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也就在县城那几条熟悉的街道上转悠。
    流放近三个月时间,她生生瘦了二十几斤。
    本来以前也不胖,现在屁股和大腿上更没几两肉了。
    才在马背上坐了不到一刻钟。
    颠得她差点没把早上吃的面团给吐出来。
    嘴上却还死命配合宝贝孙子,祖孙俩一起吹枣红马的彩虹屁。
    “嗯嗯,不错不错!我乖孙是会挑马的,糖糖驮着咱们两人和全家的包袱都不费事,是一匹好马。”
    老太太一辈子奉行的都是,家丑不可外扬。
    儿媳妇花了那么老些银子,她坚决不能让别人嘲笑这银子花得冤枉。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有几个老嫂子那羡慕嫉妒的眼神都快凝结成了实质。
    哼,她们那会儿坐马车的时候,她可没这么眼气过。
    痛并快乐的滋味,且有得品!
    甘明兰把老太太的心路历程都看在眼里,憋笑得把肚里的娃都给惊醒了。
    小老二感受到了娘的情绪起伏。
    一个劲儿的在她肚子里翻跟斗。
    小家伙是用木系异能淬炼出来的体格子,真不是普通的脆皮小胚胎。
    头铁,小手小脚也有劲儿。
    “嘶!”
    当娘的很快就认了怂。
    摸了摸肚子上鼓起的小包包,用异能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着。
    被生生不息的木系能量包裹着,小老二欢快的在羊水吐泡泡。
    嘻嘻嘻,宝宝好舒服呀!
    再来,再来!
    不让我舒服,我可又要闹了哦!
    甘明兰:她有预感,肚子里的小老二多半不是啥善茬。
    摸着良心说,她其实更喜欢肥仔这种蠢萌且好忽悠的崽!
    尽管左氏一族的有钱人荷包缩水得厉害,但官差们租马生意也是极好的。
    昨天晚上刚张罗起来的买卖,就收到了三匹马的长租的定金。
    另外两匹马的长租者,是嫡支富婆吕氏。
    她自己和嬷嬷带着龙凤胎各骑了一匹,还用每天二两银子的价钱,请了两个官差帮她们牵马。
    官差们打破了脑袋争抢这门好差事。
    你问她相公左文轩?
    狗男人有什么资格骑马!
    三匹长租后,还剩下两匹属于临租马。
    就是韭菜们半道走不动的,临时再租。
    韭菜不用的时候,就是两个头目的坐骑。
    那几个上了年纪的那些族叔们,不是不想骑马。
    一是囊中羞涩,这确实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二是他们都坐了大半辈子的马车,骑马的技术很一般。
    他们没有能干的儿媳妇,也不想花银子请人牵马。
    这种羊肠山道的山沟沟里骑马,很容易被颠下来的。
    走走停停,遇阻开山。
    如是这般,走了五天。
    总体来说,前五天的路程都还算顺利,都是些海拔不超过五百米的小山沟。
    他们还属于向前平移的状态。
    从第六天开始,就进入了嵚岑山地界。
    嵚岑山,就是连接东京和西京最长的一片山脉。
    北临浊河,南接黔岭。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现在他们要走的就是这一段最短、最难行的千年古道。
    进山第一天,才爬了不到两个时辰。
    众人就听见前面传来了一声惨叫。
    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猛兽袭击,那声音都叫得劈叉了,怪吓人的!
    等了半天,传回来的消息是。
    前面向右突出的一个簸箕大小的拐角处,还是一个两人多深的水潭,水潭上方的野草将口子给遮住了。
    开路的人没看清路况,一脚就踏了个空。
    好巧不巧的,这个水潭里还有半潭积水。
    倒霉蛋惊恐之余,淹了个透心凉。
    被人拉起来的时候,脚还崴了,鼻子撞得直流血。
    官差们前去围观后,得出结论:“应该是前人给过往行商准备的蓄水潭!”
    是了!
    嵚岑山地界的山脉明显石头比较坚硬,大多数山岭顶部较平缓,山坡多呈陡峭的断崖形态。
    现在他们走的是山沟沟中,若是没有这些蓄水潭,行人上哪儿补给淡水去?
    走在这种地势逐渐升高的山沟里,断崖之上的阳光和风都透不过来。
    岩石又是个吸热体制,山沟沟就是个大闷炉子。
    反正走个三五十步就得赶紧擦擦额头和眼角,不然汗水就会溜进眼里教你做人。
    咸的嘞!
