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宴摇头:“裴家和叶家,根本没留一条绑架案的消息。”
    “我也是问了我三叔,能打听的只有这几句。”
    “……他们都说,裴家讳莫如深,再也不显山露水,并教授了裴京聿去异国学防身术。”
    半晌,沈容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这个绑匪你也认识。”
    “绑匪是文逢舟的弟弟,他的小团体在警方面前自杀了。
    “文逢舟也被双规,在监狱过世。”
    “就是燕景台这套房子的主人。”
    姜嘉茉咬着嘴唇,垂睫说:“我认识的。”
    “燕景台有一封金箔婚函,是他曾经的恋人写给他的。”
    “十八年了,当时许怡微还是一个刚毕业的女学生。”
    “……可惜十年生死两茫茫,她再也等不到文逢舟了。”
    沈容宴懊恼地伸直了腿,诉苦道:“裴京聿帮了这个女人很多。
    “他还拍卖下燕景台的房子,表示不计较旧仇。
    “她当然全说他的好话了。”
    “但你一定要相信我,随时提高警惕,防着枕边人。”
    沈容宴:“小满,我会一直等你的,直到你愿意接纳我。”
    夜幕渐渐灰蓝,四周变得阒寂,连流水声都变得安静。
    裴京聿静谧地站在不远处。
    一抔白月光晕到他的身上,但他整个人宛如被笼罩在黑雾里。
    他眼眸幽深,唇线也绷紧,眼下有浓重的阴翳。
    听完沈容宴的话。
    “咔哒”
    裴京聿讥诮地笑了一声,捏断了横挡在他眼前的枝桠。
    这细微的声响,像在聊天的两个人神经上拨了一下。
    沈容宴瞬间弹起来:“……谁,谁在那儿。”
    察觉到眼前的人是裴京聿以后。
    他的眼神蓦地一颤。
    沈容宴硬着头皮,僵硬地说:“阿聿,是你啊。”
    “我只是来关心一下嘉嘉的身体情况而已。”
    裴京聿垂眸挡住他去路,凌厉的线条凑近,压迫性极强地逼视他。
    只一眼,沈容宴浑身冰凉。
    裴京聿嗓音冷沉:“嘉嘉?”
    “谁给你的权利,叫得这么亲密的。”
    他阻隔了沈容宴的去路,捏着他的衣领,胁迫他回到姜嘉茉跟前。
    裴京聿望向姜嘉茉,用一种体贴到极致的语气,温柔宠溺道:“你们商量了什么?”
    “我没满足你。”
    “所以你让他加入,玩三人游戏吗。”
    他情人一般亲昵,对她耳语道:“我忘了,现在两个月了。”
    “你早就寂寞难耐了吧。”
    姜嘉茉看他这幅宽宥无比,仿佛毫无芥蒂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害怕。
    她咬住发白的嘴唇:“我和他根本没说过这种话。”
    还不得裴京聿说话。
    她就急切地否认:“你好荒唐!我怎么可能和他这样。”
    裴京聿这个人真是疯得没边。
    他似乎遗憾地扼腕叹息,睥睨地望向沈容宴,貌似替他伤心,道:“那怎么办呢。”
    “你看,我这个卑
    微的原配,都退而居其次地接受了,可以尝试夹心饼干之类的。”
    他薄唇漾起笑,商量道:“只要让她觉得爽,我什么都愿意。”
    姜嘉茉难以置信地盯着他,浑身颤栗地靠在亭柱上。
    他的眼神逐渐尖锐,锋芒毕露地刺向沈容宴:“但她说不可能和你这样。”
    裴京聿冷沉地吊起眉梢:“所以你要是再敢出现在她面前,破坏婚姻,我一定把你送进去。”
    “我谁的面子都不会给,哪怕是你叔,父母。”
    他咬紧齿关,眼眸是渗人的黑:“让你性能力消磨怠尽地再放出来,明白吗?”
    沈容宴看见他动真格,拽着他的衣领,准备打电话。
    他吓得脸都白了,慌忙扯着裴京聿拽自己领口的手腕:“……我真没和姜…嘉茉说什么,我就是正常慰问她。”
    “阿聿,你冷静一点。”
    沈容宴双肩微微颤抖:“你怎么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裴京聿粲然一笑,施舍性地放开她:“这样,你和她结婚。”
    “我每天给她打电话,无孔不入地出现在她身边。”
    “强迫她回忆我们的旧事,和她背着你单独相处。”
    沈容宴匝了匝嘴,惨淡地垂下头:“……”
    裴京聿薄唇漾着笑,抵在姜嘉茉靠着的亭柱上,沙哑缠绵地问她:“那这样呢。”
    “你会爽吗。”
    “会愿意和我偷.情吗。”
    沈容宴完全招架不住这人疯戾的声讨。
    他领口解禁后,忍不住落荒而逃。
    沈容宴刚走。
    裴京聿望着姜嘉茉,恶狠狠地欺身压覆了上来。
    他顽劣地本性暴露无疑。
    他双臂懒怠地撑在亭柱上,把她整个人桎梏在方寸的地方。
    裴京聿英隽的脸完全挡住月光,榨取她唇舌的津液和喘息。
    “两个男人服务你,很爽的。”
    “这么贞烈?不愿意试试。”
    裴京聿的视线胶着在她身上,不错过她每一个神情。
    他压着声线停滞在她耳廓,呼吸匝在她的耳膜上,像春雷一样嗡响。
    “还是,你只想接受他的服务,才和他单独相处,并不想接受我。”
    姜嘉茉赧然到心脏麻痹,崩溃地抗拒他:“说什么浑话。”
    “什么两个人服务!”
    “你真是病得不轻。”
    她只觉得他怀里的氧气已经泵空了,用尽了全力去推搡眼前的人。
    没想到,裴京聿还真让出了缝隙,讥诮地浮出一个笑:“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去找他了?”
    她走了几步,就被身后的男人扯住了裙,推倒在苇草干燥的河岸边。
    裴京聿的脉搏遽烈跳动,抵在她手腕上。
    他桎梏着她,查探她的忠贞。
    裴京聿知道她没和沈容宴发生什么。
    他也不收回手,继续肆意妄为:“你们聊了什么?”
    “他知道,我一碰你,你就会渴切成这样吗。”
    苇草割得她皮肤微疼。
    姜嘉茉掀起眼皮,往上看。
    男人英隽地让她目眩神迷,像永无餍足的野兽,纵情盯着她的每一个反应。
    “我参加比赛,为了取悦你。”
    “而你呢,在我这儿没舒服够,要去其他男人那里,寻找慰藉。”
    他虎视眈眈地盯牢她的唇:“他有我好玩吗,你怎么不多玩玩我。”
    “你和他说了几句话?”
    裴京聿眯着危险沉晦的眼睛:“出轨、放.荡,无视伦常,是不是比贤妻良母有意思多了。”
    他描摹着她嘴唇的轮廓,胁迫性质地咬噬下来:“你要不把我当野男人,也疯狂地在我身上找找刺激。”
    “不要……”姜嘉茉推搡着他的肩膀。
    她偏着脸,不让他亲到自己。
    裴京聿吻她无辜的眼睛,玩味地笑了:“偷.情真会这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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