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嫁入楚王府后,她竟没晚睡过一回。
    也不知可是身边有江曜的缘故,闻着安心的味道她反而不认床。
    姬时语还在想着,身后塌陷,一具温热的身躯贴上她身。
    江曜的手臂攥住她的腰,抬起便将另一只手臂穿过去,双臂自后环抱住她。
    大掌也很是习惯的,抚上她的腹部。
    “阿锁。”
    江曜微凉的唇寻到了她耳垂之下,连着侧颈的那处软肉,亲吻上去。
    微微凉,他低沉微哑的嗓音更近。
    是在问她:“阿锁,身子可有好些?”
    这句话,无异于在同她讨_欢。
    姬时语的脸刹那滚烫羞红。
    他的吻很快便顺着脖颈,轻缓的而下,温温柔柔。
    被他磨得纠缠,姬时语唇间再也按耐不住微吟哼起。
    尚存一息理智,姬时语脑中不断有思绪在打架,迷茫之间,她想起明日还有要事得做。
    “不行,明日我们要回门的。哥哥……呜,你不能闹我了。”
    “阿锁,好软啊。”
    姬时语被翻了个面,雪白衣襟半敞,亵衣被翻开一角,缓缓滑落,露出白皙娇柔的双肩。
    江曜挑开她的小衣,一俯身咬住她的白软。
    “啊!江曜,我们还要回门的……”
    江曜已听不进去,姬时语最后一丝理智也在他的亲吻之中,混杂迷乱。
    彻底忘却。
    他不厌其烦地啄着她,每一处都爱恋地反复亲吻许久。
    是将怀中的娇躯亲得如水似得瘫软,任他索取。
    “你身上的哪里我都好喜欢,怎么能这么好呢?”
    姬时语禁不住遽然睁开眼,一派水光潋滟,眼尾媚动。
    好似有小勾子,在一眨一眨。
    江曜情难自控,抬起头颅,吻上她的红唇。
    柔软的唇瓣已亲近的献上给江曜,他心满意足地含着她唇,上下吮咬,吻到了深处。
    “乖,让夫君疼你。”
    “哥哥。”
    姬时语的手再度掐住江曜的肩头,她面容羞赧。
    虽心中有底,但江曜总喜欢在突然之间来到,她的眼波因而止不住的晃动。
    明日要回门,去忠义侯府,她又想起了这件事。
    “你不能欺负我,我还要早起,会起不来的!”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想别的事?是我太温柔了,让你老分心,嗯?”
    “不要……”
    江曜可不想在这时候,受姬时语话里的扫兴。
    他摆明要她忘却所有,只记得他,身前的人是他便好。
    她婉转的娇吟是江曜最喜欢的声音,越是动听,他越是压抑不住。
    总想凶/猛地让她哭得更动人些。
    姬时语哭得哽咽,却不是疼哭的,她心生了一股纳闷的情绪。
    是很奇怪的感觉。
    她该觉得疼的。
    尤其江曜在房_事上,从起初的温柔,到她一旦出声,便箍着她,摁着十足的凶/狠。
    可是偏偏,她竟然不觉得疼楚。
    还很渴/望他。
    她总有种错觉,生怕楚王府的床榻有朝一日会因二人而散架。
    “阿锁,阿锁……”
    江曜情_动时,口里不断缠绵着喊她的名字。
    好久好久,姬时语都说不出话来,断断续续的只会哼哼着应他。
    她的手在他肩上掐得越来越紧,粉嫩的指甲盖,硬生生成了白。
    江曜知道她精疲力尽了。
    可他还不想这么快便放开她。
    察觉到少年的举动,姬时语眼眶落着泪珠,她眼红红,拿手抵住他的肩膀。
    “不能了,今夜只能一回,再多真要去半夜的,明日还要回门啊。”
    “好,那就一回。”
    “不准再来
    第二回。”
    “嗯,不会
    第二回。”
    姬时语垂下眼,刚要松口气,又被一股大力扯入江曜的怀中。
    她又被翻了个面,侧躺倚靠入他的胸/膛。
    江曜环抱着她,两人身子竟无比契合。
    “江曜!你答应我的,不准胡来了。”
    “阿锁,你自己看,我也真应了你的,只有一回,没有
    第二回。”
    江曜抬起她的一条腿,姬时语眼眸顿时一凝,她累的眼皮打颤,睁开眼这个举动亦感疲惫。
    恍惚间,她才意识到。
    自始至终,两人纠缠着,江曜便没真的离开过她。
    正是如此,他说的
    第一回,至今也还未结束。
    因此他应了没
    第二回,就只有第一回。
    也不知过了多久,到最后,恍恍之中姬时语是困得阖眼,昏睡过去时,脑中唯有一道念头。
    江曜,这个大骗子!
