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陆庭的婚事,六礼都走了一半了,陆愠再疯总不能真对自己动真格的。
    去就去吧,她就当被狗啃了。
    沈葶月心中想定,低声问道:“打听好枫晚亭在哪了么?”
    元荷知道姑娘还是要去,也罢,能图一个心安,从此以后与那厮再无往来就是。
    她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张草图,“姑娘,这是我下午步行丈量过的,离咱们院子不远,您照着路线走就是。”
    打定主意,事不宜迟,沈葶月戴上披风,拿着一盏暗光灯笼,从侧门偷偷溜出去了。
    月色朦胧,她穿了一身颜色浅淡的月白色素衣,身段纤细灵巧,很快便融入缭缭夜色中。
    此刻已是亥时二刻,国公府的各屋主子都安置了,园林中的灯也都多取走蜡烛,处处都是暗暗的,寂静的。
    沈葶月借着灯笼透出来的柔光边看地图边走。
    忽的一阵冷风迎面扑来,沈葶月没拿稳,地图竟顺着风飘出去了。
    她吓得心口一滞,急忙朝前追去。
    可四处黑漆漆的,那张宣纸薄如蝉翼,只有她掌中灯笼那么一点亮光,根本找不到。
    沈葶月心急,越来越担心,眼圈不自主酸了一圈。
    那地图上写着云水阁和枫晚亭的字,七拐八拐的路线,若是被下人小厮拾到,尾随而来呢?亦或是第二日拿去给姨母……
    沈葶月咬唇蹙眉,却也知道不能再耽误下去,只能忍着担心朝枫晚亭走去。
    枫晚亭只是一处八角八柱的凉亭,四面透风,远远看去,仿佛蛰伏在黑夜中的巨兽,隐隐朝她抬起头。
    沈葶月飞快瞥了眼
    四周,冷黑幽寂,一个人也没有。
    她稍稍松了口气,随口拎着灯笼,提着裙摆踏着玉阶往上走。
    四下无人,沈葶月把灯笼放在地上,双手环着肩膀,冷得发颤。
    她又困又冷,小脸冻得冷白,一会坐着一会站着,数不清等了多久。
    沈葶月约摸着过了半个时辰了,也许陆愠不会来,也许他忘了呢!
    若他忘了,可自己准时赴约,那这事也许就过去了!
    沈葶月越想越开心,连带着那点子困意都瞬间消失,她正准备弯身去捡灯笼离开便觉得到一股森冷的气息,腰间霎时多了股蛮力,她以手掩唇,差点娇呼出声,整个人被人横腰捞起来,灯笼散落在地上。
    陆愠大掌摩挲着纤纤细腰,冷淡目光里尽显他世家子弟的清高倨傲,哑声问:“想走?”
    “你……”沈葶月吓得浑身发抖,美眸颤颤,“你何时来的?”
    “明知故问。”陆愠语气清冷,动作却十分放荡。
    他作.恶的大掌捏了捏那柔软腰肢,不盈一握,纤细的弧度让他忍不住攀爬探索,雪盈柔软,隔着薄薄一层衣料,恍若无骨,细腻的似能挤出牛乳般,松手后软弹回原来的形状。
    沈葶月被他桎梏住,小手扣在腰后,身子因那撩拨揉搓软成一滩水,她不堪受辱,咬唇哭声道:“你怎么,怎么能这么过分,你就不怕别人知道么?!”
    男人低头咬上她柔润的唇瓣,轻轻一吮,就破皮出血了。
    小姑娘疼得泪眼婆娑。
    陆愠声音暗哑,卑劣道:“你和我在偷.情,他们岂会知道?”
    第7章
    月色如银,温柔似水的倾泄在大地上。
    枫晚亭内,沈葶月双腿瑟,被他逼退到角落,纤薄的脊背紧紧顶着身后廊柱,衣裙弄得凌乱。
    她雪白的手臂被他刚刚按得青紫,眼角的泪痕还未干,月色笼罩下,有一种楚楚动人的破碎美感。
    “你到底想怎样!”
    小姑娘忍不住哽咽,哭声低吟着,眼中热泪如珠似玉,簌簌扑落。瘦弱的身子亦高高低低,无助起伏,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可怜。
    想怎样,陆愠心底自嘲了声。
    想毁了你。
    身败名裂,堕入万丈深渊。
    沈葶月无助的别过头,却抵不住陆愠越来越近的身影。
    “接着跑啊。”
    陆愠修长的指节用力一按,紧掐玉腰,沈葶月单薄的裙裾便被褪至腰间。
    罗袜凌乱,白皙的长腿像是覆上了一层雪一般,比衣裳的轻纱还要莹白动人。
    男人漆眸阴沉,紧紧盯着她纤细的锁骨,目光犹如毒蛇般,依附而上,容不得她半点喘息。
    “嫂嫂不配合,这让我怎么替你办事?”唤她的声音低哑冷冽,沈葶月却听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意。
    她瞬间明白,陆愠贪图的并不是她的容貌,身体,他是在以自己取乐。
    自己越是窘迫,卑微求他,他越是得意。
    不待沈葶月再开口,那扣着她腰肢的手骤然收紧,她身子不受控制被他轻易捞起来,屈辱的弧度让她微微仰着头,唇瓣被撬开,男人的吻亦如疾风骤雨般叫她无处可躲,作恶的指节亦未停下,深浅尝探。
    不多时,甘霖涌至,润物细无声。
    陆愠低头去看,勾唇轻笑:“这么喜欢我碰你?”
