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老板被鬼附身了?一桩桩一件件,让人看不懂啊。
    电梯一路下行,陆溢阳生无可恋装死到底。霍承光嘴角玩味,觉得好笑:“我辛苦半生图什么?不过求个爱恨自由。我不谈地下情,我要所有人知道我爱人是谁。”
    写在白板上的问题,他用实际行动回答了。这么坚定的选择让人挡不住。红霞从耳朵染到脖颈,陆溢阳嚅嗫:“也不用把我当女人吧。”
    “把你当爱人。”
    “那就放我下来!”
    霍承光理所当然地说:“你刚动完手术。”
    动完手术怎么了?就到必须抱进抱出的地步了?陆溢阳没好气:“你这样抱,好像我该进病房了。”
    霍承光眼中火热掩饰不住:“带你进洞房。”
    电梯到地下车库,门一开,几步开外固定停车位上,林叔果然已在车上等候。
    不敢看林叔表情,从霍承光说“洞房”开始,陆溢阳就紧张到不知所措。
    车子开出地下停车库,一路回天都主卧就没下过地,全程被霍承光抱回去,陆溢阳脸颊滚烫,只知道这张脸彻底没法要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放到床上坐时,霍承光双臂撑住床沿圈着他。
    陆溢阳:“没、没事啊。”
    霍承光说声好:“我帮你洗澡。”
    “洗澡?”陆溢阳瞪眼。
    霍承光戏谑:“你不是要干我吗?不洗澡?”
    陆溢阳:“今天…就干?”
    霍承光:“我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陆溢阳点头:“是。”
    霍承光手掌按他肩头:“在一起了,我们做点情人间该做的事,是不是天经地义?”
    “可是…”陆溢阳只觉无力:“我没力气啊。”
    “我有。”霍承光说:“你躺着。”
    陆溢阳:“……”
    “放心。”霍承光语气温柔,眼神势在必得,指腹在他锁骨上轻抚:“不会让你累着。”
    这场性/事拖过整整六年的相思和痛苦,拖过兜兜转转的错过和重逢,他一刻不想等。
    沉溺于这样的目光,陆溢阳着了魔了,不动声色地想发疯,终于点头。
    衣服脱得顺畅,霍承光动作带着虔诚。陆溢阳闭眼,不想看自己不尽人意的身体,直到耳边响起鼓励:“睁眼,你永远是最帅的。”
    陆溢阳不好意思地笑。今天这男人太直白,直面他们的关系,直面对人曝光,直面性。他一往无前,无所阻挡。
    手术留下的疤痕泛着软嫩的鲜红,霍承光唇按在伤疤上停留几秒。时光无法倒回,他只能珍惜他受的苦楚,连同他的美好,全部珍藏。
    看霍承光亲吻伤疤,看他起身脱衣,陆溢阳藏起羞怯,也给他带出虔诚的心。
    知道霍承光现在没时间健身,比过去瘦很多,但顶级骨相放哪里都顶级,陆溢阳从他雕刻般的锁骨、宽阔的胸膛一路看到覆着肌肉的腹部,最后看向存在感过于强烈的部位。
    今天,这男人将完完整整属于自己。
    霍承光自若地让他看,带他去洗手间。很快,宽大淋浴间里热气蒸腾,热水喷洒,指腹游走,陆溢阳不耐地动了动,没话找话:“……帮我洗澡……还是引诱我?”
    霍承光的笑声在密闭空间有加成效果,“那么精神,还需要引诱?”
    陆溢阳咬牙:“那年飞机上,你带我去洗手间涂药,是不是把自己涂石更了?”
    “不是你要我用点力?”霍承光用起泡网把精油皂搓出丰厚泡沫,小心避开他身上结口的刀疤:“要我用力,不得先石更?”
    溅起的水花打湿耳垂,霍承光咬住,气音杀人:“我每晚都想…那些鞭痕是我抽出来的就好了。”
    无论牙还是话都让陆溢阳高亢,闷潮湿热中勾住他脖子:“装得人模人样,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不行,以为我没那么爱你,是吗?”霍承光带着泡沫帮他清理:“没让你感觉到,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陆溢阳唔一声:“…别碰那儿。”
    “嘘,我轻轻地。”配合花洒,每当怀中人绷住就停下,吻到他放松。
    陆溢阳声音闷:“你真会。”
    “把我想的都使出来。”霍承光说:“怕吓死你。”
    快速将泡沫冲净,浴巾擦干,把人抱上床,床垫下陷。
    不说话,霍承光就专注地撑在上方看他,看得身下人祭出所有定力都没挡住占有欲爆棚的眼神,不敢对视地转头。
    霍承光没让他转。
    卡住陆溢阳下巴,不再是试探绵软的吻。还说不会累着人,光光一场唇舌侵袭就让人脑中激荡,胸腔发麻。
    吻了很久很久。润滑是早备好的,从床头柜取出时,陆溢阳转头瞅了眼,眼睛都直:“…不是涂手的?”
