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男人不盼望彻底将仙人独占,把她困在床笫上,巫山春露,自投情网。
    正如那日,姜嘉茉在他怀里,缱绻失神。
    他恶劣地使用了,她和别的男人寄情用的酒。
    他一遍遍渡给她,让她记住这种滋味,逼她只能想起自己。
    从而消弭掉,别人留在她身上的情.欲。
    姜嘉茉白瓷的齿关紧咬,软嫩温软的唇,被她咬出半圈窄连的幅度。
    她简直可爱到,让人理智尽失,头脑昏聩,想要摧毁这种可怜!
    她说:“对我这样坏,你会后悔的。”
    裴京聿想,他绝不后悔,永不后悔!
    他恨不得用情潮把她
    烧化了,再吞炭嚼灰,把她咽下去,让她只属于自己!
    裴京聿到达医院的时候。
    她和陪她来医院的人,已经离开了。
    他只从专家门诊,捡到了一张她抛下不要的孕检报告。
    “你说姜小姐,很著名的女明星?”
    看诊的专家姓叶,往上推了下金丝眼镜:“找到了,她连孕检报告和营养品都没拿,就离开了。”
    叶医生查看登记的信息。
    他对眼前的男人说:“看得出来,姜小姐孕期情绪极度不稳定,一直在落泪。她旁边那位先生,陪同安慰她。”
    叶医生给裴京聿指着,家属栏上“盛煦”的签字。
    她第一次孕检,家属居然是别的男人!
    裴京聿撑在桌面下的手掌,青筋骤然暴起。
    但他表面依然风姿清贵,冷隽安定:“为什么落泪,她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叶医生沉吟担忧,叮嘱道:“她持续情绪不稳定,在孕早期,宫缩严重,会有流产的风险。”
    “这个阶段太重要了,胎儿尚未完全成型,也不能有任何性行为。”
    裴京聿呼吸紊乱了一刹。
    他想起新年夜的荒唐。
    想起刚才,他还追出去,说她很快就晕了,让她彻底满足自己一次。
    他抵住唇咳嗽一声,翕着薄白的眼皮,说:“我明白。”
    叶医生被他们三人关系,搅得混乱。
    他只想迅速送走这尊大佛。
    叶医生恭敬地把孕检报告,用牛皮纸袋装好。
    他按照最高规格,零零总总地开具了一堆最适宜的营养药品。
    裴京聿没径直去找她,知道早晚都会捅到上面去。
    他还不如迎头讲清楚。
    于是他回了趟家。
    裴京聿父母的宅邸之一,毗邻央军委,100035的邮编。
    最隐秘低调的地带,警卫环伺,贵气飒沓不可一世。
    这几天倒春寒,天气预报,下午会落雪。
    来往的家眷们,得了些闲情逸趣。
    一群普通人一生见不到面的权贵,在吹面微寒的杨柳风中,谈论着时政和家事。
    “咔——”
    裴京聿摁下车窗。
    他腕骨懒怠地搭在车窗上,形态随意的停驻名贵黑车。
    他略微勾了一下冷白泛红的手指,招来持警棍的年轻警卫:“你过来。”
    裴京聿对警卫吩咐道:“你去,和我妈说,招十来个顶尖母婴护理团队的人,联系最好的医院,候着。”
    他讲话,对别人是金科玉律。
    他唇角浮着笑,眼角收了薄倦,像尊摩天利刹里,安排芸芸众生命途的佛陀。
    裴京聿含笑补充:“我呢,得到了一尊小菩萨。送子观音,我稀罕得发疯。”
    -
    盛煦开车,去了一趟姜家。
    他去帮姜嘉茉拿怀孕时,需要补充食用的营养品。
    姜嘉茉孤身一人,率先回了自己家。
    自从荒唐的那一夜,在这里昏睡一天。
    第二天下午,她就被孙云岫送回了父母家。
    现在正值年假。
    元宵前后,工作室的员工们都没有来。
    姜嘉茉坐在前厅的地毯上。
    她看着窗外纷飞的细雪,整理凌乱的思绪。
    那个人,总会发现宝石被她卖掉的。
    ——他一定会非常在意这种信物。
    姜嘉茉翻着通告单上,月底去日本的拍摄计划。
    她第一次对漫长的年假,心烦意乱。
    “好想工作。”
    如果能早点逃出国内,见不到那个人就好了,不用和他针尖麦芒,耗尽心力。
    至少,她的心思没有那么浑浊。
    “叮咚——”
    门铃被摁响。
    姜嘉茉以为是拿着孕期补品回来的盛煦。
    她整理好情绪,漾起微笑,拧开门把。
    几乎是瞬间。
    她感觉到电流唰一下流经心脏,脊椎被电打一般,颤栗心悸。
    来人身高腿长,肩宽腰窄,有折堕一川爱河的英隽。
    是裴京聿。
    她穿着绵拖鞋,纤小柔弱,只到他的胸口。
    姜嘉茉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他裹紧在怀里。
    裴京聿没撑伞,肩膀覆着湿凉的薄雪,宛如蒙尘的明王像。
    男人指尖星火明灭,白雾缭绕,像古旧香案前的红蜡,让信众恨不得跪身点亮。
    裴京聿修长指节碾着火星,徒手掐灭,指腹灼烧到心底。
    他语气带歉意:“心里乱,觉得你不会开门,才点烟等。我没抽。”
    男人揉她绸缎般的黑发,把下颚蹭上去,享受微润的温暖。
    他一贯锋锐绝色的五官,此刻柔得像水:“没碰烟,因为想亲你。”
    姜嘉茉被他揽紧,微微颤着白瓷般的脊背,很软地闭上眼睛。
    他把她抱到踩在他的鞋上,撩开她的长发。
    男人带点儿渴切,舐她的后颈和耳际。
    他问:“盛煦抱你没,有没有让他碰这儿。”
    “……没有。”
    姜嘉茉融在他怀里,悄声讲:“门廊这里,很冷的。”
    “长点儿记性,谁让你温暖的。”
    裴京聿掌骨搡着她的脊背。
    他的独占欲像细密的针一样,刺下来。
    怎么也满足不了心里那种瘾。
    他在她肩颈嗅下,病热地留下红迹,让她酥酥麻麻:“是盛煦给你搭的外套,还是我?”
    姜嘉茉指尖在颤,讲不出口。
    两人心照不宣。
    “我吗?”他惩戒地吻她,掌骨搭在她软白的小腹上,似无意:“什么都是我的吗。”
    裴京聿完全阻隔了室外的寒雪。
    他嚣张肆意的热气,一蓬一蓬地渡下来,混着他身上荷尔蒙的厚重。
    “可我一次都没尽兴。”
    他用唇勾勒她的皮肤,再撑住脊背不让她逃:“你真有好手腕,光会折堕我。”


章节目录



京阁藏春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文阁只为原作者野蓝树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野蓝树并收藏京阁藏春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