    沈葶月纤细的手腕被他举过头顶,小脸满是泪痕,拼命摇头,唇边细碎呜咽着。
    突然,“撕拉”一声,那仅剩的遮.羞小衣被扯碎,男人吻声一寸寸灼重,更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奢侈。
    她艰难吐字:“坏人!混蛋!你滚开,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王法……”
    而眼前男人仿佛被鼓励般,咬她唇的力道愈发劲重。
    “什么是王法,嗯?”他的嗓音低哑失控,食指力道不受控制的碾压过她的朱唇,恶意又肆虐。
    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她断断续续的哭.音,落在男人耳里,意味着什么。
    她更不知道破碎委屈的样子有多勾人怜爱。
    陆愠解开腰带,褪去了外裳。
    深夜里传来男人喘着粗气的低吼。
    此时此刻,他不是镇国公府的世子,而是沙场上披着长枪的将军,肆意掠夺属于他的战利品。
    天空下起了细密的雨丝,掩盖了满亭温情靡.乱的氛围。
    雨丝沁凉,被斜风吹入凉亭,可沈葶月不觉得冷,任那冷风冷雨扑在身上。
    裙子早被他撕得破烂,那里酸涩胀痛,隐隐可闻得到淡淡血腥味。
    她哭得隐忍压抑,委屈可怜。
    雪色的肌肤上水雾浸染,我见犹怜。
    她甚至不用去看,就知道那凌乱的白色衣裙上沾染着点点触目惊心的血迹。
    少女瘫坐在地上,脆弱的仿佛随时都会碎掉。
    陆愠整理好衣裳,神色如常的弯腰将她从地上抱起来,见她不挣扎也不抗拒,矜贵的眉眼存了轻谑,“地上凉,嫂嫂染了风寒,大哥可要心疼了呢。”
    提起陆庭,沈葶月空洞的眼神像是骤然找到了光,她费力抬唇,冷眼看他:“你还好意思提他?”
    就这么夺了兄长之妻,沈葶月真的想不出这是世人眼中光风霁月,端方有礼的镇国公府世子。
    陆愠抱着她,随意的倚在廊椅上,语气慢条斯理:“你怎知你认定的良人就一定是好人呢?”
    “人有两面,你就这么信你的陆庭哥哥?”
    哥哥二字,他咬得很重。
    他很不爽。
    沈葶月不畏的瞪着他:“他比你好的不知有多少倍,起码他懂得如何尊重我!”
    陆庭会为了失礼道歉,用心给她准备礼物,知道她有不安的情绪,没有选择不提,而是把事情说出来好好安抚她。今日下午还托小厮她带了点心。就算是作面子给别人看,可他也对自己用心了。
    沈葶月活了十六载,自卑,敏感,缺爱。
    如今生活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这样的人,还是将和他共度余生的夫君,她怎么会不感动。
    少女字字铿锵,坚定认真的连陆愠都感动了,他淡笑道:“是么。那我们拭目以待。”
    陆愠轻抬手,食指勾了勾。
    不远处黑影攒动,朝廊亭走来。
    沈葶月紧张问:“你要对陆庭做什么?”
    陆愠不满,眼底的猩红渐渐翻了上来,咬了咬她的耳瓣,“就这么紧张他?”
    他的唇很薄很软,湿漉漉的小兽般舔舐啃咬,沈葶月嫌恶地扭开了。
    “我跟他六礼已经过半,谁也拆散不了。陆愠,你身份高贵,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来招惹我?”
    她越躲,陆愠兴致越浓,他好笑道:“别人碗里的香,怎么办?”
    “无耻。”
    沈葶月懒得跟他计较,红肿如杏核的美眸瞪着他:“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望你有君子之德,尊重你我约定。”
    两人说话之际,赫融端着一个长形的匣子走到廊下。
    没有陆愠的吩咐,未出声,未抬头,只躬着身子端着锦盒。
    沈葶月见到熟人,神色惊慌,下意识的朝陆愠怀里躲去,不想被赫融看见她如此狼狈。
    陆愠漆黑一怔,少女柔弱无骨,毫无章法的往他怀里蹭时,他心尖仿佛被什么碾过,辗转动了恻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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