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出唇瓣,蔫蔫哼了声。
    声音软得像水。
    唇瓣被含在嘴里,很快就会咬出一道水痕。郁埕从少年张开的唇缝中闻到了不同于平时的香气。
    正在怔愣之际,郁埕感觉手掌被温软的脸颊轻轻蹭着。
    雪辞像只幼猫一般,将多余的热量传到他掌心里,随后才舒服得轻喟了声。
    这是……
    郁埕脑中很快有了一种念头,他不敢去想,口高舌燥地给雪辞喂了点水。
    雪辞不太老实,水喝到嘴里又不愿意咽下去,都顺着下巴往下流。
    衣领跟着打湿,漂亮的脖颈亮晶晶的。
    郁埕压着呼吸,用柔软的布帮雪辞擦。
    “好热……”雪辞像是突然间清醒了,可很快又闭上眼睛,鼻腔呼出的都是香气,闷湿黏腻,“我好像要开花了。”
    郁埕手指猛地蜷了下。
    那瞬间,他的眼神像是突然变了,或者说,欲念没再掩饰。
    直勾勾盯着雪辞湿乎乎的脸颊、漂亮的眉眼。
    “雪辞?”
    他吞咽着口水,口干舌燥。
    要这么做吗?
    雪辞醒来后会怪他吗?还会理他吗?
    郁埕不得不考虑后果,他好不容易朝雪辞走近一步,并不希望把这份关系弄僵。
    可是。
    想干。
    想让雪辞吞下自己的东西。
    把肚子弄得鼓鼓的。
    把花浇灌出来。
    “雪辞……”
    他又喊了一声,声音明显哑了许多。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男人也变得危险。
    漆黑的眼眸发深,郁埕的心脏砰砰往胸口乱撞,他按住雪辞的肩膀,视线直勾勾的。
    他在等,等着雪辞拒绝他。
    只要雪辞露出些许不乐意的表情,他就彻底打消念头。
    然而,下一刻,雪辞挣扎着从座位上起来,像是沙漠中汲取水源的小猫,不停地往他手臂上蹭。
    “抱抱……”
    浓烈的香气从他舌尖泄出来。
    “我有点不舒服,你也抱抱我。”
    郁埕脑中紧绷的弦就这么断掉。
    他能感觉到,从那天用异能控制雪辞抱自己后,雪辞这几天都在有意跟他拥抱。
    拯救一个人很难,有时候却又很简单。
    仅仅只需要一个拥抱而已。
    “小辞。”
    “宝宝。”
    郁埕换了称呼,将雪辞身上的安全带解开,随后伸手从后座拿来软垫。
    雪辞被抱起来,随后感觉腰后多了个东西,稍微挣扎了下。
    郁埕的声音已经很哑了,但还是要把这些准备好。
    “乖,宝宝,不垫这个,一会儿会很辛苦。”
    他的视线落在雪辞纤细的腰肢上,手指顺着往下,稍微掀开衣角,按了按平坦白皙的小腹。
    “可能垫了也会辛苦……”
    雪辞没听到后面这句,用尚存的意识盯着他,他觉得很热,而郁埕身上像是冰块。
    只是没想到,他被郁埕抱到怀里后,对方身上的温度很快就变得比他还高。
    不舒服……
    雪辞想要推开他,这次对方却不听他的了。
    “呜呜……”
    车窗膜色很深,如果仅仅贴在上面看,还是能窥到里面的画面。
    可惜这条路太荒凉,一个上午都无人经过。
    少年发出细小的如幼猫一般的声音,整个人都湿湿答答,黏腻的甜水淅淅沥沥落在了车座上。
    他太小一只,又太软一只。
    车里狭小的空间并不限制发挥。
    腿很轻松就能折到很夸张的程度。
    郁埕是从小在贫民窟长大的野狗,争抢过食物,也格外珍惜食物。
    他没有浪费任何一滴甜水。
    雪辞浑身的皮肤很快变成了熟红色,被抱在腿上。
    视野晃动起来。
    野狗吃完肉以后开始舔骨头,骨头不好啃,野狗便收起锋利的犬牙,用粗糙的舌头来回舔,舔软舔化了,终于如愿以偿吸到了白白的骨髓。
    全部都吞下去。
    ……
    雪辞累坏了。
    他也没想到会如此巧合地遇到植物的求偶期。
    开花需要授粉,那些粉并没有成功授出去,但成功被男人吞到了肚子里。
    小花被口水完全浸湿,变得蔫答答的。
    雪辞晕晕乎乎坐在车座上,身上还带着黏东西。
    肚子也鼓鼓的,很撑,不舒服,像是吃了很多。
    “郁埕……”他的嗓音有点哑,靠在车座上吸了吸鼻子,“肚子酸。”
    郁埕眼皮狠狠跳了下。
    浑身都是热汗的他绷紧肌肉,刚消下去的青筋又起来了。
    “抱歉,车上不方便帮宝宝弄出来。”郁埕给雪辞弄了一条毯子,自己开车回到了山里。
    他一路开得飞速,下车时用毯子将雪辞裹得严严实实,一路背到了住处。
    后备箱里拿出折叠桶,弄了一桶热水后,他将雪辞抱进去。
    自己也跟着进去。
    ……
    热水漫到外面。
    狼狗被拴在了后院。
    而桶里的这条狗,忍着重燃的欲念帮雪辞清理完毕后,将粉粉盈盈的漂亮小团子捞出来,擦掉水珠,抱进睡袋。
    雪辞被折腾一个上午,又被热水这么一泡,完全没了力气。
    手软脚软缩在睡袋里。
    身体很累,但却睡不着,他枕着郁埕的腿。
    对方特意放松下来,所以是很有弹性的软。
    并不像刚才那样硌。
    雪辞眨了眨眼睛,眉间湿漉漉:“我们今天要在这里休息吗?”
