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
    雪辞下意识回答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可以不用告诉对方这种事。
    他微微蹙眉,忍着羞恼,语气有点不高兴:“你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是谁开的头。”陆修楠语气幽幽,视线紧紧锁在雪辞的嘴巴上,“一旦开这个头,没有男人会中途停下来。”
    雪辞有点迷茫:“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陆修楠俯身,闻到了雪辞唇瓣上清新的薄荷味,他不动声色深吸了口气,“你的丈夫这几天还会问你要。”
    像是终于反应过来,雪辞肩膀小小地哆嗦了下,随后装作镇定的模样,然而已经泛粉的皮肤却出卖了他。
    “你说你愿意给他,他就会无休止索取,甚至会要更多,会一整夜都缠着你。总之,你嘴巴这几天要遭殃了。”
    雪辞:“……”
    明明是幸灾乐祸的话,可陆修楠看起来比他还不高兴。
    雪辞抿抿唇,试图给主角挽回形象:“我丈夫不会这样的。”
    “是么。”
    陆修楠嘴角扯出点弧度,似笑非笑,盯着他的脸几秒才收回视线,终于没再说什么。
    雪辞很快就忘了这场莫名其妙的对话。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陆修楠的话确实应验了。
    赵鹰每天都早早回家,明明吃饭洗澡的时候还很正常,可一旦回到卧室,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就会一直盯着他嘴巴,说想亲他,能不能多亲一会儿之类的话。
    黑皮糙汉对这种事情很上瘾,觉得老婆口水都是香的,一天不吃到干活都没力气。
    每天晚上都缠着雪辞。
    雪辞迫于人设,不好拒绝,被亲得实在承受不了的时候,就用手掌朝男人的胸口推。
    可惜手指都被磨红了,男人才松开。
    暧昧的水声在整个房间里响起,雪辞有时候会找借口要去大堂里喝水,不让赵鹰跟着。
    可每次出去都会遇到陆修楠。
    对方毫不遮掩自己的视线,几乎只在雪辞微肿的唇瓣,被撞得湿红的腮肉,和细伶伶的小腿上来回梭巡。
    还会趁他倒水的时候,把他逼进角落里。
    语气恶劣又满是妒意。
    “被亲得腿都站不稳了。”
    “那里是不是也给他亲了?整个人都被亲粉了。”
    “他还真能忍,这种时候还愿意让你出来。”
    ……
    雪辞没力气跟他争辩,舔了舔不太舒服的唇瓣。
    没得到答复的陆修楠颇有些破防:“不愿意跟我说话?”
    雪辞没好气瞪他一眼:“嘴巴酸,不想说话。”
    刚被亲完,雪辞的浅色瞳孔里弥漫着雾气,呼吸启唇之间满是浓烈馥郁的香气。
    每天看着喜欢的人被丈夫亲成这样,自己什么也做不到,却还是自虐似的待在这里。
    陆修楠将人困在角落,俯身,鼻尖凑过去:“你身上好香,跟你接吻肯定舒服死了。”
    奇怪的话语让雪辞原本就发颤的腰肢猛得瑟缩一下,他用胳膊推开对方,然而肩膀却一重——
    陆修楠将头过去,一字一顿,鼻子正好贴在雪辞的锁骨上。
    “我也好想亲你。”
    说完,还侧过脑袋,凑到他的脸颊这边。
    雪辞吓得把人推开,连水都不喝了,软着小腿跑回卧室。
    躲过了陆修楠,然而卧室里还有丈夫等着。
    嘴巴都快被亲烂了,丈夫却一点都没满足。
    甚至涨红着脸问能不能亲别的地方。
    可怜雪辞被亲得湿漉漉,像是小猫一样缩在被子里。
    *
    赵鹰晚上跟妻子亲密,白天更加有动力,省城大老板的木工活很快就完成了,是个很精致的双龙木雕。
    他用木盒装好,周围塞满泡沫和软垫,随后才装进包里出发去省城交给对方。
    大老板人很阔气,直接给了一笔钱。
    赵鹰买了水果和茶叶去了趟陆家,陆父不在,陆母看到他很高兴,把他留下来聊家常,还问陆修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添麻烦。
    赵鹰:“没有,他反而帮了我们不少忙。”
    “看你们兄弟俩,连说的话都一样。”陆母笑了笑,“修楠回家的时候也跟我们说你们帮了他很多,说雪辞带着他一起除草,教他做手工。”
    赵鹰微微怔了下。
    陆母没有察觉到,继续道:“我还以为修楠这孩子跟谁都处不来,他独惯了,没想到跟你们关系倒是不错。”
    “……嗯。”
    赵鹰心不在焉听陆母聊着以前的事情,见时间不早,拒绝了对方的挽留。
    “小辞还等着我回家。”
    陆母早就看出来赵鹰是个顾家的老实孩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给他塞了红包,从家里拿了不少可以用上的日用品,叫司机把人送回周家庄。
    盛情难却,赵鹰坐在黑色商务车里有些拘束。
    商务轿车确实比大巴要舒服许多。
    他突然很想让雪辞也坐上轿车。
    到了周家庄后,赵鹰没立刻回家,而是叫司机先停在村头,他拿着今天刚挣到的钱去债主家里。
    债主是个中年光头,此时正赤着上半身吃面,胳膊上纹的刺青狰狞,整个人看起来凶神恶煞。
    赵鹰连本带利把钱放在他桌子上,然而债主却挥手:“怎么你记性不好?不是之前还过了?”
