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辞听到后“哦”了声。
    秦无臻只朝那双腿上瞥了一眼却移开视线:“被子要盖好。”
    雪辞乖乖盖好被子。
    秦灼在一旁道:“大哥,你快帮娘子诊脉吧,娘子最近气血很好。”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骄傲,又朝雪辞看了眼:“嘴巴没被亲过都是红红的。”
    “……”雪辞被说得一愣,眉眼羞臊起来。可当着秦无臻的面也不好像平日那样娇蛮,只是伸出手指,放在唇中央“嘘”了声,“大哥看病的时候不准说话。”
    秦灼连连点头。
    很听话。
    跟条狗似的。
    秦无臻不露声色朝雪辞看了眼。
    气血确实好了不少。
    尤其是嘴唇。
    很红。
    被亲的吗?
    被亲也不奇怪,成亲本就是要做这些事情。
    秦无臻紧抿唇线,从胸口拿出一条手帕,放在雪辞手腕上,隔着手帕诊脉。
    雪辞只在电视剧里见过,好奇道:“大哥,放手帕可以诊出来吗?”
    他刚洗完澡,身上都是香气,脸颊潮湿,偏偏又凑得近,秦无臻的呼吸停了半瞬。
    片刻后,声音淡淡:“可以。”
    雪辞惊讶,注意力都在他如何把脉上,却听到他又开口——
    “你已经与秦灼成亲,自然不好跟其他男人有亲密接触。”
    嗯?
    看病也不行吗?
    不过这是古代,思想封建也正常。
    雪辞点点头。
    秦无臻果然是正派君子。
    一旁的秦灼道:“娘子跟大哥没事的,我不会吃大哥的醋。”
    别的男人见雪辞都直勾勾的,大哥心里只有看病。
    秦无臻面无表情搭完脉:“近日身体好许多,药可减少剂量,总是吃药也对身体不好。”
    雪辞点头。
    想到任务,他凑过去,小声问:“大哥,我今晚想去你家住。”
    秦无臻眼皮轻跳了下,声音发紧:“……什么?”
    雪辞被他严肃的声音吓到,不敢再说话。
    一旁的秦灼看雪辞的模样,立刻护着:“大哥你别这么凶,娘子都被你吓到了,就只是回家住,又不是什么?大哥你怎么还变小气了?”
    我倒成了外人了。
    秦无臻舌尖泛起一丝苦涩,将药箱准备好,放柔声音:“今日要下雨,你身体不可吹风,等过几日再来吧。”
    任务期限在明晚,雪辞咬唇,跟对方商量:“那明日中午呢?我最近身体好了,就算天气不好也不会有事的。”
    “而且我跟秦灼都好久没见到大哥了,很想念大哥。”
    “明日能去吗?子慕哥?”
    雪辞真得很会拿捏男人。
    怪不得秦灼会像狗一样听话。
    秦无臻目光幽幽盯着床下的桶,看到那条潮湿的亵裤摆在最上面,移开视线:“那便明日来吧。”
    雪辞欢喜。
    见秦无臻收拾药箱:“你要走了吗?不帮我按身体了吗?”
    秦无臻知道身体穴道,按起来比一般人更加舒爽,雪辞还挺享受的。他拽住秦无灼雪白的衣袖:“今日不按了吗?”
    秦无臻沉默片刻:“刚沐浴完再按会容易出汗,等明日你来再帮你按吧。”
    “以后我会教秦灼如何找穴位。”
    看来是觉得男男授受不亲了。
    雪辞点头,见外面天色昏暗下来,便让秦灼把自己的伞拿过来。
    雪辞的伞很漂亮,撑开以后上面铺满碎花。
    “大哥,别淋到雨。”
    他叮嘱着,像是小娘子叮嘱夫君那样。
    外面已经开始下雨,柳氏将秦无臻从房里出来后,立刻要给对方拿伞。
    “我已有雪辞给的伞了。”
    秦无臻说了句“多谢”,拿着雪辞的碎花伞,倾长的身体就这么走近雨幕里。
    雨点不算大,慢慢将街上沾染潮湿。
    秦无臻的心脏也像是被细雨淋湿一般。
    晦涩地如同无法被阳光照到。
    他停下脚步,低头去看被自己紧紧攥住的那把伞。
    雪辞骗他。
    说什么想念他,成亲之后却一天都不肯来。
    是不是已经将他忘记了。
    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就跟秦灼长长久久地过下去,在极尽缠绵时早已将他这个人抛在脑后。
    意识到胸中难以压住的妒意后,秦无臻也怔住。
    他怎么会起这些的念头?
