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嘉茉:“……我现在心里的选项是你。”
    “但如果你强迫我,挟持我,不尊重我的选择,我会随时更改对你的判断。”
    ——“彻底放弃你。”
    他似乎想要吻她,又想起了什么。
    情难自制的僵硬。
    裴京聿的眼神钉在她饱满红肿的唇瓣上,悬停在半空,问:“那现在我还能碰你么。”
    姜嘉茉从他怀里挣脱,白裙勾勒在她玲珑的身材线条上。
    她突然涌起了一种反制过来掌控他的血液贲张感。
    她伏在他耳畔说:“你不是定制了一个止咬器吗。”
    “戴上,才能碰我。”
    回到客厅。
    她翘着瓷白纤长的腿坐在沙发上。
    裴京聿垂着眼,半跪在她面前。
    他收敛野性不羁,任由她一点点地为他戴上止咬器。
    黑色皮革光泽崭新。
    他锋利英隽的下颚,被挡住一半。
    薄唇若隐若现,有种让人遐想非非的神秘感。
    金属质地泛着耀眼的银白光晕。
    姜嘉茉被他的样子蛊惑到,端详半天才说:“第一次戴这个,要设置密码吗?”
    裴京聿掀起眼皮,寡凉地瞥了她一眼,“随你喜欢。”
    姜嘉茉当然喜欢!
    他每次的吻,都会带着细微的血腥味,用以宣誓主权。
    而现在,他被她禁锢住唇齿,没办法再让她疼痛了。
    她曾经也尝试过主动撩拨他。
    她都被裴京聿训诫意味地提醒,“别胡闹。”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戴上止咬器以后。
    她轻描淡写的一个动作,都能招致他发狂。
    任由她为非作歹。
    姜嘉茉简直翻身把歌唱。
    她注意到。
    裴京聿的眼神一直滞留在她漾着水光的红唇上。
    像在狠狠压制着对她的欲念。
    姜嘉茉迎上他的视线。
    她缓慢地分开红唇,然后舌尖一点点探出来,故意折磨他似的。
    在他的视线下,绕着唇周,极为厮磨地滚了一圈。
    本来就秾艳地唇瓣上,有了一弧度惹眼的光泽。
    在灯晕下。
    她湿漉漉的红唇上,有了欲滴欲落的水痕。
    裴京聿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
    他脖颈的青筋浮了起来,嗓音醺然,低哑性感:“解开。”
    姜嘉茉得到了一丝胜利的愉悦。
    现在,摇尾乞怜的,是他了。
    饶是他如何高高在上,也只是一个被欲念控制,会为了她发疯的野兽而已。
    裴京聿像隐藏什么,难耐地调整了自己的跪姿。
    他微微蹙着眉心,绷紧脊背,收敛住癫狂的渴切,忍受着烈火的炙烤。
    宛如高空走钢索。
    他淡淡威胁道:“不解开,你知道后果。”
    他用情药,来激发她身体里的瘾。
    她当然可以用止咬器,来压制他的失控的欲。
    姜嘉茉用脚掌蹬在他的肩膀上,软绵绵地踏着他。
    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仰头喝着他兑好的青柠薄荷水。
    柠檬的香气从她的唇角流下来,恣意跌落在姜嘉茉身上。
    把她的衣料和皮肤,都浸润了。
    她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勾勒着止咬器的边缘,天真地柔柔问他:“想喝水吗。”
    裴京聿哼了一声,撩得她心尖酥痒。
    他喉结滚了下,说:“想喝你。”
    如果他没有戴止咬器,可能电光火石之间。
    他就会被她咬坏、吮烂。
    他几乎癫狂地触碰她。
    用手。
    每一次和她皮肤接触的瞬间。
    他就像被电打,爽到额角一激。
    姜嘉茉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竟然会疯成这样。
    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止咬器外面浸出了一点血沫。
    她捧起他的脑袋,担忧地解开密码,忧心忡忡地说:“怎么了,是不是不适应这个?”
    “流血了,疼吗。”
    然后她惊讶的发现——
    这个危险的疯男人。
    在没吃到她的时候,竟然狠心咬破自己的唇,渗出细微的血,也要勾惹她解掉束缚。
    止咬器跌落在地。
    裴京聿在这一瞬间,把她摁到在地毯上,带着甜腥味的吻遮天蔽日地覆盖下来。
    宛如饿极出笼的野兽,来回辗转地玩弄虎视眈眈的猎物。
    他几乎要吻到她喉管里去,宛如吞噬。
    她绵软的挣扎根本无用。
    裴京聿比平时更狠,更烈。
    只有他才知道,经历了怎样的疼痛,才彻底地占有眼前这个人。
    他湿漉地黑发垂坠,被禁食了太久。
    独占癖在血脉里叫嚣,翻涌。
    令他抛下了所有的教养,撕开绅士的伪装。
    一定要把她彻底拆吞入腹才肯罢休。
    姜嘉茉任他嗜瘾地独占。
    在他不知晓的时候。
    她吻了吻他的头发,无声息地对他说:“再见。”
    -
    姜嘉茉在张掖拍摄的《金风未凛》要接近杀青了。
    周日下午。
    裴京聿从机场回来,下g30连霍高速,在漠漠黄沙中绵延着,开回市区。
    夕阳的光影中。
    他注意到有一架莲雾色的直升机,一直盘桓在他的头顶。
    他瞬间认出来了,驾驶座上坐着姜嘉茉。
    裴京聿危险性质地眯起了眼睛。
    姜嘉茉打开了飞机的雾灯,希望他能认出自己。
    她要走了,往南方,去帮助更多的人。
    她眼睛潮湿,水渍划过脸颊,就像一条静谧的溪流。
    只要她拉高总距杆调节高度。
    像他教授自己一样,升到高空,就能彻底见不到那个人了。
    但她舍不得,所以她握稳周期杆,根据风来的方向,保持柔和的操纵。
    黄栗也在飞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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