刻,心跳有些加快。
    还没问出下一句,她就被林絮拽进怀中。
    力气之大,这几天都不曾有过。
    林絮反过身,迅速扣住舒清柚的双手,喘/息失调,脸色通红。
    震惊之余,舒清柚双肩猛地被按压,后脑勺撞到枕头,带来轻微的震痛。
    她不禁发出短暂的惊呼。
    “疼...”
    挽好的头发如瀑般铺散开来,与白腻的肌肤形成强烈视觉对比。
    林絮眼眸发红,橙香不断调动脑内神经。
    “疼?”
    林絮咕哝着重复,欺身,长卷发垂在舒清柚颈间,发丝绕在一处。
    反正这只是梦境,想做什么未尝不可。
    怎么这般真实,就连光滑触感,也如她办公室里的那套茶盏一样。
    那些早该扔掉的没用物件,却留下来徒增烦恼。
    舒清柚离开后,林絮的强迫症演变成洁癖。
    不允许任何人碰她,陪未婚妻出席宴会,也不准她有肢/体接触。
    梦里的舒清柚干干净净。
    撕开抑制贴,花香蔓延开来,林絮深吸口气,阖眼。
    舒清柚瞳孔骤缩,不可置信。
    与此同时,不受控制地发热,呼吸逐渐加重。
    她吃力地缓过神,极力忍耐不由自主的反应,沉声:“你恢复了?”
    一发不可收拾的信息素染上浓烈的yu,就像暴雨击碎风平浪静湖面。
    “恢复...”
    林絮俯视着,危险地眯眼。
    “什么意思?”
    第16章 把她咬疼了
    林絮惊疑舒清柚被她压在身下,怎么还能保持镇定微笑。
    换作以往,舒清柚在发现无法挣脱开,也就认命。
    林絮做到兴头,还能坏心眼地延迟到的时间。
    双指不动,饶有兴致地同舒清柚水雾秀靡的星眸对视。
    做出两人心知肚明的示意。
    “求我。”
    林絮不习惯爆粗口,在做的时候,惯会蹦出各种下三路的词。
    她们只要凑在一块,信息素的指标很容易就能达到让人头晕目眩的地步。
    舒清柚天生淡颜系,清癯绝俗的面容,房事中,脸红到像洒涂脂粉,吹弹可破。
    她出乎意料地能忍,而林絮一直咄咄逼人。
    舒清柚只咬住手背,直至破皮,出血,也不去与林絮对视,更遑论摇尾乞怜。
    往往,林絮并不知足,沾满信息素的手强硬掰过舒清柚削尖的下颌。
    “你也不看看自己糟糕成什么样,说来可笑,我那些朋友,就没有求金丝雀的。”
    她很喜欢看舒清柚绰约妩媚的面容,喜欢舒清柚暴露失控的一面。
    喜欢用强的。
    除却身体,兼具了心理上的快/wei。
    想触摸舒清柚的底线,但她无动于衷的态度让林絮觉得在和棉花做无用功。
    此时舒清柚就这般坦然自若,面无惧色。
    “起来。”
    舒清柚的微笑没有到达眼底,林絮本已经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她迷离恍惚地俯首,屏住呼吸。
    “你是谁?”
    她多留神了几秒,心中不快,摇头呢喃。
    “舒清柚才不敢拒绝我,欲拒还迎差不多,你不是她。”
    气息奄奄,林絮滚烫的脸就快和舒清柚贴上。
    舒清柚试图动弹被她按住的臂腕,林絮的十指却像铁钳一般牢牢扣住她。
    舒清柚忍住泛滥的yu/望,一字一顿强调。
    “松手,真的很疼。”
    林絮哪懂怜香惜玉,在舒清柚面前褪下伪装,没半点风度,犹如饿虎扑食。
    倘若是失忆的林絮,还有点可爱女生的雏形,如今又像只发情的动物,听不进去任何,全凭本能行事。
    令人生厌。
    林絮摩着标记牙,酸酸痒痒地,“你忤逆我?舒清柚,搞清楚你的身份。”
    警觉地知晓林絮的意图,当她在磨牙,大概率舒清柚又要被标记。
    舒清柚顺着她,把几年都没说出口的话问出:“行,聊身份,我洗耳恭听,我们是什么关系?”
    林絮愣住一瞬,手上力道卸了半分,在林絮印象里,舒清柚寡言少语,从不据理力争。
    记得有一次林絮凌晨给舒清柚电话,让她去夜总会包厢。
    五光十色的场地狼藉不堪,烟酒莺莺燕燕不断,包厢充斥着污秽不堪的言语。
    林絮清楚舒清柚没来过这种场合,也不曾尝试烈酒。
    舒清柚身穿一袭小清新白裙,长发乖顺披在脑后,像是刚从艺术展里出来的画中人,清隽脱俗。
    和林絮她们简直不是一个世界的。
    醉醺醺的朋友顶着凌乱的鸡窝头,打趣道:“林总包养的omega这么纯?”
    林絮自觉那时和舒清柚的关系也就只剩下包养,她睨了她一眼,*旁边的陪酒omega妖娆地贴着林絮手臂。
    “装的,她床上很浪。”
    “嘿嘿,说说看。”
    几个朋友都按耐不住,拿油腻的眼神不停瞥向舒清柚。
    “嗯,花样很多。”
    林絮厌恶解释,自行将酒杯蓄满清澈的烈酒,嘴里还无赖地叼着烟。
    她掐烟起身,明灭灯光打在两人身上,舒清柚鸦睫低垂,在眼睑洒下一小圈阴影。
    穿着高跟鞋的alpha威压感足以让其他的alpha跪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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