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太爷一脸硬气,他冷哼,在官场浸濡几十年的气势十分迫人。
    “我若不说,往后楚王府欺负我小孙女还得了?我们语姐儿嫁入楚王府是她心甘情愿,但有些事我非得跟楚王说道个明白。”
    江曜还未醉,他接下舒老太爷的话,诚恳表态。
    “舒老太爷,我知你心系阿锁的安危。我便在此,以我江曜这条命起誓,此生绝不会负阿锁。”
    江曜五指并拢,起了最毒的誓言,“若有违背,五雷轰顶,死后尸骨无存,神魂陨灭,永世不得超生。”
    这道毒誓如重锤砸在众人心坎,饶是喝醉了的舒老太爷亦听得一清二楚,没再闹腾。
    “好,好,这就是你说的。”
    舒老太爷朝魏昭身上栽倒,最后嘟囔了一句,“楚王,我们会看你所为。”
    舒家是罢休了。
    在场之中再无人敢悖言乱辞,只是有与楚王府关系交好的大人,打趣问老楚王如何看待江曜起誓。
    老楚王笑呵呵摸把胡子。
    “儿孙自有儿孙福呐!他喜欢楚王妃,我江家这么多年竟蹦出个钟情种,好啊!不愧是我的孙子。”
    老楚王还颇为自傲。
    江曜喝罢了一身酒气,婚宴直至天色将昏才近结束。
    他这个新郎官终得空闲,能重回婚房。
    心猿意马之下,江曜脚步轻快,奔回寻阳院。
    “阿锁!”
    推开屋门,江曜满心欢喜,狐狸眼一扫阴霾,喊着心心切切的姑娘。
    然而满目大红,却不见心爱的小姑娘。
    江曜忽的升起一股阴沉,可眼眸一转,便将一道柔美的身影蜷缩于床榻之中。
    她裸_露出半截瓷白脚腕,睡的正香。
    “原来是累的睡着了。”
    江曜走到近处,伸出手触碰了姬时语的腰肢,不过今日她身穿朱红喜服,手下金线缠人,摸着有些疼痛。
    他一动,床中的小姑娘便睁开眼来,睫
    毛还湿漉漉的,似将睡醒。
    姬时语见是江曜来了,爱娇地抬起手臂,十分依赖地圈住他的脖子。
    眼睛还未全睁开,便已俏生生地喊了他。
    “哥哥……”
    江曜喜欢她喜欢到不行,被她这一声呼喊,是直勾着她起身。
    揽住她的芊芊细腰,他垂首亲上她的唇瓣。
    一股粉白之气在两人之间荡开,是胭脂的味道。
    江曜嗦着她的唇,轻声哄着她张开口,让自己亲到里头去。
    姬时语被猛地亲醒,回过神时,江曜的手已抵在她的衣襟处。
    他微凉的手指捏得生紧,像要撕扯她的衣裳。
    “不要!”
    姬时语刚启唇,便被江曜捉到空隙,闯/入了她。
    他吻的深切,哪里也没放过她。
    晕晕的,姬时语又想起自己那件价值千金的朱红喜服。
    她赶忙咬住江曜的唇,止住他继续索取自己。
    “为何?”
    江曜不满,他没亲够,薄唇又贴上她娇嫩的唇瓣,轻轻抿住她的。
    这回却没再用力咬,只是磨蹭。
    “阿锁……”
    “哥哥,不准你撕坏我的衣服,我很喜欢这件婚服。”
    “那阿锁,给我,嗯?”
    姬时语被他染了欲念的低哑嗓音惹得脸红,她的手捉住他的,微微拉开身子。
    “阿锁,你脱给我看。”
    江曜抚动她的腰窝,一个劲磨她,忍了又忍,等了又等,片刻之后,便急不可耐极了。
    “不行,你太磨蹭,还是我来扯。”
    说罢,他好似又要上手撕扯她的衣裳。
    姬时语赶忙环手臂抱住衣襟,她用脚踹上江曜,推搡着他不许靠近。
    “你身上臭熏熏的,先去盥洗,不然不许上我床榻。”
    江曜狐狸眼一眯,有些冷,“这不是我的床?”
