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舍得为那两人受伤,心甘情愿挡在那两人身前,这一切的一切,却都要将他的真心踩在脚底下践踏。
    元衡手攥紧,眼睛红的似要滴出血,“孤昨日便该将那两人都杀了!”
    他果然没杀他们......
    岑璠眼睛微动,撇开些目光,却是什么也没说。
    她越说他便是越怒火,两个人只要都性命无忧便好,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
    元衡看得懂她的心思,“他们确实没有死,本王若想让他们死,大河之畔诸多暗卫早都将他们杀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岑璠才想起,他在大河布下的暗哨,犹如天罗地网。
    他有心放他们去晋阳,没打算杀他们.....
    岑璠心终于定了下来,刚准备松一口气,却听那疯子又改了主意:“不过本王现在又不想放过他们了。”
    她声音又冷了几分,问道:“你什么意思?”
    元衡轻轻一笑,目光似带着戏谑和玩味。
    “他们如今在本王的手上,王妃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岑璠并不想猜,也不想自己就这么说出口。
    她咬了咬牙,冷道:“还请殿下明示。”
    元衡坐了下来,目光落向那条金色的链子上,而后又回到她的脸上。
    那俊美的脸庞近乎妖异,眼底深邃如墨,要浸透了似的,“取悦孤,孤带你去见他们,如何?”
    第48章 服侍
    听到他这句,岑璠摇头笑了。
    她微长的眼尾轻挑,“殿下想要我做什么?”
    元衡一直觉得她生了双好看的眼睛,那双眸向来清冷,现下这般,带了些妩媚,似含有秋水,勾人心魂。
    他勾起唇,道:“什么是取悦,王妃不知道?”
    她不卑不亢,“当然不知道,要不殿下教我?”
    元衡并不在乎她这副态度,似是有耐心,轻轻撩了一下她鬓边的碎发,看向她微松的衣襟,轻飘飘道:“脱了。”
    岑璠收起刚才那副轻浮姿态,微卷的眼睫掀开,紧盯着他。
    元衡冷笑,“怎么,不是让本王来教吗?”
    那声音戏谑,像是一切尽在掌控,“王妃若是想再见到他们,那就得好好学。”
    两人就这么对视,须臾后,岑璠莞尔一笑。
    她坐起身,伸出手臂,勾上他的脖子,带的那锁链清脆作响。
    一截藕臂搭在他的肩上,露出白嫩的肌肤,连带着一截锁链坠在胸口前。
    她魅眼如丝,身上还带有清香,轻笑道:“那我给殿下脱,那算不算是无师自通?”
    元衡一只手将她的腰按近些,脸上同样的带着笑,“自然算。”
    岑璠瞬间黑下脸,她抓住他的衣领,用力扯开他的衣裳,扒到他的臂弯。
    他胸口大敞,锁骨分明,大片的肌理纹路流畅得恰到好处,配上他这张脸确实算得上无可挑剔。
    岑璠撇开眼,放下手。
    “怎么不脱了?”元衡握紧她那只锁住的手腕,扶到他的腰间,“王妃进王府后,还从未给孤更衣,今日服侍一二,有何不可?”
    岑璠盯住他,哼笑一声,咬牙切齿,“当然可以。”
    她指尖碰上他的玉带,带上的白玉冰冷,她两手紧扣,近乎用扯,和元衡口中的“服侍”没有一点关系。
    元衡就这么任由她扯,那条云纹玉带样式繁复,她扯了半天还是没扯开。
    他脸越来越冷,最后还是没了耐心,握住她的手,掰开她乱抓的指,往该放的地方一扣。
    玉带轻巧地解开,他便起身,双膝跪上来,整个身子往前压住。
    他把她刚才对他所做之事照着做了一遍,扯住她的衣裳,用力一撕。
    男人的力气终究要比她大一些,身上的纱衣被撕开一个裂口,腰间的细带被熟练地抽开,甩在床下。
    炽热紧贴,岑璠想用脚蹬,手上胡乱拍打,锁链沙沙作响,他烦躁地用膝盖抵开,硬生生挤了进去。
    他走了许多日,猛地闯入,岑璠差点背过气去,额头上冷汗直冒。
    元衡似是感觉得到,低眼看她,神情还是冷漠,蹬掉鞋子,抱着她仰躺在床,向上抬了抬。
    他抬头扫了两眼,盯住她,还是那句,“取悦孤,会吗?”