    “嗯。”郁埕低哑道,“雪辞刚才说很累,身上很酸。我们今天就先不去了,先休息。”
    而且他本人也带着私心,不想他们那么快就找到雪辞。
    那样,雪辞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就会被分走许多。
    郁埕很珍惜这几天的生活,他很少这么幸福过。
    此时,微风阵阵,雪辞躺在他腿上小声嘟囔。男人凑近去听,听到的是说肚子不舒服。
    郁埕面露紧张:“那、那我帮你揉揉。”
    用力骨感的手指带着温热的温度,缓解了不适。
    雪辞正在享受,耳垂突然就被亲了下。
    郁埕在他耳边问:“你刚才……还舒服吗?”
    雪辞反应过来对方在问什么,脸颊微微发烧。这次他全程都是清醒的,一些感受还是能想起来。
    有时候舒服,有时候很酸很难受。
    可无论是舒服还是不舒服,雪辞都不好意思开口,继续闭着眼。
    然而睫毛却止不住颤抖。
    很快,郁埕就用手指碰了睫毛。
    动作很轻柔。
    “宝宝,我刚才好舒服。”
    “宝宝怎么会有这么甜水?”
    雪辞装作听不见,可郁埕越来越过分,在他耳边的话也越来越露骨,最后终于忍不住炸毛:“你好啰嗦……”
    他抱怨的样子像是戳到了郁埕哪里似的,对方的身体一下子就变得紧绷起来。
    有点危险……
    雪辞的预感没有错,他很快就被按住手腕。
    带着细茧的指节来回摩挲着细嫩的皮肤。
    野狗是被饿过肚子的,所以永远也吃不饱。
    仅仅那几次,它们不会感到满足。
    把会骨头来回吮吸。
    即使这根骨头很脆弱可怜。
    “小辞,好宝宝,还不够……”
    雪辞此时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手腕一直被捉,有些奇怪。
    “还想吃。”
    雪辞不说话了。
    郁埕平日那么冷淡一个人,此时却跟个癞皮狗似的黏着他,雪辞听烦了,只好点头答应。
    相当于把自己送到了野狗嘴边。
    这次又格外辛苦。
    直接折腾到了天黑。
    雪辞中途求了好几次,说已经两次了,能不能留到以后。
    连以后这种话都出来了,他又胡乱哄对方,什么话好听就说什么,说这些都给他了,以后肯定会给他当老婆,不急着这几次。
    把郁埕哄得激动不已。
    ……
    雪辞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幸好他本身就具有愈合能力,身上的酸疼已经消除大半。
    郁埕煮了午饭,两人饱餐了一顿后,男人又抱着人温存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出发。
    各地方基地互相通信的同时,又暗自存在竞争关系。
    郁埕和雪辞都属于异能者,基地自然欢迎。
    不过郁埕在异能那栏让雪辞抹去了治愈这个异能,仅仅是普通的植物系。
    怀璧其罪,全世界也许仅仅只有这一个治愈系,被人知道,结果是好事坏都不一定。
    郁埕管不到整个人类的利益,他只想让雪辞好好生活。
    两人很快就得到了第三基地的身份卡,轮到分配房间时,郁埕要了一间房,并对负责人说:“我们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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