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后,冯意柠心满意足地看着眼前自己手下的杰作。
    男人又冷又欲,眼眸沉沉地瞥着她,侧颈蛰伏着分明的青筋,因着过度克制压抑愈加性感。
    那种被蛊的晕晕乎乎的感觉又回来了,冯意柠觉得自己的颜控症已经濒临晚期,多半是没有救了。
    落地窗外霓虹灯光闪映,映在屋内就是极为昏淡的光雾。
    冯意柠鬼使神差地凑近。
    唇瓣轻蹭过喉间的薄薄一层皮肤,羽毛似的轻挠,很轻地衔。咬着冷白喉结。
    此时专属的人形抱枕任她施为。
    身前气息愈沉,这让她获得了极大的心理满足感。
    纤细手指抚过劲实有力的肌肉线条,指腹仿佛贴着鲜活蓬勃的心跳,随着紧绷的肌理在跳动。
    “时叙哥哥,只能干站着被人摆弄,是什么感觉?”
    “时叙哥哥,你这么有感觉,没想到原来你喜欢被绑啊。”
    乌黑发丝不时轻刮过下颌和侧颈,鼻音裹着微黏。
    一手落在衬衫夹上,指尖勾在边缘,很轻地拉开了下,很快回触。
    客厅里太过安静,这道声响显得过于清晰分明。
    冯意柠忍不住想起刚刚看到的模样,黑色衬衫夹束在腿部,双腿劲实笔直,因着这副看起来冷情禁欲的性子,很有反差感,所以更惹得生出想让他丧失克制的念头。
    尤其是在男人碰不着她的时候。
    冯意柠不紧不慢地朝后仰了仰,后脑勺轻贴身后的冰冷墙面,身前是被她用领带绑住的男人。
    白皙脚尖刮过小腿,流连而过。
    冯意柠微弯眼眸。
    “时叙哥哥,怎么办?你……”
    “……了。”
    微弓的脚背抵着,冯意柠半眯着眼眸,不自觉轻咬下唇,说那个字时用的是气声,笑得天真又无辜,像只格外有恃无恐、明知故犯的做脸猫咪。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多得意会。
    脚踝骤然传来被握住的力道。
    冯意柠几乎是瞬间颤了下,想挣动,却被另一手捏住下巴尖,以不容抗拒地力道扭正了头。
    又沉又凶的气息堵了下来。
    “唔……”
    冯意柠下意识缠住侧腰,像是汲取生机的藤蔓,本能地寻求着支力点。
    “……是怎么……”
    是怎么解开的?她特意多缠了两圈,还特意打了个很紧的结。
    不留情地翻过身,耳畔落下男人沉。哑又危险嗓音。
    “宝贝儿,你忘了,我被老爷子扔进军队操练过两年。”
    “这种结只能说是入门级别。”
    “……那你什么时候解开的?”
    “刚绑完。”
    “……?”
    此时冯意柠终于意识到引狼入室,刚刚得到的所有纵容,在此刻都成了有待被惩罚的罪行。
    ……
    眼角的生理泪水晕湿了雪纺衬衫,皱巴巴的一团,被胡乱地扔在地板上。
    客厅里太过安静,一切细微的声响都无所遁形,在耳畔像是十几倍地放大。
    高脚柜上被垫了件深色的包。臀裙,膝尖半。跪着。
    身前是冰冷墙面,薄薄一层蕾丝,半挂不挂在臂弯。
    双腕被深色领带束住,高按在了头顶。
    垂落在身前的乌黑发丝,发梢处不时晃过几分微光,极致的黑与白形成极致的反差感。
    被大掌毫不留情地掌住。
    几乎是不可能挣动分毫的禁锢。
    冯意柠只能摇着头,又埋着头,崩溃地哭。
    直到咬在卡在下巴尖的虎口。
    ……
    -
    第二天,闹钟响了再响,冯意柠却直接睡过了头,还是在半梦半醒中,被男人从被窝里捞出来,抱着去盥洗池洗漱。
    闹得太过了,其实牙刷塞进嘴里时,冯意柠差不多就在醒了,只是尤其是手臂和腿的那股麻感,让她实在格外不想动。
    深深觉得自己真是受了美色的蛊惑。
    温热的毛巾擦拭过白皙脸颊,头顶传来低沉嗓音,刚睡醒还裹着沉哑。
    “宝贝儿,再装睡,也得赶等会的航班,帮你换衣服?”