    岑璠抿住唇,跪坐在那里,额上冷汗涔涔。
    元衡知道,她是会的。
    上一世会,这一世也懂,只是不愿意。
    他手握紧她的腕,金链发出阵阵响声,不绝于耳。
    ……
    岑璠走的那晚,元衡曾回来过,将她身边伺候的人都看管了起来。
    乳娘当晚彻夜未眠,隐约能猜到些什么。
    今日被放出来,本想找个时候劝上一劝岑璠,却打听到两人未从西边的小院出来过。
    到了午时,乳娘在房内终于有些坐不住,向灶房一打听,才知道两人连传膳也不曾。
    乳娘知道自家姑娘的脾气。
    可再怎么怄气,也不该不吃饭呀。
    乳娘心里直道不行,让人收拾好饭,提着食盒去了西面的院子。
    那院子门口有侍卫把守,乳娘笑脸相迎,说是去里面送饭。
    侍卫面色为难,似不愿让她进。
    乳娘徐徐道:“这午时都过了,两位主子再怎样总要吃饭,二位不如让老奴把饭送进去。”
    两个侍卫相顾,让出门来。
    乳娘轻步去了院子,正准备敲门,却是听见窗棱的响声。
    那响声她来时并不大,是以她未曾注意,可现在却是清晰可闻,还伴随着几声锁链的响声。
    乳娘向声响处看了一眼,只见那扇窗半掩,却有一只伸出的玉手。
    那只手紧紧抓着窗,
    似还是握不稳,松了又握,腕上一条金色的细链在窗棂上摇摆碰撞。
    窗内的场景也依稀可见,白润细腻的香肩外露,纱衣半掩,影影绰绰。
    乳娘迅速移开眼,只觉无处自容,迈开步子又走了出去,连饭盒都不曾留下。
    一个时辰后,院子内才下令传膳。
    岑璠还未沐浴,只简单擦洗过,一头乌发早已散开,身上换了件月白长袍。
    就连用膳时,手上的锁链都不曾解开。
    岑璠本觉得他是在吓唬他,可就算是他在她身上发泄了一通,依旧没有解开锁链的意思。
    她问的时候,连尊称都省了,“这链子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松开?”
    元衡未理会她眼中的怒意,给她盛了碗鸽子汤,淡淡道:“等你为本王诞下第一个孩儿的时候。”
    岑璠沉默片刻,问道:“殿下是觉得,有了孩子我便不会离开王府了,对吗?”
    元衡又把她的碗拿来,给她布菜,“等你真的有了,便知道了。”
    岑璠读出了他眼中的执念,她冷声道:“你做梦!”
    她终于在他面前收起了伪装。
    先前她妥协退让,随和淡然,不过是因为她留有后招罢了,她知道她不会有他的孩子。
    现在他揭穿了她的后招,她没了退路,便亮出了自己的爪牙。
    元衡不理会,她现在这点脾气,他觉得他也还是能包容的。
    他悠闲地给她布好菜,那摆出的花样比起宫里人摆的也分毫不差。
    “王妃也饿了,先吃饭吧。”
    岑璠未动一口,“你娶了我是不会有孩子的,我既然能想出调香的法子,就能想出其他千万种法子,毕竟就算怀上,在是在我肚子里…”
    元衡听着听着,夹菜的手停在原地,渐渐颤抖。
    他重生后,有很多事还是无法预料,可最大的变数便是她。
    他从未想过,上一世宁可为他付出性命的人,这一世会厌恶他至此。
    她把他和她的孩子视作孽种,宁可伤害自己也不要。
    他与她为何会到今日这个地步……
    元衡内心挣扎痛苦,她的这番话像是冰锥扎在心头。
    他站起来,声音哑然:“你不想生便不生,本王也不在乎。”
    *
    杨氏盘踞晋阳,杨知聿作为杨樾义子,极得杨樾信任,在晋阳分府别住,
    这一日,杨知聿被晋王叫去了王府。
    他走时,身边的亲信问道:“晋王可是要问崔家的事?”
    杨知聿面色平静,“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慌什么?”
    杨知聿进王府时,身后有侍卫跟随。
    平日若他进王府不会如此,顶多有韩泽他们相迎,他知道晋王在向他施压。
    这处书房并非他二人常待的湖边,而是在前殿,是晋王平日找下属议事的地方。
    杨知聿闲庭信步走到他的书房,那扇门大开,他走进书房,身后的门被两个侍卫关上。
    他正式行了一礼,“晋王殿下找微臣,可是有要事?”
    元衡未让他坐,问话的语气中满是肯定:“崔家的事是你的手笔对吗?”
    杨知聿坦荡承认道:“殿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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