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e on 劳伦,我或许太过斤斤计较那些事情,总是问些你可能不太愿意说的事,但这都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
    艾德里安拉住劳伦的手阻止她的离开。
    “我爱你,劳伦,这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让我弥补你,我成熟了,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我想和你共度余生,劳伦,再给我一次机会。”
    艾德里安说完小心翼翼地看向劳伦,眼里祈求着她的原谅。
    劳伦撇嘴摇摇头,但还是耐下性子摆出友善的态度说:“听着,艾德里安,我和你分手不是因为你的斤斤计较,至少,不主要是,是你对我身边所有异性的那种……态度!表现!你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已经超出一个正常男友吃醋的底线了!”
    平复下情绪,劳伦另一只手覆盖上艾德里安抓着她的手,平静开口:“你才26岁,你还不清楚你的人生最后会是如何,不要让爱情占据你的全部,也不要,把占有欲比□□,那是对它的亵渎。”
    “或许你以后会想通,但是那些你要经历的……都与我无关。”劳伦松开手,“我想你可以离开了。”
    “不,不,劳伦,我放不下你,你知道我很久之前就喜欢你了,我鼓起勇气才向你表达的心意,我们不能就这么分手了。”
    “我离不开你了……劳伦。”艾德里安猛地拉住劳伦,相互拖拽着,“我这几天在你家楼下躲在车子里想了很久,我发现我根本忘不了你,越想越忘不掉,我控制不住地去思念你。”
    “我们可以再复合的,劳伦。”
    劳伦听完瞪大眼睛,怒视对方,气愤地甩开手,指向大门:“滚出去!”
    艾德里安咽咽口水,吓得往门口走,没走几步又回过头看向她,提高了些许音量,走回几步:“你就不怕孤独终老吗?”
    “你都30多岁了,你一个住在这,养着五条狗,除了我还有谁爱你吗,劳伦。”
    劳伦先是不敢置信睁大眼,随后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嘴角扯起一个讽刺的笑,“你亲你妈的时候,也用这张臭嘴吗?”
    “至少我和我的母亲关系很好!”
    “那你的母亲呢?我们认识以来再到交往,我没有见过她,即使我问你也从来不回答,你的母亲人呢?你养着五条狗,不会刚好是因为……你没有家人吧。”
    拖鞋在地板上留下重重的脚步声,房门被关上撞击时沉重带有威慑力的声响吓得艾德里安身子一抖,说完他就意识到了自己话语的不妥,对于劳伦离开会去做什么,心里不自主地慌张起来,脚细微向大门处靠近了些。
    墙壁投射出劳伦的身影,她刚从书房回来,走到壁灯下的她一侧脸庞面对着光,朦胧可辨,而面向黑暗的右侧身子缓缓抬起手臂。
    意大利制的□□手枪因它的小巧可爱且重量轻便而深受青睐。
    “滚出去。”劳伦瞋视着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带着隐忍的怒气说出。
    “对…对不起,对不起劳伦,我…我严重了,我刚才情绪上头,我不该这样说的,我只是觉得你需要我来陪着你,我只是想成为你的家人。”
    虽然这么说,但艾德里安还是吊着心脏,手不停抖,眼睛盯着弹孔处,脚不争气往后挪。
    劳伦翻了个白眼,手往旁边招招,一直窝在客厅门口的大黑狗接收到信号踏着步伐出现在他视线内,一时间,艾德里安双手剧烈抖动,脚步也变得愈加沉重。
    “我的家人?”就像在洒满汽油的工厂里划过火柴去点燃香烟般漫不经心,劳伦微微昂起头,看向艾德里安的眼神里带着蔑视。
    缓缓将昂起的下巴低下,视线向下,坚定住眼睛,扣动扳机。
    ‘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艾德里安撒了疯般转过身拉开大门,冲了出去,晚秋的寒冷大风刮过,声音透过大开的前门传来,掀动起劳伦身上的睡衣角,随风飘动。
    邻居米切尔夫人的暖黄室内灯开启,周遭邻居也因为这出枪声或多或少打开了卧室灯。
    客厅酣睡的小家伙们闻声纷纷醒来,一连串的狗叫声伴随着凄惨的男人叫声与急促的逃跑声叠奏成为一场闹剧。
    但这一切都掩盖不过劳伦此刻大脑里奏响的悲壮高亢。
    身边被赶来的狗群包围,万家灯火将前方视线铺亮,但劳伦只是呆呆保持着动作,一动不动,只有感官似是被放大,听到心脏谷底下的颤动。
    被子弹打到的地板留下深深的凹凸印记,只要一个恢复如初就可以轻松将其抹掉,但是对于内心的意识,却已经刻骨烙印下了。
    劳伦终于认识到了,自己今日自从艾德里安出现后,没来由控制不住的急躁是因为什么。
    在子弹打出的那一刻,她透过艾德里安看见了那位远在英国,自己的血脉家人,也是自己的父亲——克劳斯·勒温。
    过去的记忆无时无刻不萦绕在我的脑海。
    过去的记忆无时无刻不折磨着我的精神。
    绝望如大坝塌陷般蔓延,让我此刻溃不成军。
    时代广场的降球仪式才在不久完成,新年的钟声正式敲响,上周刚刚落下帷幕的第29届超级碗赛事空前盛大,作为老牌常胜的淘金者队,不负众望取下了他们的第五次胜利。
    当日起,各大体育报刊、电视广播,相继刊登报道,但美国麻鸡界的高涨热情并没有打扰到同一空间下,正常生活的巫师群体们。
    至少在麻鸡界为体育挥洒热血时,巫师界已经放完了新年的假期,正式回归了日常生活。
    而劳伦呢?
