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臻没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但也有不少小动作。
    用手指碰他的睫毛,捏他的脸蛋。
    蹭得他发痒。
    雪辞突然想到谢乔司来家中的那次,秦无臻当时那么激动,原来不是怕秦灼被戴绿帽子。
    当时,好像也捏了他的脸来着。
    雪辞懊恼。
    【我太笨了,那时候就应该发现的……】
    【可他一直对我很好,我以为他把我当弟弟。】
    11:【宿主!这里面的男人都是变态啊啊啊啊啊!!!不会有人真把你当弟弟的。】
    雪辞鸦羽般的睫毛抖动不已。
    好像是这样……
    睫毛又被碰了下。
    雪辞捏紧拳头,嘴角撇了撇。
    要不是怕剧情一团糟,他真的要睁眼揍秦无臻了。
    当然,这副小动作自然也被秦无臻收进眼里。
    雪辞在抗拒他。
    可……为什么这么可爱?
    又可怜又可爱的。
    秦无臻倒是想雪辞此时不装睡,直接起来冲他甩十几个巴掌,若是不解恨就再踢两脚。
    打完之后,雪辞估计也没什么力气了,累得胸口都会起伏不断。
    挨打完气自然会消掉一部分,雪辞向来都不是心肠硬的人。秦无臻也不会要什么脸皮,打完以后,他会继续缠着雪辞,把人缠得每天都烦得来打。
    等到某天,雪辞懒得打他了,也就是他该上位的时候。
    秦无臻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没皮没脸的一天。光是想想被漂亮小娘子丢巴掌,他就浑身绷得发烫发疼。
    男人停下手中动作,将衣服整理好,掩饰住强烈的欲念。
    *
    雪辞最近在远离秦无臻,宋家每个人都能感觉到。
    不过他们想也许是在跟秦无臻闹什么别扭,毕竟秦家这俩兄弟,把人宠得无法无天。
    他们以为秦大夫会是个古板严肃的男人,可没想到,被雪辞冷言冷语对待后,却还是能腆着脸皮继续哄。
    他们逐渐察觉出这兄弟俩的相似之处。
    都……跟狗差不多。
    而秦灼每日都在忙学堂和染坊的事情,有时候忙起来都睡觉都顾不上,天色微亮匆匆赶回来,去雪辞房里待上片刻又匆匆洗漱去学堂。
    如此一看,秦无臻倒像是完全替代了秦灼,跟雪辞如同夫妻一般。
    宋家的小厮丫鬟们背地里都在讨论,本来只以为多了个上门姑爷,结果还买一送一。
    倒是宋小少爷的身体被照顾得很好。
    这些流言传入了雪辞耳中,他故意利用这些话来跟秦无臻拉开距离。结果秦无臻完全不吃这套,每日还是会主动来到他房中帮他穿衣洗漱。
    秦无臻在这方面真的很体贴入微。
    雪辞不知不觉就会依赖他。
    不过他还是有点聪明的,服侍的事情尽情享受着,却再也不让秦无臻按摩了。
    【他是个惯犯,肯定还会亲、亲我……】
    雪辞耳尖泛红,跟病毒碎片小声吐槽着,吐槽完后,果然,他听到了碎片不含脏字的辱骂。
    骂得有点难听了。
    碎片嫉妒起来,都能杀死自己。
    疯狂骂自己是不要脸的变态、坏狗后,碎片冷笑道:【宝宝,我这里有毒药,你可以把他毒废掉。】
    “……”
    雪辞听懂这个“废”的意思:【我不要……】
    上次就是把人弄得不行,他更受罪了。
    按照秦无臻疯狂的样子,要是身体不行……雪辞不知道这人又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
    门外传来秦灼的声音,雪辞应了声。
    碎片感觉到被忽视,不爽道:【宝宝,不要让他舔你。】
    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能被碎片知道。雪辞对此很不满,装作没听到,没再理它,门正好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进来。
    隆冬已过,春意盎然,院中一片嫩绿。秦灼的薄袄已经换成单衣。
    雪辞没这么耐冻,依旧是初春装扮,衣服里三层外三层,倒不显臃肿,反而气血充盈,脸蛋像个白软的糯米团子,任谁看上去都想捏两下。
    秦灼捏完后,嘿嘿傻笑两声:“娘子,最近气血真好,是不是可以去学堂了?”