    “现在它是我的,我说了算。”
    姬时语哼笑。
    “你等着。”
    江曜的手攥住姬时语作乱的脚腕,目光在她脚踝洁白的肌肤流连几眼。
    复而他起身,留下一句后便去了湢室。
    是把人劝走了,姬时语缓缓舒气。
    转而她忆起自己还偷藏着本子,方才是抱着看睡过去的,顿感如临大敌。
    慌不择路摸出床头的本子,姬时语丢在床底,踢踹到最里头。
    “该没事了。”
    姬时语自言自语,端坐于床头,候着江曜。
    一会儿的功夫,江曜便沐浴归来。
    他褪去喜服,只身穿一件单薄的亵衣。
    那顶镶东珠的玉金发冠取下,一头乌发散开,面容无俦,人更如清冷的谪仙。
    只是行走之间,姬时语无意间瞥到他的衣上,眼眸一滑落,太贴身的亵衣,一旦走动,便十足显眼。
    他、他、他怎么就,这么快就……
    只一眼,酡红染红姬时语的脸颊,是羞的不敢多看。
    江曜并未察觉,只是单膝跪在床头,摸上她的脸。
    他狐狸眼微垂,“阿锁,该你了。”
    姬时语手忙脚乱地爬下床,避开他的身子,拖着喜服便往浴房奔去。
    江曜喊了萍亭和萍柳去伺候姬时语。
    小姑娘在浴桶之中沐浴,今日一整日并未出府,身上要清洗的,最多的还是脸蛋。
    “王妃,这喜服奴婢等便收拾下去了。”
    “好。”
    卸下胭脂妆容,姬时语起身擦干净水。
    她穿好朱红色的小衣与亵裤,眼瞅着跟前的衣裙犯了难。
    萍亭与萍柳已抱着喜服退下,无人帮衬她穿戴。
    衣裙共五件,套上身繁多。
    姬时语取来一件大红薄纱外衫,披上身后便从浴房而出,回到内室。
    这个新婚之夜,无人会来打扰两人。
    姬时语挑开珠帘,一双龙凤呈祥的蜡烛在她手边的烛台烧得正旺。
    “哥哥。”
    江曜挑眼望来。
    小姑娘肌肤如雪,青丝如上好的绸缎,裹住她曼妙的身躯。
    檀口微启,有兰气轻吐。
    她只穿了一件小衣,雪白藕段似得手臂透过那层红纱,怎么也遮不住、盖不住。
    是只勾走他这个人。
    “怎么穿了这件?”
    偏偏姬时语挑起笑眼,眼波流转,勾缠他,“那哥哥喜不喜欢我这一身?”
    江曜的喘息不自觉沉重。
    “阿锁,过来。”
    江曜喊她。
    姬时语鞋袜未穿,便在江曜直勾勾的目光之下,玉白脚趾踩在柔软的红软垫。
    红色映出她的雪白,诱人的很。
    她一步步,走到了他跟前。
    江曜抬手将她抱入怀中。
    没了粉白胭脂香气,江曜嗅到姬时语身上原有的玉兰花香,美得他不住喘气。
    他揉着她的腰,再度低头吻上她的唇。
    生猛急促。
    亲吻之余,他带着她一起喘气,微微呼一口气,他又堵住她的唇。
    “阿锁,故意的,嗯?”
    知道他喜欢她什么模样,偏穿的要多不多,要少不多,满足他有些恶劣的心思。
    是不是?
    江曜狠狠亲着姬时语,吮咬之后,小姑娘的唇瓣瞬间便红肿起来。
    “你,你轻些呀!”
    “我还没用力呢,乖,把舌头伸出来,让我亲亲。”
    “嗯……”
    姬时语微微启唇,乖顺地应了他的话,江曜的手指末入她的乌发,顺着她的头头往下,将她的脑袋靠的很近。
    身躯紧贴,姬时语便迅速察觉江曜起伏的喘息,与亵衣之下他的不平静。
    姬时语的手不知道放哪儿才好了。
    只是一个劲的喊他。
    “哥哥、哥哥……”
    江曜揉着她的后背,让怀中的温香软玉贴近自己。
    她的很软,他的胸膛硬朗,怀中的姬时语却抖了抖。
    “很怕?”
    “谁……谁怕了?我才不怕哩。”
    像很不知足,江曜的嘴又寻到她的唇,贴着她亲。
    边亲唇边的喘气声愈发的加重,按耐难忍。
    “新婚之夜,阿锁可知要做什么?”
    “我,我……我知道。”
    “上回在别庄,我可是应了你,那次不动你的。阿锁欠了我好多回啊,连债带子钱,今日我要讨回来。”
    “你,你这根本是无赖,我凭何欠你啊!”
    姬时语脸上热气弥漫,她一犟嘴,江曜便牵着她的手,摸过来。
    让她触碰自己,亲身感/触。
    这一下,姬时语真没忍住,叫喊出声。
    想挣脱手,可江曜不给,偏要她用柔软的手心帮他缓解。
    江曜牵着她手上上下下,感/触他的,唇间的喘息荡在姬时语的耳边。
    他万分隐忍着说道:“嗯……我忍了好久,阿锁,你感受到了吗,我有多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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