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可以,卖命暂时用不上。”乔玉鹤慢条斯理地戴着,像是在做准备工作。
    林承虽然疑惑,但知道这手套是冲他来的。
    “需要随叫随到,负责我的衣食起居等日常事务。”
    “就这?给你当保姆?”林承咧嘴。
    小乔总皮肤白,露出的那截结实小臂在黑色漆皮的衬托下更白了,像冰雕似的透着光。
    林承盯着看,虽然危险却忍不住被勾引。
    “是狗,不是保姆。”
    “保姆得到的是工资,狗得到的是奖励。”
    乔玉鹤从沙发上起身,身高与体型上的威压瞬间扑面而来。
    林承不由得往后仰了下,大腿根碰到了桌边。
    “我还能有奖励?听起来不亏啊。”
    “有奖励就有惩罚。”乔玉鹤调整着手套,缓步朝他走来,“希望到时候你能承受得住。”
    “嘁。”林承嘴上嗤笑,手却已经撑到了桌子上,“这有什么好承受不住的,总不至于把我打死吧?打死我就没法还债了,小乔总不会想做赔本买卖吧?”
    “打你?”乔玉鹤半掀起眼皮,瞳仁黑漆漆的盯着他,“这个惩罚太无趣了。不过我也能让它变的有趣,如果你执意要的话。”
    人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很近,两人的胯就差贴到一起了,林承不得不往后倾,不然胸口就要碰到了。
    这样的距离下,就算是不在意社交距离的林承也觉得不自在,却强迫自己要直视乔玉鹤,绝不能有一丝闪躲。
    “我哪有资格选。”林承觉着冷,嘴角打了个哆嗦,这姓乔的难道是冰做的?
    “当然小乔总怎么使唤我高兴怎么来。”
    “林承,你会错意了。”乔玉鹤笑起来,是很好看的那种笑,又太近了,以至于眼前闪过一瞬的恍惚。
    “你当然没资格选。如果你想要,只能求我。”
    太好看了。
    林承有些晕乎,嘴角不自觉的钓起来。
    “求你?打我吗?我又不是变态,没有那种癖好。”
    乔玉鹤瞳孔一滞,像是对他的回答有点儿意外,“我的意思是,你想要用挨打来躲过其他形式的惩罚。”
    “……”林承瞬间清醒,心虚的直眨眼,感觉自己整张脸皮都绷紧了,“哦…哦…这样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么可爱吗?”乔玉鹤轻笑。
    妈的,真丢人。
    林承恼羞成怒,“滚犊子,你他妈的才可爱。”
    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可是话没过脑子已经顺出去了。
    果然,姓乔的眼睛弯起来,又要嘲笑他。
    可是下一秒突然传来剧痛——一只大手卡着下巴包住了他下半张脸,漆皮手套的触感冰凉又生涩,碾着脸皮硌的下颌骨生疼。
    “别冲着我呲牙。”乔玉鹤依旧笑眯眯的,眼神却冷的渗人。
    真他妈神经!痛死了!!
    林承想骂人却只能发出吃痛的闷哼。人也被抵的上半身向后仰去,桌子边缘正顶在后面大腿根上,根本无法使劲儿,乔玉鹤只要稍再用力,他肯定会脚尖离地坐到桌子上去。
    那会是什么画面?——想想就羞耻。
    操蛋玩意儿!要是真被姓乔的顶到桌子上去了,他还不如去死。
    “表情很不错。”狭长的眼睛低垂着,隐在阴影里盯着他,“你应该恨我。”
    要是眼睛能咬人,林承此刻已经撕碎了乔玉鹤的喉咙——为什么不是脸?脸好看,先留着。
    “林承,我很挑剔的,不好伺候。”脸好看的小乔总也只有脸好看了,皮囊下面就是条毒蛇。
    “只要我想,你什么都得照做。如果我想看你摇尾巴,你也必须给我长出来。明白吗?”
    林承瞪着他,依旧没办法说话。
    “你得值这个价。”乔玉鹤勾勾嘴角,“不然我会算上你全家。”
    !
    乔田我.操.你妈!
    林承呲目欲裂,用尽全力挣扎,却只能鱼似的扑腾了一下,眨眼间被擒住了右手死死按在桌上。
    乔玉鹤压了上来,他不得不用另一只手做支撑才不至于完全倒下——屁股已经坐到桌子上了,后腰悬空,乔玉鹤就在他的双腿之间。
    操!
