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周礼眼睛里发出了淡淡的幽光,这么长时间忙着贺钦的事情,突然闲下来确实无聊。
    “好!”周礼满口答应。
    秋锦之又提醒,“小心检查,涉及的人很有权利,可能对你周家有威胁,所以一旦不能继续查下去立刻收手。”他想到睿王妃那一层。
    这和睿王搭上关系,总是难以调查,所以不能硬杠!
    “好,我知道了,是我和我爹证明我实力的时候!”周礼一副,一切交给我的模样。
    待周礼下了马车刚好看见背着包袱来的白泽。
    周礼对白泽说:“你和锦之都回家吗?”
    “恩,过年回家了。”白泽扯出了一抹笑。
    周礼:“别笑了,这笑得真难看。”
    白泽:“…”
    白泽:“那我走了。别舍不得我们,明年我们就回来了。”
    周礼对白泽挥了挥手说道:“我知道了,明年见。”
    这哪里有刚才不舍的模样。这明年在他口中就好像明年就能见到的样子。
    在马车里的白泽放下手里的包裹问秋锦之:“怎么态度完全不一样?”
    秋锦之抱着手炉看着白泽背着一大包的东西问:“你这是什么?”
    “帘子。”白泽说道。
    秋锦之:“不会吧,我们两个大男人睡马车你居然还要放帘子!”
    白泽辩驳:“你每次换衣服不也是不准我偷看。”
    “我看你干嘛啊!”秋锦之。
    白泽:“两个男人睡觉不合礼数。”白泽有些词穷。
    秋锦之一下气消了,“怎么会不合礼数,你是我爹的养子,我们是兄弟啊,睡在一起是没有事情的。”
    白泽半信半疑地说道:“真的?”
    秋锦之一脸认真:“真的,兄弟可以一起睡的,姐妹可以一起睡的。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夫妻也是可以一起睡的!”秋锦之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这句不说还好,一说就坚定了白泽要拉上帘子的心,“我还是拉上吧。”
    秋锦之看着不算大的马车,“不行,你一放我睡觉多难受啊。”尤其是不能在马车里随便的翻滚。依然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两个大男人你认为我们会做什么呢?做什么呢?”秋锦之就盯着这一句。
    白泽听得心里毛毛的。
    最后放弃挣扎,“恩,好,那随便。”
    得尝心愿的秋锦之这才笑了起来。
    白泽低头收拾自己包袱,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大宝贝。
    秋锦之又带着商量的语气和白泽商量,“那个啥,我要是换衣服的时候,你可不可以出去啊,那样我会很不好意思的。”
    白泽鄙视,最后还是说道:“恩,我知道,你要换衣服和我说,我马上就出去。”
    秋锦之这才放心。
    他大哥也说他忸怩的和姑娘一样,因为曾经有过童年阴影啊。
    马车走了十几天,秋锦之突然和白泽说了一件事。
    “阿泽我们先不回临安。”
    白泽:“恩?那去哪里?”
    秋锦之酝酿了一番说道:“咱们先去庐州。”
    白泽愣了愣,“去哪里干嘛?”
    “我记得威武大将军的妇人偷偷地收养了一个罪臣之女,而且还是和将军夫人有血缘关系,所以我想去查,但是他人去查我又不放心,所以我打算自己来查。”秋锦之躺在软垫上,拿着书抱着暖炉身上还盖着小毯子。
    白泽记得上次将军夫人说过这件事,当时她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秋锦之居然要去庐州。
    “去那里…那你回家来得及吗?”
    秋锦之道:“让我爹娘来庐州过年也可以,反正庐州也有我家的分部。”
    白泽:“你让他们来,他们就会来吗?”
    秋锦之找了一块摊子给坐的端端正正的白泽的腿盖上一条毯子道:“我家去年在福建过的年,我没去。千年在广州过的年,我也没去。”
    白泽:“你为什么没有去?”
    秋锦之很无奈:“我被我爹娘的护卫压在家里背书,我当时出去玩了,然后好多都没有背上…”
    “所以你…一直都在临安背书?”白泽问。
    秋锦之:“何止背书啊,我还要被罚抄家规啊!”