    雪辞倒现在连古文的字都认不全,认识都是些古药书籍里的字。想到先生在台上摇头晃脑说一些“之乎者也”的天书他就不情愿去。
    不过看到秦灼黑亮的眼,没有扫兴:“等再暖和一点就去了。”
    蹲在他膝盖跟前的秦灼听到后高兴地去蹭雪辞的脖子,依旧是没什么心事永远热情的大狗。
    “娘子,我买了好多糕点。”秦灼最近好忙,他似乎在染布上很有天分,一个人能做三个人的活。宋父很看重他,竟然拉着他就聊到天亮。
    秦灼不敢违背自己老丈人,已经两日没见到雪辞。
    娘子好像又变漂亮的了。
    秦灼起身,将糕点从袋子中拿出来。他知道雪辞喜欢干净,回家后已经用皂角将全身都洗了一遍,手更是洗了十几遍。
    此时浑身都散着淡淡的干净气息。
    他觉得这样才配待在雪辞身边。
    糕点买了十几样,都是雪辞爱吃的,秦灼知道雪辞胃口小,每一样都切下来一小块,还沏了温茶。
    他其实也不是很会伺候人,但做这些都像是日积月累养成的习惯。
    雪辞抿了一小口,嘴唇上沾染了一些粉末,还没来得及舔掉就被秦灼凑过去亲掉。
    大狗似乎很兴奋,那里已经昂扬起来。
    雪辞:“……”
    秦灼也察觉到雪辞的视线,脸颊泛红,语气不好意思:“它也想你了……不过小辞不用理它。”
    雪辞别开脸,佯装不在意地“哦”了声。
    他又含住一块糕点,口腔里是粉色,柔嫩湿润,想令人忍不住去探索里面的滋味。
    吃完糕点后只会更甜吧。
    好久没跟娘子亲热了……秦灼心里想的都是卿卿我我的事,却不敢真正实施。搞得他回来就是为了这些一样。
    他喜欢雪辞,就算不做这些也可以。
    如果能做就更好了。
    秦灼压着心中燥热,从胸口的衣服中拿出一个荷包,那个荷包是雪辞无聊时绣的。除了厨房里的事情,雪辞学什么都很快,连刺绣也是半天就学会了。
    荷包里有不少碎银,都是秦灼最近辛苦工作赚到的。
    雪辞看着他眼底的乌青和熬红的眼眶,心脏发软:“你自己留着用吧。”
    秦灼知道雪辞不差这点钱,垂着脸不高兴了。
    这是他赚来的,只想给雪辞花。
    夫君就应该把钱都给娘子,不是吗?
    眼看着面前这条狗不太高兴,雪辞将银两收好,又将空荷包还给他:“好了,我最近缺衣服,正好留着买。”
    果然,秦灼身后的耳边又开始摇晃起来。他浑身都散着热气,皮肤每一次都是滚烫的,闻了闻雪辞递过来的荷包,珍惜地塞回胸口,他贴到雪辞跟前,在脖颈处舔了两下,敏锐地察觉到雪辞身上的药材气味变淡了。
    “娘子最近没喝药了吗?”
    雪辞:“喝了呀。”
    秦灼用坚挺的鼻梁蹭着雪辞的皮肤,被清甜的香味侵袭了满鼻腔,光是如此他就爽得头皮发麻:“依旧是大哥给你熬的吗?”
    雪辞摇头:“我娘给熬的。”
    秦灼在某些事情一点都不傻。比如,他察觉到雪辞身上的药味变淡,也许是最近没跟大哥接触。
    他没什么优点,就是鼻子比狗还灵,每天回家必把雪辞身上从头到尾闻一遍。
    前段时间,雪辞身上有很重的不属于他的气味,那股清淡的药味来自秦无臻。
    偶尔他在白天回家时,都能瞧见秦无臻待在雪辞身边,无一例外。
    而且雪辞不会自己穿衣洗漱,这段时间听说都是秦无臻帮忙的。
    秦灼再笨也察觉出不对劲了。
    有种,他夫君的地位要被秦无臻渐渐替代的感觉。
    秦灼想到就心里发慌,他真想待在雪辞身边影形不离,赶走那群讨厌的野狗。
    ——这群狗中,现在也包括秦无臻。
    秦灼以前觉得他大哥一心只读圣贤书,可长久跟雪辞接触下来,怎么可能不喜欢雪辞?
    不可能!
    没人会不喜欢雪辞的!
    秦灼对于雪辞的魅力毫无抵抗,也觉得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这样。不然秦无臻为何一直待在宋家,耐心地帮雪辞做一些贴心之事。
    而且他有次还瞧见了,秦无臻故意穿得很单薄,里面那身肌肉都隐约能看到,肯定是故意在勾引他娘子出墙!
    对!没错,跟雪辞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他大哥秦无臻的错!
    秦灼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猜到了真相,不过知道雪辞没再让秦无臻贴身伺候后,心里乐得跟什么似的,用脸蹭着雪辞的膝盖,隔着几层布料都能把小郎君单薄的皮肤烫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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