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臻还是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雪辞确实无恙后才轻声叹口气。
    雪辞从这声叹气里听出了无奈的味道。
    他见秦无臻像个长辈似的牵挂自己,劳苦费心,默默在心里已经跟他合好了,也不再计较之前那些过分的举动。
    “我没事了。”
    他轻声道。
    下一刻,就感觉视线往上晃动。
    他被秦无臻抱到了腿上。
    两人并不是面对面坐着的,雪辞无法看到秦无臻的动作,他很怕对方惩罚自己,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
    可秦无臻只是将脸埋进他脖子里,深吸口气。
    哑着声音:“幸好没事……否则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下去。”
    有那么严重吗?
    秦无臻已经把他当作生命一般的存在吗?
    雪辞觉得不好意思。
    其实,他有时候也觉得奇怪。
    秦无臻在给他带来压迫感的同时,也可以带来安全感。
    至少,看到他在场,就觉得安心。
    雪辞没再紧绷着身体,直接靠在秦无臻怀里休息。
    男人浑身的肌肉松懈下来,并不硌人。
    雪辞像是依恋的小猫,朝他怀里蹭了蹭,歪着脑袋睡下了。
    两人就这么安静抱着,感受彼此的体温。
    也许是秦无臻的体温太高,也许是马车上的空气不流通你不管,雪辞睡得并不踏实,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热汗,衣服黏糊粘在后背上。
    他觉得皮肤在烧。
    本以为下马车吹吹风就可以缓解,结果到了宋家门口,雪辞被抱下马车,脚踩在地面上,差点发软倒下。
    应该是太累了。
    雪辞并未当回事。
    “你脸有点红。”
    谢乔司想要伸手去摸雪辞的额头,却被冷脸的秦无臻挡住。他轻嗤一声,懒得跟对方吵架,便牵住小白的缰绳。
    “我带它回马场,你好好在家休息,明日我再来找你。”
    雪辞艰难点头,开始觉得嗓子在烧:“那你注意安全,记得给小白多喂点草料哦。”
    说话又开始黏黏糊糊了。
    谢乔司翘着唇角离开。
    宋父宋母从头到尾都不知晓雪辞离开云枫镇的事,雪辞怕他们担心,装作像往常那样从学堂下学回家。
    柳氏正忙,见他气色红润,脸颊上的肉还多了,惊喜:“最近胃口好了?”
    “……”
    雪辞也没想到被那群山匪养胖了。
    他与宋母没聊几句,觉得身体不适就先回房休息了。
    秦无臻是跟他一起回房间的。
    雪辞眼皮像是被胶水黏住一般,他不知道秦无臻在床头站了多久,看了他多久。
    ……
    秦无臻找回雪辞,才有心思去药房处理这些天积存的琐事,等处理完后已经是深夜。
    宋家照常给他留了门。
    秦无臻回房,路过雪辞房间时,里面没点灯。
    他心头咯噔一下,很怕第二天雪辞像上次那样不见了,推开房门。
    房间里月光倾斜下来。
    床上那小团鼓起来的凸起让秦无臻紧缩的心脏沉静下来,他放轻脚步,走近后看到雪辞安然无恙躺在床上,唇角扯了扯。
    视野越来越清晰。
    雪辞只穿了件单薄里衣,睡觉也不太老实,大概已经在床上滚过好几圈了,被子跑到了身下,而里衣……一路绞到了腰上。
    看不太清,可秦无臻知道会有多白。
    心脏开始不平稳地跳动,他走过去,抬起雪辞的小腿,将身下的被子拽出来。
    手指无意间蹭到小腿细腻的软肉,却感觉到对方狠狠颤抖了下。
    “唔……”雪辞无意识哼着,声音很不对劲。
    秦无臻眼皮轻跳。
    “小辞?”
    他喊完,雪辞似醒非醒:“嗯……”
    秦无臻点了油灯。
    他刚转过头,在看到眼前的画面后,呼凝滞,定在原地。
    雪辞抱着枕头,满脸潮红,时不时发出软哼。
    他出了一层细汗,乌发潮湿,连被子都沾染得满是清甜的香味。
    秦无臻呼吸顿热,压着声音:“小辞?”