    倒霉蛋用他的牺牲歪打正着,让后世的行人发现了在这条古道上生存的智慧。
    陈年积水,没人嫌弃。
    大伙儿麻溜的将水潭周围的杂草都清理出来,等水潭里的积水澄清之后,迫不及待的排队打水。
    你说水里有寄生虫?有灰尘?还有细菌?
    不存在的!
    这些人一路走来可没少喝这种露天水。
    一个个都跟铁胃是的,没见人出过啥毛病。
    甘明兰管不了别人,她负责的四个水囊里只装空间里被神木净化过的雨水。
    一家四口和佘氏母子俩,现在除了这种带着木香的淡盐水,其它水都喝不惯了!
    当晚,官差们寻了一个海拔不超过一百米,大约有五百平左右平缓面的山顶,让大家在上面扎营露宿。
    白天是闷热死个人。
    大半夜里,山顶上的风极大。
    “呼啦啦”声中,都能听出点鬼哭狼嚎的味道来。
    不对,是真有哭声。
    起初还若隐若现。
    后面就哭响了。
    “哇呜......哇呜......”
    “哇呜......哇呜......”
    “哇呜......哇呜......”
    有孩子的妇人,哪里受得了这个?
    一个个坐了起来,四下询问:
    “谁家的娃娃哭得这么惨啊?”
    “听声音应该还不足半岁!这个点哭,不是饿了就是困了!”
    “都是怎么人当娘的,还不赶紧哄哄呀!”
    妇人人怨声载道,听这个声音她们是真睡不着。
    半晌,有人弱弱的问:
    “不是,你们不觉得有些奇怪吗?这光秃秃的石头山上哪儿来的人家和婴儿?”
    第91章 群狼环伺
    这人的话,让本来听不得孩子哭有些焦躁的妇人们僵住了。
    是啊!
    她们这一路走,连隐居的人都没遇到过一户。
    那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婴儿呢?
    想不明白的事,老妇人们最爱往迷信上扯。
    就有一个族婶娘道:
    “没有活人,肯定就是有死人了!我小时候就听我祖母讲过,有一些不满周岁的婴儿若是被人害死,就会变成怨灵。
    怨灵没法投胎,只能徘徊在人间。时间久了,就成了鬼娃娃,一到晚上,鬼娃娃就会哭着找娘!”
    大晚上的,这种鬼故事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婴啼声,别提多瘆人了。
    族婶娘见周围没人吱声,又自顾自的数着:
    “一个娃......两个娃......三个?四个......老天爷,这到底是谁害死了这么多个娃呀?
    等等,刚才那个
    听上去像八九个月的,这个又怎么像几岁的大孩子呢......”
    “哇呜......哇呜......哇呜......”
    山谷里的婴孩哭声又大了些,仿佛还在合声。
    年轻些的妇人受不住了这个,厉声尖叫起来:“啊!鬼婴,肯定是鬼婴!快把他们赶走,赶走!”
    官差们也坐不住了,呵斥到:
    “哪里来的鬼婴?嵚岑山以前可都是战场!要死也死的是成年男子啊!”
    不提这个还好。
    一想到这片山谷之下可能随时都能人骨头之类的,大伙儿更瘆得慌。
    人最怕的就是一知半解后的脑补,还没怎样呢,一群妇人已经抱在一块瑟瑟发抖了。
    罗氏也抖得厉害,还紧紧的抓着肥仔暖呼呼的爪子,嘴里念念有词。
    一会儿念叨着,淘小子阳气重,鬼神不沾身。
    一会儿又叫着死鬼男人的名字,让他在关键时刻一定要跳出来拖住鬼婴的腿云云。
    她的乖孙睡着四仰八叉,就跟小猪崽一样。
    睡眠质量好得!
    估计就是一百个婴儿在他耳边哭,都吵不醒他。
    甘明兰自是不信鬼神之说的。
    她记得前世在网上刷到过视频,说娃娃鱼叫起来就是这个声音。
    但是,娃娃鱼是鱼啊!
    鱼,不应该生活在水里的么?
    这种山谷中哪来的活水!
    不太确定,还得好好想一想。
    在原身的记忆里,大名府是没什么人好这一口的。
    反正她那个小康的娘家都没见过,更没吃过。
    正不知道该如何引导时,就听躺在离她们不远处的便宜男人,叹了一口气,悠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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