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懒得搭理他,大步朝前去找雪辞。进屋后,秦无臻正在帮雪辞整理被褥。
    “大哥。”
    秦灼喊了声,“你今日来给我们带衣物吗?”
    “我们”——指除了给他那两件里衣,剩下都是给雪辞做的新衣服。
    秦无臻“嗯”了声,又叮嘱他最近天凉,要好好照顾雪辞,多添衣,随后又留下银两:“房中炭火要加多。”
    叮嘱完秦无臻就要离开。
    秦灼追到屋外:“大哥,我送你。”
    又对身后的雪辞道:“娘子,你待在屋内,外面起风了。”
    兄弟俩出了屋子。路上,秦灼找机会跟秦无臻说了自己最近功课进步的事情。
    秦无臻本不想问这些,见他主动提了,便停下脚步,问:“先前不是不愿意去学堂吗?怎么现在又愿意了?”
    秦灼对秦无臻没什么好隐瞒:“大哥,我觉得自己配不上雪辞,雪辞好像更喜欢功课好的。”
    “我本就笨,若是不好好学,哪天娘子说不定就跟着其他人跑了。”
    秦无臻沉思。
    没料到秦灼也会想的如此长远。
    他轻微拧眉:“若是雪辞真跟其他男人跑了呢?”
    秦灼傻傻愣在原地。
    他只想到了这层,从没想过雪辞会跟其他人跑。
    “娘子……应该不会的。”愚笨的男人抓了抓脑袋,似乎很不好意思,语气中带着羞涩,“娘子每晚都给我亲,应当是喜欢我的。”
    他没察觉到秦无臻听完这话逐渐发冷的脸。
    “就算现在喜欢你,那以后呢?若是遇到优秀的男子,雪辞喜欢旁人了怎么办?你要如何?”
    秦灼被说得难过了,像是真的雪辞喜欢了旁人似的。
    “那……我就问他还喜不喜欢我。”
    秦灼像是想通了:“大哥,我看张员外家中娶了好几个,雪辞喜欢旁人,我应该还可以是雪辞的夫君吧。”
    秦无臻安静半晌:“你倒是想得开。”
    “只要娘子愿意让我待在身边就行。”秦灼压下心中的苦闷,傻乐两声,没再聊天,将秦无臻和景云送到学堂门口。
    回去路上,秦灼一直在想着秦无臻刚才这些话。其实他方才撒谎了——他不愿意让雪辞喜欢旁的男人,他想雪辞身边就他一人就够了。
    秦灼脚步越来越快,等回到屋里见到雪辞后,一些烦恼都抛到脑后。
    屋里比外面暗,已经点上油灯。
    灯下的雪辞比平日还要美上三分。
    秦灼看得愣愣的,凑到跟前,蹲着抱住雪辞的腿:“娘子,不要离开我,不要喜欢旁人。”
    雪辞被他说得心虚:“你……怎么突然说这些?”
    秦灼却不说话了,跟条大狗似的抱住他的腿。
    这是怎么了?
    雪辞仔细回想了下,自己今天跟秦无臻并没有过分举动,以秦灼的智商应该察觉不出来的。
    他给秦无臻画得那些画像,连同偷拿的毛笔和手帕都藏在了家中抽屉里,用锁锁得严实。等到要走剧情的时候才会让秦灼故意发现。
    雪辞皱巴着小脸,还在思考是不是自己哪个地方让秦灼察觉出不对劲了,而秦灼却已经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拿着今日的功课过来讨好好处。
    雪辞:“……”
    “娘子!”
    当傻子真好,前一秒还在忧愁,后一秒就能完全忘事。秦灼跟条大狗似的蹭着雪辞,提醒道:“娘子,你说功课有长进就让我吃的。”
    他声音太大,雪辞吓得肩膀一颤,捂住他的嘴:“你声音小一些!”
    秦灼立刻闭嘴,乖乖点头。
    目光却灼热,直勾勾盯过来。
    雪辞拖时间,将功课重新检查了一遍。秦灼的卷题比他的写得工整多了,先生给的评语文绉绉的,虽看不懂但依稀能感觉出是夸奖。
    实在挑不出毛病,雪辞硬着头皮将秦无臻搬出来:“大哥今日过来帮我把脉,说我身体不好,这些事情要少做。”
    秦灼露出失落的表情,不过很听话:“既然是大哥说的,那我不吃了。”
    雪辞刚以为自己可以躲过去,却听到秦灼急促哼了两声:“可是娘子,我这里烫烫的,好难受。”
    怎么又……
    “我刚才一想到要吃娘子的粉尖尖,这里就烫了。”秦灼拽住雪辞的衣衫,求道,“娘子用脚帮我吧……好不好?”