    翌日,姬时语醒来,眼皮又是一阵沉重。
    昨夜江曜应的可好,说一回便真是一回。
    可他口里的一回也太久了,这一番折腾,姬时语只觉得自己双腿止不住的发软。
    是连床榻也下不去。
    今日是第三日的回门,姬时语不想耽搁回侯府的时辰,还是强撑着眼皮,命丫鬟们服侍她梳洗更衣。
    萍亭萍柳端来热水净洗她的面,灵犀与巧儿则取来一件鹅黄百花襦裙。
    姬时语是真困得难受,便是连梳头时,她的脑袋也时不时朝下耷拉。
    这时江曜入了内室,问萍亭:“可梳洗好了?”
    “回王爷,王妃已换好衣裳。”
    江曜再一偏头,便见姬时语在梳妆台前困倦不堪,恹恹欲睡。
    唇边微笑,他大步走去她身边,抬手支起她的脑袋。
    姬时语云鬓微乱,睡眼惺忪,她被江曜的手带动抬起头,嘟哝着喊他:“哥哥,夫君……”
    这两声也不知她到底在喊哪一个,但不管喊哪句,江曜都恨不得她嘴里再多吐出点他喜欢的话。
    江曜一把将人抱入怀中,是径直抱着她出屋。
    姬时语还困的睁不开眼,软得似没骨头,窝靠在他肩头。
    萍亭在后追上两人,喊了句:“王爷,奴婢等搀扶王妃娘娘。”
    “不必,我抱她去,你们收拾好马车。”
    江曜已下了命令。
    萍亭几人应后,匆匆往府门外奔去。
    江曜抱着姬时语上王府马车时,她还趴在他肩头,睡容恬静。
    粉色柔软的琼鼻,在他肩上磨蹭两下,无声撒着娇。
    昨夜是真累着她了,江曜狐狸眼沉下,他
    亲吻一口姬时语的鬓角,拥着怀里的人儿靠在软塌上。
    江曜朝外喊声:“走吧。”
    马车便朝前行驶,往忠义侯府而去。
    楚王府离忠义侯府不近,路途需要近两刻钟。
    时候还早,江曜便未叫醒姬时语,只轻哄着她安然熟睡。
    一刻钟之后,姬时语睫羽微眨,她在江曜的怀里睡醒过来。
    她小脸红润,右边脸颊微顿着方才压印下的一道红痕,白皙的脸蛋鼓了鼓。
    姬时语茫然道:“到哪儿了?”
    “醒了?”
    江曜凑过来啄她的唇角,没太深入,只探进去一寸。
    而姬时语情不自禁之下,勾住他的脖子,反张唇缠上了他的。
    她的主动,诱使江曜不住地闯入,直到两人气喘吁吁。
    姬时语如玉的脸颊,因这一记深吻陇上酡红,白玉染红,便真映刻在上,消散不去。
    江曜故意低声引诱,“阿锁,喊声夫君。”
    “夫君……”
    她的尾音掉了调儿,是还未睡醒时的懵懂。
    她一喊,江曜便又忍不住吻她娇嫩的红唇,这回,是被江曜的牙齿咬着吮亲,姬时语感到了微痛。
    她猛地乍然苏醒。
    姬时语气恼地推搡开江曜,抚上唇瓣,再不给眼前的人亲。
    她瞪眼看他,“你又哄骗我呢?”
    “这如何能叫哄骗,阿锁,你总喜欢给我盖上不知名的罪名。”
    江曜那双清冷狐狸眼似蒙上一团雾,他在笑,眼里晦涩不清。
    但又当真宠溺,话语不急不缓。
    “哼,你还狡辩?”
    姬时语数落着江曜的不是,是连早前的旧账也翻出来了。
    “昨夜我都说了不准你胡来,你看你将我折腾的成何样?你叫我回门,见了爹娘,怎么弄呀?”
    “你说只准许我一回,我也是真的只闹了你一回。”
    江曜牵起姬时语的素手,他揉着她的小拇指,勾了勾,拉了拉,哄着让她不要动气。
    “那哪里是一回了?”
    姬时语回想起昨夜自己竟是半路昏睡过去,便不争气的脸红。
    这厢之下,她更气愤。
    “这真就是一回。”
    江曜笑望她害羞,狐狸眼眯起笑,“阿锁的身子还是太弱了,承受不住我。夜里我可是收着,没闹你
    第二回,往后还想你陪着我,多闹几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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