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瑞叹口气道:“这事不怪你,怪我,是我让你们历练的太少,
    咱们队里不止你一个人是这个状况,上次执行任务,眼镜和糖块他们也做的一塌糊涂,
    遇到稍微困难点的任务,能打硬仗的,全都是大头他们几个老队员,这几个老队员哪天要是打不动了,我都不知道以后咱们治安队还能干点什么。”
    说话间,秦明辉醒了。
    “我去打点热水。”原本羞愧难当汤圆实在坐不住了,找个借口离开了病房。
    陈长瑞看着秦明辉道:“小秦,好样的,没给我丢人,我明天到局里给你请奖。”
    秦明辉摇了摇头:“队长,您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这次任务做的不好。”
    陈长瑞笑道:“你做的很好。”
    “不好就是不好,谁都一样,我回想了整个过程,我们犯都了不少错误。”
    “别想这个,你是新人,第一次对付异怪,能做到这种程度算不错了。”
    “那个异怪叫什么名字?”
    “名字……”陈长瑞想了想,“要按咱们的叫法,应该是鳞翅目原始形类异变生物。”
    “普罗州怎么叫?”
    “你也知道普罗州?”
    “我听您提起过,您说那是真正能长本事的地方。”
    陈长瑞一笑:“在普罗州,这个异怪就叫家蚕。”
    “听这名字,好像不是太受重视。”
    “重视?我可怎么跟你说呢?”陈长瑞苦笑道,
    “在普罗州,有种特殊的地方叫新地,在那里,随便叫个猎人,就能轻松放倒一只家蚕,只是因为这家蚕身上没什么值钱的的东西,猎人懒得理会它们。”
    秦明辉听的很入神:“这么说来,普罗州岂不是很强大?”
    陈长瑞摇了摇头:“普罗州的人很强悍,但普罗州并不强大,等你去过你就明白了。”
    ……
    马五盯着阿琴的眼睛看了许久。
    昨天把火玲眼睛里的情根拔了出来,火玲很快恢复了正常。
    阿琴眼睛里这根情根,却怎么都拔不掉,就像一根软刺一样,拔的时候,很难使得上力气。
    好在阿琴多少清醒了一些,马五让她别再去看影戏,阿琴也很听马五的话,她就老老实实在报馆住了一晚。
    等到第二天上午再看,阿琴眼里的情根不见了。
    再问起《血刃神探》这部影戏,阿琴也没什么特殊感觉。
    “也就看个新鲜,要说多好看,倒也不至于。”
    火玲也表示赞同:“我看影戏就图个热闹,这戏其实不怎么热闹,大道理倒是讲了不少。”
    马五越发觉得奇怪。
    难道真的是他多心了?
    难道这两个女子当真就是为了看个新鲜?
    他让白秋生办了路引,买了车票,准备去裤带坎一趟。
    火玲不高兴了:“五郎,你去那做什么?有我两个还不够么?”
    阿琴也在一旁劝说:“你刚刚晋升,可得注意点分寸。”
    马五看着手帕上的血迹,这是火玲留下来的。
    这到底是不是情根?
    也许只有她能验证出来。
    ……
    药王沟车站,李伴峰下了车,在站前的广场上,四处打听那位带火轮的车夫。
    难得来一趟,要是能遇到他,最好能把七层技问出来。
    一位老师傅和那位带火轮的车夫相熟:“这兄弟昨天下午就回家去了,说是要躲灾,还让我也回去躲着,
    我哪能躲着?一天不上工,日子就没法过了,我一家老小还等着吃饭呢。”
    躲灾?
    这位车夫是旅修里的大人物,趋吉避凶的本事不容小觑,他说要躲灾,那肯定是有事。
    能是什么事呢?
    李伴峰加紧了防备,没坐洋车,直接走去了里沟。
    里沟真是亲切,这是李伴峰在普罗州的第一站,尤其是牌坊街,每家店铺都非常熟悉,包括被他炸了的仙乐舞场。
    舞场重修了,门脸儿和以前差不多,听说还是江相帮的生意。
    要不再炸一回?
    改天再说。
    先去找冯掌柜。
    李伴峰到了冯记杂货铺,铺子关着大门。
    又跑哪乐呵去了?春生也不在么?
    旁边的余家布行也关门了。
    这什么状况?
    李伴峰正想找个人问问,忽觉身后有人靠近。
    他猛然回头,看到一个瘦高的身影冲他道:“回来了也不知会一声?”
    能在街上偶遇,邱志恒惊喜万分。
    或许是习惯了这份默契,李伴峰不多说,邱志恒不多问,他直接带李伴峰去了邱记药行:“走,回家吃饭。”
    到了药行,经邱志恒介绍,嫂夫人才知道这人就是李七。
    嫂子也很高兴,亲自为两人下厨。
    药行生意很红火,邱志恒跌爬多年,终于有了自己的生意,经营的格外用心。
    嫂子准备了一桌酒菜,两人喝了几杯,邱志恒道:“一会你看看账本,再算算花红。”
    当初说的明白,李伴峰出钱,邱志恒出力,五五分账,到了分钱的时候,邱志恒肯定不会让李伴峰吃亏。
    李伴峰摆摆手道:“我那份花红,你先替我用着,咱们把生意往大了做,
    我这次来是为了找冯记杂货铺冯掌柜,你知道他去哪了么?”
    嫂夫人在旁道:“他说他躲灾去了,还告诉我们这两天最好歇业。”
    怎么冯掌柜也躲灾?
    到底什么状况?
    邱志恒道:“咱们这生意刚刚开张,哪能随便歇业,我估计是江相帮要来闹事,我倒要看看他们在我这能玩出什么花样。”
    真是江相帮么?
    冯掌柜躲着江相帮,这在情理之中。
    车夫为什么要躲江相帮?
    这里是不是有别的事情?
    正思索间,邱志恒的儿子跑了进来,红着脸笑道:“草叶姐来了。”
    草叶?
    哪个草叶?
    李伴峰出门一看,还真就是他在苦雾山上认识的那个草叶。
    草叶红着眼睛,站在药行门口,身后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旁边站着一名男子,六十上下的模样,穿着短褂,梳着分头,带着深邃的笑意,用长辈的语气,对草叶说道:
    “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就你干这营生有什么用处?送一趟药材能挣几个钱?
    你还想开药行?你还想做大生意?你看看自己是那块料么?你想想自己有那个命吗?”
    草叶闻言抽泣了起来。
    不至于吧。
    在苦雾山上,草叶也是拼过命的人,不至于为了这老东西的几句话掉眼泪吧?
    这老头是她什么人?
    李伴峰还在观察情况,却见嫂夫人冲到门外,拉住草叶进了药行。
    邱志恒对药行里客人道:“对不住了,诸位,本店打烊了,改天再来?”
    客人们很不满意,这才几点?怎么说打烊就打烊了?
    邱志恒没解释,把客人都送走了,当即关门。
    李伴峰道:“邱大哥,出什么事了?”
    邱志恒眉头紧锁:“太久不来药王沟,消息也不灵通了。”
    嫂子在旁道:“扯淡!冯掌柜叫你躲灾去,你不听!”
    邱志恒很是懊恼:“他没把话说明白,我以为他来了仇家,谁知道这东西来了!”
    正说话间,那老头在门外喊道:“这怎么个意思?我来了你们就关门?生意能这么做吗?
    我说句话,你们别不爱听,你们这药行这么对待客人,将来肯定好不了!”
    邱志恒咬牙道:“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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