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要是用左手的话,和佐久早基本是一个段位的强者了。”
    “很强,猯根本拦不死他,说实话,这场比赛我真以为狢坂会赢。”
    “十四号力挽狂澜了,井闼山被消耗了太多,最后的几球他们的站位还不好。”
    “佐久早也是扭转了局势,他那个旋转,真的看不懂,井闼山有他们两个,感觉要称霸了。”
    靠在栏杆上的黑尾笑眯眯听着前面观众的对话。
    眼中全是与有荣焉的自豪。
    “朝光他啊,终于是有勇气跨出这一步了,左手明明就是他与生俱来的优势,却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选择收敛,笨蛋一个。”
    悬起来的心终于回归,研磨摇了摇头,“是个可爱真挚的笨蛋,他再度为了队伍,抬起了左臂。”
    研磨之前就发现朝光的右臂出现了僵直。
    尤其是在那发假扣真传,达到了顶峰。
    他根本没办法挥臂了,就算勉强挥臂,扣出的球也会丧失控制和力量。
    从而被狢坂直接拦网或者接住反击。
    朝光惧怕于使用左手。
    这点作为最为了解他的尼桑,看得十分透彻。
    但他狢坂仅差一分获胜的绝境中,毅然决然选择了左手。
    勇敢与真诚。
    朝光早已将自己视作井闼山的一员了。
    所以他可以付出一切。
    如同初中在白山那般。
    “啊,你说得没错,他一直都是勇敢又坚强的孩子,我之前还担心过,他很长一段时间不使用左手,会不会导致控不好球呢。”
    一旁的角名一语道破问题,“阿朝那时候处于亢奋状态,哪怕他有一年多的时间不用左手扣球。”
    “但在高涨的情绪带动下,他不会失误的,左手,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不使用并不代表他会忘记要如何去挥臂。”
    “况且,他以前和我们打排球,不都是用的左手吗?”
    “早就养成肌肉记忆了,不会在打球上失误。”
    黑尾担心的是朝光长时间不用左手扣球,突然使用会出现不习惯性的失误。
    尤其是在加入井闼山之后,他一直锻炼的都是右手。
    而左手需要的传球高度、位置等等都与右手不同。
    角名的意思黑尾瞬间明白,“确实,好的状态可以打出超过实力的效果,朝光……”
    脸上挂着无奈的笑,他吐槽道:“是个体能怪物,控球是他的优势。”
    “话说回来,伦太郎,关于他的问题,还有遗留需要解决啊。”
    侧眸看了他一眼,角名颔首道:“我知道,到时候联系。”
    “ok。”
    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宫侑目不转睛地盯着球场。
    棕眸中兴致盎然。
    真是太有意思了。
    这场比赛他看到了一步一计划的狢坂。
    也看到了在危机四伏中保持冷静。
    在关键一球突然反转局势的井闼山。
    最让他意外的是——
    视线落在球场上那道身影,宫侑脸上的笑容扩大。
    朝光。
    他以为他是较强,没想到他是超强。
    左右手的二刀流。
    全国找不出第二个。
    还有多段旋转再度突破自身极限的佐久早。
    真是期待啊。
    之后要是遇到他们,就有意思了。
    “好啊!”激动得没控制好力道,一巴掌拍在大腿上的莲沼顾不得疼了。
    直接站起身来,一向平静的双眼此刻充斥着满意与喜悦。
    “我就知道朝光不会让我失望,左利手,可不是木刀,是开了刃的剑啊!”
