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带着酒意的冰凉嘴唇,截断她还未说完的话。
    他单手绕过她细瘦的手腕,桎梏住她的挣扎,让她双手反剪在背后。
    裴京聿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咽喉。
    他肆无忌惮地撬开她的唇,吞噬她气管里的维生氧气。
    姜嘉茉手掌上握着的小叉掉在地上。
    “啪嗒。”
    她被吻得毫无呼吸的余裕,难以招架地推着他的脊背,细微呜咽着:“裴……”
    沈容宴看到了,甩开拉住自己的夏筱。
    他站在楼道中呵斥道:“裴京聿你发什么疯,放开她。”
    姜嘉茉张开嘴,黑发荡漾在半空中,被他吻得脱力。
    “放我下来。”
    她蜷起脚趾,泛粉的脚尝试勾住白得扎眼的拖鞋,难捱又慌张地求他:“有人……不要这样。”
    裴京聿眼睛里有欲,戾气,还有她看了别的男人的不甘。
    他凶狠又恶劣,明明占有欲强得头疼,却像火漆封口,拓下一个标准情人的吻。
    裴京聿终于有空分散注意力。
    他近乎沉静清明地望着沈容宴,道:“她是我的女人,轮不到你来置喙。”
    裴京聿爱怜地单手把她捧起来,用另一只手抽出桎梏在她脊背和双腕之间的金属棍。
    随即往地上一扔。
    姜嘉茉刚得到解放。
    她又察觉到自己在半空中,心里惶惑不安,手掌被迫揽住他的肩。
    但她的手腕稍微发麻,没什么力气。
    裴京聿垂眸,看着她水红的唇上是被自己亲吻出来的濡润。
    他满意地弯弯唇,浸欲的眼睛寸步不饶地锁着她。
    他把她桎梏得好紧,就像要让她融成一体:“说说看,不要哪样?”
    “在这里说不出口吗,那我们回去再讨论。”
    “砰——”
    裴京聿关上房门。
    片刻后,门外响起了沈容宴的捶门声。
    他懊丧地叫骂道:“你这个强.奸犯!”
    “裴京聿你这个疯子,我在这儿,你休想对她做出什么浑事。”
    夏筱阻拦他:“你小声点,人家已经结婚了。”
    沈容宴反驳道:“婚内强.奸不是强.奸吗。”
    他不放弃地摁着门铃:“你出来,你让她一个人好好休息。”
    姜嘉茉被那人放到床上。
    她如蒙大赦往后蜷缩,只留下细白的双足暴露在他眼下。
    最危险又最防备的姿势。
    “我婚内强.奸过你吗?”
    裴京聿钳握着她的脚,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拖到了怀里。
    他撑着她的手腕,覆在她头顶,把她上颚吮疼了,才喘着气问她。
    “我问你,我哪次发情没顾着你?”
    裴京聿眼睛里情绪很浓,压迫感十足地钳握着她,薄唇漾着点笑:“我没保护你腹中的孩子吗。”
    姜嘉茉难耐地扭头望向一边,怯声道:“……太多人看着我们,我很紧张。”
    裴京聿埋头下来,习习用舌去舐她的手肘皮肤,温热地刺激着,安抚着:“你看了他很多眼,我受不了。”
    他咬她的腮肉,强迫她侧头过来:“你偷看他那儿做什么,这么离不了男人,嗯?”
    姜嘉茉像被轮船击溃的浮冰。
    她闭上眼,根本没印象自己看过:“……我不记得。”
    裴京聿一点儿也不信。
    她是天生的好演员,在他面前惯常说谎。
    裴京聿圈着她蹭,在她怀里上瘾地呼吸着她的味道:“对比一下,成么?”
    “砰砰——”
    白噪音是沈容宴拼命敲门的叫嚣声,似乎天地都在轰动。
    裴京聿捧着她的肩胛,吻覆落了下来。
    他隽永又危险的和她算账:“其实你很渴望我靠近,对吧。”
    “哪个男人能再忍三个月呢。”
    他是城池的君主,在雾霭中宣旨昭告天下,颁布历法。
    “我一直在忍,从来没有碰过你。你却耐不住寂寞,去看他。”
    裴京聿吻她用了狠劲,拨弄她的动作却轻得像羽毛:“这说明什么?老公没取悦你。”
    他克制地咳嗽了一声,知道她喜欢酥麻的,痒的。
    他微醺的醉意笼罩满她的整个世界:“玩火自焚的不是我。”
    裴京聿每一次换气都是渗入到她躯壳的勾惹:“我一直把你放在神龛上供着,是你自己非要普渡别人。”
    “……你醉了。”姜嘉茉手指摸索他脖颈跳动的经络。
    她害怕地缩回手。
    她不敢把孕肚呈现在他面前,像熟虾一样想要蜷起来:“我怕……我害怕。”
    “是么?不影响我疼你。”
    裴京聿哼笑起来,把她的唇一直堵到缺氧:“他不是一直在叫嚣我是强.奸犯吗。”
    裴京聿吻得她溃不成军的同时,安抚似的理顺她的黑发。
    他眼尾勾笑:“你听,他还在骂我。”
    姜嘉茉侧蜷起来。
    她眼睛晕了泪意:“……你不会的,宝宝会闹的。”
    “我会。”裴京聿眼睛里有飓风席卷,像不听劝的凶兽:“它很听我话。”
    他厮磨地一簇一簇抚摸她,掌下溽热,把她撩得眼睫簌簌。
    “不要,不行的。”
    姜嘉茉脆弱地仰起脖颈,气息哀怜地说:“我想办法帮你,好不好。”
    “我会让你好受的,我会很听话的。”
    姜嘉茉探身过来,用手摩挲地触碰他喉结的骨,想要听到声带震动的同意声音。
    “……你只是醉了,你很疼宝宝的。”
    她怯声询问:“对吗。”
    裴京聿衔住了她的指,凶凛地咬下去,像是惩罚她曾经连戒指都不好好戴。
    姜嘉茉被咬疼了。
    她不敢哼,怕他更兴奋,无措地抿着嘴唇,泪珠儿往下滚。
    裴京聿发浑笑了一声。
    他瞧着她这幅可怜样儿,亢奋又疯戾地禁锢着她:“你看你,结婚半年了,连取悦男人都不会。”
    “你用手没办法的。”
    “姜满,你连这一点儿本事都没有。”
    “别人都亵渎你,糟蹋你。”
    裴京聿把她搂在怀中,宛如烈火煎油一样狂:“我还不够珍惜你吗?”
    “沈容宴中了药,你就那么心疼他,我喝点儿酒,你就怕我?”
    她怯弱又坚定:“……因为你给我下套。”
    姜嘉茉眼皮翕动,颤了颤,很轻很细微地讲:“哪有这么巧的事。”
    她艰涩地捕捉他的反应,略微揣摩地说:“……药是你找人下的,我好像看到夏筱偷看你了。”
    裴京聿抱着她,终于得逞了。
    他闷哼了一声,惬意地迷上眼睛,像碾粉溺在鼻腔的瘾君子。
    他心脏狂颤地接近她,血液在血管里啸叫着:“那又如何。”
    姜嘉茉被他禁锢得无法呼吸,狠狠地咬在他肩膀上:“你为什么要想出这种昏招。”
    她听不见门外沈容宴的声音了。
    漫山遍野都是他性感恣.肆的呼吸。
    “谁叫你下午和他当众寄情。”
    裴京聿弓起脊背,把脸埋进她的脖颈,簌簌地蹭到她泛痒。
    “他们那几年全都在说,你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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