    完全醒了的冯意柠,心想这罪魁祸首又在有意逗她,不满地咬在了侧颈。
    一股牙膏淡淡的柠檬香气。
    冯意柠当然没让裴时叙帮她换衣服,刚完全醒来,一改刚刚的娇气黏人劲儿,面无表情地推开这个过于恶劣的男人。
    她出发去外省出差,一去就是几天。
    冯意柠发誓她这次是真的不会让这个男人轻易揭过了,还说是哄她,结果反过来被惩罚竟然是她自己。
    结果因为这段时间熟悉专属人形抱枕,由奢入俭难,头天晚上没睡好,还不小心着了凉,嗓音一整天都很堵。
    偏偏这时甜品还送来了,冯意柠全都分给犒劳项目组的组员们。
    任瑛很惊喜:“老大,这些甜品你真的不吃点吗?”
    不幸感冒的冯意柠,表面很矜持,很有在外小冯总的风范,其实看着那些照着她最爱口味点的甜品,心里特别心如刀割,只能温声说:“你们吃。”
    吃了冰淇淋蛋糕一时爽,事后她可能就要扁桃体发炎了。
    深夜洗漱完,冯意柠把拍了照片发给某个男人,这人这几天在北美,跟她隔着十几个小时的时差。
    这会那边正是清晨,没过会,拨来了通话。
    冯意柠抱紧怀里的大熊玩偶,接通前翻了个身。
    “合胃口么?”
    男人嗓音低沉,隔着听筒几分失真。
    冯意柠说:“没吃。”
    “身体不舒服了?”
    冯意柠觉得这男人真是敏锐:“被某个男人打之后的后遗症。”
    “宝贝儿,怎么这么可怜。”
    裴时叙又说:“感冒了早点休息。”
    冯意柠心想她这个接电话的人,都还没说挂电话呢。
    “你在敷衍我。”
    “睡得好吗?”
    “不好。”
    “回来给你抱。”
    “不稀罕。”
    “宝贝儿,是我想你了。”
    “想……”
    冯意柠话语顿住,脸颊发烫起来,也没想到这人突然就表白了句。
    “我不想。”
    “挂了,睡觉。”
    通话挂断后,冯意柠环紧怀里的大熊玩偶,脸颊深深埋进去,那股发烫的温度怎么都散不掉。
    突然说什么想她,老男人真不害臊。
    大概是昨晚睡得太好,第二天出发去港城的时候,冯意柠那点感冒就好全了,心想得亏她昨晚自制力惊人。
    她此行沿途经来见旧友,晚上维港游艇上,冯意柠陪着关蔚颍讲了会话,还给孟思栀带了几句话,她这位在临北拌住了脚的发小,特意托她跟未来小婶问好。
    这位港城数一数二的交际花,不日就要跟临北孟家联姻,她的朋友们都很舍不得。
    冯意柠没久占她的时间,转眼碰上秦凝雨和唐思思。
    她这位大表嫂,最近在跟老公度假,穿了身小香风套装,简单的轻职业感。
    “怎么出来度假,还穿着这么正式?”
    秦凝雨微顿了下,反倒是从旁边收回目光的唐思思解释:“那是大嫂和大哥在玩霸总姜秘书的情趣。”
    话语刚落,就被旁边姑娘反手塞了块西多士进嘴里。
    “顺便带了个班。”
    冯意柠看她这副佯装镇定的模样,也不拆穿,心想她这一向稳重禁欲的大表哥,私底下玩的花样真多。
    唐思思嚼完嘴里的西多士,又问起她裴时叙怎么没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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