    跟自己的夫君长长久久待在一起不是正常吗?做亲密的事情不也正常吗?
    难道要跟他这个大哥做吗?
    秦无臻心乱如麻,他不知今日为何要来见雪辞,又为何装模做样要在搭脉时放一条手帕。
    他在掩饰什么?
    在看到雪辞露出的皮肤后,为何会心跳加速?
    秦无臻喉结滚了滚,将伞护在胸口,朝药房的方向迈步。
    雨越来越大。
    秦无臻回到药房后已浑身湿透。
    两个徒弟看到后立刻帮忙烧水递毛巾,他们鲜少看到秦无臻如此狼狈的模样。
    可……这不是有伞吗?怎么也不知道打呢?
    秦无臻沐浴完便在药房休息了。
    天色昏暗,房间里燃了木香。
    他意识混沌,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他。
    “雪辞?”
    秦无臻看清了雾气里的那人,是雪辞。
    对方嘴巴红红的,眼眶也泛着红,像是刚被做过轻薄之事。
    秦无臻眼皮直跳,视线幽幽:“嘴巴怎么怎么红?是被你夫君刚亲过吗?”
    他的语气生硬,妒意怎么藏也藏不住。
    而雪辞却咬了咬唇瓣,将那块软肉含得更软熟,语气带着娇横:“我夫君不是你吗?刚亲完就不认了?”
    什么?
    秦无臻深吸口气:“我何时——”
    他都没说完,却被雪辞推倒到床。
    “夫君夫君!”雪辞像在撒娇,柔软的身体趴在他身上,用手指不停缠住他的发丝,“你闭眼,我有东西要你尝尝。”
    他何时成了雪辞夫君了?
    秦无臻意识到不对。
    也许是个梦。
    可梦里的雪辞,对他如此主动,还会喊他夫君。
    秦无臻躺在床上,心脏处跳得厉害。
    他闭上眼睛。
    雪辞喊他夫君。
    趴在他身上。
    跟他撒娇。
    那他要做什么?
    他要对弟弟的娘子做什么?
    秦无臻呼吸不畅,很快,他的鼻子都像是被什么压住,完全堵住了。
    柔软得不像话。
    整张脸都被柔软埋住了。
    香甜的气味化作黏水。
    他听到雪辞小声的哼。
    哭得像是小猫在叫。
    然后——
    一股一股。
    全潮在了他嘴里。
    第142章 需要冲喜的小郎君(08)
    很香,香气不要命地侵袭过来。
    喉结不停地吞咽着,吃掉这些甜水。
    很多,不停地往外涌,怎么吃都吃不完。秦无臻呼吸粗重,由一开始的震惊,到无师自通地去吮吸。
    他听到雪辞呜呜的哭声,喉间发紧,唇缝张开,刚好完全接住。
    一切变化也仅仅在一瞬间。
    可还没过几秒,柔软的触感消失。
    秦无臻浑身一僵,像是生怕雪辞跑掉,跟个登徒浪子似的,身体坐直,将人困在床幔最里面。
    那张霁月风光的脸,此时沾满了黏湿的液体。
    雪辞朝男人脸上看了眼,眉眼羞臊地移开视线。
    就好像刚才做出大胆行为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秦无臻呼吸紊乱,眼皮不停地跳。
    “为何停下来?是要跑去哪?”
    他感觉雪辞手上在发力,像是要将手抽回来,箍住对方腕上的手指越发用力。高大的身体完完全全挡住了出路。
    “你、你不要这样……”
    雪辞垂着眼,小声道。
    庄生晓梦,秦无臻知道这是梦。
    可梦里雪辞却也要拒绝他吗?
    他咬牙,声音不似平时那般云淡风轻,撕破君子虚伪的皮囊:“我不要哪样?你坐在我脸上,不是让我吃那里的水吗?”
    雪辞被他说得脸蛋都烧红了,声音都在哆嗦:“我……我、我要回去了,大哥。”
    一句“大哥”像一盆凉水,彻底将秦无臻浇醒。
    他脸上的甜水还未彻底干掉,却冷眉冷眼质问雪辞:“你喊我什么?”
    雪辞像是被他吓坏了,眼眶红红的,似乎很怕他。
    秦无臻呼吸很重,额头青筋突暴:“刚才不是还喊我夫君,趴在我身上,用手指缠着我,还坐在我脸上。”
    “现在又喊我大哥?”
    “那谁是你夫君?谁把你嘴巴吃成那副样子?”
    雪辞已经发出了小声的哭腔:“你、你别这样,我错了,我看错了,把你当成秦灼了,你就当不知道,不要告诉他好不好?我很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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