    “真是个优秀的孩子,年纪不大,却有不破不立的决心,也是狢坂步步相逼,把他逼到绝境了。”
    端坐在长椅上的秋田笑容温柔。
    “嗯,狢坂的计划虽然不算高明,但每一次都能准确打击到他们。”
    “但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啊。”
    莲沼稍微敛下笑意,坐到了秋田身边,“阿掌是位优秀的二传手,但他和花崎他们感情深厚,加上蒂斯等人的离开,只剩下他们这群二年级。”
    “抱团取暖的结果是加深了他们之间的信任和依赖,所以阿掌会更多地去信赖二年级。”
    “一年级实力不需要多言,但他们也才相处四个月,朝光比圣臣元也他们还要少一半。”
    “默契本身就需要时间和比赛的积累才会变得深厚。”
    “之前的合宿还不足以让他们达成完美默契,阿掌在这场比赛中也发现了问题。”
    “这是我想看到的。”
    一旁的秋田点了点头,不急不缓道:“狢坂的计划虽是打压,亦是一个契机。”
    “嗯,让阿掌完全正视新队员,交付信赖。”
    “圣臣突破新的障碍,朝光也重新使用左手。”
    “我们还拿下了冠军,简直就是,最大的赢家。”莲沼朗笑一声。
    对他的学生十分满意。
    每一个人都给了他不少的惊喜。
    比预期的都要好。
    这怎麽不让莲沼喜形于色。
    他已经在这支队伍中,看到了凝聚起来的力量。
    一场决赛,让井闼山分散的士气集成在了一块。
    莲沼有充足的信心,他再好好打磨一下。
    今年的春高,他们依旧会斩获冠军。
    与井闼山的激动喜悦不同,对面的狢坂陷入了漫长的绝望与悲伤。
    瞳孔缩紧的臼利一脸苍白,喃喃自语道:“不可能,我的计划明明没有出错,哪怕佐久早可以进攻,但我已经疯狂消耗了北条。”
    “他怎麽会用左手?他不是右利手吗?一次是偶然的爆发,二次绝对不是。”
    “左利手?开什麽玩笑。”
    已经逐渐失态的臼利想要不管不顾上前询问朝光。
    却被一旁的尾新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手腕,“冷静一点!”
    恨恨瞪了他一眼,臼利眼中的泪水毫无预兆地流下。
    “可是,这是我们期待已久的冠军啊,就近在咫尺,我却没有把握住。”
    “为什麽?是我的计划哪里出错了吗?”
    朝光意外地使用左手,让臼利满情绪崩溃。
    他做了那麽多的计划。
    满心满眼以为这次他们会拿冠军。
    结果却干脆地败在了他之前限制住的两人身上。
    臼利完全想不通。
    之前的自信与坚持,好像一个耳光。
    重重落在他的脸上。
    什麽佐久早被牵制,什麽北条被消耗无法扣杀。
    都是他的自以为是。
    他那好似迷路孩子发出的呜咽刺激着狢坂每一个人。
    酸涩的情绪瞬间冲击到了眼眶。
    红了眼的桐生勉强稳定着声线,认真说道:“不,你已经做到最好了,是我不够强,没能在只差一分的时候直接得分。”
    桐生本就有着输球的心理阴影。
    此刻更是控制不住那团无法驱散的阴霾,整个人陷入了自责之中。
    不断责问着自己。
    他真的是狢坂的王牌吗?
    为什麽不能得分?
    为什麽将大家变成悲伤的模样?
    这到底是为什麽?
    见最崇拜的王牌自责万分的模样,臼利也不顾得别的。
    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不,不是八桑的错,是我没有计划好,北条的不定性太多,我没能全部探知到,抱歉。”
    “是我太自大了,以为……”
    哽咽到说不出话来,臼利声音艰涩,“以为一切顺利,他从我的计划中跳了出来。”
    “抱歉,实在抱歉。”
    泣不成声的臼利垂下了脑袋。
    任由泪水肆意流淌,桐生狠了心将过往的阴霾按在心底。
    径直走到臼利的面前,抬起手在他脑袋上用力揉了揉,“阿满,你已经做到最好了,一次的失败不代表你是错误的,没有你的筹谋。”
    “我们不会在前期就打压井闼山,也不会在决胜局领先。”
    “现在要做的是,变得更强,然后,一雪前耻。”
    目光一扫刚才的难过,变得锐利起来,桐生认真地说道。
    他不能动摇。
    作为狢坂的王牌与主将。
    他必须要坚定不移地带领着大家。
    所以,冷静下来。
    哭得鼻子都红了,尾新哑着嗓子道:“八桑说得没错!阿满你就一直爽朗又阴险就好!自责委屈不适合你!”
    与尾新的相处偏向损友的臼利来不及处理好情绪。
    立即抬头狠狠剜了他一眼,“春马,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不!就说!”
    “闭嘴!”
    “不不不!”
    见他们像在部内那般开始吵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众人:……
    有了桐生的安慰,臼利沉重的情绪减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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