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锁没那个意思就好。
    不然他真的快疯了。
    可是,江曜又问:“那于策安呢?”
    “天杀的于策安。”
    姬时语无奈揉脑袋,真是不知道说何才好,她是跟不上江曜跳脱的性子,“于策安已是五年未回京了,你突然问起他做什么?于家我还知道些,于策安离家出走后便和于家断了关系,谁知道他在哪呢。”
    江曜默了。
    姬时语却没管他,兀自摸了一把脖上。
    她自小娇气,被江曜狠狠啃咬,方才便觉得脖子疼痛。
    莹白脸蛋皱巴,姬时语小嘴嘶了几声。
    好疼啊,她真是被江曜咬破了皮。
    “你还咬我?放开!”
    气呼呼的,姬时语不耐地打了江曜手臂一巴掌,“你真是狗不成啊,去一趟岭西,还学会咬人了?”
    而后江曜又凑了过来,脑袋埋在她肩窝动了动。
    他闷声喊她:“阿锁。”
    察觉腰间的手臂又紧了,姬时语叹息了一口气。
    近来她总躲着江曜,或许是她态度不耐,致使江曜还以为两人的关系不如从前了。
    她做的不那么好。
    没给哥哥十足的安心之感。
    她本意是待她理清楚,以更为平静之心回到从前那样相处,可江曜比她想的还要在乎两人这段关系。
    他很依赖于她。
    一旦她抽身一刻,他便要追上来,缠着她。
    这,谁让是她当年捡了他回府,还承诺会好好养他成人呢?
    姬时语顿时生起微微的愧疚,她的手心覆在了腰间的大掌之上,少年温热的气息打在侧颈,她又觉着痒痒
    的。
    “哥哥,我也有不好,不该待你太疏离。”
    小姑娘温柔的嗓音响彻车厢,江曜的身子一僵。
    姬时语轻轻笑了声,好似在抚平他的浮躁,“我应没和你说过,在我心里,外人和你是比不了的,你对我很重要。”
    “真的……吗?”江曜哑声问。
    “真的。”
    “阿锁,你对我这么好,可以再好一点吗?”
    小姑娘乖顺倚靠在他胸膛,如凝脂般的玉肌便在他唇边,还泛着玉兰香气,勾得江曜胸膛不住起伏。
    当真遏制不住想咬她软肉的冲动。
    不光是咬,还想亲,在她裸_露在外的肌肤之上印下他的痕迹。
    让所有人知道,她不可被觊觎。
    想着,江曜的喘息声也跟着重了。
    姬时语茫然:“都这样好了,还要怎么好?”
    “我想亲你。”
    江曜抬首,目光灼灼地盯着小姑娘粉白的脸,狐狸眼转动,微微睨到了她娇嫩的唇瓣。
    不知道那处的滋味,是否和他梦里亲过她千百遍时可一样,是甜甜软软的。
    姬时语后怕地缩了下身子,但她犹在江曜怀里,一退身后便触及少年的胸膛。
    逃无可逃。
    姬时语干巴巴扭头,“要是五年前还好啦,可我们都老大不小了,再亲脸什么的,是不是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
    江曜可没说他要亲脸。
    他想的是亲嘴。
    “就是,就是……”
    姬时语侧头,她昂首下巴拉得很长,侧脸那条线沿着向下,与雪白的脖颈牵在一块。
    小姑娘还要结巴犹豫,江曜已拥着她亲了上去。
    冰凉的薄唇落在了她柔软的右脸蛋。
    很柔软又很白嫩。
    江曜仍是不满足一般,探出舌头舔舐了一道,舌尖微顿,好似感触到了她脸蛋之上细小的绒毛。
    不一会儿,他吻过起了身,狐狸眼眯起笑得沙哑,“阿锁,你对我最好了。”
    “你……你!”
    被他一捧一夸,姬时语想斥责他得寸进尺的心思也被绝了,都先斩后奏被亲了,她还能怎么办?
    姬时语不适应这个亲脸。
    她总感觉对于两人的兄妹关系而言,有些太过亲近了。
    她要不要告诉江曜,亲亲这件事,不能老找妹妹做啊?
    可是关系要好的兄妹之间,亲一下脸,好像也没什么吧?
    姬时语脸蛋飘红,眼睛都不知道瞟哪儿好了,江曜端详怀里小人儿的不知所措,心情大好。
    “想什么呢?”