    自从著名的《巫师见闻》主编新开创了体育的版块,作为负责人的劳伦就被逼迫地整日恶补早已多年不打交道的魁地奇资讯,感谢卡尔没有开拓到国际市场的打算,毕竟只是美国一个国家的魁地奇球队归纳就几乎要搅浑劳伦的大脑了。
    谁在乎马克西在七次美国联盟杯比赛胜利时分别穿了什么牌子的护具!这到底是体育杂志还是魁地奇球队狂热粉日志!
    想到这,劳伦重重关上邮箱门,表达愤怒的气音从鼻子里传出,低下头一封封检查信件。
    简送来的信封总是一眼就可以抓住劳伦的注意力,她总是喜欢买些很独特的信纸来寄,将信纸倒出,映入眼帘的先是一个自制的珠串手链,将它戴上手腕,再抽出是几张简与她妈妈在金字塔下的照片底下垫着的是当地的明信片。
    劳伦坐到沙发上,展开信纸,信中简和劳伦简单描述了游历到埃及后的生活点滴与当地游客发生的有趣事迹,虽然措辞隐晦但劳伦还是字里行间推测出简母亲,塔莎夫人的病情在日渐严重,他们打算不久前往中国久住一会,挑个适宜的地区去稍作休息。
    突然,远处一声长鸣,一只高大的猫头鹰扑棱着翅膀,朝劳伦的位置横冲直撞来,它好像完全不知道减速。
    劳伦就这样呆呆看它飞得飞快,看它如预期般就要撞上她家屋子的玻璃窗却还不降下速度,赶忙起身为它打开窗户,但这也并没有多少帮助,它还是撞上了,虽然是变成了沙发上。
    看着它脑袋埋在沙发垫子里,劳伦想着是否要再为这个陌生的猫头鹰帮上一把。
    但倒下去一秒不到,它就猛地站起身,嘴里叼着信封就往劳伦手里怼。
    接过信封,劳伦将信纸翻面,看清上面的银色印泥盖着的章纹,瞬时间,血液循环带来的温度自捏着信封边角的手指开始褪下,那是属于勒温家族的族徽。
    怀着无数猜测,劳伦最终打开信封,展开信,那上面似乎还带有着英国常年雨季的潮湿,薄薄的信纸如有千斤重般记录下几个单字。
    你的母亲刚刚去世了。
    克劳斯·勒温
    第十二章 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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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需要坚持陪我来的。”手上提着箱子身上挎着包行色匆匆的劳伦突然转身朝向对方说,“就送到这吧,接下来我自己可以的。”
    “拜托,我都帮你办好手续了,不差再多几步。”伯恩将护照递给劳伦,一只手将她掰正重新没入赶航班的人流。
    “顺便说下,我也去英国。”
    “什么!你回英国干嘛?”劳伦抬起头看向伯恩。
    “我有我的原因。”伯恩视线依旧直视前方,不再多透露信息,手指一指:“右转了。”
    毕业离开英国的一年后,劳伦回去过一趟。
    恢复意识的那一刻,重新看见那些华贵却又冰冷的装饰品,劳伦心下一沉,果然,眼前站着的是自己已经一年多未见的父母。
    勒温夫人短暂看了眼劳伦,然后又低下眼眸,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束手无策,只能切断视线站在自己丈夫身侧较远的地方选择逃避一切。
    “什么时候打算回来。”勒温先生冰冷的声音传来,他自下而上,视线轻擦过劳伦悬在身侧的手回到此刻正凶凶盯着他的水蓝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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