    这下彻底不能动了,林承气得整个人都在抖,却只能撑开一点牙关从漆皮手套的指缝间急促喘气。
    “难受吗?”乔玉鹤觉察到他的呼吸正在受限,竟然稍微挪开了手指完全放开了他的嘴,但虎口依然卡牢了他的下巴。
    林承得以半张着嘴呼吸,大口大口地汲取着空气——不知道姓乔的用的什么香水,从贴过来的那一刻他就闻见了,在这个距离下顺着每一次吸气不断侵入他脆弱的喉管,凉凉的。
    “怕你再像刚才一样晕过去。”乔玉鹤说。
    “呵……”林承用喉咙出声,说话艰难,“小乔总,除了我的家人,什么都行。”
    “冷静了?刚才还以为你要咬我呢。”捏住下巴的那只手把玩似的摆了摆他的脑袋,“不过不必把我想的那么坏,我不会对自己人怎样。刚才那句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不用紧张。”
    就算林承不信也没选择,现在的他完全被动,没资格与乔玉鹤谈条件。
    “你的舌头出血了。”乔玉鹤说。
    林承:?
    出血了吗?刚才被掐脸的时候舌头咬的吧,自己却完全没感觉。
    一定是脸颊被乔玉鹤捏的太疼了,舌头破了都不知道。
    “舌头吐出来,我看看。”乔玉鹤掐着他的下巴往下按,他听见自己的颌关节咯嘣一声,瞬间睁圆了眼睛不敢动了。
    “下巴没掉。”乔玉鹤轻笑,气息扑在他脸上,“乖,舌头吐出来我看看。”
    林承这才反应过来骨头并不疼,茫然眨了眨眼。
    “倒真像条狗。”乔玉鹤弯起眼睛。
    林承:……咬死你。
    这是要看舌头上的伤口吗?这分明就是在捉弄他,想看他像狗一样吐着舌头喘气。
    “舌头吐出来,我这次就放过你。”乔玉鹤说。
    林承恶狠狠地盯着,“我们还没签协议。”
    “林承,有资格谈条件的才有必要签协议,而你没有。”乔玉鹤笑着,“不管你愿不愿意,从你今天自己送上门开始,你就已经把自己卖给我了。”
    “或者更早。”
    “听话。都这时候了,还别别扭扭的做什么?这可不像你,林承。”
    确实,他没资格谈条件,小乔总一根指头就能碾碎他。
    他也不是什么宁折不弯的高尚之人,他好赖得活着,不然他的家人怎么办?
    所以就算活不成人样也没关系,被踩在脚下又不是永远爬不起来,或者干脆不起来,做一滩烂泥也是个选择……
    说服自己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林承垂下眼睛,第一次缓慢而生涩伸出舌头。
    湿润的舌尖滑过下排牙齿,搭上唇肉,微颤着探出来……
    “真听话。”乔玉鹤得逞了,却没有放开他。
    林承后知后觉地感到羞恼,抬眼瞪上去,瞳孔都在颤,却不知道自己屈辱的表情有多可口——乔玉鹤牙齿发痒,想要吞咽……
    “伤口不大,自己能恢复。”
    还不到时候,乔玉鹤止住了欲望,松了手。
    被放开的林承立马捂住脸颊——妈的,给他疼麻了都!
    乔玉鹤转身离开了他,将手套摘了下来随手扔进垃圾桶里——昨天的衬衫也是,碰到他的东西都被小乔总当做垃圾扔掉了。
    林承揉着下巴,“小乔总既然这么嫌弃我,还要让我照顾衣食起居?别到时候我做的饭菜直接进了垃圾桶。”
    “不需要你做饭。”乔玉鹤双手交叉,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帮我买就可以了。‘衣食起居’是个笼统的说法,你要做的事情丁殊会教你。”
    林承看了眼一直站在旁边沉默的丁殊。
    这眼镜男不会也像他一样是被姓乔的绑来做奴隶的吧?
    “每月会给你一笔钱,不多,但足够你维持现有的生活状态。”
    林承诧异,“我还能有工资拿?”
    “不是工资,是饲养费。”
    林承:……死吧,乔狗。
    乔玉鹤看了眼腕表,“给你六个小时,从今天下午5点开始,协议生效。”
    “协议?你不是说我不配吗?”林承哂笑一声。
    “口头协议,具体条款随我高兴。”
    林承:……那说个屁。
    “换个词或许更好理解——承诺,这样是不是更好听?”乔玉鹤弯了弯眼睛。
    “……别侮辱承诺两个字了。”林承无语。
    “没有哦,你和魏清当初的婚姻誓词,那些所谓生死不离的承诺,不也是口头协议的一种么?”
    乔玉鹤散漫地张开胳膊,手肘搭上沙发靠背,眼睛却没离开他。
    “再看看现在。”
    林承沉默下来,他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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