    “没、没有。”
    “那……”
    江曜在她身后,这里再无外人,仅有两人,他不必再压抑,眼底黑沉的情潮尽数释放。
    他抱紧了她,将姬时语往上提了提,两人贴得紧紧的。
    姬时语任由他摆弄,她已然放弃挣扎了,再多挣扎也是徒劳。
    她叹口气,抚上江曜手背,说:“其实,我这样坐着不是很舒服,哥哥放开一点,好不好?”
    “不好。”
    江曜爱极了这样的姿势,他只要稍一歪头,就能亲到她的脸蛋。
    少年笑道:“我觉着很舒服,阿锁不是说了,会一直对我好吗?”
    姬时语哀叹一记。
    她这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江曜又凑近些,他的嘴一抬,便轻轻碰到了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他啄了两下,由浅至深,果不其然,他亲罢了的地方泛起了浅红。
    小姑娘虽然脸皮薄,一亲就红,可没抗拒他亲脸。
    她不抗拒他。
    这就很好。
    姬时语被他连亲两下脸,心口可是难受坏了,一会儿愧疚自己不该太生分,一会儿又觉着不该这么亲密。
    最后她还是随了江曜,只是说:“在我姐姐跟前,你可不许这样了。”
    “为什么?”
    姬时语说不出个所以然,她甚至不敢去直视江曜的脸,眼睫眨动的厉害。
    “我怕我姐姐会吃味的,”
    瞥了头,姬时语喃喃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哎呀,你好烦呐,我姐姐也跟我讨亲怎么办?我及笄了,又不是小孩子啦,你们一个二个的这样欺负我!”
    “那我们兄妹之间可以背地里亲吗?”
    “好吧,可以。”
    “嗯。”
    江曜埋头在她肩窝,低低地笑了。
    阿锁不知道,偷偷摸摸的感觉他更喜爱啊。
    和阿锁背着姬合英,还要背着侯府的人偷亲,光是想想就很令人亢奋呢。
    ……
    九月初九,华灯初上。
    萍柳和萍亭还在韶华院中替姬时语收拾,两人抱来明光书肆的书薄,清点之后在书案摆放整齐。
    姬时语吩咐陆掌柜张贴告示,集思广益,以纨绔公子、喜花天酒地之事为最好。
    为防来者暴露不妥,书肆特意在门前摆放一张书信箱子,只留一个投信口。
    短短几日,成册的书信薄本全送至了明光书肆。
    陆掌柜筛选一通后,马不停蹄地送到了忠义侯府。
    这一大沓子信纸,可有的姬时语折腾。
    姬时语随意翻看了两张,当场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隔壁王大人喝多了倒在门外,衣衫一乱,他、他竟喜欢着红亵裤!”
    “和美人鬼混,院子养的大黄狗被吓得连夜叼着狗娃儿跑了。”
    姬时语笑得肚子好痛,泪花飙了出来,“这都什么啊,确信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瞧着怎么那样作假啊?”
    “什么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
    姬合英这时大步踏入韶华院,姬时语欣喜若狂,丢下信纸便扑过去,“姐姐!”
    今日意料之外,姬合英没着银灰单衣,而是一身元宝纹月白色圆领袍,外还披着一件联珠纹皮袄。
    整个人英气之中又添了一抹朝气。
    衬得姬合英尤为明亮光华。
    姬时语笑问:“姐姐这是要去哪?穿的这样不一般。”
    姬合英脸色一顿,不自然起来。
    她喊姬时语:“阿锁,陪我一道出府吧。”
    “什么什么?”
    “今日是花朝节。”
    姬合英侧头,耳根微红了,姬时语眼尖察觉姐姐异样,当即调笑追问:“姐姐莫不是有约了?”
    半晌,姬合英才应了一声:“薛淮璋过府来接我。”
    “天呐,是你们两个相约游街啊!”
    姬时语跟个机灵鬼一样提溜眼珠子,姬合英没好气在她脑门一弹,姬时语抱头哎哟,姬合英就说:“我是问你去还是不去?”
    “我不……”
    姬时语本想说自己不去扰他们二人游玩,可她又太想看姐姐和薛淮璋相处,嘿嘿一笑,改了话,“我去,我去!”
    “行,我去让人叫江云让来。”
    姬时语才开怀呢,这回又蔫巴了,“不是姐姐,你喊他做什么?”
    “你还没同他和好?你俩闹什么小脾气呢。”
    “哪有啊,我们一直很好啊。”
    姬合英看姬时语眼神飘忽都不看她,沉吟道:“那喊他陪着你,免得你稀里糊涂又让人拐去了。”
    “我才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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