    雪辞这才缓缓睁眼,如梦初醒一般朝他这边看。
    他的眼神有些涣散,片刻后才对上焦:“……大哥,我有点热。”
    秦无臻坐在床边,将雪辞冒着香软热气的手臂捞过来。
    重新把脉,他才发现雪辞的脉搏过快了。
    还有这副热岑岑的模样。
    秦无臻心头一顿:“你今日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雪辞费力起身,他放开枕头,光着腿坐到床边。
    并不知道此时自己是怎么一副脸颊沁粉的模样。
    他的意识恢复些许清明:“我好像喝酒了……可是只喝了一口……”
    应该不会后知后觉半夜才醉吧。
    “是合欢酒。”
    秦无臻沉着语气。
    雪辞愣住,无措得眼睛都腾出雾气:“那、那怎么办……”
    他咬出唇瓣,咬得很重,上面已经有了一道很深的水痕。
    像是连空气流动都受不了,他忍受着折磨,脚背紧绷,偶尔脚趾都会绷起来。
    “有膏药,可以缓解。”秦无臻安慰他,“合欢酒只是暖身用的,药性不算大。”
    可还是难受……
    雪辞很想哼出声,可秦无臻在场,他不好意思发出声音,催促道:“那快点拿药膏帮我吧。”
    秦无臻很快就拿着药膏回来了。
    他拧开,脸凑得很近,手掌贴到雪辞的脸颊上,带着凉意的掌心,很快就被对方蹭了蹭。
    像猫一样。
    也只有这种时候,雪辞会这么做。
    秦无臻的眼眸逐渐涌出难以灭来的欲念,他拧开药膏:“小辞没力气,我来帮你抹药。”
    雪辞乖乖点头:“要抹在哪里?”
    “哪里热?”
    雪辞小声道:“……耳朵,还有胸口。”
    秦无臻语气淡淡,故意道:“还有呢?”
    雪辞不说话了,盯着自己的脚趾,满脸窘迫的表情。隔了片刻,他才贴到秦无臻耳边,说有个地方也很不舒服。
    他主动脱掉上衣,要伸手去拿秦无臻手里的药膏。
    却被对方躲开。
    “我帮你。”
    雪辞催他:“你快点。”
    他被折磨地发出小兽的呜咽声,以为滚烫的胸口马上就能被抹上冰冰凉凉的药膏。
    没想到,迎来的却是更滚烫的口腔。
    “唔……你……”
    不许吸我呜呜。
    雪辞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知道张着嘴巴,发出破碎的声音。
    秦无臻呼吸都要稳不住了。
    终于露出原本面目。
    “我亲亲那里,就不难受了。”
    雪辞呜咽着想要向后退,可秦无臻身上好凉好舒服,他意识并不坚定,整个人都往他怀里钻。
    秦无臻却在这种时候停下了,他双眼发红,问:“小辞,我是谁?”
    雪辞吸了吸鼻子,唇瓣都是红的:“……坏人。”
    “坏人秦无臻。”
    听到自己的名字后,秦无臻终于满意了。
    他不要脸地喊:“娘子……”
    “身上好香。”
    “又烫又软。”
    “怎么会有这么多水?”
    ……
    床单被淅淅沥沥的水渍打湿,雪辞也不知道具体折腾了多久,久到他觉得药效已经没了。
    只剩下酸胀。
    肚子也不舒服。
    他呜呜哭两声,嗓音低低哑哑,可怜坏了:“还、还没结束吗?”
    “最后一次。”秦无臻啄去雪辞脸上湿润的眼泪,“小辞,再辛苦一点。”
    雪辞觉得自己上当了,呜咽:“你刚才也这么说……”
    秦无臻将人抱得紧紧的,几乎不留缝隙。
    贴到雪辞耳边:“如果坐到我脸上的话,最后一次也不要了,好不好?”
    他哄骗了漂亮小郎君,把人骗得慢慢坐过来。
    高挺的鼻梁陷入一片雪腻香甜的软肉中。
    秦无臻要疯掉了。
    手指发力按住雪辞的腰,不让对方后悔逃走。
    ……
    雪辞醒来的时候,觉得肚子很涨,很想去厕所。
    结果想要起身时,他感觉到怪异。
    察觉到哪里不适后,他双眼发黑,不敢相信。
    ……秦无臻竟然放了一整夜。
    疯子。
    秦无臻确实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甚至如果雪辞在山匪那里受到半点欺辱,他就杀光那个人。
    可他要入狱的话,又会见不到雪辞,也照顾不了雪辞。
    每次一想到雪辞,那股在脊髓中隐隐而出的疯意,又被克制回去。
    他抱着雪辞,尽管雪辞一整天都没给他好脸色,他还是依旧黏着对方。
    雪辞眼底还有淡淡淤青,唇瓣边缘都是红的,整个人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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