    他求了好久,雪辞被缠得没办法,最后点头答应了。
    然而冬天衣服穿得厚,弄了好久,雪辞脚都酸了,抱怨道:“我困了……”
    秦灼额角青筋爆出来,喉结不知滚过多少次,低哑着声音:“娘子,衣服太厚了。”
    雪辞没办法,答应他可以脱掉衣服。
    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屋里灯光昏暗,雪辞漂亮细瘦的脚踝被人抓在手里,白嫩的脚心跟粗大虬结的紫筋碰在一起,着实让人忍不住生出玷辱的念头。
    太纯净了,如同天上遥远的皓月。
    想把月亮弄脏。
    秦灼像是无师自通一般,听着雪辞被烫得呜呜的哭声,没有衣料的阻隔,他这次很快就弄到了柔软的脚心上。
    “烫死了……”雪辞的声音里满是隐忍和哭腔,说出口后又觉得自己过于娇气,咬着唇瓣小声吸鼻子。
    娘子这副模样好可怜……
    可,为什么又烫烫的。
    秦灼不敢放肆,猩红着眼圈用热水打湿帕子,将雪白的脚心擦拭干净。
    屋里烧着炭火,雪辞被弄得一身香汗,隐隐觉得浑身发热,胡乱将衣服扯开。
    他困得睁不开眼,下一秒,却感觉脚腕被抬起来。
    ——架到了肩膀上。
    “娘子好香……好香……”
    秦灼已经听不到雪辞说话了,一直自言自语说雪辞这里香,吃起来甜甜的。
    雪辞发出呜呜的泣声。
    他像是小雪团,被融化出一身甜水,甜水刚好被男人用嘴巴接住。
    秦灼嘴巴又烫又厚,雪辞被烫得哆嗦。
    ……
    如此便折腾到半夜。
    油灯晃着微弱的火苗,灭了一次,又被换了一盏新的。
    雪辞感觉自己被抱到桶里,身子被洗得很清爽,可身体蹭得泛红,真要闭眼却也睡不着。
    抬起眼皮,秦灼正凑到床单上闻。
    鼻尖都快要凑上去了。
    雪辞被臊得双眼发黑,嫌弃地用脚踢开他:“烦死了……”
    秦灼被踢得呼吸粗重:“娘子……那里到底是什么水?”
    “好香……”
    雪辞欲哭无泪,他实在不想跟傻子计较,被舔得湿湿软软也没责备。
    怕秦灼还要问出什么羞耻的问题,他赶紧给对方找了点事情去做。
    “快去烧水。”
    “床单要换新的。”
    “脏衣服要洗掉。”
    “我肚子饿了。”
    秦灼乖乖点头,他干活利索,越闻越觉得香,很想对着舔。
    *
    明月高悬,学堂里很安静,只剩下几个用功读书的屋里还掌着灯。
    谢乔司睡不着。
    一躺下,脑中便是雪辞被磨砺唇瓣的画面。
    他不清楚那陌生男人是谁,今晚问了书童才知道,来找雪辞的是秦灼的兄长。
    怪不得能说出“被冷落在家中”这种话,原来是二夫共侍一人……
    谢乔司眼皮一跳。
    无论是秦灼还是秦灼这位兄长,都是男子中最为高大的那款。尤其是秦灼,体格一看便是常年做体力活做出来的。而那位兄长肩膀也宽,不像是没力气的人。
    雪辞到时候被夹在他们中间……
    他不敢去想那些画面,毕竟雪辞看起来过于病弱,光是磨唇瓣那张脸就变得乱七八糟的。
    若是再加上他……
    会很撑吧。
    谢乔司浑身发热,呼吸烫得吓人,怎么也睡不着了。
    带着怪异的念头,他起身穿上外衣,在学堂附近来回走动,不知不觉竟然走到雪辞屋前。
    雪辞屋里还亮着灯,仔细听里面有动静。
    还没睡下吗?
    谢乔司心里装着白天见到的事,犹豫再三,抬起头刚要扣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
    秦灼正端着一盆衣服出来。
    谢乔司不动声色瞥了眼,他对气味很敏感,可以闻到房间里有一种不同寻常的香气。
    他从没闻到过,带着幽香,很独特。
    秦灼压着嗓音,见到他就瞬间垮下脸:“你过来做什么?这么晚来找我娘子?”
    谢乔司被噎住,轻嗤了声:“我又没有龙阳之癖。”
    秦灼听到后,脸色稍微好了些:“他现在没力气。”
    怎么没力气?是被怎么样了?被亲了吗?还是更过分的事情?
    谢乔司面上淡淡“哦”了声:“既然没力气我就不找他了。”
    又朝秦灼手里的盆瞥了眼,那里香味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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