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爱。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望舒一抬头,就能将她所有反应都看在眼中。
    舌尖贪婪地,舔过唇角那些未来得及接住的。
    比海水浅淡一些,却混入了奶油香气的,甜美味道。
    等到理智稍稍回归,她就意识到,自己这次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能像上次那样安全过关。
    但日思夜想的人就这样躺在身下,懊恼这种情绪实在煞风景,她只能想办法拿出所有手段,让程时鸢感到舒服。
    如果,如果能够舒服又快乐的话,程程应该就会原谅她的冲动吧?
    她这样想着,更加认真地,用力到舌根都略微发麻发酸的程度,却也专心致志地,拿出了最好的服务精神。
    掌心安抚地,从内侧大腿,一路揉到小腿肚,担心程时鸢身体绷紧过度,导致肌肉痉挛。
    舌尖起初也只像是在舔舐蛋糕上的奶油,直到听见头顶上方的声音,愈发妩媚动人。
    满含着渴求,好像嫌弃不够。
    望舒犹豫了片刻。
    试探着,想要品尝到更新鲜,更温暖的小蛋糕的味道。
    “唔哼——”
    拖长的,喑哑的,难耐不已的尾音,挠在她的耳廓里。
    望舒只感觉到双肩承载的重量,如同鱼儿一般弹越起来。
    ……她好像还什么都没开始。
    潮湿洒在她鼻尖,眼角,让她本能地、茫然地眨了下眼睛。
    在程时鸢好似因此哭出来,泛红的、渗出泪意的责备眼神中,望舒无措地望着她。
    “对不起……”条件反射地在她的控诉眼神里道歉。
    但话说出来,望舒自己都不知道错在了哪里。
    明明,是程程太敏感了。
    敏感的地方又浅,别说是她的舌头了,倘若换成她的手指。
    只需要不到两节的深度,就能随便碰到,肆意揉弄。
    稍微往里面探了探而已,望舒明明都已经条件反射地避开了,结果现在连鼻根上,都还在缓缓地往下滴水。
    湿润聚集在鼻尖,要掉不掉的。
    她偏了偏头,还是选择将鼻尖上那点痕迹卷走,甚至还把唇畔的痕迹都舔了个干净。
    然后再度乖巧地和程时鸢道歉:“对不起嘛……”
    极其香艳的画面,疯狂冲击程时鸢的脑海。
    她甚至有一刹那,都忘记今天到底是为什么会失了智一样,居然跟着望舒就这样走进浴室这么令人浮想联翩的场合。
    然后该吃的,不该吃的,全都喂进小朋友嘴里了。
    真是疯了。
    她胸口不断起伏,试图找回自己的理智——
    但这副截力摆脱敏感身体控制的模样,让望舒惊慌地,想起很多冲动上头的人,不管不顾地发生关系。
    等到事后点起一根烟,便开始字斟句酌地思考,怎么停下这股失控荒唐。
    她承认,是她先破坏默契与规矩,没有自制力,才让局面变成现在这样的……
    可是她不要失去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进展!
    心脏因为惊慌而狂跳,想到那个恐惧的、被程时鸢推开后,勒令不许再靠近的未来,望舒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要结冰。
    面上更是赎罪般,重新低下头去,不管不顾地,想要将程时鸢重新拖回欲海。
    “你……唔!”
    坏小孩!坏小狗!
    “我不……别!不要再……唔哼……”
    程时鸢断断续续地想要制止,身体受不了这一次又一次的升温降温,强迫被推到高处的感觉。
    不知是汗意流淌太多,还是周围潮热水汽凝结在她晶莹肌肤上,总之程时鸢感觉自己快要融化成一滩水。
    几乎在再也压不住声音的边缘。
    听见啪嗒声音落下,砸在冰冷的大理石台上时,她神智都在恍惚的边缘,以为自己今天要丢脸到要在年轻力壮小朋友,不讲道理的舌技下,一溃千里。
    直到感觉微凉的,滴滴答答的水珠,坠落在小腹,腿根上。
    程时鸢一低头,就看见了那张极具异国风情的漂亮脸蛋上满是泪水。
    浅淡的,总让她迷恋的玻璃珠一样的双眼,雾意蒙蒙。
    本来就混沌的脑子,如今更是在这幅美景里有些发蒙。
    短短的零点五秒间。
    程时鸢在反思,是不是其实是她强迫的望舒?