    赵鹰以为是雪辞偷偷找亲戚凑的:“雪辞他还给你了吗?”
    然而却听对方道:“你他妈自己把钱甩我脸上的,忘了?还是说最近挣的钱多了?”
    赵鹰紧皱着眉,他意识到这件事有问题,但也没表现出来,将钱拿回来:“对不起,最近出车祸,记性不太好。”
    债主也没再说什么:“走吧走吧,我吃完还得去要债!”
    赵鹰拿了钱离开,刚走到大门口却停下脚步。
    他回头:“我是什么时候还你钱的?”
    *
    司机对于雪辞家的位置已经熟悉,开到门口后帮忙把陆家带来的东西搬下来。
    赵鹰力气大,没让对方帮忙,直接两只手拎满回家。
    手臂也因为用力鼓起结实的肌肉。
    天色已经微微发暗,木门虚掩,大堂的灯光透过门渗出来。
    想到雪辞正在家里等他,赵鹰一天的疲惫顿时消除殆尽。
    他抛开所有念头,推开门,雪辞正坐在大堂里看电视。
    旁边坐着陆修楠。
    也不知道是不是丈夫的警惕,赵鹰觉得陆修楠离雪辞的距离过分近了。
    长腿伸展开,虚虚踏在地面上,整个人的身体都是倾向雪辞的。
    雪辞面前还放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放着精致的小叉子。
    那种叉子是陆修楠带来的。
    赵鹰眼皮一跳,突然想到周启泽跟雪辞单独相处时,问雪辞需不需要喂。
    陆修楠,有没有对雪辞说过这种话?
    ……怪异感涌上心头。
    不过很快就被小妻子的声音打断。
    雪辞朝他跑过来。
    “你今天回来得好晚。”
    “对不起。”赵鹰放下手里的东西,想去摸一摸雪辞的脑袋,却怕自己手脏立刻收回来。
    语气宠溺:“饿不饿?我马上去做饭。”
    雪辞摇头:“陆修楠做过了,还给你留了饭。”
    赵鹰朝陆修楠看了眼,跟对方对视上。
    陆修楠淡淡道:“前几天从家里带了海鲜,不能放太久。”
    赵鹰沉默片刻:“多谢。”
    陆修楠:“不用谢我,你跟小嫂子都喜欢吃,我以后肯定多带。”
    赵鹰的呼吸变得不太平稳。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听到陆修楠喊雪辞“小嫂子”,他觉得格外不舒服。
    就像是,某种亲昵的独有的称呼。
    “老公,你快去吃饭吧,在锅里闷着。”雪辞见他眉宇些许疲惫,“你看起来好累,吃完饭就洗澡休息吧。”
    赵鹰迟疑:“行,我一会儿洗完碗,再把衣服收了就去休息。”
    “不用了,陆……弟弟说他去洗,今天你坐车肯定辛苦。”小妻子仰着脸,格外心疼他,“衣服也交给他洗就好了。”
    赵鹰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最后还是只“嗯”了声。
    他去了厨房,掀开锅盖,厨房里的海鲜是他见都没见过的。
    鲜味扑鼻而来,赵鹰却毫无食欲。
    他端着锅来到大堂,陆修楠坐着他的凳子。
    雪辞见他过来,朝一旁的陆修楠道:“你往旁边挪个位置。”
    随后又冲他笑:“老公快过来!”
    幸好,小辞还一如既往关心他。
    赵鹰心情稍微放松下来。
    电视机里当着外国电影,雪辞遇到看不懂的地方会自言自语,而陆修楠都会给出解释。
    赵鹰闷不做声。
    他听不懂这些,也对电影没兴趣,他是为雪辞买的电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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