    白泽:“…可怜。我也被罚抄过。我家的家规我都会背。”
    秋锦之一把抱住白泽,一种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我也是。”
    “你也背家规啊,你是不是也犯错?”
    白泽摇头,“我娘要求我背的,我只好背了。”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秋锦之皱眉:“那罚的也太不讲道理了。”
    “你是为什么罚抄家规?”
    “我啊,我是因为我做生意去了,亏了!”
    白泽:“…”
    秋锦之:“我爹说我不好读书一天到晚抢我哥的饭碗。”
    白泽:“我爹也说我抢我哥的饭碗。”
    这么长时间以后,秋锦之第一次听白泽说起家里人。他也不去细问,“你是不是因为功夫太厉害了,所以你爹说你啊?”
    白泽呼出了一口气,略有遗憾,“是啊!”曾经将军不止一次地说过,若是个男娃子,必定能继承他的衣钵。
    可惜。
    秋锦之一听笑了出来,“看来咱们还是有很多的地方相似的,你看你虽然有一身的功夫,其实和我也是一样的。”白泽听了以后也是有些难受的在这里说道。
    白泽想了想,点头说道:“是的,我们其实还是很像的,我们其实都是一样的。”他们真的是有很多的部分是很像的。
    秋锦之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爹非要我哥继承家业,我爹非要浪迹天涯成为一个浪子。”
    白泽仿佛看见为了两兄弟为了争夺家业日后的血雨腥风。
    秋锦之叹了口气说道:“我从小就励志要实现我大哥的愿望!”
    “和你哥一起浪迹天涯?”
    “错!”
    白泽疑惑:“那什么?”秋锦之义正言辞地说道,“我要替我哥去浪迹天涯,替他去看大好山河!”
    “还真的是一个好弟弟。”白泽抽了抽嘴角。
    秋锦之惆怅道:“我哥知道我的志向以后,开始和我爹吹风,后来我爹就要求我入仕了,说起来,其实还是我哥把我逼到这地步的。”现在还是会有很多的人在这里,要是能有那么一两份功劳的。
    “也不怪你哥哥,你哥能让当官儿已经不错了,没让你去干其他的。”白泽说道,“要是我,一定不会让我弟弟过的这么舒服,可惜的是我没有弟弟,只有一个哥哥。”
    秋锦之有一次的得到一个信息,可是面上依旧是笑嘻嘻的对白泽道:“哎,,还是没有哥哥好啊,你看看我,还有一个弟弟,成天就知道取笑我,他要是知道我爹给他立的规矩,以后哭都哭不出来。”
    白泽有些好奇地问道:“秋员外对你弟弟立的规矩是什么?”
    “希望他成为一个有情操的大诗人,大善人。可是那臭小子,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落井下石!”秋锦之愤慨道。
    这大概是亲兄弟。
    “你爹都给你们兄弟几个的人设都准备好了?”
    “我娘给我们兄弟几个的人设准备好了,我爹负责执行而已。”
    白泽:“…”
    “你家里人的思维很独特。”白泽道。
    秋锦之单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其实我发现我自己有时候还是蛮适合当官儿的。”
    “你那是闲的。”白泽不理秋锦之,自己翻了一个身,盖上刚刚秋锦之给她的薄毯。
    她有一种莫名的心慌,明明是平常的交流,可是总是觉得有地方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
    到了庐州以后,秋锦之给车夫不菲的赏金,对他道:“你且住在顺天酒楼,到时候我们去找你。”
    车夫领了钱连连道谢。
    白泽和秋锦之站在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等着在打点的秋锦之。
    第七十六章 追溯本源
    一切都弄好之后,秋锦之招呼白泽。
    白泽追上秋锦之问:“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了解当年的屈府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被抄家,每个人都有说法,各个说法都不一样,所以我决定自己出来找答案。”秋锦之走在白泽的前头。
    这么长时间以来秋锦之练得最好的,大概是疾走和逃跑。
    “所以我们先去那里?”白泽问。
    秋锦之目视前方,看着这里的熙熙攘攘的人流。看的出来这里的地方官将这里治理的很好。
    “去官府探访探访官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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