    然后她就差点气笑了。
    明明被当做蛋糕尝了很久的人是自己,过分到、身体都被迫记住对方舌头长度的人也是自己,怎么露出这种委屈的、被欺负了的表情的人却是望舒?
    她难得有些咬牙切齿,“你哭什么?”
    听见她的质问,望舒连眼泪都不敢流了。
    起身环抱住她,将脑袋埋在她肩头,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所以惊慌地提前抱住大人腰身,就可以免于责罚的小孩。
    “都怪、都怪我……是我控制不住,强迫你的……对不起呜呜呜……”
    “是我太过分了,你别不要我……程程我错了,我不应该,不应该这样的……”
    越是胡闹,就越是意识到自己究竟将这场约会搞砸到什么程度,望舒心脏发紧。
    甚至恐惧地想到,自己可能会当场被赶出这个节目,再也见不到程时鸢一面。
    她握住程时鸢的手掌,往自己的脸颊上放:“你打我吧,程程教训我好不好?!”
    漂亮的,洋娃娃一样的可爱妹妹,泪眼朦胧地向她说出这种请求。
    但凡换成夏知燃——
    程时鸢这一巴掌都毫不犹豫。
    可是……
    偏偏就是,从来没有亏欠过她什么的望舒。
    甚至,甚至她还要因为这场意乱情迷,感觉自己好像莫名其妙要开始倒欠夏知燃。
    她指尖抻了抻,最终也只是无可奈何地推开那张独具风情的脸庞,将手背盖在自己面庞上,像是需要静一静。
    这幅模样无疑应证了,望舒先前最为恐惧的画面。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理我……我错了、我错了是我错了……”
    心脏像是被人不断地捏紧。
    望舒连道歉都变得囫囵,眼底全是要失去她的惶恐,连拥抱的力度也无意识收紧。
    她不要失去程时鸢——
    如果是那样的未来,如果是余生都没有这个人的未来,她要来有什么用?!
    【获取望舒爱意值:3】
    程时鸢只觉自己好像要被揉进她的身体里,连这大方的三点爱意值都琢磨不透,忍不住拍了下这只胡乱哭叫的小狗脑袋。
    “安、静。”
    夏知燃都吃不上的饭让她吃上了,她有什么好哭的?!
    大概是因为怀抱仍然太紧的缘故,她便忍不住将这句话嘀咕了出来,最后勒令松手。
    望舒呆呆地松开了劲道。
    耳边回荡着那句:“你小姨都没哭,你哭什么?”
    她很艰难地,开始思考这件事和夏知燃之间的关系。
    但不知道是刚才情绪大起大落,接连在情事和糟糕情绪间跳跃,想了很久,也只能想出一个答案:“程程是……要选小姨吗?”
    程程觉得和她发生这件事,小姨应该会难过到哭,应该等于程程很喜欢小姨,不舍得她哭,所以……最后赢的人是小姨吗?
    大概是因为,最糟糕的结果方才自虐般在脑海中编排过千百遍。
    现在望舒竟然奇异般,对这些倚老卖老的长辈减退了几分敌意。
    甚至有一瞬间。
    很诡异地想着,如果赢的人是小姨,也未必对自己全无坏处……吧?
    明明心口还是闷闷地在痛,可是比刚才尖锐般的撕裂感要好得多。
    望舒条件反射地,捡回了自己听话乖巧的面具。
    在心中因为嫉。妒到好像在咕噜噜冒出酸水的难受中,故作大方地回答:
    “没、没关系的。”
    “我,我也可以学,虽然没有给别人当过情人的经验,但是我很聪明的,程程只要给我机会,我就会做到最好。”
    还在琢磨那三点爱意值的程时鸢:“……什么?”
    什么机会?什么情人?
    她怀疑自己听力出错了。
    望舒使劲在她的怀中吸气,好像这样就能安慰到自己,只要能够一直汲取到这具身体的温度,不管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做到什么样难以忍受的事情,她都心甘情愿。
    良久。
    很艰难地,才舍得将脑袋抬起来一点点,看进程时鸢多情迷人的桃花眼之中。
    在舌根都泛上来的酸意里,她努力忍着哭的冲动,很轻地出声回答:
    “当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也可以。”
    “只要程程能留在我身边,不管是幸运地成为恋人,还是永远都只能当一个不能见人的小三……我都愿意。”
    “我什么都愿意的,所以程程别不理我,也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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