    “这都不认识,还说看片了。”霍承光往手心倒油:“教你那么多,我也算你半个老师,今天多教你一点。”
    陆溢阳又紧张地夹起来。
    “没那么快,等你准备好。”
    过程漫长,要用时间来计的话,足足半个多小时,霍承光的手始终很耐心。
    冰凉的油变成火热的湿漉,陆溢阳被亲得意乱神迷,难耐中看向霍承光撑在身侧的左手,低喃:“喜欢你的…”
    “我知道。”霍承光和他十指交握,压在床上:“你一直看。”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陆溢阳眼神在哪里,他的就在哪里。重逢那日手被门夹了,陆溢阳眼里的痛是真的——想明白后霍承光就羡慕它。不少时候把手伸来,是存心的。
    “你还有什么…不知道?”陆溢阳整个人都飘。
    “喜欢我手臂,喜欢我搂着你睡觉,喜欢我……”霍承光话不停,手下把人激到惊喘。
    在引火上身一事上,霍承光真能拿捏他啊。带上一层楼,还要拱他到下层,一层又一层,那楼通天。
    霍承光转移阵地给人极致快活。这次真没像上次那么快,感觉特别经久,陆溢阳求饶:“放开…不要了。”
    霍承光压住他推拒的双臂,由他目眩神迷哼出声,比上次还完整地送嘴里。
    昏沉中醒转,陆溢阳抬头:“你…?!”
    拿起床头备着的矿泉水,霍承光仰头,喉间随水咽动,性感极了。
    陆溢阳羞赧到无以复加,低吼一声:“脏不脏啊?!”
    “不嫌。”霍承光淡定地好像只是吞水,回头亲了亲他:“现在知道了吗?我爱你的程度。”
    一双笃定的眼,将陆溢阳钉住。鼻尖柔柔蹭着鼻尖,霍承光嘴里只有清爽水味:“你身体,你身体里的,都是我的。下次别叫我出去,我就想服侍我的萌萌宝。”
    眼眶激红,陆溢阳溺毙了,轻轻嗯一声。
    他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早晚的事,霍承光也知道,可这男人非要用这种方式宣示你之于我的程度。我不嫌,你别赶。
    回臂揽住霍承光,把人往下压,亲密无间的距离内,陆溢阳一眨不眨对上他的眼。
    承哥,我等这一刻,整整六年了!
    有不适,没很痛,揉烂的、火热的弹丸之地感受到了主心骨。他填满了他人生的裂缝。
    太顾着了,最后还是陆溢阳拍他示意快点。
    “……陆溢阳。”轻微叹息从霍承光喉间溢出,似尘埃落定,心满意足。
    被点到的人也觉得人生圆满,下一秒死去也是荣登极乐。可霍承光怎么可能让他死呢?叹息很快变了调,掌握节奏的人刻意放慢,对现在的陆溢阳来说还是快,喘气都怕咬到舌头:“慢…慢点…”
    霍承光毫不犹豫退出。
    陆溢阳???
    “怕你受不住。”
    前/戏一小时,做做三分钟?陆溢阳傻眼。
    “再…五分钟?”霍承光全然征求意见的语气。
    不带这样的,陆溢阳气得掐他手臂:“干死算我的。”
    陆溢阳这个人,素来吃软不吃硬。现在霍承光知道了,他吃硬不吃软的本事也很大。
    可惜了,萌萌宝没经验,不知道这时候是不能说这种话的。聪明的猎人喜欢以退为进,得了允诺会把猎物吃干抹净。
    暗夜流淌,床头灯的余光中汗水打湿黑发,陆溢阳扒着同样湿漉的肩膀快疯了:“……别杀我了。”
    霍承光吻他眼角,气息缠绵,时不时征询意见:“要休息,还是要结束?”
    是道选择题,但这话本身容易勾起听者意气,陆溢阳豁出去了。休息、休息、再休息,就不结束。
    后来就没干的枕头了。
    失了分寸的是一开始说“我没力”的这位,好在出力的那个不会放任本能,不会让人乱来,在差不多的时候帮他做决定。
    陆溢阳忍着眩晕回头,贫血的面色溢着艳丽。揉了揉他自个儿咬破的唇珠,霍承光下床,抱他去洗洗。
    陆溢阳在他怀里绷着腰,不敢塌下去,塌下去疼。挺意外也挺惊讶,带着点没成事的泫然欲泣:“你…还没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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